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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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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看到容贵人这般可怜,不禁唏嘘,“京中气候与回部大不相同,如今天气又转冷,你该多注意保暖才是。”
容贵人盈盈望着弘历,满是柔柔之色,“多谢皇上关怀。婢妾为满回联姻而来,为西陲安宁而入宫,原也没想给皇上添乱。只奈何身子这样不中用……”容贵人脸蛋上浮起自怜自伤之色,“婢妾愿意配合皇上,好让哥哥安心回和卓部,没想到……竟突然旧疾复发。”
听了这话,弘历不免有些错愕。弘历没想到容贵人已经看明白了连夜召幸不过是敷衍和卓部,而她明知如此,竟愿意配合?!
而嘤鸣眼中却满是幽邃之色,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啊,三言两语,便成就了“深明大义”的贤妃形象,还成功惹得弘历愧疚怜惜!!
容贵人又连忙道:“婢妾会尽快养好身子的,不会耽误皇上太多时间。”说着,她露出了歉疚的神色,娇娇怯怯望着弘历。
弘历一时间喉咙如噎住了般,愣是无言以对。
嘤鸣见状,忙笑着说:“病去抽丝,你只管安心养病就是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听了这话,弘历点了点头:“皇后说得是,你好好养病,其他的,日后再说。”
容贵人怯怯点了点头,又怅然自伤道:“婢妾本非完璧之身,能够入宫,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望获得皇上恩宠,只求在宫中安稳度日,只愿西陲不再起战事。”容贵人一席话,说得娇娇弱弱,却句句贤德淑惠。连弘历都不禁动容。
嘤鸣合了合眼睛,容贵人的言语,已经打动了弘历。
已经有很久,弘历不曾被女人感动了。
夜风凉凉,吹得远瀛观外的梧桐枝叶簌簌响动,红烛摇曳,映着容贵人白皙娇丽的容颜,宛若初开的白莲一般袅袅动人。她这般模样,倒是比平日里艳妆浓抹之态,更显清雅脱俗。
这宫里美艳的女子出过不少,容贵人固然更加美艳绝伦,但并不能让见惯了美人的弘历痴迷。容贵人越是妩媚,就越是容易叫弘历觉得此女轻浮,所以嘤鸣提出假意召幸的主意,弘历才没有反对。因为打心眼里,弘历看不上醮夫再嫁的和卓氏。
可如今,容贵人是如此得贤良淑德,对她召而不幸,不啻是一种侮辱。
嘤鸣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思索对策。起先的计划太成功了,她都没来得及想什么以备万一的后招,如今容贵人使出这样的攻心之策,的确叫她有些头疼了。
一个女人,赢得了男人的好感,那距离赢得他的喜爱,也便不远了!!嘤鸣感受到了浓浓的婚姻危机。
弘历明显对容贵人有所愧疚了,而愧疚的原因,正是她提议的召而不幸!!
接下来的几日,容贵人一直卧床养病,弘历也没有再翻她的牌子,却赏赐了她无数滋补的燕窝、阿胶,而且还时常去远瀛观去探视。这一切,嘤鸣都没有阻止,拦得了人,拦不住心,又有何意?所幸,弘历都是白天去的,去坐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容贵人身子倒是一日日见好,照料她的周太医也得到了弘历的赏赐。一时间,远瀛观倒是无人敢小觑了,弘历的关心,直接导致了内务府也上杆子巴结,容贵人竟有几分炙手可热之势。
第723章、容嫔
这一日秋光甚好,八月底的晨风清爽,宫人在海晏堂外放起了风筝,永瑶仰头看着碧蓝如洗的晴天上翱飞的七彩蝴蝶风筝,欢喜得手舞足蹈,咯咯清笑。
弘历就在这个时候来了,永瑶见到父亲,笑着唤了一声“汗阿玛”,便扑在了弘历腿上。
弘历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便朝嘤鸣走来,“你这几天总是神情怏怏,是心里不高兴吗?”
嘤鸣扯了扯嘴角,自己的丈夫正在被别的女人攻略,她能高兴才怪!!
弘历“唔”了一声,道:“容贵人已经大好了,只不过……朕不打算再翻她牌子了,召而不幸,着实过分了些。”
嘤鸣抚了抚额头,心中一堵,弘历终究是对容贵人生了怜惜,便幽幽道:“召而不幸,这是我的主意。弘历,你是在说我过分吗?”
弘历凤眸一怔,连忙摆手,温声道:“鸣儿,朕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只是提议罢了,做决定的人是朕。”
嘤鸣缓缓吐出一口气,弘历待她倒是一如往常,只是如今也高看了容贵人一眼。
容贵人扶摇直上之势,已然不可遏制,想到此,嘤鸣便道:“晋她为嫔吧。”
“什么?”弘历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嘤鸣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绣了翾然欲飞锦蝶的素锦帕子,徐徐说:“嫔位上如今只有四员,容贵人好歹是小和卓部辅国公的亲妹妹,封嫔并不为过。”
弘历深深望着嘤鸣,有些错愕,“鸣儿,你是认真的吗?”
嘤鸣眼角一扬,道:“我并不吝啬与人位份,既然她无心抢我丈夫,给她个嫔位做补偿,又有何不可?”
弘历笑了,“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晋个位份也好,起码能安抚和卓部。”
嘤鸣一忖,又道:“既然要封,那就索性也晋了秀贵人位份吧!秀贵人入宫年久,资历深厚,家世门第也不低,按理说早该封嫔了。”——只不过当年涉嫌谋害皇子,才蹉跎至今。
虽然她是愉妃宫里人,嘤鸣倒是不介意让她补上嫔位最后一个空缺。晋了她,是因为嘤鸣不愿意让容贵人一人独占封嫔的风光。一枝独秀总是让人不快的,还是平分春色好些。
弘历想了想,便也应允了。
嘤鸣对和卓氏如此厚待,却也不是没有目的的。封嫔的旨意下达后,在京观望的和卓部王公,似乎也终于放心了,向弘历提交了辞呈,打算不日离京,返回回疆。
没了外力顾忌,她要对付的人便只是容嫔阿依和卓。
十月底,秀嫔西林觉罗氏、容嫔和卓氏在圆明园行了册封礼,从此,四妃六嫔满员,宫中一众贵人也只能望峰息心了。
册封礼的最后一道环节,便是向中宫皇后行三跪九叩大礼。
十月二十六日,巳时二刻。二嫔头戴金翟双层累珠朝冠,身穿香色片金加海龙缘朝袍,外罩石青色立龙八宝平水朝褂,佩戴相应朝珠、配饰,来到海晏堂正殿,三肃三跪九叩。
嘤鸣看着跪在底下的秀嫔与容嫔二人,秀嫔已经姿容衰败,而容嫔正当容颜艳丽,二人即使穿着一模一样的朝服,也是高下立分。
嘤鸣按照祖制训诫嫔妃:“秀嫔西林觉罗氏、容嫔和卓氏,你二人既列嫔位,以后要修身自持、秉德温恭,更要和睦六宫、谨守女德,不得惹是生非。”
二嫔齐声道:“是,谨遵皇后教诲。”
嘤鸣“嗯”了一声,便道:“都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秀嫔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便笑着整了整头上的朝冠,道:“这朝冠瞧着华丽耀眼,可戴得久了,没想到竟压得脖子都酸了。”
这点嘤鸣自然深有感受,她的皇后朝冠,重量要倍于秀嫔这顶,每次戴上,脖子都要压断了。故而忍不住笑了笑。
容嫔不屑地道:“才是嫔位的朝冠而已,比起妃、贵妃的朝冠,根本不算什么!”
秀嫔脸色嗖的冷了下来,“容嫔倒是志向远大,才封了嫔,就肖想贵妃之位了!”
容嫔抬了抬下巴,冷笑道:“秀嫔可别曲解本宫的意思,本宫只是说嫔的朝冠比贵妃朝冠轻许多罢了!”
秀嫔扭头一哼,满面霜色。
嘤鸣心道,在弘历面前,便是一副深明大义、温婉淑德,在她面前,便懒得演戏做那些姿态了。
只见容嫔笑盈盈望着嘤鸣,道:“皇后娘娘是做过贵妃的,必然知道贵妃的朝冠有多重吧?”
这话哪里是朝冠重不重,分明是讽刺嘤鸣这个皇后,是由妾妃扶正的罢了!!
秀嫔听了,不禁怒斥道:“容嫔,你休得无礼!!”
容嫔笑靥如花,轻哼道:“我怎么无礼了?我只是问问皇后娘娘,贵妃朝冠有多重罢了!”
“你——”秀嫔气得紫涨了面庞。
嘤鸣这个当事人却不恼怒,抬手笑着给了秀嫔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淡淡道:“贵妃的朝冠很重。不过容嫔大可不必杞人忧天,因为压不到你头上!”
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容嫔不会有封贵妃的一日!!
容嫔那一脸的笑靥瞬间僵住了,她再度抬了抬下巴,满是不服气地道:“那可不好说呢!”
嘤鸣依旧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宫里的规矩,嫔妃晋封要一级一级来!可如今莫说贵妃已经有两位,连四妃都已经满员了。自然底下的就不必肖想晋封了!”
容嫔一愕,愣是无话可说了。
秀嫔听得这话,忍不住“嗤嗤”笑了,她道:“是呢!四妃都身子康健,必定都是要长命百岁的!所以莫说是贵妃的朝冠了,连妃子朝冠,容嫔都不必担心会压到自己脑袋上!”
秀嫔的这般讥讽,叫容嫔气得眼睛通红,容嫔恨恨道:“你得意什么?!压不到我头上,也照样轮不到你!!”
秀嫔嗤嗤笑了,“是啊,所以我才从来不去肖想!人呐,就是要有点自知之明才是!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容嫔气得美眸冒火,恨不得上前撕了秀嫔。
剑拔弩张之际,外头传来了一声太监尖细的高呼:“皇上驾到!”一瞬间,秀嫔立刻敛了讥笑之色,容嫔也是戾气尽消,一副娇柔温婉之态。这变脸的速度,简直堪比川剧了。
二嫔已经飞快拜倒在地,嘤鸣也扶着菊霜的手背,起身相迎,屈膝见万福之礼。
弘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亲手扶起了嘤鸣,方才对跪在地上二人道了句“平身”。
容嫔眼瞧着,皇后的手被执在皇帝手心里,心中酸气直冒,从进宫,到封嫔,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自她病愈也有两个月了,皇上虽然屡屡厚赐,但始终不曾留宿远瀛观。而且这几个月里,皇上也只在皇后处留宿,其余嫔妃处,顶多偶尔去坐坐,或者用顿午膳。这纳兰皇后,竟是一人独霸皇上!!
第724章、你就那么信不过朕吗?
秀嫔眼瞧着帝后你侬我侬,便道:“嫔妾等已经聆听了皇后娘娘教诲,若皇上没有别的吩咐,嫔妾等便不打扰了。”
秀嫔一口一个“嫔妾等”,俨然是把容嫔也算在了内。
弘历摆了摆手,连看不看一眼,便道:“嗯,退下吧。”
容嫔心下一急,一咬牙,便上前一步,屈膝道:“如今天冷了,所以嫔妾亲手绣了个抹额,想要献给皇后娘娘。”
听了这话,弘历不由回首看了容嫔一眼,点头道:“你倒是有心了。”
容嫔从身后宫女手中接过了一只剔红圆盒,笑着打开盒子,取出里头那条绣着鸾凤齐飞的鹅黄抹额,恭恭敬敬奉于嘤鸣,“皇后娘娘一直厚待嫔妾,嫔妾一直感念在心。这条抹额是嫔妾连夜绣好的,还望皇后娘娘不嫌弃嫔妾手艺拙劣。”
嘤鸣拿起那盒中抹额瞧了一眼,道:“没想到容嫔绣工如此了得,瞧着上头绣的凤凰,活灵活现的!”嘤鸣的指尖轻轻抚过那抹额上振翅欲飞的凤凰鸟,不禁称赞有加。
容嫔很是开心地笑了,笑靥灿然,如锦似绣般迷人,“皇后娘娘不嫌弃就好。”
弘历抬手从嘤鸣手中抽走了那抹额,朝着嘤鸣的额头比了比,上下打量,然后点头道:“和你的衣裳很配。”
嘤鸣冲着弘历嫣然一笑,她今日的衣裳上也绣了凤凰团纹,与抹额竟像是一套的。
容嫔眼瞧着帝后亲昵恩爱,腹中酸意不禁更浓了几分,嘴上却恭维道:“嫔妾私想,皇后娘娘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自然只有凤凰才配得上。”
弘历笑着点头。
秀嫔听了,眼里浮起一抹恶心之色,方才皇上不在,便讽刺中宫,倨傲无礼,这会子皇上来了,便如此拍皇后的马屁,转瞬两张脸,真真是叫人作呕!!
秀嫔突然“哟”了一声,指着墙角的鎏金座钟道:“都快到午膳的时辰了,容嫔妹妹该不会是想留下来用膳吧?!”
容嫔的笑靥一僵,佯装是刚刚才发现似的,掩唇道:“是了呢,的确不早了。多亏秀嫔姐姐提醒,否则我都忘了时辰了呢。”
秀嫔“呵呵”一笑,皮笑肉不笑。
二嫔这才跪安,离开了海晏堂。
嘤鸣敛了笑容,冷淡地将那抹额从弘历手上一把夺了过来,丢回了盒中,吩咐道:“搁在库房里吧!”
弘历道:“绣得的确不错,怎么不戴上?”
嘤鸣指了指殿中燃得通红的炭盆,淡淡道:“屋里这么暖和,我戴抹额做什么?!”
“哦。”弘历暗自点头,倒也没多想。
于是,便与弘历一起进了茶室,烹悟道茶饮用。
窗外已经窸窸窣窣飘着小雪花,遥遥只见远山郁郁若含烟,凌云直上的青松也披了一层淡淡雪白,别有一股清冷萧肃。
嘤鸣行云流水般泡茶,热腾腾的水汽直扑在玻璃窗上,恍如迷雾遮来,但只有短暂的一瞬,很快水汽散尽,又是一片清明。
弘历饮了一杯悟道茶,忽的道:“鸣儿,你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嘤鸣轻哼了一声,“你又言而无信,我能开心才怪!!”
弘历有些懵了,“朕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
寒飒飒的风吹着窗外的枯竹,声声幽幽。嘤鸣从乌漆小茶盘中拿起小巧的紫砂杯,声音幽淡而清晰,“你忘了,当初说过,等和卓部王公们走了,就送和卓氏回紫禁城。”
弘历怔忪。
“我一直在等你开口,但等到现在,你都没有再提此事!这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嘤鸣眼若寒波,冷清得看着弘历。
弘历眸子扫过五彩描金炕桌上的宜兴紫砂茶具,沉默须臾,才说:“朕当时是说,等和卓部的人走了,你若不喜,可以让和卓氏回紫禁城。”
嘤鸣一笑,立刻便接了他的话茬子,“我的确不喜,那你可以下旨,送容嫔回紫禁城了吧?”
弘历忙道:“可容嫔并无过错,对你也是毕恭毕敬!”
嘤鸣脸上的笑意瞬间泯灭,冷清地问:“因为她没有过错,又举止谦顺,所以你说过的话,就可以不算了,是吗?”
弘历只觉得嘤鸣这话冲得慌,却偏偏冲得他哑口无言,良久,弘历才道:“鸣儿,你不是都肯晋她为嫔了吗?怎的还这般厌恶她?”
嘤鸣“哼”了一声,“若我身边整日围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对我百般讨好,你是否会厌恶他?!”——自和卓氏胃病见好之后,就没少往弘历身上黏糊,从汤汤水水,到香囊荷包斗篷,所有的心思全都用在了弘历身上,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嘤鸣看了这么久,心里岂能痛快了?
弘历一愕,他没想到嘤鸣会这般比喻。弘历也不免去想,若鸣儿身边有个围着转的男子……宰了他!!弘历心头只有这三个字!!
嘤鸣淡淡道:“和卓氏已经封了容嫔,对和卓部也算有个交代了。送她回紫禁城,也不会有碍朝政。”
弘历叹了口气,“紫禁城清冷,容嫔若是回去,只怕会不习惯。”
嘤鸣哼了一声,凉凉道:“紫禁城里住了那么多嫔妃,别人都习惯,怎的就她不习惯?还是在你心里,容嫔跟别的嫔妃不一样?!”
嘤鸣的讽刺的语调,直叫弘历听得皱眉,脸色也沉郁了几分,“鸣儿!!”
幽幽叹了口气,嘤鸣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她就知道,弘历不会答允的……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把容嫔送走。”嘤鸣不免心下酸涩起来。她这才清净了几年,好不容易处理掉了魏伊人,又来一阿依和卓。
弘历眉心纠结成一个“川”字,叹道:“鸣儿,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你就那么信不过朕吗?!”——容嫔入宫三月,朕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吗?不过是厚待了几分罢了!
嘤鸣一时无言,到今天位置,弘历的确从未召幸过容嫔。可身为一个女人,谁能放心自己男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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