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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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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叔见这些军健们撤了,又听他们的对话,竟然还不是一条心的,当下领着人就把李文这厮拿下了,冷哼道:“见你也算是风姿俊秀的一个人物,没想到这般无用,没有了那些军健们给你撑腰,你竟是连我这老头都打不过的一副秀才身子,好生让我看不起。”
朝着屏风拱手作揖,老白叔道:“大娘子,已经无事了,待老奴把这厮押送回府里,让老爷定夺。”
奉珠当即泄了气,往靠枕上一躺便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白叔你一定要好好和阿爹说道一番,今夜就算了,这般晚了,府中阿爹阿娘也都睡了,先把他压到柴房关起来,待明日一早赶在阿爹上朝前,定要把他交给阿爹。纵然他是河间王府里的公子郎君,也不能这般欺辱于我。”
“大娘子说的是。老奴这就带着人下去了。还不快伺候着娘子歇息,一个两个的这般不经事,看把你们吓得。”白老叔数落了一通挤挤佣佣凑在一起的几个丫头这才走了。
“真真是吓死个人了。怎有这般无礼至极的男子。”躲在锦画身后的青书冒出头来,便拍着胸脯道。
“你是正经娘子还是怎得,有男子闯娘子闺房,你竟只顾着把自己一张脸藏在锦画身后,心里竟是一点都不为娘子着想的吗,浪费了夫人培养你一场,还是个武婢呢,事到临头,竟然还不如我和锦画这两个不会武的。”绿琴身为大丫头,这一次到真是袒护不得青书了,当下也没有给她留脸。
青书低头不语。默默受了。
奉珠被折腾了一晚上,又惊又吓的早不耐烦,没好气道:“她有什么错,绿琴你随意处置,只别在我耳朵边上,听着心烦,觉也睡不好了。反正我是信任你的。锦画进来,我也不想见别人了,让她们都下去吧,你简单收拾了那些碎片,也快去睡吧。我这里大概也不需要你了。”
锦画在屏风与帐幔垂叠处便停下了脚步,知道娘子“前夫”仍在娘子床上,她便隐晦提醒道:“娘子,还是奴婢在房中值夜吧。”
李姬阳正在奉珠床上舒舒服服躺着,恁的不希望不识相的旁人来打扰,张嘴便想出声撵了锦画去。
只是这长安不比在扬州时事事随心,奉珠连忙捂了他的嘴,答道:“我知道怎么做,你去吧。”
锦画这才踌躇半响退下去。
竖着耳朵听见外面陆陆续续丫头们都走了,奉珠这才放开手,没好气道:“这下满意了吧。”
尔后又打量李姬阳身上的伤口,得意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惜啊,你身上有这样深的伤,你还能奈我何呢。自己下去东边窗下那张塌上睡去,别让我踢你下去,让你占一次便宜两次便宜,你还上瘾了,哼,我是那么哄的吗,你三两语甜言我就软了心肠,告诉你,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断然不会便宜了你的。”
李姬阳非但不动,还往那软香的被衾里钻去,懒洋洋调弄道:“我心里想什么你到说说看,你若说对了,我便送你个玩意玩玩。”
“还不就是、就是……”奉珠张口欲说,想到那样孟浪的话不该一个娘子说出口,便红着脸哑了。
“就是什么,你倒是说清楚?我洗耳恭听。”李姬阳一双眼撩拨着奉珠,从那一片雪腻上溜到白纱下若隐若现的一双嫩臂膀上,再到她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上,所过之处,眼睛能看到的肌肤皆变得粉红,而那被衣裳遮住的肌肤是不是也粉红如她娇艳的唇呢?
李姬阳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压抑住了想掀开那件嫩黄色纱裙的冲动。今夜实不宜行动,若不想被踢下床去睡又冷又无香的塌,便得好好哄了她妥协。
“有什么不敢说的,还不是秘戏图上那些事儿,我又不是不知道。”奉珠瞪了他一眼,嫌弃他弄脏了自己的被子。
“还知道秘戏图,看来不用我教你,你什么都会嘛,如此甚好。”李姬阳危险的眯了眯眼。
奉珠看他那一副要把她生吃活剥的模样便觉是不是做错了事,张牙舞爪道:“我不过是看过而已,想来你是一一实践过的,千万别跟我说,你还没沾过女人身,我才不信。你现在又是这般口气做什么,我做什么干你甚事。”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李姬阳被她气的牙痒,苦于身体不便,奈何不得。只猛然伸了长臂出去,抓住奉珠手臂给拉到身前,压下她的头颅,对准那垂涎已久的红唇便是一阵厮磨咬啮。
奉珠呜呜嗯着,没想到他都伤成这般了,还有心思想这种事情,气得直捶他。
捶他他也不放,掐他他到得寸进尺吸住她的舌儿逗弄,推他他更是另一只手臂也拎出来放在她敏感羞人的臀上,揉捏玩弄。
他的气息像风一样无孔不入,这明明是她的床,现在却哪里都是他的味道,好生气人。
她的香醇,是一碗甜糕,他从不噬甜,只因为有这一碗,他便觉足足的。身体也就不需要从食物中摄取,有这一碗就足矣了。
亏得丫头们走时,把明晃晃的灯全部吹灭了,只留了一盏昏黄如豆的小灯,岂不知那粉纱帐幔之中,男女情动,一个一柱擎天,一个流水潺潺,一个想攻无力,一个生受莫敢,好生一顿缠磨。
奉珠心知不好,便摸到他腰腹伤口处一按。
李姬阳终是“哦”一声痛呼,松了口,手臂却是越收越紧的。
“得了便宜了,还不滚去榻上睡去,真让我踹你下去吗。”奉珠红着脸,拿被子盖了脸,背过身去,羞恼道。
他便装作痛苦的样子翻了翻身,然后又无力的垂下手臂,苦恼的道:“实是动不得了,一动伤口便出血,大抵是你刚才按压的太用力了,伤口又加重了。”
“让你血流尽了才好。观你这般作为,以前定是一个色中饿鬼,简直可恶至极。”奉珠嘟囔道。“而我还让你占尽了便宜去,最终还不知是被你拐骗的第几个可怜女子,你那心里还不知装的是哪个,又或者谁都没有,你只想着春风一度,露水姻缘,你赤条条来去无牵无挂,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臭男子。”
奉珠说着,又后悔的捂着脸哭。她怎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淫邪了。好生难堪。
呜呜咽咽的好生凄惨模样,还把自己裹住,严严实实的不让别人碰。
李姬阳后悔自己莽撞,低头看一眼自己仍在出血的伤口,苦笑连连,喃喃道:“今夜要死在这床上了。”
“莫哭了,明日我让人送你一只活的,好玩的小狗,你让我在你的园子里休养几日,你陪我几日,好不好?”
“不要,什么都不要。你送别人去。今夜你在我这里,明夜还不知你又去谁的床上献殷勤呢,怪不得来的路上,我冲动说让你做我的面首,你便答应了,原来你竟是一个靠脸吃饭的……”奉珠猛地的坐起来要说出那两个字。
李姬阳顾不得腰腹疼痛,一把捧住奉珠的脸,铁青着脸道:“你敢说那两个字试试!看我敢不敢今夜就要了你!”
奉珠咬着唇,冷哼道:“事实就是,你能做得,我因何说不得!你今夜被人追杀到我的房里来,还不知是被哪家的正经郎君捉奸在床,誓要你死呢,你不就是一个男妓!”
“好,你真行!我走就是。再不回来。房奉珠我告诉你,你再想我百事依着你,门都没有,咱们两个只当从没遇见过,算我瞎了眼竟然看上你。”李姬阳也不和她废话,当即下了床便要走。
“你走你走,走了就不要回来。”奉珠趴在床栏上呜呜流泪,看着他在床前无头苍蝇一样找他的鞋子穿。
“把我的鞋还来。”他怒目瞪着奉珠。
“没有。”奉珠扭过头去,自己哭天抹泪,伤心不已。
李姬阳见床前只有奉珠一双翠绿色的金缕鞋,小巧精致到还没有他的拳头大,再大的气便也消了一半,便冷冷道:“既然看不起我,到把我的鞋子窝藏起来,是何道理。”
奉珠背身坐在床上,哽咽哭泣,一点也不想告诉他,他的那双大大的靴子让她情急之下扔到床底下去了。
让他急,急死他!
“不过一双鞋,没有鞋,我也一样走得脱。”说罢便转身要走。
奉珠冷不丁心一冷一缩,情急转身,一把抱住他腰腹,哭道:“不准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竟然要挥一挥衣袖,就此把我抛弃吗,想得倒美!”
李姬阳丝丝抽了口凉气,心中又是喜又是气,更加疼。
娘的,抱的可真是地方!
“放手。”他淡淡道。
“不放不放就不放。”奉珠反而抱得更紧了。
“放手!”他加快了语气。
“我不说你是那个了还不行。我知道你不是。不准走,我命令你不准走!即使是别人面首,从今往后也只能是我的面首。”奉珠蛮横道。
“再不放手,我今夜就死在你怀里了。”李姬阳无奈,抹了一手血放在奉珠眼前,让奉珠好好看看。
“啊!”奉珠惊呼。“怎么又出血了呢。都让你不要乱动了,你非要动来动去,看看出血了吧,快躺到床上去,我给你拿药去,你不要走啊。”奉珠拉着李姬阳,让他自觉的,乖一点睡到里侧去。
自己光着脚在内室了一阵翻找,把这屋里所有的金疮药全拿了来扔在床上,整瓶整瓶的往他伤口上倒,白白的粉末像下雪一般将那殷红的血一点点给覆盖住,然后又扯了自己的纱裙,撕成条状给他包扎好。
李姬阳闭着眼睛生闷气不理会奉珠。
奉珠嘟嘟嘴,推推他:“说话嘛。”
“不说。”他把头扭到一边去,哀叹自己即将要流血而亡。
奉珠咬咬唇,扭着十根手指,软糯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是你非要走的。那我明天让锦画给你炖红枣乌鸡汤喝好了,给你补补血。”
“不喜欢啊……”奉珠见他眉毛都不动一下,便又道:“再不然就天麻乳鸽汤,虫草老鸭汤好不好,要不喝红糖水吧,绿琴说这个最简单最补血了。我现在就给你弄去。”奉珠高兴的推推他。
李姬阳终究生不了她的气,让她弄的哭笑不得,也不介意她要给他喝女人补阴养气的汤了,便揽了她在怀里,慢慢道:“莫折腾了,先让我睡一觉,明日就喝你的汤。”
“也好。”奉珠猛点头,乖乖的给他盖好被子,拍着他道:“睡吧,我也困了。”
说罢打了一个哈欠,滚在人家怀里悠悠然睡过去,一点也不提把人家踢下床的事情了。
听到里头终于没有动静了,锦画并绿琴趴在屏风外头,帐幔底下,桌子角落里,捂住自己的嘴,调整着呼吸,这才小心翼翼,提着自己的鞋子,踩着地毯,小偷儿一样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出大堂。
天知道,当她们听见里头嗯啊声的时候,心跳都要停止了,又是害羞又是为难的,毕竟是没名没份的,娘子万不可再犯错,如是不好好盯着,任由这两个胡来,要是闹出什么丑事来该如何是好。
出了奉珠的卧室,两个大丫头回到自己房里,便个个都红着脸,衣裳都没脱就钻进被窝里去睡觉。
一会儿,锦画却道:“绿琴,明日给不给那李九郎炖汤喝?”
绿琴也没睡,便答道:“那都是给娘子来癸水前喝的补血养气汤,如何能给他一个大男人喝,虽都是失血,但是也不一样吧。”绿琴不确定道。
锦画一笑,便道:“我看这汤熬得。”
“嗯?”绿琴不解。
第055章 为爱韩王苦费心
章节名:第055章 为爱韩王苦费心
当晨曦浅浅的爬上雕花窗棂,当那五彩的天光透过水粉的窗纱把整个内室映照成一片粉色的雪,与这屋子格格不入的,一身黑色紧身衣的李姬阳悠悠转醒,睁眼的刹那,冷芒逼人,眉目凝重。
待那丝丝缕缕的幽香随着他的呼吸纳入肺腑,是他昨夜熟悉并痴迷的味道,他便柔和了神色,慢慢坐起来。
腰腹上包了几圈嫩黄色的、粉色的、紫色的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扮小丑唱大戏。他纠结的蹙眉,这是哪门子的包扎法子。
一时窗外传来鸳声燕语,嬉笑打闹声,便听她道:“再一个再一个,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啊,落地了,该我了,我来,看我踢一个二百出来打败她。”
李姬阳打开窗户往外面看去,便见廊庑外面,那一大片的牡丹花前面的空地上,几个女孩儿正上下翻踢着一只彩色鸡毛的毽球。
他是看不到旁人穿着如何的,只看见奉珠,穿了一身嫩黄色的菱纱裙,一件白色的绣花杉子,胳膊上挂了一条杏黄的披帛,随着她抬脚踢毽球的动作,露出一双翠绿色的金缕小绣鞋,每踢中一个,她便笑的别样开心,每当那毽球往旁处偏去,她又惶恐的赶紧追上去接着再给踢到天上去。
一来二去,她便气喘咻咻,却仍是不轻易放弃,真真是如她自己所说的,要踢出一个二百来才罢休。
“啊,要落了,要落了,娘子小心。”
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给她鼓气,她便越发兴奋,笑容别样的充满希望与……满足。
“竟是这般的容易吗……”李姬阳摇摇头,这可不行。
他肚子咕噜噜开始叫起来,便有些埋怨这个奉珠,明知他一个伤患在屋内,也不留一个丫头下来照管他。
“娘子,他醒了,醒了啊。”阿奴往内室望了望,见到李姬阳便大叫一声往外跑。
“瞎叫什么,成何体统。”他瞪了阿奴一眼。
奉珠听到却也不停,而是道:“还剩最后一点力气了,挽一个花儿出来才算完满。”
奉珠提着裙摆,高高把毽球踢起,她跃起一个转身,那毽球落下她后抬脚又往上踢了踢,落在身前,她挽花接住又踢出,最后,在裙摆飞扬中,做一个燕子飞天的动作,后抬脚,毽球堪堪落在脚跟上,便往李姬阳这里看,得意炫耀。
李姬阳失笑,往大堂里去,毫不客气的在男主人首位上坐了,见奉珠带着丫头们进来,他便道:“我的早膳在何处?还不呈上来。”
“呦,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呐。”奉珠招手让锦画几个去拿饭食,便在李姬阳另一旁坐了,见他一身花花绿绿的装扮,奉珠捂唇直笑。
“娘子,红枣乌鸡汤。”锦画内里是个促狭鬼,明面上虽不让奉珠并李姬阳知道她和绿琴听墙角的事,但暗地里还是可以打趣一二的。
李姬阳握汤勺的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的转战其他吃食。
奉珠却觉自己昨夜说话确实过分了点,便有心讨好,亲自盛了满满一大碗的汤放在李姬阳手边,道:“很补血的,快喝。”
皆是补血的汤,应该无事,在奉珠满目期盼下,某李很是给面子的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锦画并绿琴在一旁顿觉好笑,便也见好就收,道:“娘子这个汤该你喝,要是旁人喝呢,得喝这个。”锦画从身后桌子上端出一碗用白瓷装着的汤,“猪血菠薐(bo,leng即菠菜)汤,这叫缺什么补什么。”
“我以前怎么没喝过呢?看这色泽这般鲜亮,我尝尝。”奉珠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咂咂嘴,点头道:“很好喝啊。”
锦画却只是笑不再说什么。
李姬阳若有所思的看了锦画几眼。
“娘子快喝你的汤吧,你倒要把九郎君的汤抢着喝完了。”绿琴看不过去奉珠一派强盗模样,出声提醒。
“说了半天我也弄明白了,我这汤和他的汤是不一样的,补血也是不能乱补的。你们两个也真贴心,我昨晚上就想着要什么汤呢,你们今日就给我弄出来了,真好,该赏,便赏你们一人一根钗如何?去我的首饰匣子里挑去吧。”
锦画却忙道:“还不是见九郎君昨夜流了那许多血,奴婢便思忖着多补补才好得快,才能快点离去,娘子你也少了很多麻烦。”
“看来我是很不受你的丫头们喜欢的。”李姬阳喝完了汤,便淡淡道。
“你要她们喜欢作何,那你想她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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