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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朝日光鲜王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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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今晚,我是你的……」他痴痴地笑着,低低的说:「不只今晚……以后……我也……」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靠近前去想听他往下说什么,他却顺势以双臂抱住了我。
世民那一身经历战阵操练的结实的肌肤上冒出一层薄汗,黏腻的触感更添**。他双腿间的**,挺立高昂。我难以自控的想起,当天他在军营……执着我的手碰过的……那烫热的所在……
我的手就像有着它自己的记忆一样,下意识的,轻轻落在那昂扬之上……
「啊嗯……」
世民下腹的那团热火,自我指尖落下之际,便蔓延到我的全身。浑身的血肉都在一瞬间沸腾起来,急需一个宣泄的地方。我迫不及待地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甚至支起了他一条腿。他丝毫没有反抗,顺从地任由我摆布,让我那身为男人的意识,轻易就寻找到能让它发泄的地方……。
虽然早有床。事经验,但事到临头,我却变得像处。子一样青涩,不知该如何进取,顿在那处,彷徨犹豫。世民却主动地一摆腰肢,将我接纳了进去。接下来的疼痛让他全身一阵痉挛,低呜一声,眼角溢出泪水。我连忙停下来,不敢再继续深入。却见他摇着头,嘴里零乱的说着:「不……不要紧。我只是,太高兴……才哭的……其实不痛……一点都不痛。来啊……我要……我要你要我……」
他的腰身如灵蛇般柔韧有力,舞动不住,酥软了我僵硬的身子,催动我继续将欲。望推入他那柔软烫热的所在。我还哪里抵御得了这样的诱惑,只管顺着世民身体下达的指令,放纵自己享受这充满罪恶的肉。欲,占有这让我梦萦魂牵多时的人儿。
高。潮汹涌而至,我紧紧抱着他,直接感受他的颤抖,听他从喉间溢出诱人的吟声……。
良久良久之后,我们都安静下来。我侧过头,看着世民,看着他红艳艳的脸,比醉酒的时候更甚,眼眸半开半合,水气迷离。
这真的就是那个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秦王李世民吗?这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人儿,浑身上下只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媚惑,还哪里有半分沙场上的杀伐决断?在我身下,世民不是秦王,只是一个我爱的、爱我的……为情疯狂的爱人……
五月的夏夜,果然是热得疯狂……。
在醉意浓盛、爱意满溢的那一刻,我真的决心要这样抱着他直到永远。但当我醉意消退,在半夜倏然惊醒,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压在世民身上之时,美梦立即蜕变成了噩梦。我像遭了雷击一般滚下床,抓起衣物,退出老远。
世民仍毫无知觉地在凌乱的床铺上呼呼酣睡,**的身躯上满布着我放肆印下的吻痕。我慌忙为他穿好衣服,擦去欢爱的痕迹。然后,再也不敢在房里多待上一刻,惟恐不及地夺门而逃……。
………【其七 酷夏】………
我曾以为,当世民从洛阳回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地摆脱战场上的血雨腥风、性命相搏,余下辈子就在安逸平和中消磨过去。但那年夏天,自从我们在床上酒醉荒唐过一夜后,一切又似回复至战争状态。
洛阳之战虽是结束了统一全国的战争,可是世民与他长兄建成、四弟元吉之间的宫廷争斗,旋即又全面展开了。洛阳城外那天傍晚,我从李元吉那阴沉的脸上感知到的不安,终是不幸而中了。
比起对外的争战,这见不着硝烟的权力斗争,对世民来说却是更为凶险万分。洛阳一战后,世民的功劳之大正应了史书上常说的「功高不赏」——功劳太大,就无法赏赐了。李世民立下此功之前,本来就已经是秦王、太尉(三公之首,主管全**事)兼尚书令(宰相之首),无论是亲王、武职还是文官都已达于巅峰,为百官臣属之首,只有皇帝、太子二人以君主的身份而能超然凌驾其上。
为此,皇帝李渊搅尽脑汁、别出心裁地创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封号「天策上将」授予世民,许其开天策府,自置官属。天策府的职能虽较为倾向于军事方面,为武官官府之首,但里面的官阶,比拟朝廷官制而设,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朝廷。此举无疑增加了世民夺嫡的筹码,却也让李氏兄弟之间的嫌隙更深。
于是,天下平定之后,长安之内却反而是更多事端了。
对我来说,这反倒更好。
我和世民都忙着与太子齐王见招拆招,那就没有闲暇的时间多想私情。
事实上,自庆功宴的醉酒之后,我就不敢再跟世民单独相处。
怕他会记起那次的事,要求更多;更怕我会忍耐不住,再犯下那样的弥天大错。
那夜世民喝得烂醉,我由衷地祈求他醒来后会以为那是一桩春梦。但世民是如此聪敏之人,我这想法只怕是自欺欺人吧。
现在的我,哪怕只是正眼与世民相对也不敢。我害怕看见他澄明如水、锐利如电的眼眸,像会说话似的质问我,为什么与他亲热过后,要躲开他……
为着公事的缘故,我几乎天天都要与世民见面。还好与一众同僚共事,我就没空想及那些龌龊的私事,他也不便追问于我。但是我想,世民在心里一定又骂了我无数次「懦夫」了吧。
在我刻意躲避与他私下独处一阵子后,一天,他以公事之名,召我到他书房相见。
我抱着文书,甫一踏入房门,却见房中除了他之外,连一个仆从也没在侧侍候,我立时意识到中计了,转身就想逃走。
「站住!」
身后传来他威严的喝令,是他在军中下令时那种说一不二、不容抗命的口气。我只好原地站住,心中只是暗暗叫苦。过了一会,身后却一直没有声息,但我仍能感受到他凝视着我的目光如无形的火炎灼烤着我的后背。
良久良久,才听到他重重叹了口气:「无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教你要这样躲我……」
我身子一颤,没想到他一开口不是骂我,反而是自责。我咬紧牙关,弯身一躬:「殿下没有错。」
身后传来他倒抽一口冷气的呼吸声。我从来不曾这样在私下里也喊他「殿下」,这明显是敬而远之的称谓显然比我亲手一剑刺入他心房更让他受伤。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沉默。终于,我又听到他在身后冷笑一声:「我没错,那都是你的错了?既然是你的错,却为何要这样避开我来惩罚我?」
我无法自制地全身颤抖不已,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回答他。
我听到他前进了一步,走近我身后,「唉」的一声,忽然张开双手搂住了我的腰肢。我大吃一惊,连忙往前蹿出几步,挣脱他的拥抱,转身鞠躬得更低,不敢让他看到我张徨失色的脸。
「殿下、殿下请自重……」
「自重……哈,自重!!」他就像听到了最可笑的事情般,把「自重」两字重复了几遍,忽然重重地一拳打在门框上,凄然低叫:「连那样的事我们都做过了,你怎么还要在我面前这样惺惺作态!长孙无忌,你这天下第一等的懦夫,你就是醉了才有胆子!!!」
我心里一声叫苦。他果然全都知道了!掩耳盗铃的花招一被戳破,我马上变得不知所措。我惊慌地想着应对的法子:如果我故意说些无情的话来狠狠伤透世民的心,他就会放弃我吧?是啊,那样荒唐的事,当是酒后胡涂就好了,何必非要撕破脸皮说个清楚不可呢?当初是我年少无知,才会对你有意思。现在彼此都长大了,你不是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上一个男的吧?……
这番轻浮恶毒的话,只要我能说得出口,一切就可完结。但光是这么想着,都还没说出口,我自己先就痛彻心肺了。但最可怕的后果,是聪明如世民,还是会看穿我的本意是为了爱他,不想他身败名裂,才这样忍痛说出如此自伤伤人的话………!!
我心中激荡有如怒海翻腾,但仍极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我再退出数步,弯下本已压得很低的身体,向世民一揖:「殿下若无公事,无忌就此退下了。」
说罢,我赶忙转身,逃命也似的跑开。犹听见他在后面冷笑着,却不难想象,他在笑着的同时,脸上是怎么一副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长孙无忌,你要放手,我也会放手,但你不要后悔了……」
经此一次,好像一切回到从前。世民再没有寻求与我私下独处,就算是以亲属的身份相聚,他也必定让无垢在一旁陪伴。公务之上,他也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色,一切公事公办。
我以为我可以回到从前那样,在世民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地爱着他。但人是贪婪的,一旦得到过,就无法回头。这,就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吧?
我表面上可以像从前一样,对自己的爱意只字不提;但私下里,却无法自制地因着情感上的倒退而备受煎熬。
每当我看到世民向其它部属投以那种少年人俏皮娇憨的神情时,我就不由得中心疼痛,心如刀割,忍不住要猜疑,这是否就是他所说的「你不要后悔」的言外之音。他这是在报复我吗?所以才以从前待我的神态来对待其它人?
其实也许只是我在多疑,世民的部属都比他年长太多,他在他们之间,只要谈论的话题比较轻松,他就会时常不自觉地流露出孩子依赖眷恋成人的神态,他们也会同样不自觉地表现出成人宠溺娇纵孩子的神情。可是,这种他对他们的依赖眷恋、他们对他的宠溺娇纵,却因我们之间戳破了那一层薄纸而变得过于意味深长,再也不可能存在于我俩之间了……。
我忍不住苦涩地想着,我们……是否……
……已经完了。
那一年,苦闷的夏日缓慢地流逝了。而秦王与太子、齐王的兄弟之争,却是越演越烈。
战场上明枪易挡,宫廷内却是暗箭难防。开始的时候,三兄弟之间还能勉强维持着表面上兄友弟恭的样子。但「杨文干兵变」之后,兄弟相争的事情却已是天下皆知,争斗到达剑拔弩张的白热化程度。
李渊并不胡涂,开始时他还是惦念着世民为唐室打下万里江山的盖世之功的。但日子一长,秦王功高震太子的现实,他也不得不面对。除非把太子建成废了让世民当储君,否则若要安定社稷,就只能抑制秦王的权势与威望。尽管李渊确实颇为宠爱世民这次子,但长子建成虽然没立过什么大功,却毕竟从来也不曾犯过什么大错,前隋杨坚废长立幼、颠覆江山的前车之鉴又近在眼前,父子私情自然是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立谪以长的周公之礼。
要说世民没有染指君位的野心,最初是真心还是假意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不会有人相信。
李渊认为世民不满足于天策上将的殊高地位而觊觎太子之位是不领他的情,自然深感不快,渐渐的觉得这昔日乖巧顺从的儿子在外作战多了,变得桀骜不驯了。太子派再乘机挑拨离间,世民更是日益失宠,处境困窘。
比起洛阳的背水一战,兄弟间的明争暗斗,看来更是难以对付。在沙场上凭武勇谋略屡胜强敌的世民,在这宫廷之争里却是进退失据,日陷下风。
让世民还能一度苦苦撑持下去的,是他的军事才华在唐室之内无人可以替代。虽然天下已经定于一统,但突厥的外患仍让大唐极为头痛。作为克制突厥的中流砥柱,李渊一时还不敢完全废黜世民。
然而,到了武德九年的夏天,齐王李元吉却突然要求由他单独统军迎战来犯的突厥,并把天策府中的多员猛将调归他麾下听令。这一招釜底抽薪,摆明了不但要剥夺秦王的军事大权,更要掏空天策府,剪除世民羽翼。他们甚至连文臣谋士都不放过,把世民最得力的左臂右膀房玄龄和杜如晦也下令逐出天策府,从此不得听命于世民。
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这是暴风雨前夕的信号。把忠于秦王的部属都清除干净,将世民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之后,接下来就是要收拾他自身了。
六月初三。
酷夏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我在天策府的一个偏厅里,也是烦躁得坐立难安。
与往日都是世民召见不同,这次却是无垢着人召我前来。无垢向来很谨慎,从不轻易在公开场合显示后室参预政事的姿态,就是世民问她,她也往往避而不答。她也很注意淡化我这郎舅姻亲的特殊身份,除非是世民安排我们兄妹聚首,她从不主动要求见我。可是,今天却大违常例,在世民不知情之下,召我入府,与她单独会面。这不同寻常之举的含意,我自认为已是了然于胸。一定是因为世民与太子、齐王相争的局势之严峻,已到了燃眉之急的境地,无垢是要私下与我商讨此事。
我在厅中徘徊踱步,心里乱糟糟的,一时想想眼下的时局,一时又禁不住想起自己的私情。
看着世民这些日子里每天都活像挣扎在生死边缘上,形势却还是无可挽回地一天比一天危峻,以往那种爱莫能助的无力感又一再地袭上我的心头。我心里无数次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可以这样冷眼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兄弟逼入死地?
不可以……不可以……!
这些年来,我对世民的感情其实没有消减分毫,反而因无法宣泄而在日积月累中变得越发的强烈。
世民酒醉时那叫我发狂的酣容,时常在梦里不期而至,与我缱绻。可是,每当我重返现实,回到那个我们都礼节周到得近乎冷淡地对待彼此的现实时,那些缠绵的梦境,就会变得好像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现在,世民身边的良佐忠臣都被一一清退,只剩下我仍能出入天策府而无碍。我本应不但在正事上,也该在情感上给予他支持。可是好胜坚忍的世民,却仍只是面不改色、沉静从容地与我谈论正事,没有向我申诉过半句内心的苦闷、焦虑与不安,严守着他当天的承诺「你要放手,我也会放手」,绝不踏足我们之间的感情禁地半步。
可是,我终于慢慢品味出他当天所说的「你不要后悔」的真意。此时此刻,我真想搂他入怀,跟他说我后悔了,宁可让他用力地捶打我的胸怀,骂我无能,斥我负心,然后在痛哭一场中发泄掉他在朝廷宫中忍下的无数委屈与怨气。这,大概就是我在感情上所能给予他的最大的帮助了吧。
可是,尽管我对世民都着紧得快要疯掉了,但看着他面对我时那副若无其事、淡然处之的神色,就总是踏不出那一步……。
胡思乱想之际,穿着一袭青莲长裙的无垢进来了。我站起来等她落座,她却没有坐下,而是径直来到我跟前,神色凝重地低下头,竟是深深的一福:「哥哥,请你回到世民身边吧。」
我吃了一惊,结巴着辩白:「我、我不一直就在他身边……」
我话未说完,无垢已经抢过了话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争吵我不想知道,但是我看得出来,自从洛阳之战回来后,你们就不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
我的心怦怦乱跳,无垢知道什么了吗?
「……我本不该过问这些事情。可是现在,世民需要你,他真的需要你。不止是需要你做他的良臣贤佐,更需要你做他的心腹密友。哥哥,求求你了……」
无垢一句话,就轻易地把这多年的枷锁粉碎。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我心里最想的,就是回到世民身边。
一如多年前的那个阳春三月,我双手覆上了无垢合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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