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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朝日光鲜王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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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选票来说话,凡事可商量,鬼才愿意去刀尖舔血。意思是这个意思,但维尼说过,理念这种东西,不适合在这种躁动的环境中来表述的。大多数人一来听不懂,二来没耐心。红色百人团早就算到这点,玩的就是诡辩,就等老萨这样的理念派上钩。一听老萨说战争性质不义。马上趁热打铁,居然还在恶攻红军战士,你可以不爱党,但你不可以不爱国啊!爱国主义万岁,打倒西方代言人,打倒香蕉……建议全场代表合唱苏联军歌
会场气氛一下子被红色百人团控制,民团派折了头阵。要扭转,老萨的理念在茶壶里煮了饺子,还有小索在。他跳了出来,开始反击,第一,丧师失地,指挥失误,劳师糜饷,谁的责任?贪腐无能的苏共。文宣奥义第一条,骂当权派贪腐无能,永远不会错。底下开始有些微掌声,气氛开始压住。第二,为什麽我们俄罗斯作全苏联的奶牛,他们还要闹?当初是谁在用俄罗斯人的血汗,来买边疆的太平?还是苏共!文宣奥义第二条,破诡辩术,不能用民主来碰民族,而是要把调门拉得比对手更高,不然就掉到对手预设的坑里了。掌声又多一些。第三,他们为什麽要闹,因为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而我们俄罗斯人是吃力不讨好的三等国民。文宣奥义第三条,拉抬气势,悲情牌打出去,民族认同感大旗抢过来。掌声更多。第四,反问红色百人团,你们不是国际主义嘛,那你们说说,为什麽他们要闹?文宣奥义第四条,反问是反攻的开始。底下很多刚才合唱军歌的黔首,这时开始附和,是啊,你们倒是说啊。左派只能按教科书来回答,边疆人民是好的,少数人是西方代言人云云。文宣奥义第五条,阶级论和民族论本质上是相悖的,红团很难兜回来,於是露了怯。小索开始强攻,先自问自答装13,不是吧,他们是全民皆反吧,然後举什麽什麽为证。全场气氛被调动,开始申讨以爱国主义为遮羞布,实则以三等国民待俄罗斯的苏共。暴风雨般的掌声。最後,小索也发一下飙,俄罗斯万岁,打倒背弃民族的德国异教徒,建议全场合唱俄罗斯传统爱国歌曲。
全场大多数代表,电视机前的观众,这叫一个过瘾,此起彼伏的合唱,一个上午会议,等於不花钱做了有氧健身。下午不知还有什麽议题,充满期待,H的连午饭都不想吃了。除了台上的戈哥,戈哥心说这叫什麽事啊,我搭的台子,你们当了主角。
还有实哄,几千的代表来开会,不可能一直开下去,关键是在他们里选出常委会来。大多数席位还是按着既定套路走,几个大刺头的位置得来就难一些。例如小叶子。主流派与左派都不喜欢这个大叛徒,联手防堵他,光靠民团派那百分之十几票数,保不了他进常委会。怎麽办,有一位已经当选的常委愿意把自己的席次让给他。戈哥心里当然不同意,又不能明说,於是拿出法律程式。私相授受不可以的吧。有没有懂法的出来解释一下。本来这招就堵了众人之口,从程式上绝了小叶子的念想。可还是小索有主意。他是法学院出身,论法学,他是行家。出来转圜。那位代表愿意让,是高风亮节,但私相授受肯定不对,应该走补选的正规程式,但是大家都明白那位的用心良苦,这样,我提议补选时候选人就单设小叶子一人,确保不负那位的美意。这样既合法又合情,好吧。被他这样一通拗,戈哥和左派还真就没话说,结结实实吃了哑巴亏,小叶当选常委,留在主席团里,有了接下去唱戏的资本。
2大,常委会召开,这次会,小索们定下的主轴,是打修宪。核心就是围绕宪法第1条和第6条做文章。第1条写得明白,一切权力属於人民,但第6条又写着,苏共是领导力量。民团派就是要废6。理由很正当。第1条和第6条本身就是拧着的。到底是人民大还是党大,要说清楚。实质意思,废6就是废除一党制的法理基础,从而为多党制铺路。这次不管是红团派,还是主流派,当然都不肯。反驳理由大夥都知道。我们是先锋队,代表这个,代表那个,所以第6条是第1条最好的补充,不违背的如何如何。民团派一听,想硬拗?哪有那麽便宜,小索跳出来,不管你代表多少,只问你一句,你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人民中的一员?回答是,那好,既然你也承认自己也是人民中的一分子,那第1条中也包含了你在,那第6条就没必要了。如果你不承认这点,那你就是为了一党之私,自绝於人民,怎样怎样。这头也不吃他这套,又把先锋队来於人民,又代表人民的高深道理重复一遍。反正这两拨人,围绕修宪,一方要非常六加一,一方则要一不要六,吵起了罗圈架。最後,场外因素,帮了民团派一把。加盟那些小兄弟都在闹独立,戈哥不能坐视联盟分裂,那他就会被左翼围攻。但他又不能来硬的,因为右翼也很会借机骂娘。怎麽办,只能靠释放资源,做政治让步,才能维持。当时有个立陶宛,闹得最凶,死活要走,为了留住维尔纽斯,戈哥默认了当地的人阵与原先的立共为相等的合法组织。这就意味着第6条在地方法规里失效,口子一开,边疆各地仿效,最後冲击波反作用到莫斯科,小地方既然都实质废除了,到了中央层级明确废止,顺理成章,民团派又下一城。
搞定了第6条,马不停蹄又开3大。这次焦点是总统设立的角逐。这是戈哥新想出来的主意。他看着政治局头痛,党机器三分。看着苏维埃头痛,人大也三分。身为总书记兼苏维埃主席,但他总觉得自己有力使不出。怎麽办,这次想学美国,行政权提升,超级总统,既不对党负责,又不对议会负责,完整的行政权。这个提议一出来,左右都笑了。红团派想的是,党政彻底分家,你做总统,总书记的位置不能兼任,就得交出来,我们就可以单独控制党机器了。民团派想的是总统直选,我们声势正猛,投入直选,一定是我们的候选人当总统的概率大。戈哥好悬就来了一个两头不靠岸。幸亏有小索在。狗头军师的高杆之处就在於能在一团乱麻之中,迅速看清利弊得失。提两点,第一书记与总统可以兼任,第二不要直选要推选。目的很明确,第一点是为了让戈哥在局里继续存在,换而言之就是靠主流派防堵基本教义派独掌党权。第二是卖戈哥人情,为他兼任书记,提供口实,证明仍旧没变,还是党魁领导下的国,没变天之虞,可以堵基本教义派的嘴巴。为什麽要做这种安排,一位老代表的话最直白了。老家伙快90了,经历过1917年的大场面,他对民团派小字辈们说,当年七月本已打跑了地中海,形势大好,但就是因为右翼的立宪民主党操之过急,支持白马将军去夺中左派社革党和孟什维克,克伦斯基的权,一通互斗,结果便宜了布尔什维克,败部复活,十月一来,大夥玩完。老爷子现身说法,他等了快70年,好不容易等到历史轮盘又转回原点,可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大夥一听,军师也说了,老爷子也讲了,好吧,暂时不争总统大位,让戈哥完成克伦斯基的历史使命再说。
3大把戈哥当总统的事情安排好了,接下来就4大。这次的主题是联盟案。到这个时间段,戈哥已经相当困难,党机器三分,人大三分,到了行政口,总理属於基本教义派,和他闹府院之争,地方上小索他们,拿到了莫斯科,地中海格勒一批指标性城市地方权力,结果变成行政口也变成三分。在俄罗斯地方苏维埃选举里,主流派更是惨败,左右翼几乎白包办了五分之三的席位,这样的态势继续下去,无非走向两极化,不论哪派胜利,他的主流派肯定出局。这时他又想新主意,加盟小弟们不是要独立,那我就在外交上去得分,搞新盟约,维护苏联形式上上的完整,在此之前,先来全民公决,人民肯定同意自己维护领土主权,国家统一的大构想,有了全民支持,地位自然稳固,而且可以借联盟案重申苏联中央政府对於俄罗斯地方苏维埃的领导权。刚成立的俄共支持这个方案,而民团派按理念来说,刚刚在俄罗斯人大中获胜,应该是反对借统一为名,收回地方实权的新式集权主张,预备抵制。还是小索又看出了其中奥妙,不能抵制,一抵制,就授人以柄,俄共一定污蔑我们不爱国家统一云云,民众也不会懂我们的苦心(联盟新约,核心其实是苏大还是俄大),会骂我们不顾大局(黔首不懂政治,他们不管自己过的好坏,只要看地图大大的,他们就会有无来由的大国民心态)。不抵制,但可以加塞,加一条公决内容,俄罗斯要有自己的总统。公投结果,一目了然,俄罗斯人既支持联盟案,也想要有自己的总统。民团派借机把小叶子拱上了位。戈哥在外交民心上得了一分,但在收回地方权力上,却又输了一城。
几经较量,总归要出结果,到了819,关於事件的发动组织者,戈哥手下主流派的8大金刚,主流派为什么发动,说法很多;下克上,软禁了戈哥,也有的说其实是在幕後戈哥指使,这些都不重要。关键一点很明确,不是俄共,当然基本教派乐观其成,但真不是红团派策划的。主流派突然搞民团派,各种各样桥段纷纷涌现。不说小叶,还是说小索。他刚好在小叶家做客,一听不对,马上英明论断,没人留守,无以对民主,没人跑路,无以图将来。小叶子你在这儿撑住,我要先回老营布置,然後再来勤王。小叶子一听,心里骂一句,***,你个滑头。也顾不上他,自己去白宫安排一切。小索则直奔机场,飞回自己的大本营彼得堡,但飞机总没有电话快,莫斯科早就电告彼得堡克格勃和军区,安排在机场抓捕。但小索经营那麽久,也早有准备,手下大将小普,带着民兵警卫硬是把他从机场抢出来,回到斯莫尔尼宫,让秘书小梅去做文宣,召唤人民躺到公路上去挡拖拉机,让小普指挥武斗队在内圈戒备,顺便联络克格勃的故人,让小丘控制水电命脉,我在要保证供应,我败要断水断电,一拍两散。自己再去军区找军头萨姆索诺夫讲斤头。当然小叶子在这方面也不比他做得差。着名的理念派老萨劝过他们,为了人民,国家,我们可以坐牢流放,但不该让无辜百姓去一线流血。小索,小叶子一听,心里笑了,世上最宝贵的就是自己的生命,现在我们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在乎别人的吗。天佑俄罗斯,有了这样的双星,天不佑中土,把老萨的分身,**派来坏事。小渖阳语录;这究竟是为什麽呢!下周继续,巅峰对决。
老萨是死的及时,不然让他多活几年,等到819爆发,就他那点自由主义理念,让他做带头大哥,那还不把所有兄弟都给赔进去,无非就是**第二。俄罗斯的幸运就在於,民团派一早脱离了理念派的精神束缚,一早进入了技术流的正确轨道。没有小索,没有小叶子,这样龙头大哥,早就完了。
………【Part 07】………
八一九为什麽失败,汝等文盲要是自己去看历史,保准一头雾水,看不清楚真相。只有跟着维尼的思路,才能理清头绪。所有的事情还是要倒溯到戈哥的身上。前文说过,戈哥是个标准官僚出身,官僚的特色就是争功诿过,处事圆滑。看戈哥的上位之後的整个历程,再明显不过。看他遇事的举措,凡事都是绕着走。党机器左右相争,他的主流派走不顺的时候,他选择去开人大,人大左右接着闹,他又选择去搞总统制,但到了後头,左右两翼的思路开始转向一致,对骂之余,齐攻戈哥的主流路线,因为左右两翼都把俄罗斯地方的实体化看成自己新的舞台。一个成立了俄共,一个成立了民俄。到了这个时期,戈哥的苏联总统,就面临被架空的危险。这个问题怎麽解决?戈哥手下的主流派分裂了,有两种意见。
其一,谢瓦尔德纳泽,雅科夫列夫这些人主张,既然俄罗斯的实体化不可逆转,那我们也要未雨绸缪,苏共的旗号打不下去了,乾脆我们也脱壳,他们去搞了民改运,目标是在今後新国家里,走社民路线,和民俄搞双党制。其二,总理巴普洛夫,还有强力部门三头,防长亚克夫,内务部长普戈,局长科留奇科夫,这四人帮他们认为苏共的旗号不能丢,不能让俄罗斯实体化,将来应该是苏共为主,红旗,白旗都扛不了(俄共,民俄,和他们结怨都很深),要以爱国旗为新主义,体制外再扶植一个自民党(日里诺夫斯基),然後唱双簧。(这里维尼先把自民党讲清。这是一个被很多FQ误认为极端民族主义的党,其实不是。日里诺夫斯基当初是被局长科留奇科夫暗中扶植的。目标是搞分流,靠各种激进的主张口号,在选举时专门用来吸收那些既不满意政府,又不满意正常反对派的FQ游离票源的。之後历届当局都延续了这个套路,每到选举,让自民党拼命骂政府,但也狂骂有望当选的反对派,目标就是吸走那5~8%的激进游离票,实际等於保证这些不满政府的票,不会流进反对派的口袋。也就是帮政府分忧。日里诺夫斯基就靠这个为生,所以从戈哥,到小叶子,再到小普,他的党始终小日子不错。这就是奥妙所在。花瓶暗桩党有两种,在和谐天朝,以捧人授奖,在选举罗斯,则以骂人记功。有人问,那他的极端民族主义主张呢,那是虚的。他的主要工作是选战时为当局分流选票,平常则是谁出的钱多,就在议会为谁说话。自民党背後最大的几个金主,除了当局,就是来自高加索地区的那些所谓黑人(少数族裔)老板。至於扛正统黑旗,在罗斯来讲,肯定不是自民党,而是另外那些非法,结构松散的小团体,例如祖联之类的。那些的特色,是知识份子写文章,理论定调,然後光头党看了报纸,光头党自发串联,去伏击之类,比较像早期的白人民兵)。
说回正文,主流派中两种意见,91年初,戈哥到底采了那种。还是那句话,官僚性格就是那样,开始他站在四人帮一边,摆出强硬维持苏联姿态,但到了在波罗的海沿岸国家流血了,压力反弹,再到俄罗斯人大事件(俄苏维埃实际已经被俄共和民俄分占,这两帮人天天闹,街上日日吵。四人帮想把丘八开进城,一并解决,结果左右联手呛声),经过年初这一系列事件,戈哥又想撇清自己了,於是慢慢想转到社民路线。到了年中,联盟公投,俄罗斯总统选举,接连出结果,俄罗斯实体化看似无可逆转,戈哥换跑道之心更切,和小叶子,和哈萨克的纳达尔巴耶夫们一通密谈。盘口开出来,签新联盟条约,默认邦联化,我做总统,纳达尔巴耶夫作副总统,我的派系在俄罗斯实体化的大框架下,走社民路线,和小叶子的民俄搞双党制。四人帮踢出局。
消息走漏了,四人帮当然急了。帮戈哥那麽久,落这麽个被出卖的结局,还谁都接受不了。於是决定发动,目标实际上还是停留在兵谏的层级。希望劝戈哥回到91年初的设计上来,继续用他们的计画。戈哥是个什麽态度,既然已经被扣,说法很多,一种说他死活不从,还有一种说他又默认了,让他们放手去做。到底哪种,反正戈哥永远不会说出心里话。维尼估计後一种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戈哥就是那麽个遇事则绕官僚性格。当然这个不重要,我们要说的是四人帮为什麽没能成功。
最要命的一个环节,小叶子没有搞定。当时小叶子在哈萨克斯坦访问,按照科留奇科夫拟定的原计划,要在小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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