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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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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内一暖,低头吃了,接过这烫热的碗为她端着,道:“仔细烫着手。”

“九郎真好。”奉珠舀起一个冒着热气的肉团慢慢咬了一口,连忙扇风道:“好烫、好烫。”

“慢点吃,热着呢。”

“给我吹吹。”奉珠自然的要求道。一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李姬阳也不是那等只知夫为妻纲的迂腐人,他倒是乐意宠惯着她。

“我们该要两碗的,啊,吃一个肉圆。”吹凉之后,奉珠送到李姬阳嘴边。

他欣然接受,吞下肚吃了,不一会儿两人便把这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吃完了。

“我们该要两碗来吃的。”奉珠咂咂嘴,意犹未尽的看着李姬阳。

“回家的时候,路过这里再买一碗带回去就是。”

“也好。我现在热着呢,也不能再吃了。”奉珠擦着自己脖颈里的汗道。

“现在可是能走了?”让车夫去还了碗,他笑话她道。

“哼,你也吃了的,不能笑话我!”奉珠红了脸,掐腰不满的瞪着他。

惹了这火辣娇妻,他又连忙安抚,只是是自己嘴馋要吃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他不这样说还好,越是这样说,奉珠越羞囧,不依的捶打他。

见着这富贵马车离去,卖馄饨的琴娘子便羡慕发酸道:“啧啧,车上那位娘子真真要羡煞旁人了。这样的郎君怎不让我遇上呢。”

常在她这儿吃馄饨的田舍汉便调笑道:“什么样的马配什么样的鞍,什么人穿什么衣裳,你一个卖馄饨的小寡妇还是老实的找了咱们这样的田舍汉嫁了吧,啊,秦娘子,你看我怎么样啊。”

顿时引得吃混沌的一伙人哈哈大笑。

这秦娘子也是个惯常在市井打滚的人,笑骂一句,又继续擀面皮。

“我就知道这东市好美食好玩的多着呢,你看我这才多久没出来,一出来又发现了这般的好吃食,等回家的时候我就告诉元娘去,她现在可苦了,被我阿娘圈着,哪里也不让去呢。”奉珠摇着团扇道。

“我竟没发现,你还是个贪吃鬼。”他笑睨着她道。

“美味的吃食谁不爱啊,我不过就是勤快些喜欢到处逛逛,找找,哪里又是馋嘴贪吃了。”奉珠才不承认呢。若是被阿娘知道又要被训斥呢。

“我就喜欢你馋嘴贪吃,这样可好?”

“你不会认为我好吃懒做,品行不好吗?”奉珠不好意思的低头咕哝道。

“食,人之欲也。好吃罢了,何错之有?似我们这等人家,又不是吃不起。”他搂了奉珠在怀,不让她继续羞讪下去。

“人家才不好吃呢,只是喜欢找找新鲜吃食而已,真的。”奉珠诚恳的看着他,一定要让他相信的模样。

“好,不好吃,就是勤快了点。”他自己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不准笑。”奉珠捂住他的嘴,一张脸羞的通红。

“不是笑话你,只是觉得你当真是好。”他捉了奉珠的手轻轻揉捏,把玩道。

“阿娘才不这样说呢,想着以前小的时候,她总吓唬我,一会儿说我刁蛮任性了没人娶,一会儿又说我贪吃贪玩了没人娶,还说我长成一颗圆球了也没人娶,没人要,那时候小呢,信以为真还伤心了好久。”奉珠羞赧道。

“是不是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丑丑的?”他调弄道。

“我小时候才不丑呢,哭了也不丑。”奉珠虽然记不得自己小时候什么模样,但依着自己现在的模样,想也是不可能丑的。

蜜意浓情的说着话,他们只觉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可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个时辰。

到了韩王府门口,送上了拜帖。

韩王被免职在家,乏人问津,到了后来宇文太妃开始给他挑选侧妃了,这才陆陆续续有人上门。

韩王没想到晋阳郡公会来拜访他,待听出他们的来意,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谁都有可能来看遗珠,只有奉珠不可能,然而事实却是奉珠来了。

第139章 疑似奉珠新庶妹

韩王府见客的花厅内,韩王坐在主位上,李姬阳和奉珠坐在下首。

李元嘉于李姬阳来说,那是情敌见面,爱搭不理。

李元嘉于奉珠来说,那是看着便觉浑身不自在,更何况自己的郎君还在身畔。

而看到李姬阳和奉珠如今这般琴瑟和鸣,凤凰于飞的模样,他心里就忍不住的冒酸水。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罢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

冷睨了李姬阳一眼,韩王却对着奉珠颇为深情款款道:“珠娘,对不起,曾经辜负了你一片深情。”

奉珠尚未开口,李姬阳却冷哼一声,淡淡道:“韩王这般可是后悔当初没娶了珠娘了,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看来王爷是天生贱骨了。”

“你!”韩王没想到李姬阳一个小小郡公便这般给他没脸,当下就紫涨了面皮。

奉珠便大大方方,随口道:“以前不懂事给王爷造成许多困扰,还望王爷多多包涵。不过,现在想来,那时也是为王爷一张面皮所惑,如今奉珠已嫁为人妇,有了郎君在侧,日日嘘寒问暖,方知对王爷不过是一时迷恋,王爷也不要介怀,便都忘了吧。”

李姬阳听了这话,心中受用,面带喜意。

韩王听了这话,一是受不了,便道:“若是忘不了又如何?”

“那王爷就自寻烦恼吧。”奉珠道。

“好、好、好好。”韩王看看奉珠又看看李姬阳,便觉在这两人面前自己如一个跳梁小丑,连说四个“好”字,握拳不语。

气氛凝滞,少顷便有管家急奔来报。

“何事?”韩王烦躁道。

“王、王妃不见了。”管家两股颤颤的擦着额上的汗珠,脸色顿时变的灰白难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府中消失了,不说梁国公府是不是会来要人,只说王爷也是要杖责自己的,自己这管家怕是要当到头了。

奉珠猛的从椅子上站起,道:“怎么会不见的?”

李姬阳也蹙眉深思,他想不到,一个房遗珠竟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奴也不知。”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如待宰的羔羊等着韩王处置。

“废物!”

韩王心慌意乱,忙亲自去那小院查看。

奉珠、李姬阳也随之跟去。

简陋的屋室,斑驳的墙壁,呱呱叫着的乌鸦,四窜的野猫,还有窗下的这棵不知年月的桃树,当这熟悉的小院再次撞入奉珠的眼中,奉珠禁不住停了脚步。

那日的场景一幕幕的在自己脑海中重现奉珠从害怕、晕眩、惊慌直到紧紧握住李姬阳的手,渐渐平静下来。

“怎么了?”觉察奉珠手心里出了冷汗,李姬阳担忧的问。

“无事,可能是热着了的缘故。现在已经不晕了。”奉珠笑笑,安慰他道。

“你这身子太弱了,这可不好。”李姬阳蹙眉道。

“哪有弱,秋天时我还打马球呢。”

把这小院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除了在树桩上发现了一摊血迹,连个人影也没有。

“遗珠——”韩王心痛莫名,禁不住大喊出了她的名字。

奉珠瞧这韩王的模样,也是出自真情实意。

只是……遗珠到底被谁弄走了?一路跟着韩王直奔这小院,看到那小院门是锁着的,遗珠又不会武功,她不可能自己逃脱的。

“我们回去吧。”李姬阳把此事记在了心里,隐隐觉得有一团迷雾正慢慢笼罩过来,依着他的直觉,迷雾之中只可能是刀光剑影。

“遗珠被他囚禁了。”奉珠轻轻道。又回头望了望那棵桃树,便见那桃树高五六丈,围数抱,根中生古藤,龙蟠虬结,枝繁叶茂,悬枝累节,怎般都不似人界凡品。

“也在情理之中。”他清淡道。

此事按下不表。却说遗爱,在卢氏因着忙碌遗直和元娘的事情而忽略了他时,被杜荷拉着和太子党有了几次接触。

太子很看重房公,几次想要宴请拉拢都被房公巧妙的推辞掉了。

老的顽固,那就对付小的,先是遗直,遗直因紧跟房公脚步,从不擅做主张,也是想尽法子躲着太子一党,不仅躲太子的人,魏王的人也躲着。

遗爱也不是傻子,他虽想做一个能名垂青史的诗人,但也知道自己缺少了一些落魄江湖载酒行的勇气,他生于富贵,衣食无缺,又顺利的蒙荫得了一个官职,可谓是从出生至今都没有什么忧愁,没有生活的阅历,没有丰富的感情,他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能够影响深远的佳作来。

又得了房公的吩咐,也是尽量避着那些人,可他的朋友杜荷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家中爵位是嫡亲大哥的,那他就自己想法子挣一个。

如今魏王得宠,太子占了嫡长,两方势力相互较量,虽太子式微,可在杜荷看来,立嫡立长这是最重要的,便隐隐有投靠太子的迹象。

得知太子有心拉拢梁国公府,便想法多次引了遗爱和太子相见,知道遗爱好写诗,太子便在自己一党中找出了一个颇有诗名的员外郎引见给遗爱,让他们二人常常一起出现在教坊,酒楼,如此一来便会给人一种错觉,梁国公府偏向嫡长。

只造成这种错觉还不够说明什么,太子便想到了联姻。

最合适的人莫过于自小和他亲厚的高阳了,高阳一开始还激烈反对,可当太子给她看了一个紫铜钵时,她就老实了。

便有了今日下午的事情。

因暂时不想和自己那个爹碰撞,本是打算回去看阿翁的,也暂时歇了心思,想着还是明日请了阿翁并宗正卿李道宗来家里饮酒,再谈拜祭宗庙,写入族谱的事情不迟。

正当奉珠和李姬阳的马车又从东市穿过返回时,便见天下第一楼门口聚集了许多人,严重影响了酒楼的生意。

“主子,前头人太多,马车过不去。”驾车的僮仆驻了马车回禀道。

“看到了。”李姬阳放下窗帘,打开车门,从里头出来。

“主子您看,人群把咱们的酒楼堵住了。”僮仆把踩凳放下来道。

“珠娘,下来吧,我带你去认认人。往后我若是出了远门,或是有什么急事不在家,这长安的生意便由你拿主意。”

掌家的权利这般容易就得到了,奉珠却没觉得有多高兴,下了马车,随着他往天下第一楼走,担忧道:“你还要去哪里啊,这不才回来吗。”

“我只是说万一。瞧你这皱着眉头的模样,真真丑的不能见人了。”

“被你上次弄的措手不及,我现在都是细细思量你的话呢,生怕你又不声不响的突然离开。”奉珠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只是想让你认人罢了,别胡思乱想。”他扬唇浅笑道。

“人家小娘子又不是故意撞你的,你作何得理不饶人。”人群中便听得这样一句话。

“我听着怎么像二哥的声音?”奉珠驻足,疑惑的往人群里望去。

“主子,您怎么来了?”福星眼尖,认出李姬阳,忙拱手过来,神色惊慌道:“主子,这……奴实在无能为力,还请主子责罚。”

福星还以为是李姬阳得了消息,知道酒楼门口被看热闹的人群给堵上了这才过来的,生怕被主子看不上,这才连忙请罪。

轻撩眼睛看见奉珠也在,忙狗腿的给奉珠磕了个头,笑道:“给主母问安。”

“你快起来吧,这里人多,你这大掌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奉珠笑道。以前虽常来此处吃鱼,却是作为一个客人,如今再来,自己竟是成了这圆滑掌柜的主母,真真是造化弄人。

“脸面那是主子给的。给主母请安,那是一点都不能少了分量。”他嘴甜如蜜道。

奉珠被他奉承的高兴,便道:“你起来吧。”

福星小心看向李姬阳,等着李姬阳表态。

“往后,主母说的话便是我说的话,便是我不在长安时,有什么大事也是你主母拿主意。”他语气毫不含糊道。

一下子被赋予了这样的重责大任,奉珠既喜且忧,可她也知道,这些都是一个主母该做的,便也不矫情推辞,欣然应了。

“我亲眼看见是你自己跑上来撞的人家。”遗爱似是恼了,禁不住扬声道。

“房遗爱,你是不是看上这个贱人了!”一道女声却比他更加高昂,顾不得脸面,把遗爱的名字都喊出来了。

“你这个不讲理的泼妇!”遗爱也不是好欺负的。

“是我二哥。”奉珠忙想挤到人群里去。

“等等。”一把拉住奉珠又转身看向福星道:“柜台上可有现成的铜钱,人群都堵在酒楼门口喧嚷忒的不像话,漫天撒到别处去,再叫了酒楼里的博士们出来把人群驱赶了。”

福星应了忙去准备。

不一会儿便抱了好几贯铜钱出来,一边吆喝着一边把人群引到别处去。

人群散了,奉珠便看见酒旗下站着的两个人了。

一个是她二哥,另一个竟是高阳公主。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正站在二哥身后,神色愤怒。

她冷眼看了遗爱和高阳几回,又听了半响他们说话,心有七窍,玲珑聪慧,终于出声道:“这位娘子,不知您和这位郎君是何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一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过问,我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给我闭上嘴!”

“这位娘子你张口贱人闭口贱人,敢问这位娘子可是奴家脸上明晃晃写着贱籍二字不成,若不是,那么,大唐律令可是又有了修改不成,把这天下之民只分成了两等,一等是贵族,末等是贱人,若这位娘子你回答是,那么您再叫奴家贱人不迟。”

这位娘子铿锵有力的道了这一些话,让奉珠顿生佩服之情,不禁道:“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口。”

“珠娘你怎么在这儿?”遗爱见妹妹和妹婿都在,便打招呼道。

高阳被这庶民气胀了肚子,扬起马鞭就要抽她。

这女子眼疾手快,连忙躲了,并道:“奴家观你穿着也是非富即贵,却不想如此蛮横无理!小心你嫁不出去。”

“公主息怒,这毕竟是在宫外,仔细被人看见,对公主您的闺誉也不好。”奉珠中肯道了一句。

“不要你管,我今日非要弄死这个贱人不可。房遗爱你给我让开!”高阳怒道。

“既然公子是房遗爱,那么就请公子救一救奴家。”这身着灰青葛衣,包着头巾,长相妩媚的女子躲在遗爱身后道。

“小娘子你这话却是放肆了。”遗爱本来还想护她一护的,可听她说了这话,当即毫不犹豫的让开了位置。

“公子误会了,奴家没有别的意思,这是我找的就是你。不、我找的就是公子的父亲。我叫武良辰,特地从太原来,当年……”

“啊……”高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轻蔑的看着武良辰道:“原来竟是一个私生女。还不是贱人一个。”

武良辰咬唇不语,一张妩媚的脸庞涨得通红。

奉珠和遗爱对视一眼,心中全都咯噔一下,动作一致的看向武良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武良辰打量了一遍。

而后兄妹俩相互把对方看了一遍,异口同声道:“不像!”

“说不定肖似其母呢。你们看看她,长着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不用看她那娘便知道该是一个更加狐媚子的女人了。”高阳冷睨着遗爱,哼了一声道:“我原本看着她拿着一张画像找上你,还以为是一个想攀龙附凤的贱人,没想到,竟是你们家的私生女呢。”

武良辰一张脸蛋紫涨,紧紧握着双拳,死死咬着唇不说话。好似是默认一般。

奉珠看她这样,一颗心一下子就变得冰凉冰凉的,僵硬的转了脸看向李姬阳道:“应该不会吧。阿爹哪有那么多风流债,你说呢?”

“这个只能问岳丈大人本人了。左不过多一个人吃饭,多备一份嫁妆,无碍。”他见遗爱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已经僵硬当场,便道:“这位娘子你……”

“我想你们带我去见房宰相,可行吗?”武良辰抱着一张画像同样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涨红着脸要求道。

“不行!”遗爱恼怒道。

“你想得美!”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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