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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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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吵吵嚷嚷的是干什么,成何体统。阿郝,你去看看。”房乔正陪侍韩王,忽听院中杂乱,顿生不悦。
郝叔面有难色,听声音这像是二娘子和大娘子的,难道是姐妹俩一言不合,打起来了,这可怎么是好。
“王爷救命,王爷救我——”遗珠见奉珠一脸无畏,豁出去的模样,她真不知如何是好,她腹中所有的计策在奉珠手里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豁出脸皮求救。
“是遗珠!”韩王放下茶杯立马奔了出来。
卢氏听到风声,已是在贴身侍婢的陪同下,急匆匆赶来了。
奉珠一回府就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奉珠的大嫂杜氏暗暗呸了一口,赶紧收拾妆容也赶过来,她这个做大嫂的,总不能不管自己的正经小姑子,做做样子也好。
房遗爱生性风流,爱好风月,一直拖着没成婚,这会儿子正在自己院中吟诗,听到小厮回报说小妹回府了,且一进府就找遗珠这个庶妹的麻烦,遗爱摇摇头,和侍婢道:“我这个妹妹啊,从小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如今这脾气是难改喽。”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
“二哥,我听三姐回来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老四房遗则兴冲冲的跑进来就拉房遗爱的手。
“我这正在兴头上呢,已是到了关键时候,我就不去了,说不得我就吟出一句名传青古的诗句来了呢,四弟你可不能害我呀。去去,自己玩去吧。”房遗爱把房遗则推到一边去,拿起毛笔迅速在宣纸上记下他苦吟而出的诗句。
“,你来看我这句诗,是不是很应景。”
“哎呀,二哥,到底是三姐重要,还是你的诗重要啊,作诗什么时候不行啊。”房遗则不满的瞪着他二哥。
“小妹有什么看头啊,天天看,看了十多年了,她还是那样,还是我的诗重要,一天一个样儿,哎呀,我觉得我作诗的功力又上一层了。去去,我没功夫管你,要去你自己去吧,真弄不懂你,她那么对你,你还巴巴的凑上去,要是我啊,早揍她一顿了。”房遗爱蹙眉沉思,对着他刚写下的诗句看了半响又不满起来,生气的把宣纸撕了又重写。
“我乐意,你管不着。做你的诗吧,真弄不懂你,那诗又枯燥又无味,你巴巴的吟啊吟,到底有什么趣味。”遗则朝遗爱做个鬼脸,带着自己的人一溜烟跑了。
卢氏以为奉珠见了遗珠心生嫉恨,这才找遗珠麻烦的,心里把奉珠埋怨了一通,心口直疼,一边走一边道:“这个孽障啊,孽障,气死我了。”
远远就看见奉珠凶恶的拉扯着遗珠,遗珠哀哀恳求,卢氏一见更是气的肝疼。
“珠娘,你给我放开她,她到底是你妹妹,你还想怎么样啊。”
“阿娘,儿先收拾这个好‘妹妹’,待儿收拾了她再给阿娘赔礼,纵然阿娘你打我骂我,儿也心甘情愿的受着。”
“混账东西,你到底要干什么,韩王王架在此,你还不跪地相迎,放开遗珠!”房乔匆匆上前来,扯开两姐妹。
“阿爹,我知道我给你丢脸了,可是,今日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为我自己洗冤。”奉珠定定看了遗珠一眼,又愤恨的盯着韩王,冷声道:“李元嘉,你真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揭发你们两个的勾当吗。”
“你给我起来!”奉珠推开她爹,一把把遗珠扯起来,指着遗珠的肚子道:“李元嘉,你真要我现在说出来?”
“姐姐,妹妹知道你不甘心,可谁让你当初做下那等事体,纵然爱慕也不能……”遗珠强自镇定,到了今时今地她仍然相信自己能扭转乾坤。
“闭嘴!”
房乔对这个女儿是一点办法没有了,颤着手指着奉珠道:“孽障,孽障。”纵然如此,他也不忍心让下人拿下她。
“满嘴胡吣!刁妇!”韩王到底心虚,转头就对房乔道:“阁老,暂且借你的书房一用,给这个刁妇一个喊冤的地方,寡人倒是要看看,事实如此,她还能说出一朵花来!”
房乔连连称是,上前戳着奉珠的额头,恼怒道:“现在你满意了吧,还不把你妹妹放开。都是你惯的她,还不拉着她进来。”房乔瞪了卢氏一眼。
卢氏冷哼,当即呛声道:“她小时候,你就没惯过她,现在出了事你就把什么错处都推到我身上了,也不知是谁,每次我要她学刺绣你怕那针扎了她手,我要她背闺训,你就怕那些妇人之书白瞎了你闺女的一身才学,现在好了,你反倒怨起我来了,没门!”
房乔被卢氏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瞪了奉珠一眼,斥责道:“都给我进书房来,省的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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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求姑凉们指教哇。
有姑凉提意见说女主不讨人喜欢,这点可能也是大多数人的心声,但是,我写这个女主就是要写一个傻傻幸福的女主,她爱享受,会撒娇,喜欢买东西,花钱大手大脚,挥霍无度,我想作为女孩子的我们,都希望成为这样的女主,一生都不知道愁滋味。
不用为生活奔波,遇到困难,有郎君有父母,一生多顺遂无事。但其实,娇宠是娇宠,往后的故事里也会写到女主的心酸心伤,毕竟人的一生中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无忧无虑的,而女主只是相对享福而已。
希望姑凉们能耐心看下去,喜欢我这个特别点的女主,写多了懂事会筹谋的女主,就想写一个不那么为自己操心,让别人替自己操心的女主,一个一生都幸运的女主。
第025章 为母强悍誓护崽
翠竹暖日和风,楼阁亭台帘栊。房公的外书房宽敞明亮,典雅大气。
在这春光融融之日,本是外出踏青的好时节,偏偏有那无事生非之人,永远都看不得别人好。
进了书房,打发了伺候的下人。韩王先发制人,他脸上带笑,态度温和,亲自搀扶了奉珠,请她坐到上首,作揖让步,好脾气道:“奉珠,寡人定会纳你为妾,所以,你就别闹了。”韩王一双贯会招惹桃花的含情眸子,默默注视着奉珠。
奉珠心中冷笑,仔细瞧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被她放在心坎上的男人,便见他涂脂抹粉若戏子,体香如粪惹人厌,越是仔细看,越是发觉这个韩王,眉眼粗劣,竟是别样丑陋的。
奉珠摇摇头再看,又见韩王,眉目如画,恍若潘安再世,一时怔住。
韩王察觉奉珠看他看到走神,心中嗤笑轻视,却依然好声好语道:“寡人承诺你,即使你为妾,待遇也等同于本王正妃。”
遗珠精致的拢烟眉皱起,心中不悦。
“如此,就四角俱全,都圆满了,奉珠,这回你可满意了,就不要闹了。我这一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一想到自己从小寄予厚望的心肝宝贝竟然下贱到为人妾,他老脸无光,对奉珠更是不满。
“我想起一句粗话,这还是在船上的时候,跟那个船娘学的,她当时骂那个船夫,她说,人不要脸,树不要皮,是甚么东西,我倒要问问你,李元嘉,你又是一个什么东西!”奉珠端正坐在上首,腰杆挺直,高傲蔑视韩王。
就那般毫不留情面的啐在韩王脸上,明晃晃的骂他不要脸。
“珠娘,出去一趟,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回来,快闭嘴,给王爷道歉。”卢氏真恨不得捂住自己这个孽障的嘴。
“你这是怎么说的,寡人屈尊让步,房奉珠你适可而止。”韩王甩下脸子,恼怒道。
“是我适可而止,还是你们欺人太甚!阿爹,相信你也知道我回来时,惊马的事情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房奉珠闹出来的幺蛾子,可是,阿爹,我今日刚回来,什么都不可能做。而且,阿爹你可以问郝叔,当时那种情况非常危险,除非我疯了才故意把自己摔伤摔死。”
这时,缩在角落里的杜氏突然出声道:“说不得就是要博同情呢?”
卢氏一眼瞪过去,杜氏撇撇嘴,闭上。
“哼,博同情,要不你试试,我让你坐疯马拉的车,你搏一搏同情试试,我看是你先摔死了,还是先得同情!若你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我就同情你,狠狠的同情你!”
卢氏听奉珠说的情况,目光从杜氏身上转到遗珠身上,又从遗珠身上,转到躲在遗珠身后充当婢女的,她生母身上,铿锵有力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珠儿,你放心,在这府里没人能对你不利。”卢氏护崽心切,一时竟忘了奉珠的可恶来。
奉珠惊喜的娇娇叫了一声:“阿娘。”
“哼,我没你这样不争气的女儿。”卢氏把脸转到一边去,并不看奉珠。
“阿娘啊……”奉珠扯着卢氏的袖子不放。“女儿知错了,女儿从没想过要嫁人为妾。我是您和阿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会愿意,又怎么会自甘下贱为人妾,阿娘,我不会给人当妾的,更不会给阿娘丢脸,让阿娘在其他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阿娘,珠儿错了,呜呜,阿娘……阿娘你理我吧,珠儿错了。”奉珠一时情难自禁,跪在地上,抱着卢氏的腿哇哇哭起来。
“我的儿。”卢氏哪里忍心,重重垂了奉珠几拳,娘两个抱头痛哭。
“阿娘……儿错了,错了,阿娘儿再也不离开你了。”一时,奉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房公听得妻儿哭的凄惨,一时慌了手脚,忙上前去戳着奉珠脑门道:“又惹你阿娘哭什么,你阿娘眼睛不好,你又让她淌眼抹泪的,孽障,还不擦了眼泪,哄你阿娘开心才是正事。”
奉珠咽下哽咽,忙拿帕子给卢氏擦泪,一边擦,她自己一边还掉泪,卢氏看她委屈的什么似的,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卢氏又跟着掉眼泪。
埋怨的对房公道:“都是你,连夜就把我儿送出去嫁了,也不知那人家是好是坏,我连我儿的面也没见着啊。我儿做了就做了,不过就丢一点丑,你见那些个公主,什么事没做啊,不还是好好的,就你怕带累了你自己的名声,连夜就给送走了,竟是连让我儿分辨的机会都不给,你真真是好狠的心肠。”
房公无奈,连连甩袖,指着卢氏道:“我还在乎什么名声,惧内的名声我都担下了,天天被同僚取笑,你见我在乎过吗,还不是这个孽障做事情没头没脑,下药就下药了,她非得闹得满城皆知,我也是为她好才把她嫁远点避风头。你又见哪个公主做了丑事,到处宣扬的,还不是私下里的。”
韩王在旁听了,尴尬莫名,一张如玉的脸盘涨的通红,什么叫下药就下药了,合该寡人被强啊,听你们那意思。
公主也是你们能胡乱说的,能胡乱攀比的,什么叫私下里的,韩王一时想治他们大不敬之罪,可一想到他的那些姐妹和侄女们,作风实在是有问题,也不怨带累的京中贵女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房公突然止了声,尴尬的朝韩王笑笑,连忙作揖道:“韩王莫怪,口误,口误。”
房公不说还好,他这一描补,更让韩王一张俊脸紫涨起来。
奉珠扑哧一声就笑了,卢氏也禁不住笑了,又捶打奉珠几下,冷沉着脸问奉珠道:“你真不嫁韩王了,你跟阿娘说实话,这个男人你是嫁还是不嫁,阿娘今日就豁出去了,珠娘你要是还心悦他,阿娘就进宫找皇后娘娘,就算赐婚也得让我儿如愿了,珠娘你要是不嫁他,阿娘就立马把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赶出府去,甭管他是什么宗室王爷,就是圣上亲亲的儿子,阿娘也不怕,阿娘只愿我儿能一生顺遂。”
房公对自己这个生起气来都敢拿大棍子打他的夫人,真真是一点没办法,只捡了椅子在一旁坐定,生闷气。
韩王一张脸紫了青,青了紫,跟一块五彩琉璃玉一般,他算是长了见识了,素日听人说,梁国公夫人是个母夜叉,本以为不过是房公懦弱辖制不住他自己老婆罢了,没想到啊,今日这个卢氏为了自己女儿,竟是强悍至此的,真真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悍妇!
一时又更加怜惜遗珠,有这样一个嫡母在,可想而知遗珠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了。
他想呵斥卢氏来,可听卢氏那意思,若是他胆敢违背她的意思,她还真敢动起手来,为她那个淫荡的女儿强迫了他。
想他堂堂一个王爷,若真被强了,他日被人知道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京中混,一时呆在那里,不好动作。
------题外话------
么么,这么一个护崽的母亲捏,奉珠你太幸福鸟。
卢氏大棍一挥:“敢不收藏,给我打!”
第026章 敏庶女事发昏厥
听到卢氏竟然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奉珠满面羞愧,心内滚烫,感动。
她抬手轻抚卢氏的眼尾,那处不知何时生出了密密的细纹,又转眼看卢氏的眉眼,都见忧愁痕迹。
奉珠将脸埋在卢氏裙子里,羞愧的不敢再看卢氏。
带着哭腔,颤颤的喊了一声:“阿娘……”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儿啊,莫哭了,你倒是给阿娘一句准话啊。”卢氏急了,是嫁还是不嫁,倒是说个话啊。
“小姑定是想嫁的,这还用问吗。当初连下药那等下做事都干出来了,这不是想嫁人是什么,留来留去留成愁,娘子大了,早该打发出去嫁了。”杜氏又嗡嗡道。
“闭上你的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卢氏呵斥。
“哼。”杜氏小声哼了一声。明着她可不敢和卢氏呛声。这个老女人连国公爷都敢打的人,她是想死了才会去惹她。
“孽障,嫁是不嫁一句话,阿娘数三声,你给阿娘一句准话。”
奉珠猛的抬起头来,红着眼睛,声音铿锵道:“我不嫁。阿娘,真不嫁。儿不是害羞,是从心底里不会嫁给他。阿娘,儿自知元宵节那夜是儿自己莽撞,儿不知道韩王是怎么和你们说的,可是儿要为自己说一句话。这些话,儿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阿娘先看看这个。”
奉珠从地上爬起来,从锦画手里接过一把锦扇,慢慢的在卢氏和房公面前展开。
韩王一看,脸上稍稍有惊疑的表情,转眼悄悄去看遗珠,给她使眼色。
遗珠见了那扇子,使劲扯了扯帕子,垂着眼,眼珠子咕噜噜转个不停。
“自卿别后相思重,夜夜思卿癫若狂。青丝成雪,卿何在?莫忘锦扇情。”卢氏一边读一边看奉珠,一把夺过这扇子,铁青着脸道:“孽障,这又是谁给你的,怎么出去一趟,竟越发……越发放浪形骸了。”卢氏不忍心痛骂奉珠,只好措辞如此骂道。
“阿娘,这可是韩王给我的。”奉珠斜睨着韩王,冷冷道。
“这……”韩王词穷,暂且没有想好转圜的话。
“阿娘,你还记得,去年五月间,您陪着儿去慈恩寺后山牡丹亭看牡丹花开,当时您累了爬不动山就在寺中歇息,儿自己带了茶香并遗珠去看的,就在那里,儿遇见了韩王,那一次不是儿第一次遇见韩王,在很多宴会上儿也遇见过韩王,可是那时候只当韩王是陌生人。
直到慈恩寺后山牡丹亭,那是儿单独和韩王相见,就在那里,韩王赠香扇,并赋诗一首,阿娘,你看这样的诗句,韩王又是这样一个堪比宋玉潘安的贵郎君,儿没用,儿就当真了。”奉珠搀扶着卢氏在上首坐了,她又跪在卢氏脚边一点点的诉说。
“元宵节那夜,被来往宾客抓个现行,当时你被阿娘急急护住送到后院藏起来,这韩王当时可没有为你说一句话呀,珠儿,你可是记错了吧。”卢氏心中一惊又喜。
惊的是,这其中说不定有人推动,喜的是,她的珠娘并不是那等寡廉鲜耻的女孩儿。
“珠娘,依着你的意思,是韩王先对你有意的?”房公接过卢氏递过来的扇子,看看奉珠,又看看韩王。
他房乔以谋算筹划著称,没想到,临到自己女儿身上,竟然是被人算计了吗?
“韩王,那夜你可并不是这般说的。你那夜的字字句句都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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