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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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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中男子点了点头,又比了比手,高手,雁过无痕,来去无声,真真的高手!
  慕小姐的脸色很难看。
  明明只是丢了个凤印,丢了盆名花,却俨然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的挫败感。今儿又是一个不眠的夜,真累。
  彤影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垂首道:“要不,婢子再去查查,带上大小二花?”
  二花是治园子的刘家嫂子用剩饭剩菜打理的两条菜狗。从未出过院门。
  就算带上了也未必有用。
  慕小姐摆摆手,眉心满是倦意:“罢,今日就到此为止,都下去歇,明日再议好了。”
  慕小姐的院子里遭了偷儿,这样的事不能随便乱传,平素爱与慕阁老对着干的就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的言官,这一出抖落去他们那儿,还不知要被说成什么样。
  一时间,屋中的人皆作鸟兽散。
  偏生那座中男子还在想:“高手,这世上真有飞檐走壁觅平生的高手,有机会定要亲自会会才好!”
  其实顾二公子很想说:“看倌们,你们都想多了。我实在是连低手都算不上。我是断手。”
  牡丹园隔着洛子江,清流引渠,西墙下早早就被治园子的匠人刨出了一道水槽。
  江水沿着河渠一路东流,轻易解决了慕小姐牡丹园的灌溉问题。
  墙外非是街市,白天行人不过二三,府里的人也很少从后门出来闲逛,所以大家都忘记了这里有条这样的大沟。
  而顾二公子,前儿夜里挥着个断手,抱着个花盆,狗急跳墙,爬上了墙头。
  下一刻,双狗扑至,吓得他站立不稳,一个倒栽冲就掉进了洛子渠里,晕了过去。
  直到天蒙蒙亮。
  顾二公子差点就“牡丹花下死”了。
  要不是一只路过的螃蟹夹了他的鼻子,他可能要晕菜到秋池水涨那时候去。
  “哇,本公子还有气在,果然是福大命大。”
  顾二公子看看灰扑扑的天,人声未起,四野里阴森森地可怕,可是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他只感到欣喜若狂。只可惜,这条断手包紮得太不得力,被那两条花狗一咬一扯就金蝉脱了壳,剩下的,便是只有麻而酸,痒而冷的阵痛。
  唉呀,好像又被摔断了一回。
  得赶紧回家。
  收拾东西,跑路,越快越好。
  顾二公子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还紧紧地抱着那盆双色牡丹。
  打定了主意,便一瘸一拐地往双禧园去。
  从初晨走到了天明,顾二公子故意走了个九路十八弯,总算是没叫人看见这身落魄模样。
  双禧园里的大小丫鬟婆子已经起来了,门房处的家丁也已经换了班。
  二公子这样一身狼狈地出现在门口,任谁也没想到。
  开门的人一看,一惊,跟着乍乍乎乎地叫起来:“公子,你的头。”
  “我的头怎么了?”摸一摸,没破,没伤,顾二公子白着脸,心下莫名有点难堪。
  “绿,绿了!”那小厮不会说话,半明半暗时,也没瞧得太清,只瞅着一抹春草色,散落在长发上,很绿,很耐看,那是青苔的余韵,像是染开的青山秀水,笔毫点晕,风情自来。
  顾二公子之前倒在洛子渠里,头发跟水藻一起飘摇,头发里缠满了绿丝绦,自然是绿油油的。绿,自然也是那绿帽子的绿。
  然——
  顾二公子现在最听不得这个“绿”字。
  只见他脸色骤变,将怀里的花盆往小厮面前一推,拔腿就往屋里跑。
  绿了,这还得了!
  还没戴到头顶的绿帽,就让这翠意染上了发稍!
  这还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风波不断。
  改了两个错字,伪更一下,今天更新有点晚,因为看了两集《名门暗战》。

  ☆、一梦到天明

  鸡叫三遍,天蒙蒙亮,一匹轻骑驮着位丰神俊逸的少年公子跑出了城门,公子怀里揣着的,是金陵南部的八个庄子的地契,一个绸缎铺子的印信,连同白花花的银票三万两。
  公子落跑。
  鸡叫三遍,慕大夫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直挺挺立在床前的一剪秀丽侧影,再一瞧,慕小姐傻站着,眼皮都还没有撑开。而陪着慕小姐进来的丫鬟们齐刷刷地封了口,指指主子,又指指自个儿的嘴,齐齐地做了一个手势。
  噤声。
  慕小姐情况不大妙。
  慕大夫人的心,顿时变得一片挖凉。
  糟糕,这是慕小姐的老毛病犯了。
  慕阁老的幼妹从小就有个怪癖,心情特别低落时,或者心里有事委决不下的时候,就会梦游。而且,这梦游还不是寻常的游游荡荡,穿廊走巷。
  她会找些事来做,比如亲自做做家务理理园子,比如独力整理书房画,或者两三幅鬼画符裱起来,又比如把慕阁老前头积下来的折子一笔笔全都批了,每本只写三个字:“知道了。”
  字迹端正大方,撇和捺走得潇洒自如,与今上的御批简直一模一样。
  后来被人传得神了,都道是慕小姐想做皇后想疯了,却不知当初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特别贪玩,多少积压案头的折子都是慕小姐代批的。
  那三个掩人耳目的朱砂字,也是她现学的。
  什么都是熟能生巧嘛,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习惯。
  梦游时摸着折子便会犯浑,也真是习惯。
  不知不觉扯远了。
  冯氏“噌”地坐起来,丞雪却还呆立着,背颈挺直,亭亭如玉。
  一行丫鬟站在她身后,又是摇头,又是挤眉弄眼,急得不知怎么办,但怕自家的小姐被魇着,死活不敢大声言语。她们头发清幽,衣上素净,未着环佩,也是怕人声动静吓着了慕丞雪,显然这也是一种习惯。
  所谓京城好丫鬟,全都出在阁老家,这样的赞誉,并不是没有原由。
  冯氏打量着慕丞雪,还没来得及说话,丞雪倒先说了。
  一屈膝,一个万福,一伸手就掀开了冯氏身上的被子,口中却是声娇音柔:“大嫂,天上下雨,秋水梦寒,棉被潮了,得拿出去晒晒才好,不然会发霉的。”明明未睁眼,却没认错人,说得是也有条不紊,在情在理。
  可是话音刚落,她便就着手猛地抽手一拽,被子掉在地上。
  冯氏吃了一惊,没敢叫唤。
  身边的丫鬟们赶紧互相打了个眼色,齐齐弯腰将被子七脚八脚地拾了起来,又齐齐踮起脚尖像猫儿一样抬着床被子走出了屋子。
  冯氏也如梦初醒地披了件衣裳趿着双鞋子紧跟出来,心里哀哀地叫了一句:“丞雪!”
  丞雪走在最前头,昂首挺胸,迎着朝阳。
  慕小姐好看,端丽之中自有威仪,头发松松地挽着,迎着晨曦,透着柔光。
  金色的霞光勾勒着纤细的腰身,梳理着柔和的轮廓,看背影也是美得无可挑剔。多一分则妖,少一分则涩,双十年华配在别人身上那似乎有些苍老,但放在她这份清奇的骨骼上,却是恰如其分。
  冯氏盯着她的背影,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心里一酸,又悄悄垂了两行泪。
  这样好的妹子,命却苦得像黄莲,这该死的老天爷不是没长眼,就是也在梦游。
  一行人招摇万分,从廊下走过,但凡路过的丫鬟小厮都被四大丫鬟赶走了。
  道路清清,畅通无阻。
  慕丞雪却是一转头,轻车路熟地踩进了慕阁老小老婆的房门。
  兰姨娘本来还在被子里蒙头呼呼大睡,冷不丁被人掀了被子,一张清雅秀丽的脸蓦地闯进了她的美梦。十几天不上门走一走的慕小姐像鬼魅般盈盈含笑,柳叶眉下两泓秋水没了,只剩一对颤颤如小扇的长睫毛。
  闭着眼睛串门子?这还真稀罕!
  兰姨娘张了张嘴,却发现正房的大奶奶像门神般立在面门,一句话到了嘴边,又没了。
  只瞪着慕丞雪看,越看越新鲜。
  “兰姨娘,睡得好不好?天冷雨湿,小心骨头疼。”慕丞雪闭着眼睛认人,闭着眼睛动手,猝不及防从兰姨娘手里抢走了心爱的团花锦被。
  兰姨娘冷得一个机灵,醒得还算快,可是丫鬟们手脚更快。
  “啊……哇……唔……”
  兰姨娘想叫,冯氏却和四大丫鬟一同扑上来,十只香气各异的柔荑扣在兰姨娘的瓜子脸上,差点把她给捂死。
  谁知慕丞雪一昂首一扭腰,又出去了。
  “姐姐,这是闹的哪出?”丫鬟们屁颠屁颠地跟了去,兰姨娘喘着粗气拉住冯氏的手。
  “都说你是人精,却天天睡得像死猪似的雷都打不醒,昨天小妹的园子里进了贼,她最喜欢的那盆姚魏紫还没等到开花就被人偷走了,她心里气不过,就成了这样……”
  原来如此。
  是老毛病了,也不晓得以后还治不治得好,幸好没将这妹子送进宫里去,说不得以后病严重了,半夜起床磨刀霍霍,就把傻子皇帝当猪给宰了,那可怎生好?
  弑君什么的可是要诛九族的。
  也许,换个人嫁也还不错。
  想到这里,妻妾两个居然都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贼人闹了一晚,小姐又闹了一朝,慕府上下就乱成了一祸粥。
  最可恨的是慕丞雪梦游了还不会认错人,一路大大咧咧、钻门走户,掀着被子好霸道。
  慕阁老未回府,园子里早已是鸡飞狗跳,抱着被子的人影满地乱滚到处躲着跑。
  四个丫鬟乌青着小脸寸步不离,看过多少汉纸的光屁股和腿毛。
  咳。
  她们不吭气,只在心里哀悼:“完了完了,这脏了眼睛,还不晓得自己以后还嫁得出去不?小姐好,你还是早些嫁了比较好。”
  且说慕丞雪仗着心头郁结,把园子都翻转过来,四个大丫鬟忙出了一身香汗,慕小姐却连狗窝都没有放过,亏得是上好的晴天,拖出来晒的被子才不会显得太突兀。
  只是那“汪汪”乱叫的狗吠有点扎耳。
  丫鬟婆子一起将那两条狗绑了,又拿破布塞住了大小二花的嘴,狗吠变成了呜咽,口水流了一地,慕丞雪弯腰翻着狗窝里的东西,突然手指一顿,醒了。
  狗窝里有很多奇怪的东西,王大叔的裤衩,李大婶的裹脚布,还有流月几个月前丢失的一根银钗……琳琅满目,就像个杂货铺子。
  而慕丞雪拿在手里的,是一块比李大婶的裹脚布奢华千百倍的布料。
  料子上混着酒腥,药味,还有一点龙涎香,料子中间,松散地圈个根夹棍,像是从哪个人身上扯下来。可是这样名贵的料子,府里除了二爷还有谁会用?
  慕二爷摔断了手咩?
  “这是……天家的贡缎?”
  兰姨娘眼尖,立马认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线索出现。
  伪更一下捉个小虫。

  ☆、一盆花引发的惨案

  这种贡缎在户部是有记录的,哪种颜色晋了几匹,每截料子用在哪里,皇上都赏给了谁,全部有细数。顺藤摸瓜查起并不是那么困难。
  慕府年前得了一匹,慕阁老用不着,女眷们嫌料子不飘逸不好看,都没收,最后却是落在了最烧包的慕二爷慕从琅的手里。
  “二哥,这种料子有白色的吗?”
  慕丞雪看看缎着,手里正捧着从户部尚书胡大人那儿借来的账本。
  就这点东西,她已经翻了整整一个上午。
  云开六色缎就只造了六种颜色,从去年年初到今年入秋,府库一共只入了四十六匹,除了慕从琅得到的那块绛紫色的,宫里还用去了八匹,中间都没有白色的。
  但看手中这块料子的织法,又确是云开六色没错,怎么回事?
  慕丞雪有些纳闷。
  “小妹有所不知,这种缎料本就是用彩丝织就而成,生丝绝对不是纯白,熟丝也未必会白得这样通透,染坊也染不出这种珠光色,乍然见到,确实觉得稀罕。”慕从琅托着那块料子闻了闻,将长腿一架,懒洋洋地继续说道,“这料子是好,不过料子上染的香更妙,京上能用得上龙涎香的都是豪门富户,二哥我活了大半辈子也只看过一截小手指这么大的,曾闻,好的龙涎香,当得上品的沉香,味力温和、柔软,沁心入骨通神,能令身心超然,最关键这香里还夹着一丝甜意,镇得住衣料本身的浆味。不信你闻闻看……唔,还有好重的当归味。”
  老鹳草,红花,桂枝,牛膝,当归,赤芍,白糖,白酒……这治的是跌打。
  看来这偷儿原先就带了伤。
  白色的云开六色,还有上品的龙涎香?
  慕丞雪心中一动,即笑道:“既然云开六色缎里没有白云色,问题就简单多了。二哥可知,每年进贡的主家是谁?这批缎料由谁造谁染,一段未染色的料子要过几人之手?还有,这经手人里边谁人有钱用得起这龙涎香?”
  说来说去也就是一个问题,谁是进贡缎料的皇商?
  慕从琅俊脸一肃,正色道:“这还用问?自然是金陵一桶金,顾家。”
  顾家?那不是未来的婆家?
  慕丞雪的眸色有些深暗,却听慕从琅又喃喃地道:“金陵顾氏富甲天下,何曾会为了一盆极品牡丹铤而走险?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慕丞雪闷闷地看向慕从琅,无声地叹了口气。
  皇帝这诏书下得突然,消息一传出来,全京城都翻了个天,现在外边已经在传了,说是慕家小姐年纪大了没生养,又说太医看出她有暗疾,天家不要了,良臣不娶了,只能将她下嫁给下九流的商贾人家。
  一顶黑锅,就这样砸在了她头上。
  实在是冤枉。
  她百口莫辩,想说理都不知找哪家的门。
  应天府可不接这样的案子。
  呵,顾家这是来做什么?投石问路么?
  慕丞雪扬了扬眉,陡然自唇角勾出一丝冷意。
  “二哥,昨夜失窃之事,千万别告诉大哥,我怕他再去皇上那边闹,眼下既已成定局,妹妹我无话可说,是皇上帮我好了这门好亲事,到如今妹妹我也只能是乖乖听他话,嫁入顾家。不过……这盆双色牡丹,我却是怎么都要讨回来的,绝不能让顾家蹬鼻子上脸。”
  “可是单凭这一块破布……”
  “二哥别忘了,我有破布,也有二花。”
  “可是二花从来没上过街,就算站到顾家门口,也未必可以认得出盗花贼啊。”
  “不需它们认得出,只要我一口咬定,他就一定跑不掉。”
  “妹妹这是打算黑吃黑喽?”
  “我黑好过他黑,有何不可?”
  慕丞雪眸中露出一丝兴味来。
  慕从琅却看得有些怕怕。
  黑心的偷儿,遇上个黑心的苦主,就看谁黑得过谁。
  外边说得慕小姐百样好,百样丑,都与她慕丞雪无关。
  她治得了天子,便也治得了这条金陵毛毛虫,走着瞧。
  当天,慕丞雪便遣了彤影牵着两条狗子,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然而此时此刻,顾二公子正骑着一匹显眼的大白马在驿道上狂奔,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只晓得,老姑娘不能娶,绿帽子不能戴,列位祖宗的灵位上不能蒙尘。
  顾二公子责任重大呢。
  坏就坏在,顾二公子偷走了人家的宝贝牡丹,却没有带着花儿一同回金陵老家。
  他之前只顾着沐浴更衣,上药牵马,那光秃秃的盆子放在厅屋里,没个人来搭理,到他出门,也没谁问过这东西究竟是个啥。
  不是园子里的下人不认得牡丹花,而是这秋天并非牡丹花开的季节。
  人看花,花不开,谁又认得出谁?
  但顾家里却有个相牡丹的行家,顾三公子,顾玉犰。
  顾三公子最败家,什么贵拣什么买,眼光高,出价高,京里的珠宝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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