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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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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少帅,《申江国流》自从刊登了‘八公子’的专题以来,盛况空前,销量堪称几年来各家月刊之首。八公子名声也响彻大江南北。胡少帅能否评价一下,是《申江国流》成就了‘八大公子’,还是‘八大公子’炒红了《申江国流》。”

“胡少帅,自古美人爱英雄,更何况这英雄又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权倾一方。胡少帅如今走到哪里都是万花簇拥,您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对不起,孝彦有军务在身,无可奉告。”子卿终于被记者们无聊的问题惹得烦躁,少爷脾气上来,沉了脸推开众人要脱身。

一名记者眼疾手快抓住了子卿腰间的皮带喊着:“胡少帅,没回答完问题就走不太礼貌吧?”

“放手!”子卿一把推开那记者,人群一拥,记者的相机摔在地上。

“胡少帅打人啦!”那个无赖的记者大喊,相机镜头频频对准胡子卿闪亮。

小段带卫队赶来轰走记者,拉过子卿埋怨说:“你何等尊贵的身份,值得同那些狗头计较动手?”

“《申江国流》、‘八大公子’,还有没有别的新鲜话题了?从上海追到奉天,又追到天津。段哥,求求你,孝彦是凡人,不想被你捧成‘明星’。”

“切,谁让弟弟你生得一副俏模样,又贪上个好老子,年纪轻轻军权在握。你说说,你要是生得跟你段哥我这副德行,怕身后没这么多女人苍蝇般追着。”段连捷哄逗着子卿。

小七、张继组、荀晓风纷纷凑过来问个究竟,汉辰被秦立峰扶着缓缓走来。

看了眼前几位白雪青葱般俊逸的少年,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执掌一方重兵。为了那些本不该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的东西,在享受万众仰慕时却要承受成人难以肩负的压力,尝尽别样的人生甘苦。

段连捷长叹一声:“于远骥总说,‘智者愁、勇者累,愚者无忧享富贵’。不知道是浮名累人,还是人累浮名?”

如果是个太平年景,又有谁愿意去辛苦的打造或成为什么“人中美玉”、“世间良驹”呢?

宝剑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有用武之地。如果世间没了刀兵争斗,一柄蒙尘闲置的铁器怕也没了价值。

※※※

冰凉的水从头上淋下,铸铁般有力的手指捏住小七的喉咙,遏止住呼吸般的窒息。

他有心挣扎却无胆量抗争,徒劳的在浴室喷头冷水下咳喘,寻找一切逃生的机会贪婪的避开喷头饱吸口赖以维持生命的空气。赤裸的身躯贴着冰冷的浴盆和地砖。

不时的踢打撕扯着小七的肌肤,恐惧与疼痛,模糊了视线。大哥的声音透着彻骨的阴寒:“不知廉耻的贱种、现世货!无耻下流的畜生!”

大哥的谩骂小七已经充耳不闻,冷水淋头,酒意渐消。

大哥喘息着粗气,居高临下的目光锐利的似乎要穿透小七那桀骜张扬的眼眸。

小七湛澈的眸子噙着丝残酷的淡笑。

眼前浮现着今晚在舞厅销魂的时光。

灯红酒绿,莺歌燕舞,酒光灯影,一派纸醉金迷。

他和子卿、继组、小荀等几位华服少年一落座就惹来无数电波般暧昧的眼光。

“自甘堕落”、“放浪下贱”,大哥强扣给他的这些罪名若不做实,岂不白白为了“莫须有”去承受那场横竖逃不过的家法折辱。

“智者愁、勇者累,愚者无忧享富贵”于远骥这句话多么精辟。大哥的眼里没有满意,只有更好。

冷笑,红酒杯里残血般的颜色,令他望见十余年间在杨家家法下挣扎的自己。

身上名贵的西装还是娜娜在法国买给他的,那场注定随风而逝的跨海情缘,酒醉时了无痕迹的春梦。

浓妆艳抹的舞女,娇滴滴凑坐在身边的淑媛太太们,打情骂俏的嬉闹;闻风而来的记者,相机灯光的飞闪;

漾着灯光绚烂的高脚杯,踩碎人间繁华的舞步,眩晕的灯光,舞池里的皓腕香气,凑到颊边的樱唇狂吻,冰凉玉指轻划过他面颊的每道轮廓。

醉生梦死的生活,谁都想,谁又不会?满厅的人不都是这么过活的,为什么要苛求自己?

“七爷,不早了,是不是要回去歇息了。”耳边不时传来子卿和众人的规劝。

自从坐在这里,大哥派来传唤他的人已经来过四次了,都被他挥挥手辞去。

坐在他膝上的舞女,高高的旗袍分叉露着凝脂般的大腿,内裤的红色若隐若现。

“嗯~~”娇嗔放荡的声音:“七爷是‘人中美玉’,暖玉温香是要抱满怀的,温柔乡是要去的。”

一阵哄笑嘎然而停,舞女惊叫一声跳蹿在一旁。

大哥有力的大手抓了他脖领,一连串耳光抽得他两耳嗡鸣,头晕目眩。随即被大哥一条链子套狗一般锁住脖子踉跄着拖回到房间。

大哥手上的皮鞭肆虐着他赤裸的身躯,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斑驳的血迹洒满浴室的方砖,随了阵阵凉水冲释,地上殷红一片。

身躯似乎对疼痛已经麻木,大哥也似乎在劈砍一段没有知觉的木头。

下颌被大哥紧捏了扬起,迫使他看着大哥凌厉的眼,大哥坚毅的嘴角抽搐:“天生的贱种,当初不如扔了你去堂子妓院。”

沉默的对视,反勾起小七一抹邪佞的笑容,扬扬脸:“掷果潘安般惹是非的容貌也是拜杨家家传,比起大哥当年受荣禄大人锦衣玉食的恩宠,小七小巫见大巫呢。”

气恼到极致,就会口不择言的恶语相向,你越不想,嘴里却拦不住那些不吐不快的话。更何况骨子里都是同样的傲气,同样的自尊,心里总有那一片领域不容他人半点的践踏,即使是骨肉至亲。

大哥眉头紧蹙,额边青筋暴起,捏着他下颌的手缓缓松开,眼里泛出发怒前那特质的血色。

手里紧攥的皮鞭没有再次举起,反是踩在他双腿间那只皮靴迅乎的向他小腹踩下。

“大哥!”

小七凄厉的哀鸣,就在那只皮靴靠近他身体不到一寸的地方,小七的手紧紧的接住的大哥的脚,拼命摇头,眼里满是凄寒。

“放开手!”大哥冷冷的说。

小七频频摇头。

“放开!”大哥猛的抽脚,水滑立足不稳,向后倒去。

“哥,哥~”小七爬过去扶起大哥,大哥倒在积水里一身狼狈,牙缝里挤出几个冷冷的字:“你好~~很好~~”皮鞭杂了抽裂空气的风声雨点般的落在小七蜷缩的身体上,刀子般撕裂每块儿肌肤,钻心的疼。

命是大哥给的,要索去他又能有什么怨言呢?只是满腹委屈,伤心,小七无从诉说。那骤雨般的皮鞭根本不容他讨饶服软的余地,只剩了在地上疼痛的翻滚,不时被大哥的靴子踩住大腿,狠狠的抽打。

门开了,一阵嗖骨的凉意透背。

“老杨,你~~你别打了,要出人命了。你呀,我说外面怎么听不到响动。”是胡云彪大帅抱住了大哥挥舞皮鞭的胳膊。

“小顺子,还不快把你老师扶走。”

浴巾搭在身上,小七伏在子卿肩头喘息。

“七叔,七叔你~~”汉辰冲了进来,浴室里一片狼籍,汉辰并不震惊,这在杨家都是司空见惯的场景。

“畜生,你躲了为父,就能饶过你?”大哥的矛头指向汉辰。

汉辰屈膝痛苦的扶了腰要跪下。

“哥,哥~~”

小七不顾了子卿在场,也不管了闻讯赶来的众人,跪爬到大哥眼前,紧紧的抱住大哥要冲向汉辰的大腿。

头就埋在大哥的腿间抽噎了不说话,只剩身体不停的抽搐。

回到龙城,小七和汉辰被罚跪在祠堂里思过。

小七四下望望无人,瘫坐在地上揉着酸痛麻木的双膝,转脸对汉辰说:“别跪了,没人看到。”

汉辰不动:“杨家的祖宗看着呢,这是七叔说的。”

小七噗哧的笑了:“傻子,杨家祖宗也知道你我是冤枉的。不过是给老爷子找回点脸面,出口恶气。”

见汉辰仍是不动,小七拉过他说:“来来,地上凉,坐七叔腿上,七叔给你揉揉膝盖。”

汉辰一阵脸红,不屑的看了七叔那调笑的样子。

“怎么,你小时候还不都是这样?”

“父~爹爹~~”汉辰惶然的对了身后叫道。背对了门口坐着的小七笑骂说:“你小子,这点诈人的本事还是七叔教你的,还跟七叔卖弄?”

“是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七不敢回头,慌忙爬跪起来,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脚。

第177章 风起于青萍之末

“大哥。”小七悻悻的望着大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大哥怎么回来了?不是去保定~~”

“龙官儿可以起来,小七再跪一天!”大哥沉了脸骂道:“我若不回来,怎么看你演戏呀?”

“哥,是不是出事了?”小七小心试探。

从天津演习刚回来龙城,大哥就被段总理一个电话叫去了保定开会。

“怕是又要打仗了。”杨大帅也无心计较小七的顽劣,“段总理辞职,荀世禹同老胡闹翻脸了。”

小七听大哥讲述了事情经过。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军费亏欠严重。各大督军忽然都去向段总理讨债,就闹出了这回保定会议。会场混乱,各路都督争相要债,荀世禹叫嚣得最凶。段玉培是个有涵养的,笑劝大家别急,诉苦说他这个总理也不好当。荀世禹忽然摔过去一个杯子指了老段的鼻子大骂:“干不了你就滚蛋!”

段总理也急了跳脚骂到:“谁要是当这个总理谁就是王八蛋。”

当场就提出辞职不干了。

胡云彪是段玉培的儿女亲家,板了脸对陈震天大帅反问:“怎么一个小小师长就能来高层会议上放肆吗?我手下师长几十个呢,用不用都叫来?”

一句话惹出了荀世禹的伤心事,陈震天的江山几乎都是他的功劳得来的,到头来他只混到个小小的师长没有自己的地盘,被胡云彪嗤笑。荀世禹转头就走,一场会议不欢而散。

果然不出杨大帅的猜想,荀世禹当晚就誓师讨伐两湖的季都督,并且仗了他的文采发了一篇慷慨激昂的《讨逆檄文》,把一场为一己之私争地盘的战争,粉饰成为民请命般的高尚。

讲到这里,杨大帅摇头叹息:“听说天津演习没让荀世禹去,他就给陈震天留个条子回乡探亲不归。陈震天给荀世禹电报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亲家虽亲,不如自己亲’。”

几句白话,陈震天的立场已经明显。

“于远骥给我发来电报,要龙城观望行事。”杨大帅的这句话,小七皱起眉头,整件事情回溯一番,不难发现大家都成了小于棋盘里的棋子。

小七何尝不知道,于远骥一直寻机报直隶一箭之仇,东山再起。

如今再看来,弄出这场军事演习是在激怒荀世禹。荀世禹一翻脸,陈震天当然要安抚这员心腹爱将,就誓必惹怒胡云彪。而此间于远骥一直在南方各省游走,如今看来这策动各省督军闹事催军饷同他有关。段玉培被搞掉,荀世禹再出兵湖广,无疑就是对胡云彪宣战。如果胡云彪要孤注一掷,怕外蒙古的东北军就要撤回南下,外蒙古危矣。如果胡云彪不调动外蒙的军队,以手中残存的军队,丢了两湖的地盘是小,怕东北也要改姓。

正在分析眼前局势,胡管家匆匆拿了份电报跑进来。杨大帅看过递给小七:“打起来了。”

胡云彪已经向直隶宣战。

奉天大帅府,胡子卿一身戎装待发,来向父亲辞行。

胡云彪捶捶儿子的肩膀说:“自己小心。”

“是!大帅!”子卿敬了个军礼,眼里闪着自信的光彩。

此时,他是东北军东路军第二梯队的梯队长,和老叔胡飞虎的第一梯队一起去马厂迎敌。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朝难。”父亲叹息一句,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在这个家里,子卿永远是父亲眼里的乖孩子,出了这个门,他就是三军阵前刚毅果断的主帅。

“爹,孝彦不会给爹丢脸。”

子卿走到门口回头看时,父亲忽然转过身去。

兵贵神速,子卿率领部队全线开到离马厂二百里外的小镇,就接到父亲的电报,命令他原地扎营,军队不许进马厂,并且要他亲自去马厂拜谒陈震天大帅的弟弟陈震海三帅。子卿心知陈胡两家是亲家,父亲是不想打此仗,陈大帅也不想得罪父亲,此事都是因为荀世禹。可打仗不是玩笑,既然都兵临城下,还做什么表面功夫?子卿无可奈何,只有奉父命行事。

出门时霍文靖拦住他。

“子卿,荒唐!大帅到底是做何打算?如果不想打,就撤兵;咱们犹豫,怕荀世禹不会犹豫,荀世禹如果大军围剿过来,我军危险了。这里地势不好,如果被包围不利于突围。”

子卿再次打电话询问,父亲在电话里已经喝骂:“敢违抗将令军法处置!”

霍文靖无奈说:“你去吧,这里有我。”

自从杨七爷走后,子卿就同霍文靖同吃同住,亲如一人。霍文靖心思缜密,同子卿的聪明多变恰好互补配合。

三天的偃旗息鼓,霍文靖跺脚大骂延误战机。

直到接到总部命令,听说长辛店一代陈德林的西路部队已经同直隶军打得炮火连天。

一场恶战,子卿和霍文靖率队拼命猛攻,初战告捷打退了陈三帅的军队。正奉了指挥部的命令去支援胡飞虎的第一梯队,却发现第一梯队伤亡惨重,一夜损失了一个团的兵力。看来荀世禹是有备而来。

霍文靖不屑的撇嘴说:“知道为什么奉军打不赢吗?都是这些一站三道弯的土匪兵,能赢就见鬼了。”

子卿起初还埋怨霍文靖嘴舌刁钻,不幸三天后被他言中,胡飞虎的第一梯队全线溃败。

“小七在的时候就说,胡飞虎就是个老好人,根本不会带兵打仗。犹豫,没眼光,也就是剩个听话老实。”

荀世禹的军队打败老将胡飞虎,东线部队全力攻打子卿,已经将第二梯队团团围困。

五月的天气微热中还有丝清寒。子卿坐在指挥部庭院里一条长凳上,托腮望着星空。

“不知道七爷近来如何?锁狼关上,七爷对我说,夜空里每颗流星,都是地上一位英雄,殒落后化做山峰。”忽然外面枪炮声四起,一片喧哗,荀世禹的军队开始偷袭。

霍文靖跺脚说:“总部指挥无能,当断不断,贻误战机,如今胡飞虎打败,就剩下我们孤军作战,艰难了。”

“不难如何显出咱们师徒的本领?”子卿得意说,其实心里也有些紧张。

一枚流弹落在不远的地方,震得地动山摇般,指挥部的屋子都乱颤。

战报传来,奉军西路部队李军长投敌叛变了。

子卿和霍文靖都愕然无语。

屋漏偏逢连夜雨,如过李军长叛逃,奉军的东西两路大军就被砍掉了一半。而大势所逼,堂堂东北奉军就剩他胡子卿孤军迎敌了。

“军团长,撤退吧。”参谋过来提议说:“荀世禹在悬赏捉拿你,要拿你你命去同老帅谈价钱呢。”

“没有总部命令,不能撤!”子卿坚持说,“不能就这么败了,才一个月不到。”

“子卿,不管撤与不撤,我们先要应付眼前的局势。敌人的军队越围越多,我们只有五千兵力。”

霍文靖劝说:“我带三个团的兵力抄到敌人的后面去。反包围。但必须有一个团的兵力留在原地迷惑敌人。我看,让顾团长留下。”

“我留下。”子卿眉宇间神色坚定。

“子卿,太危险。这是空城计,万一被敌人发现了咱们就一个团的兵力,集中火力一打,咱们就完蛋了。”

“如果你我都走了,弟兄们留在险地谁还为我们卖命?不行!”子卿坚持。

“子卿,不然,你去带走三个团包抄敌人,我留下。”

“不行,霍哥你战斗经验比我多,你要去指挥。别说了,我不会有事。我爹说我天生的福相。”子卿灿烂的一笑,霍文靖反落下泪来。

“子卿,我一直想不懂。老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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