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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嫡女种田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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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别瞎想了!那只不过是你家小姐我随便胡诌的一首诗,我要是很想爹和娘,就可以马上回家看他们,你这丫头不知道‘秋风秋雨愁煞人’吗?人在秋天的时候,就容易多愁善感,别太放在心上。”静月从软榻上下来,推开了半掩的窗,看着窗外不远处的小耳山,心情也好了许多。
为了避免冷霜再瞎想下去,静月脑中闪过了这几天被她遗忘的板栗。于是,她对冷霜笑着说:“冷霜,你去叫上冷雨和鱼儿,把前几天我们上山摘的板栗拿到厨房,今天你家小姐就给你们做好吃的东西!”
刘管事的女儿刘鱼儿和冷雨同岁,是小耳山有名的“野丫头”,这些天她和冷雨成为了相见恨晚的好友,两个唧唧喳喳的女孩在一起,为小庄子添了不少人气。
很快厨房里就忙碌了起来,静月手把手教冷霜、冷雨和刘鱼儿做有关板栗的吃食。
第一种自然是糖炒板栗,幸好童氏早就赶集买了很多油盐酱醋和米面糖肉,配料很是齐全。因糖炒板栗十分简单,静月就教给了冷雨。
接下来,静月又教了其他人如何做红焖栗子鸡、板栗烧肉、板栗脊骨汤、板栗烧白菘四种汤菜。
冷霜在静月的调教下,厨艺早就精进了不少,刘鱼儿很小的时候就跟在童氏身边学习做饭,所以两人都学得很快。
糖炒栗子最先做好,静月就把小庄子里的人都喊到了厨房,十几口人把小厨房都挤满了。
“二小姐,这板栗真好吃,真好吃!”刘管事的小儿子刘正年纪和宋景瑞差不多,也是一个活泼的性子。他刚进厨房的时候还有些拘谨,自从吃了一个板栗后,本性就露出来了,也不管自己妹妹的白眼,吃了一个又一个。
“二哥,你别都吃了,其他人也要吃呢!”刘鱼儿撅着小嘴夺过了刘正手中的栗子。
忠大吃了板栗后,意犹未尽地说道:“二小姐,属下在这山中住了很多年,年年看着这板栗,竟然从来不知它这么好吃。明天,我再去山中摘一筐回来,这一背篓太少了!”
忠宝、忠二、刘方几人也是同意地点点头,他们打算一起去,这样的好东西不能任其落在山后糟蹋了。
静月见大家都吃的欢实,想了一下说:“板栗是一定要摘得,不过这几天还不行,首先是外面正在下雨,不是采摘的好时候。另外就是我打算雨后卖板栗,忠宝,忠大,你们几人这几天先打造几个盛板栗的大箱子,还有多买几辆马车。刘管事,你带人编些背篓,便于去山中摘栗子。”
“遵命!”
厨房里的人一听静月打算卖板栗,各个心中雀跃,忠宝和忠大更是连饭都不吃,就去找合适的木材去了。
静月吃过饭回到书房之后,就开始把板栗的储存方法写了下来,同时她也把与板栗相生相克的各类食材写了下来,还写了几种有关板栗的汤菜做法。
写好之后,她一转身,竟看到萧辰域站在自己的身后。吓了一跳的静月心想道:难道这家伙属鬼的,这么无声无息?还有,他最近怎么天天来自己这里报到,难道桦州和魔教的事情全都解决了?
“你来了怎么都不出声的?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静月没好气地瞪了萧辰域一眼,可人家根本不在意,瞧他冷冰冰的脸上再配上一双无辜的眼睛,静月想再骂几句的心情都没有了。这妖孽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萧辰域直接拿起静月写的几张纸看了一下,没说什么又放了下来,然后莫名其妙地冲静月说了一句:“我淋雨了!”
“所以呢?”静月无奈地反问道。
萧辰域就不说话了,一直盯着静月瞧,那种架势大有“你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我就死盯下去”的意思。
“唉——你先把外边的湿衣服脱下来,我去亲自给——越——王——爷——你熬姜汤!”静月能有什么辙,只得任劳任怨地给眼前的男人去厨房熬姜汤驱寒取暖。
萧辰域很乖顺地听静月的话把外衣脱了下来,然后随手一甩,衣服就很自然地落在了静月刚才坐的椅子背上。
静月看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只好拿起他的衣服抬脚去了厨房,这下不但要熬姜汤,还要把某人的衣服弄干。
等到萧辰域喝完姜汤,又吃了两碗静月特意为他煮的板栗粥,脸上的寒气才稍微暖一些。
一直跟在萧辰域身边的龙五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主子昨夜又经历了一场魔教高手的血杀,回到越王府的时候,一身的血腥,满脸的肃杀,吓得皇上差点要再把他送回龙山。幸好,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地方能让主子变成有心有情的人,否则他这不信鬼神之人也要日日诅咒上天的无情了。
萧辰域离开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静月也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无声的来,又无声的离开。现在两个人就是长时间呆在一间屋子里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只是那种属于彼此的内心深处的亲昵和依赖,让静月有些不安,她也不明白这不安是为了什么。
小耳山经过一场秋雨的洗礼,虽然青翠不再,红花落尽,黄叶覆地,但依然变得有些清新可爱。雨后,宋家南郊的田庄里变得愈发忙碌起来。
这天,静月带着四个丫鬟和谷雨几人进山摘板栗,一直忙到傍晚时分。匆匆吃过晚饭,静月又和大家一起将摘回来的板栗分批处理干净。
半夜的时候,正在熟睡中的静月突然听到“锵锵!”的敲锣声,被惊醒的她正要起身去外边看看,已经穿衣起来的冷眉在门外对她说道:“小姐,我去看看便回,你先歇下吧!”
外边的锣声已经停止了,静月也没有想太多,她见冷眉已经出去查看是怎么回事了,自己就又躺下了。
一直到天大亮,冷眉才从外回来,此时静月已经从刘管事的口里知道童家村的压水井被人趁着夜色偷走了,而且还搭上了自家新买的一辆马车。
村中进贼,这可是童家村很久没有遇到的事情。据去童家村打探消息的刘正说,三更的时候,童家村的童老实起来去茅房,因压水井离他家不远,晚上又比较静,所以他听到了响动。
打开院门之后,他就看到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压水井旁边,而且垒井的石砖都被他们挖开了,这些偷井贼正往马车上搬压水井的铁家伙呢!心急之下,童老实拿起院子里的铜锣就敲了起来,这些贼一见被人发现了,慌忙中将压水井的装置搬上了马车就跑了。
后来才知道,这辆被偷的马车是静月借给童家村用来装东西的,就拴在族长锁爷爷的家里。
“冷眉,你是不是追到那些贼人了?”静月不担心压水井的事情被更多人知道,她比较想知道的是:什么人偷了这些东西。
冷眉说道:“小姐,是张县令的儿子张大少,他给了童家村一个叫赖三的一笔银子,让他偷东西,这个赖三就叫上了村里的张麻子、李四等人,偷了马车和压水井,现在压水井被张大少一大早就送到了凌国公府凌兰光那里。”
刘方经常去童家村走动,他见冷眉说到赖三等人,又见静月一脸疑惑,忙在一边说到:“二小姐,这赖三是个好吃懒做的泼皮无赖,平时就爱偷鸡摸狗。张麻子和李四几人都是原来桦州的难民,老元帅见他们可怜,就租给了他们几亩地,让他们在童家村住下。这几人臭味相投,锁爷爷早就想撵他们出村了,只是碍于张麻子几人是老元帅救下的难民,这才忍了下来。”
“刘方,原来桦州的难民在童家村的有多少?”现在自己还未在南郊站稳脚跟,如果整日内贼、外贼的,静月想着自己才没有那么多闲心去管这些事情,不如趁现在一下子全解决,以绝后患。
刘方回答说:“二小姐,老元帅救助的难民大多在宋家西郊的田庄,南郊这里只有十三户人家,总共五六十人。”
静月又问道:“你可了解这些人的秉性如何,童家村像赖三这样的人,又有多少?”
刘方想了一下答道:“童家村总共也只有十七户人家,不到一百人。其实,童家村的人都很简单质朴,像赖三这样的只有他一个,他是个光棍,而且也没有父母兄弟,锁爷爷和村人心善,知道他不务正业也留他在村中居住。张麻子和李四等人是桦州来的难民,他们都有家有室,张麻子家中还有一个七十岁的老母。”
刘方正说着的时候,童家村的老族长锁爷爷就在孙子童大牛的陪同下,来到了庄子里。
走进屋来,锁爷爷竟朝着静月跪了下去,声称都是他的错,既没有教育好自己的族人,也没有看管好静月交给她的马车。现在,村人都察觉跟赖三等人有关。
静月连忙将老族长扶起来,安慰道:“锁爷爷,你不必自责,这件事情和你无关,要怪就要怪赖三和张大少等人心术不正。”
锁爷爷听静月说完心里更是内疚不已,以前就有不少族人劝他将赖三赶出族,是他一时心软,想着赖三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没有成亲,就留他在村中,谁承想给村里招来这么大的祸。
“二小姐,您放心,我回去之后就开宗祠,将赖三给逐出族。”锁爷爷这次没有任何顾忌,赖三做得太过分了,竟然偷走了全村赖以生存的压水井,他不但惹了众怒,也寒了全村人的心。
“赖三的事情,锁爷爷你看着办就行!刘管事,待会儿你跟着锁爷爷回童家村,将爷爷救下的那些桦州难民集中在一起,将此次童家村进贼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另外,你对他们说,如果他们想回桦州老家,宋府会给他们出盘缠,如果他们想就此在童家村永远住下来,把这里当成他们新的家,那么我们也欢迎他们,田也照样租给他们,他们的村子以后就叫童桦村。但是,如果谁再敢日后做出对不起两村村民的事情,那么休怪我宋家翻脸无情。同意留下来的,你让他们都写一份保证书,签字画押!”村里有“毒瘤”应该早些割掉,静月虽然不喜欢赶尽杀绝,但是她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情跟这些人玩心眼。
刘管事和锁爷爷一同离开之后,静月又马上给宋老爷子写了一封信,让冷眉骑快马送回家。
两天后,静月听刘正说,赖三被全体村民一致同意逐出了族,张麻子、李四等人也没脸留在村中,带着家人全都离开了。
刘管事按照静月事先的吩咐,所有离开的人家,只要家中有老人和孩子,宋家都会给他们租一辆马车,将他们送到想去的地方,张麻子也不例外。
南郊宋家救下的大多数桦州难民都愿意永远留在小耳山下,而且他们心甘情愿卖身给宋家,不但签下了保证书,还都要签下卖身契,以表示他们对宋家的忠心。但是静月拒绝了,她没想过把他们从自由人变成奴仆。
童家村的人也在锁爷爷的号召下,全都跟着童桦村的人一起签了保证书。这样一来,两个村的关系反而更近了,真正地开始融合在一起。
静月想着内贼是处理干净了,但是还有张大少这个外贼,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处理的。只是,又等了一天之后,静月等来的却是张县令一家十几口被灭门的噩耗。
“怎么会这样?”静月不相信地说道。她的信中根本不是让这么处理张县令一家的,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她马上叫来冷眉问道:“你现在马上回宋家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是,小姐!”冷眉转身就要出去,正在此时,从屋外走进来的宋景祁拦住她说:“不必去了,我来说吧!”
“大哥,你怎么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静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宋景祁让屋内的冷眉、冷雨几人出去守着,他和静月单独在房中说话。
“月儿,你不必着急!爷爷一得到张家被灭门的消息,就让我赶过来了。”其实,宋景祁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不久。
“大哥,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是不是——”静月心中有个担忧。
宋景祁摇着头说:“都不是!不是我们宋家,也不是越王和贤王的人,虽然张家灭门的事情此刻已经在京中闹得纷纷扬扬,而且还都说是越王杀的,但是爷爷说,张县令这种小角色还不值得越王放在心上,而且他也根本不屑于杀张家的人。”
接下来,宋景祁详细地给静月说了京中关于压水井以及童家村丢井的事情。原来,萧辰域拿到压水井设计图之后,就在他掌管的桦州驻军大营里开始安装压水井和拉水井。
凌兰光拿到张大少偷的压水井之后,就自作主张地献给了皇上,还说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当时,皇上还不知道桦州已经有了这种压水井,他想着这是利国便民的好东西,就想公开嘉奖一下凌兰光,没想到这件事情被萧辰域知道了,于是萧辰域在大殿之上,不但一掌把凌兰光打了吐血,还说压水井是无名居士所想,就算要嘉奖,也轮不到一个贼。
很快,皇上除了压水井是静月想出来的这件事情外,知道了这整件事情其他所有的真相,包括童家村进贼的事情,以及张县令父子的所作所为。
昨日,龙颜大怒的皇上要下旨查办张家父子和凌兰光,还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了萧辰域。谁曾想,一夜之间,张县令一家就被灭了门。
今天一大早,京城里到处流传着张县令一家是被杀人不眨眼、喜怒无常的越王给灭门的,还说就因为偷了一个压水井,就被灭了满门,越王真是残暴不仁。
讲到最后,宋景祁又对静月说:“月儿,这件事情爷爷说是有人故意嫁祸给越王,目的自然是坐实他是个杀人狂的恶魔。”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萧辰域,一定要这样陷害和抹黑他?”想着萧辰域受的委屈,静月也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疼。
宋景祁见静月眼中的不平和担忧之色,心中也是微微一叹气,妹妹怕是对越王种下了情根而不自知,只是爷爷和爹爹是不会让她做皇家儿媳嫁给姓萧的,这条情路注定不会平顺。
但宋景祁也不十分担忧,自家妹妹可是个有主意的人,世上应该无人能真正改变她想要做的事情。
因此,他对静月说道:“月儿,我们溪朝国历来储君之位都是立贤立德不立长,即便越王日后再有能力,只要他顶着一个‘嗜杀’的名头,无论是百姓、朝中百官,还是皇室族人,都不会推举他坐上那个位置。你可能不知道,越王刚出生的时候,皇上就有意将太子之位给他,只不过后来耽搁了十年,可十年之后越王性情大变,嗜杀成魔,自然无缘太子之位。可这次回京之后,他甚得皇上和贤王的宠爱,大有取太子而代之的味道。所以……”
宋景祁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是静月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历朝历代皇室储君之争都是惨烈和无所不用其极的,皇权的味道太诱人,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争夺,什么血亲兄弟,什么同胞骨肉,为了权力和**,一切都可以抛弃。
宋景祁离开之后,静月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半天,又是想事情想的饭也不吃。
萧辰域推门进来的时候,一脸寒气地把有些想事情想出神的静月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沉着脸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我怎么啦?”静月也是一头雾水,不解地瞪着水灵灵的双眼。
萧辰域将她按回椅子,与她脸对脸地说道:“我以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不吃饭,你怎么就没有记在心里,难道打你一顿才长记性!”说着,他真的就把静月拉倒在自己的大腿上,“啪啪”打了她的臀部两下,当然下手很轻,但还是打了静月一个措手不及,一个满脸羞红。
“萧辰域,你够了!我不是你家的孩子,说打就打的,还有你心中有气,别拿我撒气呀!”静月一个翻身跳跃,将萧辰域狠狠地推开了。
“笨蛋!我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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