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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朝日光鲜王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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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湖北,京山轻机集团国宝桥米有限公司生产的桥米部分以团购形式提供给省政府、粮食局、农业厅等政府部门。桥米是湖北京山县独产的大米,品质上佳。
而远在东北的辽宁省丹东市前阳五四农庄主产越光大米,越光米素有“世界米王”的美誉。该农庄负责人姚成海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越光大米因口感好,质高量低,深得政府部门信赖,三年前,部分产品特供辽东本地政府及商检、海关部门,且与北京有关部门有过合作。
………【另一种视角看北韩】………
我生活在边陲城市丹东,从小在鸭绿江边长大。这里和朝鲜隔江相望,对岸就是朝鲜平安北道的首府新义州市。鸭绿江最宽的地方不过1000米,站在江畔,对岸的建筑、路上的车辆、行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可毕竟是两个国家,谁也不可以跨到对方的岸上,对岸的朝鲜对我们来说既熟悉又陌生。鸭绿江的国界是以水为界,不上岸不算越界。船只可以驶近对岸,彼此很友好的打个招呼,仅此而已。小的时候在江边上玩,望着对岸的景色往往会想,对岸山的後面是个什麽样子呢?。许多年以来,对岸的朝鲜仍然是个神秘的世界。
1990年前後,边境贸易蓬勃开展起来。我也加盟了省属的一家外贸公司,在丹东筹备成立了分公司,其任务主要是开展对朝贸易。
和朝鲜人做生意以後,可以经常出入朝鲜,接触到了他们的政府官员、商贸人员、军人、以及普通百姓。对这个国家从陌生到熟悉,亲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在这里以“我和朝鲜做生意系列”为题,把我亲身经历的见闻讲给大家听。
连接两个国家的是鸭绿江铁桥,铁桥是一座公路和铁路并行的桥,持有边境通行证就可以多次往返两国之间。通常是对方邀请的商社要在朝鲜的海关登记,我们这面的边防通过电话核实後就可以放行。
开车一分钟就能通过江桥。朝鲜的桥头上有个岗哨。那里有人民军站岗。持**站岗的士兵穿着土黄色的军服。大概是因为没有太多的换洗的衣服,他们的衣服表面上往往很脏。朝鲜规定每个男人到了法定年龄都要服兵役。这些士兵都在20岁上下。通常他们要检查证件。主要是看看证件上的照片和本人是不是一致。一般情况这个岗哨没权利不让汽车通过,但我们都随车带上几条香烟,士兵检查证件的时候,给他两包烟,就会很顺利的放行。
下了桥就是朝鲜海关和边防联检的大院。有一个三层的小楼,大院的周围有围墙。我们要填报入境单,海关的人员要对车辆和入境的人员进行例行检查。海关人员穿灰色制服,带大檐帽。他们要对我们的车进行细致的检查。随车带的物品都要申报。朝鲜的海关人员一般都可以通融。如果你给朝鲜客户带礼品,就要多准备几份送给海关人员,这样才能保证礼品不被扣留。对每个入境的人也要进行检查。通常重点检查看你是不是随身带了手机。朝鲜规定手机是不能携带入境的。他们说如果你们带了手机,看到了我们的军事秘密,一个电话就打到韩国去了。就会泄露我们的秘密。通常我们都是把手机关机,然後藏在车里的隐蔽的地方。
有一次,我的手机忘记了藏起来。海关人员检查的时候打开放在车里的公事包,发现了手机就给拿走了。我当时急着和朝鲜客户谈判,也就没在意。等下午返回时,找海关人员取手机,答复是已经没收入国库了。我当时正好是和朝鲜国家安全部的一个商社做生意。朝鲜国家安全部的权利很大,相当於我们国家的公安部和安全部。商社的人去海关交涉也不行。於是他们把电话打到平壤,让安全部的一个副部长找海关。那个副部长以前和我见过面,他亲自给新义州海关打电话,介绍说我这个人是可靠的,可以把电话还给我。这才把手机拿回来。
开始几年,通过检查以後,我们就可以驱车到市区里的新义州宾馆,在那里进行业务洽谈。那时候朝鲜方面管理的不是很严,谈判之余还可以开车流览新义州的市容,逛逛他们的商店。有时候还可以到我们熟悉的华侨家里去吃午饭。
新义州的建筑大都是50年代建的。因为在朝鲜战争时期,整个朝鲜都成了一片焦土,几乎所有的建筑都被美国的炸弹炸毁。战後我们志愿军帮助他们恢复建设。建了一些楼房。60年代以後,他们的经济一直不很景气,有限的国力也集中在平壤的建设上,因此新义州的市容几十年没什麽改变。
新义州的街道上车辆很少,陈旧的街道显得很宽,路口也没有红绿灯,主要的路口有交警用指挥棒指挥交通。朝鲜的交警很多是女员警,穿兰色警服,看起来也挺精神的。路上的自行车也很少,大部分人是步行。朝鲜人的穿着一般都很洁净,政府规定不得穿有补丁的衣服上街。因此再穷的人家一个人也要有一套像样衣服出门穿。衣服的质地大都是化纤的,色调以兰色和军服那种黄色为主。一般人都穿胶鞋。你在朝鲜如果看见穿皮鞋的人,那不用问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普通人是没有皮鞋的。
十几年前的朝鲜是个供给制国家,没有自由买卖的商业和贸易,一切商业活动都是国家行为。老百姓衣食住行的生活必需品都是靠供给。在朝鲜的工资改革前,一般的工人的工资不超过100朝鲜人民币。可即使这些钱他们也花不完,因为没什麽东西可买。朝鲜的商店营业员大概是最清闲的职业。我们有时候会去逛他们的商店,偌大个商店往往就一两个营业员。因为他们不用卖货,根本就没什麽东西卖。所有的东西都是陈列品。偶尔会遇到有配给的衣服。朝鲜人会带一个纸条,交给营业员,然後领取个背心什麽的。
朝鲜人大都很有礼貌。见面握手时会向你鞠躬。上下级的关系不是向我们这样很平等。下级很尊敬上级。上级可以骂下级。就象我们通常说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朝鲜这个国家是个外表和实际反差最大的国家。如果你做为一个游客,随组织好的团队到朝鲜做短暂的旅游,那麽你所见到的一切都很美好。旅游线路经过的地方,农村的集体农庄住的都是楼房。你下榻的宾馆,服务员会精心热情地为你服务。到学校参观,你会看到天真烂漫的儿童为你表演节目。平壤的整洁的市容,美丽的景色,都会令你惊叹。总之,你所见到的一切都会感觉朝鲜人民很幸福,这真的是一个欣欣向荣的社会主义国家。
等你真正深入到了它的内部,你看到的真实情况和那些表面的东西相差甚远。
【朝鲜的妇女】
把朝鲜的妇女作为第二篇是因为我对朝鲜妇女的印象太深刻了。以前我和大家一样,只能从电影上看到朝鲜妇女的形象。比如“南江村妇女”的勤劳勇敢,“卖花姑娘”的美丽善良,“鲜花盛开的村庄”里的姑娘们的活泼可爱,这些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朝鲜妇女堪称世界上最伟大的女性,她们具备妇女所有的美德。可是在贫穷的国家里,妇女们却遭受着更大的苦难。
1997年以後的三年里,朝鲜因自然和人为的各种原因,经济处於频临崩溃的边缘。这段困难时期,朝鲜官方称之为“苦难的行军”。最严重的是缺乏粮食,没有市场经济,吃供应粮食的城市居民,居然几个月都领不到供应粮。朝鲜官方封锁一切真实的消息,无从知道那三年究竟饿死了多少人。从熟悉的朝鲜人口中得知,许多地方连树皮草根都吃光了……。
当时我们每天都要把大量的粮食源源不断地运到朝鲜。我每天都去朝鲜办公,送粮的卡车到朝鲜後,要办理一些过境手续,然後交给与我们合作的朝鲜商社。朝鲜妇女是各种重体力劳动的主体。每次卸车搬运粮食的都是朝鲜妇女,而那些男人们往往都在点数,记帐什麽的。朝鲜的妇女大都身材矮小,瘦弱。扛一袋面粉走路,双腿会不断地颤抖。卸一车粮食,她们往往大汗淋漓。每次卸车我都不忍心看这些妇女劳动的场面。我通过翻译了解到,其实这些妇女来做这麽重的体力活,只是为了多挣点粮食,她们每天有300克的粮食的定量,如果来干活就可以挣到500克的粮食。
按照我们现在每天所摄入的食物,300克大概也足够了,可朝鲜不同,他们副食匮乏,整年都吃不到肉,在太阳节,也就是领袖金日成生日的时候才供应两块豆腐。肚子里没一点油水,因此他们的饭量都很大。当兵的定量最高,每天600克,也是照样不够吃。那些年,见到的所有的朝鲜人,大都黑瘦。有人开玩笑说,朝鲜除了金日成父子以为,没有第三个胖子。
於是,我每次运送粮食的时候,都要带上几箱面包和饼乾之类,卸车的时候,先发给这些妇女,让她们吃饱了再干活。可发给她们的时候,她们都不吃,把面包放到衣服里,带回家给孩子吃。可恶的是那些当官的等我们走後,经常搜查她们,面包统统收上去供他们享用和支配。我知道了以後,非常愤慨。因为这些商社的头头都很富有,我们和他们做生意,都送给他们很多礼品,而且每单生意都有回扣,用美圆支付。即使这样,他们却连妇女们的一点面包都不放过。下次过去时我只好多带食品,先给头头几箱,然後给妇女们分发,关照她们先吃下去,干完活以後再发给带给孩子的。因为我曾经挨过饿,我知道挨饿的滋味,虽然每次要多花上几百元钱,但觉得心里能好受一些。
朝鲜的劳动妇女在外面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回家还要最全部的家务。在朝鲜,谁家的男人如果做了诸如洗衣服这样的家务活,那是会被人笑话的。男人回家以後什麽都不做。女人背着孩子要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饭好了以後,要服侍男人和孩子先吃,自己往往就在灶房里吃几口。千百年来的传统使得这些朝鲜妇女任劳任怨,从来不抱怨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平,每天就这样辛辛苦苦的劳作着。
在贸易活动中,我也接触到一些上层的妇女,比如在国家对外经济委员会工作的女性,都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我认识的一位元文女士,曾经在北京大学留学,在朝鲜驻中国大使馆工作过八年。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每次和她面谈,她总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穿着得体,举止大方。她在朝鲜的女性中,社会地位算很高了,可她身上看不到一点点骄嗔,一点点傲慢,这大概就是朝鲜妇女的可爱之处。
朝鲜妇女在整个社会活动中担负着很重的社会责任,各行各业女性都发挥着很重要的作用,比如女军人,女员警,女工程师,公务员,工人,农民。她们共同的特点是吃苦耐劳,温柔善良。因此有人说朝鲜男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如果你能机会接触一些朝鲜女性,也会同意这个说法的。
【贫穷和饥饿】
在朝鲜“苦难的行军”时??粮食短缺,基本的生活物资极度匮乏。人们在生死线上挣扎。
那时候我差不多每天都要到新义州去。新义州的饭店很少,我们只能在海关旁边的一个饭店吃午饭。而这个饭店每天中午永远都是煎牛肉。这是朝鲜风味的一种吃法。就是在一个平底锅上放点油,在上面煎切好的生牛肉。然後蘸调料吃。再有的就是朝鲜泡菜。主食是朝鲜冷面或米饭。这种东西偶尔吃一次还可以,每天都吃就不行了。到後来几乎闻到牛肉的味道就要吐了。在那里吃饭一般都是朝鲜客户请我们。他们带支票就可以结算,而且价格很便宜。如果我们自己结帐,四个人吃一顿煎牛肉,大约需要50-60美圆,贵的令人咋舌。但是又不能回去吃饭,虽然一分钟就能回国,可来回海关检查的手续烦琐,要耽误很长的时间。
为了解决中午的吃饭问题,我们就经常去熟悉的华侨家里吃饭。那时候朝鲜海关管理还不是很严,我们可以开车到华侨家里去。新义州的华侨都做些边贸生意,因此都很富,家里吃的用的都是从国内带过去的,应有尽有。在华侨家里吃饭就象在自己家里一样,想吃什麽都行。
一次我从华侨家里吃饭出来,看到一个场景,令我吃惊。华侨家住的是平房,有一个小院子,大门外的路旁有一条排水沟。华侨家的下水也流到这个排水沟里。时间长了下水流出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小水坑。一些食物的残渣就会沉淀在那里。我走出大门,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用手在小坑里捞那些食物残渣,然後送进嘴里。那人看见我出来连忙用手搽嘴。手上的污泥反而把脸也弄脏了。他低着头要离开,我喊住他,转身回到华侨家里,拿了两个馒头递给他。他看见馒头双手接过去,一面哭一面说着感谢的话,向後退着深深地鞠躬,退出去十几米後才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的眼睛也湿润了。
我的翻译郑先生是个朝鲜族,他的父亲在解放前到了中国,叔叔还留在朝鲜新义州。他在做外贸以前也从来没有到过朝鲜,只知道朝鲜还有个婶婶和堂兄妹。我们每天出入海关的时候,都会看到围栏外面有一些人站在那里翘首张望。这些大都是在中国有亲戚的朝鲜人,他们期待着能遇到他们的亲戚,或者能给中国的亲戚捎个口信什麽的。这里面就有郑翻译的堂弟。他有闲暇就到海关门那里去站着,希望能遇到亲人。也不知道站了多少天,有一次,从来没见过面的堂兄弟终於碰面了,堂弟大哭,说这下可有救了。
郑翻译把他的堂弟介绍给我,他是一名船员,每月工资100朝鲜币。在当时朝鲜的工人当中算是很高的工资了。可100元朝币在民间的兑换价只相当於我们5元人民币。在新义州的黑市上仅仅可以买2斤大米。看他面目黝黑,眼窝深陷就知道处於极度的营养不良之中。此後,我们每次过江都要给他和他的家人带一些吃的东西。有一次我问他什麽东西可以在黑市上卖好价钱,他说香烟。我第二天买了两箱红玫瑰香烟,送给了海关一箱,另一箱送给了堂弟。
大约一个月後的一天,堂弟在海关大门前等到我们。要我一定要去他家吃一顿饭。他说为了这顿饭,筹备了好长时间。他年迈的母亲冒着被抓的危险,到义州的亲戚家去弄了点糯米。要给我做一点打糕吃,表示他全家的谢意。朝鲜人从甲地到乙地是不可以随便走动的,必须由员警部门开通行证,没有通行证随便走动抓住就可能坐牢。我说真的不必冒这麽大的危险去为我准备一顿饭。他说你给我的一箱香烟,我一盒卖了50朝币,一共卖了2万5千朝币,等於我20多年的工资了,我们家把你当作了救命恩人。我告诉他,这烟在中国每盒是5角钱,两箱500元。我每天过来都差不多要花这麽多钱来救济难民,你不必放在心上。尽管他是真情实意的请我,我还是没去吃那顿饭。因为在朝鲜,如果朝鲜人私下里和中国人接触就会被国家安全局的人调查,很可能为这一顿饭就会给他全家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
朝鲜的儿童很可爱也最可怜,普通家庭的孩子根本吃不到糖果饼乾之类的食品。孩子病了,妈妈背着孩子到华侨家里花5元钱买一块糖给孩子吃。或者花一块钱买一粒糖精回家化点甜水给孩子喝。
我的一位姓桂的同事也是朝鲜族,他的姐姐和弟弟在新义州。稍信过来说,快点来吧,再不来我们就要饿死了。老桂急忙申请探亲。以做贸易的名义带了一吨大米和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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