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儿子你还要吗-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弄堂巷子里不少人家因着这动静探出头来瞧,一见是孙牛氏,无不挑眉咋舌,又讪讪的将头缩回去,不想有一点儿牵扯。
孙牛氏两天不见儿子,心中着急,昨天夜里便偷摸的去了县太爷那儿。县太爷原本支支吾吾是不愿与她说的,不过三杯两壶酒下肚,两人又在床上滚过两遭。迷迷糊糊间,县太爷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孙刘得罪了大人物,恐怕得不了善终,怪就怪他点儿背,怎么那时候去季萧院里?
原话是这么说的,孙牛氏自然不知道孙刘得罪的大人物是谁,她能找的便只有季萧了。
“爹!”阿元对前两天的经历还心有余悸,此时以为又生了事端,吓得立刻抱紧了季萧的手臂,将哭不哭的苦着脸。
季萧心里惴惴,却不得不先安慰阿元。
沈淮冷下脸色站起来快步往外走,边走边对季萧道,“你先在屋里别出来。”
“季萧,你快给我滚出来,你个混账东西,将我儿子害去了大牢里,自己反倒装作个没事儿人一般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好你个季萧,看我不弄死了你!”孙牛氏骂的满脸涨红,气急败坏的用脚踢门。
王婆子捧着一只粥碗正在喝粥,此刻站在自家门口张头张脑的听着,全将此事当成了一件热闹。陈江川起了个早,听见这声音也跟着出来瞧瞧,一件孙牛氏是在骂季萧,他便急了,径直要往那边去。王婆子连忙拽住陈江川,紧着道,“你去做什么?那妖精不知惹了什么祸患,你可别去瞎掺和,左右你不是说季萧家里住着一位官爷?”
“娘,你不知道……”
陈江川很是无奈,正要解释,便听孙牛氏在那边又骂道,“你个卖屁股的,日日撅着腚给谁瞧?也不知勾搭了谁,将我儿子害成了那副光景!”
这话是说季萧勾搭上的那个“大人物”,可听在本就疑窦重重的王婆子耳里便不是一个滋味。
她双目一瞪将拿着筷子的手猛戳到空中,对着孙牛氏破口大骂道,“你别满嘴放屁!倒还怪上季萧了,你那儿子是个什么货色谁不知道?破落户家里还能出龙子不成,也不拿镜子瞧瞧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成日打扮的同那青楼头牌一般,全不管脸上的褶子能藏人了!”
孙牛氏骂的气喘吁吁,也没想到半路能出一个王婆子搅合,她给气的差点儿仰倒,孙牛氏伸手扶住木板门,正待歇一口气再骂,不成想院门从里头被人猛地拉开,她一个没站稳,哎呦一声把肚皮磕在了门槛上,一时疼的站不起来。
此时季萧匆匆从屋里跟出来,一见孙牛氏这般模样,面色也跟着不好起来。
沈淮一手将他往后拦,一边低头瞧着孙牛氏,凉凉的开口问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孙牛氏说的断然不会是什么好话,可沈淮因着听不懂平阳县的方言而有些摸不着头脑,孙牛氏的那一段话里,他只听懂卖屁股与季萧的名字,两个连起来便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你,你又是哪个?”孙牛氏抬头,见沈淮面孔生疏,身上的气度却是不凡,更不说衣着配饰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天差地别了,她的气势一下就给沈淮压住了。
沈淮浑身戾气,看着同个阎罗一般。孙牛氏更怵,正要后退,王婆子撇下粥碗跑来,十分解气般的看着她大笑道,“你这婆子,好歹有了教训!”她说着看了一眼沈淮,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似的用磕磕巴巴的官话道,“这位官爷,你是不知道哇,这婆子平素便嚣张得很,咱们这巷子里,就指着她最会欺负季老板,更不说她那儿子,啧啧啧,一桩桩一件件,我数都数不过来!”
孙牛氏气急,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道,“王婆子,你少说两句还能多活两天!”
王婆子的脖子朝天一歪,重重的哼了一声。
沈淮盯着孙牛氏,“你的儿子,是那个叫孙刘的?”
“是是,”孙牛氏局促不安的立着,见沈淮发问,她连忙跪下,匍匐到他的脚边,抱住他的脚面哭道,“大人,我们孙家只这么一条根,可万万不能断了啊!”
“滚远些!”沈淮一脚将孙牛氏踢到墙边,极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孙牛氏被这一脚踢去半条命,歪在墙角粗声喘着气。
陈江川匆匆跑来,见状一惊,他见沈淮缓步朝着孙牛氏而去,以为他还要动手,连忙拦在孙牛氏身前,对沈淮拱手道,“大人,闹出人命恐是不好。”
沈淮厌烦的瞧着他,正要抬手将他拂开,便听身后季萧急急地道,“晋和,别,阿川哥说的对,闹出人命是很麻烦的,”他一边说一边快步上前扯着沈淮的袖子将他拖到边上小声道,“你是跟在平王身边的,如今初来乍到在平阳县,不过两日就闹出人命来,到时候有嘴说不清,莫要因此耽搁了你的前程。”
沈淮低头望着季萧的瞳仁,见里头一整个都是自己,心里便飘荡满足起来。其他人算些什么,他的阿萧可是全心全意为着自己着想的。
因此他假意拉下季萧扯住他衣袖的手,实则是捏了捏那小手,并笑道,“好吧,都听阿萧的。”
这话暧昧不明,季萧被沈淮专注的目光盯得有些不知如何举止,连忙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收回自己的手。
而巷尾深处此时匆匆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视线望去,一定歪歪戴着的官帽从拐角处顶了出来。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叫苦不迭的往这边跑来。
陈江川见了来人,紧着迎了上去,不等到人眼前,却见院墙后头跳出一名青衣男子,将县老爷给扯到了一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第20章 哇,回忆
平阳县县令今年四十有五,正是平阳县本地人。平阳县这小地方素来安安稳稳,没灾没难。熟料孙刘这厮会赶巧于平王在时给平王身边的人抓个正着。以至孙牛氏这会儿闹出的笑话更是让他浑身胆颤。
平头百姓他不是一个个都叫得出名字,可那中间站着的满脸怒容的气盛年轻人,不是平王又是哪个?
他正要高呼出声,却不想被一凭空冒出来的男子揪到一边,严声厉色的叮嘱了他一番。
不可将平王的身份暴露出来?
县太爷茫茫然的看向沈淮,见他眸色锐利,立刻将自己的那些疑问给压去了心底。
管他是为了什么,此刻安抚好这位爷是打紧。县太爷颠颠的搓手到了沈淮面前,笑容谄媚的道,“爷,您瞧,什么风将您吹到了这里?”
原见了他而来了精神的孙牛氏见状心头立刻凉了十二分,能让这平阳县土皇帝一般的人物如此低声下气,面前这个面嫩后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沈淮却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兀自拉住季萧的手,带着他往屋里去,留下外头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你今天惹出的祸患,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包庇不了你!要说孙刘前头还有点儿活路,如今你却是看看要去求谁吧!”县太爷恨铁不成钢的抬脚要踹孙牛氏一脚,可碍于周围十数双窥视的目光,只得恨恨的放下脚,压低声音骂道。
陈江川见状上前,拱手问道,“大人,如何处置孙牛氏?”
县太爷猛一甩衣袖,扭头道,“带回大牢候审!”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孙刘还是孙牛氏的处置,俱是成为了县太爷表现自己的最后机会,成或不成都只剩沈淮的一句话。
季萧给沈淮拉到屋里,既是茫然又是担忧,“县太爷那儿……”
沈淮背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又听季萧在他背后犹犹豫豫的继续问道,“晋和,你的身份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他回头,看见季萧垂目抱着阿元,脸上的神色带着些消沉。
他觉得沈淮是个极好的人,可从沈淮如今的身份看来,他起码是个官位比县太爷高的人,这样的人在平王面前怎么都不会说不上话。和沈淮处的近,对自己是没有一点儿好处的。
然而晋和才帮自己处理了一个又一个麻烦,此时与他撇亲关系,那成了什么样的人?
季萧心里的纠结一点不落的全都铺陈在了素净的脸上。
阿元紧紧地揪着季萧的衣襟,将小脸贴在他单薄的胸口。父子两个怎么看怎么可怜见的,让沈淮忍不住走近他两步,伸出手却又僵了僵,忍耐着收了回来。
不成,此时若是再让季萧受了惊,两人之间刚建立起来的那点好感便会烟消云散。
沈淮的眉头拧在一处,他避开季萧的问题,反问道,“那个女人平日里也是这般对你的?她在外头说的那些话,你是听得懂的,你从前也都是这么受着的?”
季萧不言不语的垂头站着,和刚才在外头时的模样没有什么两样。
沈淮既是心疼又不免泛上一点儿怒气,他知晓季萧的生活一路过来不会容易,他的性子里多少被欺凌的有些逆来顺受。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看着季萧给人欺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是言辞上挑剔两句罢了,不痛不痒,我只当是没有听见,可若是离了这里,我和阿元的生活便飘萍无依难以维持,”季萧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沈淮,他的面容依旧温和,只不过透出一丝苦涩,“诸人皆是为生活,我……”
沈淮看着季萧的眼睛,耳边听着他说话,恍然想起自己还是个稚童时,瞧见一位冷宫公主被刁奴欺凌,他虽上前阻止,却也奶声奶气的训斥了那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你实在没有用,竟让一个奴才骑到你头上,若你自己都不知为自己出头,那你就注定给人欺负了去!”
那小公主嚅嗫着,极轻的道,“六皇兄,你,你不明白。”
可自己不明白的是什么呢?年幼的沈淮被他的兄长牵手走在宫墙之上,巡视繁华的上京之时,忍不住问了。
他还记得兄长宽和的笑容,哪里像旁人嘴里那个嗜血的恶人?
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帝指着城楼下匆匆行过的百姓,“你瞧那里,”沈淮顺着皇帝所指瞧去,一个农人打扮之人被几个泼皮围住,面上露出十分无奈又怯弱的神色,他无力反抗,只能由着那些泼皮挑挑拣拣。太子命人寻来弓箭,将弓拉满,弓箭应声急射而出,从其中一个泼皮的头顶心穿过,将他的辫子给定在了墙上。
太子松了弓箭,垂眸笑看着沈淮,“阿淮,他没有法子,很多人被人欺负都没有法子,你的出身高贵,但他们不是,便如此刻我们站在高处,随意将弓箭射出,他们除了被钉在墙上,没有任何法子,”太子顿了顿,又问,“你读书有一阵了,可读了《晋书》?”
“读了,”小沈淮仰着红扑扑的脸蛋,不知兄长为何问这个。
“阿淮方才的话,与晋惠帝所言‘何不食肉糜’有何差别?你不知他人苦处,不能由此作人软弱。”
“我,我明白了,下一次有人欺负十四妹妹,我便帮她欺负回来!”小沈淮满面郑重。
“不必,”太子重新牵起沈淮的手,带着他缓步前行,他的面色冷漠声音清寒,如冰刀划过冰面,“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是死是活,是平是顺,掌握不了的便自然有人教给他们,可是阿淮你不一样,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你合该有最好的,你也不该和那些人一路,知道了吗?”
沈淮从自己的回忆里抽身,他轻叹一口气,上前将季萧拥在怀里,轻声道,“可你,是不一样的。”
第21章 喔,土豪
关了两天没开的小酒馆重新开张。一方窗户被木棍支愣着,窗下放着几坛子酒,竹制的酒勺斜放在一只干净的酒碗里,悠悠飘散着阵阵酒香。
阿元坐在木桶中的小板凳上,只露出一只脑袋。他手里抓着一小块绿豆糕,细细的抿着吃,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着看向自己的父亲。
“爹,吃。”他对坐在一边发呆的季萧伸出手,上头黏黏腻腻的沾了不少糕点碎末,这挡不住小家伙热情的邀请。
季萧给这一声叫的回过神来,他看看阿元的手,笑着从一边取过帕子给他擦,并道,“脏乎乎的小孩儿是谁,是不是阿元?”
阿元皱着鼻子不太乐意的摇头,嘴里急急地辩驳,“不,不!”
店铺重新回到了正轨,阿元也似乎忘了前头的恐惧,可说笑间季萧却不是全然真的高兴起来。
早上沈淮的拥抱突如其来,虽转瞬即逝,却依旧让他觉得震惊纠结。季萧因着自己对这个拥抱竟不那么反感甚至心头扑扑跳动而略感不安。
晋和是很好的人,可他对自己一定不过是同情与仗义相助罢了。且不说自己的身子古怪还带着一个孩子,就说晋和是在平王身边侍候的,自己便不能与他走的太近。
季萧反复说服自己,他又松开阿元的手,叹了一口气。
“季老板,”随着一声高呼,店门口有个华服中年男子由远及近的走来。
人是季萧熟悉的,隔壁镇上的大户,姓钱,家里做绸缎生意。去年在季萧这里买了不少酒说是拿回给族里祭祖用,因这儿的酒好价格又不高,族里的人也都喜欢而和季萧有了交情。去年是说好要再订酒的,不想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钱老板,进来说话。”季萧连忙站起来,要将一边的小门打开。
钱老板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摆了摆手,“不必不必,我只是过来与季老板说一句话,那边我女儿还等着呢。”
“钱老板但说无妨。”
钱老板伸手在酒坛子上头抚了抚,闭眼闻了闻酒香,模样陶醉。而后又睁开眼对季萧道,“去年的酒就极好,今年的酒看着也是只好不差的,我今儿个就是特意顺道过来说一声,季老板可要将我去年就订下来的酒留好了,可别提前卖光了。”他说着从兜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季萧,“这是定金,季老板先收好了。”
季萧点点头,公事公办的将钱收下,“钱老板你只管放心,酒我特意给你留好了的。”
“那便好,那便好,”钱老板笑呵呵的应和着,转身走了。
季萧正要回原位坐着,王婆子的面孔从窗口前一晃而至,她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极客气的对季萧道,“季老板,生意很好啊,外头的热闹你不去瞧瞧?你若是想去,阿元我帮你看着便是了。”
季萧从未在王婆子这儿得到过好脸色,难免受宠若惊,“谢,谢过王婶,我就不去了,”
“要我说还是该去看看,”王婆子直愣愣的杵在窗口,语气得意又闲适,“孙刘哪一家狗东西这会儿正在街上巡游呢,嗬,我这才知道原来那孙刘不仅给砍了手,拔了舌,连那身下的二两肉都给挖了个干干净净,这会儿与孙牛氏抱在马车上哭呢,要我说,她们这对母子,横行霸道这么些年,也是得了报应!”
王婆子说着似乎又有些心虚,连忙补充道,“这人的嘴毒啊,也分成两种,我这样的呢,顶多骂骂,可不往心里去啊,可孙刘他们一家子,可真是坏事做尽,你说是不是,季老板?”
季萧无奈的点点头,“王婶子,你去看吧,我这边周顾着生意走不开。”
王婆子见季萧不为所动,这才扭了扭腰,“好吧,那我去了。”
酒馆门前的行人本就不多,这“热闹”一来就更少了些。季萧百无聊赖,陪着阿元又发起呆来。
晋和早上给人匆匆找去时没说什么时候还来,他还会不会来?
季萧耐不住想到沈淮,却又极想阻止这股思绪,颠来倒去的就觉得自己没用,连自己的一点儿心思也管不了。
正思索烦闷着,外头却传来一连串动静。季萧听了一会儿,没见结束,反而越发响了。连木桶里头的阿元也支起脑袋想要钻到外头看看。
季萧从小窗口探出头去,发现是隔壁院子传出的声响,来来往往不少走动的人。
隔壁院子里住着的是一对夫妇,有些年数了,这会儿怎么看着像是要搬走?
季萧与他们也算有些熟识,忙抱起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