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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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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鸣看得咂舌,这火爆脾气啊……幸好大公主没随了娴妃。
可娴妃打了小徐子一巴掌,仍旧不解气,便一脚接着一脚地揣,跟个泼妇似的,哪里还有宫妃的仪态?娴妃的花盆底鞋足足有三寸高,分量极重、也极为结实,一脚踹上去,便能叫人疼得直抽冷气。
小徐子抱头缩在地上,一边痛叫,一边凄厉地大喊饶命。可娴妃气在心头,愣是一口气揣了十几脚,踹得她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了,这才停了脚。
小徐子却已经头破血流,牙齿都掉下来好几颗,整个人气息奄奄,已然去了半条命,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呻吟着道:“娘娘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娴妃深深呼吸了几口,强压下怒火,才对嘤鸣道:“舒妃妹妹,小徐子是本宫奴才,可否让本宫带回去审问?”
嘤鸣笑着点头:“既然是姐姐的奴才,自然是要交个姐姐处置的。只不过……”嘤鸣顿了顿,旋即道:“古董房失了二三十幅字画,恕妹妹我着实不敢不上报皇上。”
娴妃脸色嗖的一白,若是禀告了皇上,她少不得要落下一个御下不严之名。
嘤鸣忙道:“那些字画,若是都能找回来,妹妹替姐姐遮掩一段日子自然不在话下。可是——明摆着,是怕大多都是找不回来了。既然如此,遮掩也是无益。不过妹妹会如实禀报皇上,娴妃姐姐是被奴才欺瞒,才犯下疏漏的。”
娴妃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那多谢妹妹了。”说罢,便叫自己的宫人着那凄惨不已的小徐子走人了。
第260章、帝妃和好
古董房字画失窃一事,嘤鸣便叫管事郭太监把积年小徐子贪昧下没归还的字画都一一列了个清单,叫他去禀报皇帝了。也吩咐了,叫他如实上奏既可。
郭太监不敢违抗,只得苦着脸去了。虽说窃走字画的是万方安和殿的奴才,可他毕竟是古董房的管事太监,他只怕也少不得落下一个失职罪名,只怕皇上一怒之下,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
若是运气不好,只怕连管事太监的顶戴都要丢了,郭太监摸了摸自己顶戴上的阴纹镂花金——虽只是八品的顶戴,那也是他混了一辈子才得到的啊!郭太监不禁心里愈发苦涩,他办事素来谨慎小心,从不敢得罪人,可没想到就是因为不敢得罪人,才闹出这么大纰漏来!唉……
郭太监暗念了几遍阿弥陀佛,便来到了皇帝的的九州清晏殿。
长春仙馆。
给皇帝做的那条内、裤,嘤鸣又拿了出来,挑开裤裆缝线,又剪了一块月白色的软绫料子,一针一线往上接。
就这么一点针线活,嘤鸣愣是做到天都黑了。
半夏徐徐走上前,低声道:“娘娘,晚膳准备好了,您要是先用了膳,在继续吧。”
嘤鸣抬头看了半夏一眼,微笑着摇头:“先做完吧。晚膳……不急。兴许……皇上还会来呢。”——她是刻意叫郭太监去回禀的,她刚接手的古董房查出有问题,也算是给皇帝一个来她这里的理由吧。
一会儿工夫,嘤鸣便缝好了最后几针,仔细端量了一下自己的手艺。那裆部的确宽松了许多,想来够用了。只不过这一镶接。便没那个熨帖了,还皱巴巴的,难看极了。嘤鸣叹了口气,看样子她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分了。
暗想着,与其拿这个给皇帝,还不如她重新做一条呢。反正月白的素绫还有大半匹呢,完全够用。便将那四角内、裤随手塞进了针赀盒中。
半夏再度提醒道:“娘娘。菜都凉了。不如奴才叫底下热热吧。”
“等皇上来了再热吧。”嘤鸣轻声道,看着殿中敞亮的琉璃宫灯,嘤鸣不禁暗想。皇帝……真的会来吗?
罢了,反正她一时半会也不困,就多等会儿吧。终究是她隐瞒了皇帝,还被皇帝逮了现行。皇帝一直没来她这里,可见是在置气呢。
嘤鸣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那鎏金西洋座钟的时针已经足足指到了十点位置。
嘤鸣叹了口气,皇帝这气性还真够大的……看样子今晚是不会来了,便叫半夏吩咐后殿膳房。把饭菜热一热,吃了她得睡下了。明日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呢。幸好猪妞一早就喂饱了哄睡了。
九州清晏。
王钦见皇帝总算批阅完了奏折,便小碎步上前。低声禀报道:“皇上……长春仙馆的灯火还未熄呢。”
皇帝神情一滞,“她……想来睡得极早。从不熬夜。”
王钦忙道:“可是是刚接手宫务缘故吧,以至于到现在还没用晚膳呢。”
“什么?!”皇帝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都什么时辰了,舒妃还没有晚膳?!”
王钦见皇帝如此心疼舒妃的样子,便微笑着道:“兴许是再等皇上一起用呢。”
皇帝一脸的心烦意乱,“朕早就用过晚膳了!”
王钦微笑着提醒道:“舒妃娘娘当然是不知道皇上已经用过晚膳了。”
皇帝深深叹了口气,“朕的行踪举止,舒妃自然不知。若换了皇后或者娴妃,只怕就了如指掌了。”
王钦忙垂下头,战战兢兢,不敢应话。
“罢了!摆驾长春仙馆!”皇帝终究是坐不住了,愣是披星戴月,一路而去。
皇帝的到来,的确叫嘤鸣吃了一惊,晚膳才刚刚热好摆上来,她正饥肠辘辘,还没动筷子呢,皇帝就突然出现在她的景明殿中了。
嘤鸣慌忙起身行礼,万分惊讶地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皇帝瞥了一眼那一桌子还没动的热菜,“朕才要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才用晚膳?”
嘤鸣垂下头去,低声道:“皇上大约已经用过了吧?不过——都这个时辰了,皇上就当用些宵夜吧,肚子暖暖的,也能安睡。”
皇帝长长吐出一口气,便伸手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了。
饭菜到底是热过一次的,到底不及新鲜出锅的好,不过嘤鸣早就饿了,也不挑剔这些,婴儿拳头大的梅花包子吃了四五个,熬得烂糊的厚厚的胭脂米粥就着爽口的酱菜吃了两小碗,还吃了个肉末烧饼,桌上的饭菜荤的素的也大多动过筷子,党参老鸭汤也喝了半碗。吃得肚子饱饱的,这才搁下了筷子。
反倒是皇帝,只吃了一小碗粥,菜色也只吃了两口素的。
嘤鸣见状,报赧地笑了。
皇帝默默搁下宫碗,便携着嘤鸣的手,两两进了里头寝殿中。
一时间内殿中,寂静无声,嘤鸣亦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沉默良久时候,是皇帝先出了声儿:“既然早发现崔氏是遭了暗算才落胎的,为何不告诉朕?”——还装作自己浑然不知的样子欺骗朕?!
嘤鸣抬头看着皇帝,皇帝眼中多有怨气,却不见恨气,嘤鸣便略略松了一口气,便低低弱弱道:“臣妾说了,皇上会信吗?”
皇帝眉头一皱:“朕当然会信你!”
“可臣妾……怕皇上不信臣妾,怕皇上会觉得臣妾搬弄是非、诬陷中宫。”嘤鸣徐徐说出了这番话。
皇帝幽长地叹了一口气:“鸣儿,你竟是这般揣度朕的吗?”
嘤鸣咬了咬嘴唇,眼里瞬间便带了湿意:“因为,臣妾不知道,自己在您心目中是什么分量,也不知道皇后在您心中是什么分量。所以不敢相较。”
“自你跪得险些小产之后,朕对皇后便只有厌恶!”皇帝拧着眉头道,“而且自那之后,朕就再未碰过皇后了!”
最后这句话,叫嘤鸣都忍不住惊呆了,那次之后,皇帝就没跟皇后好过?!那每月十五,皇帝如期报道皇后处,难道只是盖棉被纯睡觉的?!
嘤鸣这幅呆呆傻傻的样子,叫皇帝心头郁结一舒,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嘤鸣的脸颊,然后附耳低声道:“是真的,朕真的再没有碰过皇后了。”
“一次都没有吗?”嘤鸣忍不住追问道。
“一次都没有。”皇帝回答道,同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嘤鸣呆了半晌,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怪不得皇后非要弄掉怜贵人的肚子,合着是没有夜生活,内分泌失调了啊!
“以后不许欺瞒朕!”皇帝语气里满是警告之色。
嘤鸣低声,带着些撒娇的语气道:“可是有些话,会很不好听。皇上听了,能不生气吗?”
皇帝呵呵一笑,“只要是真话,朕都不生气。”
嘤鸣点头道:“好,那我就说了。”她直直看着皇帝,道:“皇上,您还是叫人彻查一下古董房的存货吧,臣妾估摸着,不止有一个小徐子呢!小徐子这些年,不晓得贪墨了多少您的古字画,只怕未必没有学样儿的。那些古董太贵重了,谁不眼热呢?弄不好还会有监守自盗的呢!”
皇帝点了点头,“这个不用你说,朕也会叫慎刑司去查的。”
嘤鸣不禁笑了,“皇上查自然再好不过了,那样臣妾就不用得罪人了。”
皇帝不由嗤地笑了,“你这个捉狭的妮子!你是想让真唱红脸,你来唱白脸啊!”
嘤鸣莞尔道:“臣妾才刚接手宫务,不宜树敌。还有娴妃的疏漏,皇上也别计较了。”
“哦?为什么要替娴妃说话?”皇帝淡淡微笑着问。
嘤鸣坦然地道:“臣妾不想和娴妃闹得太僵,更不想因此惹得太后不快。那日,臣妾瞧着,太后并不情愿臣妾插手六宫事务。”
皇帝不由叹了口气,“太后……有时候,朕都忍不住怀疑,她真的是朕的亲额娘吗?”
嘤鸣心里一抖,便咬牙道:“皇上,你既然刚才说了要听真话——那臣妾想说,臣妾也觉得太后这些年来的举止,的确没有半分亲生母亲该有的样子!”
皇帝眉头嗖的皱了起来,脸色也冷了下来。
嘤鸣见状,忙垂下头去,屈膝道:“臣妾是胡说八道的,皇上别往心里去。”
皇帝忙一把将她扶了起来,“真话……的确很不中听。不过,朕说了,不会生的气,就会说话算话的。”
听皇帝的语气还算平和,嘤鸣不禁松了一口气。
皇帝嘴角含笑,抚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好了,天晚了,安置吧。”
听得“安置”二字,嘤鸣的脸颊不争气地红了。
皇帝瞧在眼里,嘴角的笑容不禁更多了几分,“朕原是只想叫你早早歇着的,既然鸣儿如此娇羞,朕……就不客气了。”
嘤鸣心底里暗骂了一句“你妹”,特么的又精虫上脑了!!
嘤鸣腹诽的时候,身子骤然一轻,便被皇帝一把横抱了起来,便倒向了金丝罗帐中。
一夜婉转娇啼,直到夜半,方才止息……皇帝最后一次叫水进去的时候,舒妃纳兰氏已经玉体横陈在鸳鸯锦褥上,周身肌肤上满是红痕点点……
第261章、相同的任务
那小徐子,第二天就被御前的人给押走了,后来来查到小徐子名下产业之多,叫人咂舌。昌平一带,小徐子置办了良田千顷,四九城里,还有三家当铺、两家绸缎庄子和一处四进四出的大宅。
可当真是个吃得肚子滚圆的硕鼠了。皇帝当真气坏了,直接叫绞死,不过碍于有损皇家颜面,这才没叫声张出去。另外也查出了古董房几个监守自盗的太监,不过偷盗字画古玩的数量,自然不能跟小徐子这个头号硕鼠想必,也被皇帝赐死了。
而管事的郭太监,虽然没有贪墨,可出了这么多纰漏,自然顶戴保不住了,被革了职,发配去泰陵守陵了。
泰陵,就是雍正帝的帝陵,一般叫做西陵。清朝入关以后的皇帝、皇后都是安葬在清东陵的,唯独雍正另选了帝陵,因泰陵位于京城西方的永宁山下,所以相对清东陵,这里又叫做西陵。
迄今为止,泰陵里除了安葬了雍正皇帝,便只有一位敦肃皇贵妃年氏。——可想而知,太后该有多膈应,先帝活着的时候,各种宠爱年氏,甚至生生等到年氏病死了,才下手处理她哥哥年羹尧。年氏死后还入了帝陵,日后太后死了,也得进帝陵,地底下,估摸着还是少不了妻妾斗法呢。
皇贵妃附葬帝陵,也是从雍正朝才有的规矩。在此之前,只有皇后才有和皇帝一起葬在帝陵的资格,妃嫔无论位份高低,都只能葬入妃陵。
然而,第一个附葬帝陵的不是年皇贵妃,而是怡亲王胤祥之母、敬敏皇贵妃章佳氏。也不晓得雍正是不是故意先开了先例。免了叫年皇贵妃当附葬帝陵嫔妃第一人,而惹人抨击的。
反正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谁都无从证实了。
知道了郭太监要被押解启程去泰陵的日子,嘤鸣特意吩咐了小文子带了一百两银子,去送送这个倒霉的郭太监,另外也一些隐秘的话,需要嘱咐一下郭太监。小文子打嘤鸣进宫就伺候着。也算是个忠心耿耿的小太监了。徐晋禄是首领太监,毕竟太扎眼了些,令一个伺候年久的小文子(林海)又是皇帝暗查在她跟前的眼前。所以嘤鸣只能叫小文子去。
郭太监之前是个有品级的首领太监,原也是有些积蓄的,然而他看守丢了皇帝的古董,而且其中一个监守自盗的太监还是他的徒弟。自然他的财产也没冲没了,所以郭太监是两手空空上路。
见到舒妃娘娘身边的太监文瑞。郭太监还有些吃惊呢,“文公公,您这是……”——郭太监现在没个顶戴,和小文子一样。都是无品太监,不……他还不如小文子呢,起码小文子是得宠的娘娘身边得脸的太监。而他……郭太监苦笑了笑,去泰陵。慢慢熬到死吧。所以郭太监对小文子的言语十分客气。
小文子微笑着道:“舒妃娘娘命奴才前来,送送郭公公。”
郭太监一脸的受宠若惊,他急忙道:“这……老奴可当不起啊。”
小文子道:“舒妃娘娘说,这事儿,也是因她之故,才叫你吃了挂落,所以心里有些不落忍。”
的确是因为舒妃接手古董房,才查出一系列问题来的,可郭太监哪里敢怨怪这位最得圣宠的舒妃娘娘?地位差距太大了,郭太监连一丁点怨的苗头都不敢气。他只能怨小徐子贪婪,还有自己那徒弟小卢子,竟也敢背着他干这种事情!!当初小徐子偷窃事发,郭太监就觉得自己的管帽可能悬了,等到连自己古董房里的太监也监守自盗,郭太监便觉得自己脖子有点悬了。
最后的结果,罚了管帽、挨了板子,还发落去泰陵。不过起码,没掉脑袋啊!郭太监只觉得庆幸,皇上丢的字画,即使充公了小徐子几个太监在外头的产业,也还有大半补不会来呢,那差额,便是一个价值他一百颗脑袋的银子。
所以郭太监,哪敢怨恨上头的主子们呢?
郭太监老脸上皱纹多了许多,满脸萧索之意,“哪里能怪舒妃娘娘的呢,说到底都是奴才自己出的纰漏。就算没有舒妃娘娘,日后也是纸里包不住火,只是早晚的问题。早些,总比晚些好啊!越晚,丢的字画越多,倒时候——只怕我这颗脑袋都保不住喽!!”
小文子暗自打量着,看样子这郭太监果然没有半分怨怼自家娘娘,如此,小文子便安心了,于是从马蹄袖中掏出了一包银子,便塞到了郭太监手中。
郭太监登时一愣,他手里垫着那分量,有些惊讶了,“林公公,这是……”
小文子低声道:“舒妃娘娘赏的!”
郭太监登时感动得两眼泪花,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何况他如今正需要银子呢!去了泰陵那种没有油水的苦寒地方,若是兜里没有银子,只怕是连口热饭都没得吃啊!
小文子笑着道:“你只管守着,我们娘娘这也觉得你着实可怜。这点银子,说多不多,但也是我们娘娘的一点心意了。”顿了顿,小文子又随口道:“对了,守泰陵的总管太监可是先帝年间的大太监苏培盛呢,你去了,也孝敬一份才是,缺了银子也是不成的。你若想在泰陵过得舒坦些,就得好好巴结一下这位苏总管,你说是吧?”
郭太监连连点头称“是”,手里捧着那一袋银子,一张脸已经笑成了花儿。
小文子又压低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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