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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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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仅叹了口气,“高氏这一胎,朕原就不抱有太多期望的。只是好歹是朕的孩儿,自然是要叫太医们竭尽全力。好在如今高氏总算安静了些,朕每次去,她都卧床养胎。只是能否撑到足月。还需得看天意是否眷顾了。”

嘤鸣听了这番话,便道:“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慧妃如此闭门卧床,可见也是知道自己胎像不怎么好,不敢闹腾了。虽说皇帝一直叫太医们封口,可慧妃之前就见了红。不得不每日服用阿胶来补血止血,她自己就算不通宵医术,想必也知道自己的胎像有些险了。

这样也好。起码临盆之前,慧妃照顾自己都来不及。哪里有那个闲心来找她麻烦?

邻近年关的某一夜,敬事房太监抬着青鸾轿来到景仁宫,娴妃当时正在暖阁里教导大公主博西勒打络子,见敬事房太监来,便直接吩咐身边宫女:“去配殿请郭佳常在吧。”同时,娴妃扒拉着手指一算,这已经是郭佳氏本月第三次侍寝了,倒是比上个月多了一次。

可敬事房太监却道:“娘娘误会了,皇上今晚翻的是您牌子!”

娴妃手一抖,手里头五彩攒心的络子悠然落地,她显然是被敬事房太监的这句话给惊着了。皇上召她侍寝?不是她听错了吧?

那敬事房太监又道:“请娘娘拾掇一下,青鸾轿还在外头候着呢。”

娴妃嗤地脸上瞬间灼烫开来,忍不住急忙确认:“皇上真的召了本宫?不是郭佳常在?”

敬事房太监笑呵呵道:“娘娘真是高兴坏了,这种事儿,奴才们可没胆子弄错呀!”

听了这话,娴妃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忍不住想,她都有好几个月没侍寝了,哪儿想到突然就……转头瞧见自己女儿博西勒那清澈的目光,娴妃顿时老脸绛红,连忙叫宫女送大公主回房歇息,她自己急忙飞奔去梳妆台跟前,很是仔细地擦脂抹粉了一通,这才披上厚实暖和的斗篷,乘坐专门抬嫔妃去侍寝的青鸾轿,往养心殿去了。

这样的劲爆消息,不消多久便传遍了东西六宫。嘤鸣刚钻进暖炕被窝里,想着斥退了伺候的人,自己进药园世界拾掇一下药材,便听到孙嬷嬷来禀报说,娴妃被翻了牌子,此刻已经去养心殿侍寝了。

嘤鸣不禁暗想,看样子是之前她那些好话起了用处了。是啊,娴妃再怎么不好,也是皇帝长女的生母,有那个孩子在,皇帝总要顾念些情面。这就是有孩子的好处了。

“如此,也好。”嘤鸣微微一笑,娴妃失了协理六宫之权,脾性也消磨了不少,能学着温婉些,皇帝对她也会好些的。就算不能恢复协理六宫之权,有几分皇帝的薄宠,也差不到哪儿去。

皇后如今的确宫权在握,可照顾有孕的慧妃的任务理所当然便落在她头上,而且无可推卸,若是慧妃有个什么不妥,她第一个少不得要吃挂落。眼下皇后大约是觉得嫔妃之间势力平衡,倒是不管她何等得宠了。

如此,便到了乾隆三年腊月三十的年夜,少不得嫔妃齐聚一畅音阁,这个素日里不懂用的听戏地儿,如今也热闹地唱起了婉转的昆曲来。

据说要唱一晚上呢,嘤鸣只觉得头疼,这咿咿呀呀的有什么好听的,还不如回去窝在暖被窝里,舒舒服服睡个饱觉呢。

除夕夜宴,少不得连太后都亲自驾临了,仍旧是娴妃搀扶着精神不怎么好的太后,太后之前染了风寒,如今才刚刚好,只是面色仍旧不佳。

后妃跪了一地迎接,太后倒是比往日里和气了几分,也对,大年夜哪怕是太后也不能绷着脸。

叫了免礼,太后入座点戏,便对皇后富察氏道:“这些日子,皇后独自处理六宫事物,倒是辛苦你了。”

听得这话,皇后面色一紧,急忙道:“这是儿媳的本分,不敢言辛苦!”——皇后自是生怕太后又想分割她的权力。

果然,太后眼底滑过一丝不快之色,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冷眼看了一眼慧妃。

这也是慧妃回宫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所,着实是年节夜宴不能缺席,今日嫔妃都按品着装,嫔位以上均着了朝服、头戴品级不一的薰貂朝冠,一眼看上去倒是蔚然壮观。皇后是明黄色朝服、二妃为金黄色,嘤鸣这个嫔位则是香色朝服(即淡黄色),而嫔位以下的就不配备朝服,那些贵人、常在、答应们也都则了鲜艳喜庆的衣裳穿戴得十分体面。

因此慧妃所穿的自然是金黄色的妃子朝服,头上的薰貂朝冠比嘤鸣的朝冠高了一层,是足足三层的翟凤朝冠,所饰东珠也比嘤鸣朝冠上多出不少。数月未见,慧妃倒是清减了许多,唯独肚子格外凸出,她脸上擦了厚厚粉、脸颊上扑了重重的胭脂,虽能遮掩气色,但嘤鸣分明瞧见她脚下虚浮、眼角也生了细微,可见是这一胎怀得十分辛苦。

太后语气有些不善:“慧妃既然怀着身孕,就该好好养胎,不要整日缠着皇帝!”

太后威严之下,慧妃亦不得不伏低做小,她艰难地蹲身行万福礼:“是,谨遵太后教诲。”

太后淡淡哼了一声,不过也没有继续理会这个叫她鄙夷的包衣,倒是转脸又看了嘤鸣一眼,“哀家瞧着,舒嫔似乎长高了些?”

嘤鸣一愣,不仅露出惶恐敬畏之色,忙躬身道:“回、回太后的话,是长高些。”——她说话也可以颤了一下,做足了畏惧之态。心里就骂了声狗屁,配朝服穿的花盆底鞋比平日里的高,自然看上去要高一些。

做出畏惧之态,也是不想让太后怀疑那日她从台阶上摔下是刻意而为。更何况,她愈是胆怯,太后只会愈发放心。

果然,太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语气和蔼地嘱咐道:“好生伺候皇帝,将来若能生个皇子,哀家可以做主,晋你妃位。”

嘤鸣暗自气得磨牙,当着皇后和这么多嫔妃的面儿,居然还不忘给她仇恨值!她的得宠,本身已经够叫六宫嫔妃妒忌的,若是真生了皇子,只怕日子要更加不好过了!

嘤鸣只得急忙道:“嫔妾哪里比不得上慧妃娘娘福泽深厚,蒙皇上宠爱与皇后娘娘庇护,可一直未能有孕,可见是嫔妾福薄。”

太后唇边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跟一个包衣出身的嫔妃比,你也不怕轻贱了自己!”

这话一出,慧妃不有身子一颤,险些摔倒在地,她眼里满是屈辱的泪花,可偏偏那些侮辱的话出自太后之口,她自然是半句也不敢置喙的。

太后这话是再讽刺慧妃,可是连带着连三阿哥永璋的生母以及伺候皇帝多年的金贵人也给骂了进去,一时间纯贵人与金贵人的脸色也十分难堪。

嘤鸣不敢多言,只得深深低下头去。

第99章、祭奠雍正

畅音阁,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夜至一更,皇帝也终于驾临了。一众后妃少不得再度跪拜迎接,皇帝上前请了太后安好,才免了嫔妃之礼,笑呵呵道:“今儿是除夕,该好生乐呵一番才是,都起来,各自入座听戏吧!“

“是!”一众莺莺燕燕这才各自起身、各回各位。

这畅音阁的座次,自然是按照身份高低排列的,最前头最正中的空位的席位自然是留给皇帝的,太后在左、皇后再右,后头便是二妃与嘤鸣,再往后便是三位阿哥与大公主,皇后嫡出的二公主还太小,自然不能列席位。皇子公主之后,才是贵人、常在、答应们。因为只有上了嫔位,才算是皇子公主的母嫔、母妃,而贵人以下就只能再往后排列了。只是三个永璋还小,所以特许她与纯贵人苏氏一席。

皇帝才刚坐下,便瞅见慧妃的眼圈发红,暗自偷偷看了一眼太后,也颇有无奈之色。只是戏唱到子时,皇帝便发话说:“慧妃胎像不稳,便回承乾宫歇息吧。”

慧妃一听,立刻眼中满是柔情,柔柔看着皇帝,便起身谢恩。太后却不禁眉头一簇,甚是有些不悦,可她正要开口阻拦,皇帝拿话堵了上去:“皇额娘素来佛心仁厚,想来也不介意吧?”

太后老脸瞬间透出几分绛紫色来。

皇帝趁机,立刻给了慧妃一个眼神。慧妃也是心领神会,急忙行礼道:“多谢皇上、多谢太后,臣妾告退了。”

素来合宫守岁,需守到明日天明。然慧妃有孕再身,若破例。的确也不无不可。此刻,昆曲还在一场接着一场地唱着喜庆的曲子,几个昆曲班子轮番上台,上演着各自的拿手好戏,只可惜太后自打慧妃走后便没有露出过半分笑意,一张老脸足足绷到了翌日天蒙蒙。

这一晚,可把嘤鸣给困惨了。提神的浓茶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可仍旧险些失了仪态。后半夜的时候,更是眼皮都打架了,她只得狠狠朝自己大腿上掐两把。这才勉强撑到天明时分。

天可怜见,上辈子她没有守岁到天明的习惯,这辈子在纳兰府年年只守岁到子时既可。可是连年老体弱的太后都坚持守岁,她一个嫔妃。又没有身孕,如何敢不守?且看太后对慧妃离去的不快。就可见一斑了。何况,今日唯独慧妃被皇帝开了特例,如此一来皇后的警惕与心思只怕会更多地放在慧妃身上。也未尝不是好事。

待到东方微白,残羹冷炙被撤下。热腾腾的煮饽饽奉了上来。

煮饽饽其实就是饺子,不过是满人的叫法。坐了一晚上,浑身的骨头都要坐僵了。虽说畅音阁地龙烧得暖和,不觉得冷。可也不是什么好享受。哪怕是爱听戏的嫔妃,坐到如今也各自疲惫不堪。这个时候,上一碗热腾腾的高汤水饺,当真是好极了。

新年饺子,这点宫里和宫外倒是没有太大区别,据说也被包了小金元宝。当然了,嘤鸣没吃到,只有太后吃到了。因此绷了半个晚上老脸的太后娘娘总算露出了笑容。

于是皇帝携后妃、皇子、皇女朝太后贺喜。太后也乐呵呵笑了,这事儿估计太后自己也明白,包了小金元宝的饺子是刻意让她吃到的。不过这也算是孝心,又好意头,所以太后再这种事儿上也乐得装糊涂。

吃了新年水饺,太后便叫身边嬷嬷拿出了给皇子、皇女的新年礼,三位皇子都是一柄金如意、两位公主则是玉如意,因皇后的二公主留在长春宫,所以便让皇后代替收下了。

也是皇子、皇女外加皇子皇女的生母齐刷刷跪下谢恩。

太后赏赐了年礼,接下来自然就是皇帝赏赐,皇帝赏赐阿哥们每人一套文房四宝,而两位公主则是衣料中最珍贵的缂丝缎。最后才是身为嫡母的皇后的赏赐,按照规矩,略次于太后与皇帝,倒也上乘。

这般一通谢恩之后,这守岁才算结束。嫔妃们可以各回各宫……回去补觉了。

嘤鸣最是困得不行,人被半夏扶进停在畅音阁外暖轿里,便那么生生坐在轿子里睡着了。反正她这一睡,竟是足足睡到了晌午,自然是睡醒在自己东暖阁的暖榻上。

整好睡了三个时辰,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却看到皇帝坐在床头,身上的朝服还未脱下,明黄色披领上沾的雪花刚刚化作了水滴。可见是才刚来。

皇帝今早也从畅音阁回了养心殿,俱嘤鸣所知,皇帝大年初一要主持新年群臣大宴,这会子只怕才刚刚散宴呢。

嘤鸣一个骨碌爬了起来,便问:“皇上是刚来吗?”

皇帝似乎也有些困乏的样子,“是啊,前朝大宴才刚刚结束,朕就过来了。”

嘤鸣忙道:“皇上不应该去皇后哪儿吗?”——今儿可是大年初一,虽无祖制规定,可这样的日子,理应去皇后的长春宫才是。

皇帝从袖中掏出一只珐琅小瓶,道:“昨晚在畅音阁,朕瞅见你掐大腿了。”

嘤鸣:“额……”皇帝可是坐在最前排,莫非眼珠子长大后脑勺上,居然能看见她桌子底下的动作?!

皇帝笑了笑,“擦点伤药,然后换上衣裳,跟朕走。”

跟他走??嘤鸣不由一头雾水,当即脱口问:“去哪儿?”

皇帝轻轻微笑着道:“去了就知道了。”说罢,皇帝将伤药搁在嘤鸣手边,便起身去外头的明间等着。

嘤鸣虽然疑惑,却已经麻利地脱下了裤子。这个时代没有内裤,可嘤鸣着实没法接受自己连条小内内都没有,所以这辈子打小就叫半夏给她做内裤了,不过是四角的。脱了贴身底裤,便露出了那被她自己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大腿,真真是惨不忍睹。

对于如今自己小身板的娇嫩程度。嘤鸣是既高兴又无奈。只得胡乱抹了两把伤药,便穿上裤子,吩咐半夏、白芍等人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了。

还是半夏贴心,生怕她饿着,端了一盏糖蒸酥酪给她,这玩意是用牛奶和糖为主料制成的,又香又甜。用来垫饥是再好不过的了。白芍帮她梳旗髻。嘤鸣则不客气的大口吃着,等到白芍为她梳妆完毕,她也吃了一大碗糖蒸酥酪了。肚子甜了个饱饱腻腻。

于是便跟着皇帝走了。

皇帝銮舆在前,她的嫔位级别暖轿在后,一路走了两刻钟,才落了轿。徐晋禄将她从暖轿里扶出来。嘤鸣这才晓得自己原来竟到了皇帝藩邸——重华宫!

当初做秀女的时候,来这里跟皇帝幽会过一次。没想到如今故地重游了!只是皇帝脸色萧索,久久站在重华宫宫门外,愣是在雪地里站了半晌,才吩咐道:“都在外头候着!”

“嗻!”

于是。皇帝便牵了嘤鸣已经发冷的小手,另一只手接过吴书来递上来的提梁紫檀木圆盒,便进了重华宫内。

重华宫的朱红色漆大门随着皇帝和嘤鸣的进入而吱呀一声关上。御前的宫女太监与储秀宫的宫女太监一起都被阻隔在了重华宫外。

嘤鸣感觉到皇帝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故而一句不问。乖乖地被皇帝拉着走进了重华宫正殿崇敬殿。

上回来,只在殿外和皇帝说了会儿子话,这次倒是进了殿中。

殿中内一切,也出乎嘤鸣的意料。原想着这是皇帝的藩邸,还以为皇帝是怀念旧居了,原来……这崇敬殿内竟然供奉着灵位!!

灵位上的字格外地多,嘤鸣定睛一看,差点没看花了眼,正是: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

好吧,前头那一串不认得正常,可最后的“宪皇帝”是谁,自是再清楚不过了!先帝雍正爷,正是世宗宪皇帝!!

好家伙,历代先帝的灵位不是应该摆在奉先殿吗?怎么在重华宫还有一个灵位?!

正在嘤鸣愣神的时候,皇帝已经走上前去,焚烧了三支香,恭敬为供奉于雍正先帝灵位前。旋即,便见皇帝朝着灵位跪了下来,嘤鸣自然不敢干站着,急忙也跪在了皇帝侧后方的一个蒲团上,举止恭敬。

皇帝什么话都没说,只打开了那个提梁紫檀木圆盒,那圆盒瞧着跟食盒差不多大,只不过里头放着的却是一本本的……法华经!!

没错!!就是嘤鸣进宫之后才抄写完的一整部法华经!!!

然后皇帝一本接着一本地将法华经丢尽了身旁的炭盆中,嘤鸣一笔一笔抄写出来的法华经不过片刻功夫,便都付之一炬。

嘤鸣看得头疼,你妹的,老娘前前后后抄了差不多一年才抄完,哪儿想到没皇帝都给烧了。哦,或者说,应该是烧给先帝雍正四爷大人比较恰当些。可嘤鸣真心不觉得雍正陛下能收到这些东西。

烧完了之后,皇帝脸色似乎舒展了一些,他站起身来,回头朝嘤鸣伸手。

嘤鸣会意地将小手搁在他的手心,被他给拉了起来,“原来那部法华经是敬献给先帝爷的。”之前她曾经问过皇帝,法华经是否是给太后的,皇帝说不是,便没有再说什么。如今倒是揭晓了答案了。可是嘤鸣更像揭晓一下,自己当初那个前世老爸遗物的十字弩到底啥时候能还给她!!这事儿稍微一想,她就蛋疼得紧!她现在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还花着他给发的工资(每年二百两),着实没那个底气跟皇帝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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