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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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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骥,大哥们没有丝毫追究你兵败责任的意思,只是这场仗颇有疑点,想跟你确认。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你为什么不放一枪就弃军而~~~而去?这不合常理。”

“弃军而逃”这是为将者的奇耻大辱。甲午海战的方伯谦之流,面对日本的敌舰不战而逃,当年哥哥们每每提起就拍案痛骂。

于远骥迟疑说:“当时大势已去,多与胡云彪纠缠无意。再者远骥曾在东北军奉职做副司令,对奉军实力很是明白。如果打下去,也是败局已定,不如放弃此战以谋东山再起。”

杨焕豪轻笑了摇着头说:“不通不通。若说别人弃军而逃,我杨焕豪都信。只是你于远骥弃军而去,我不信。撤兵和弃军而逃是不两回事。奉军不放一枪,兵不血刃就拿下杨村。而且你于远骥走的蹊跷,是扔下几千大军弃军而去。这不通呀。”

“远骥,都知道东北三〇八旅不过是胡小顺子那个毛孩子,就仿佛你同立峰两军对垒,不放一枪而逃的可笑。远骥,你必须给哥哥们个交待。”杨焕豪和秦瑞林两面夹攻,顾无疾一直沉默的捻着胡须,锐利的双目始终注视着于远骥神色变化。

“远骥,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我们封疆大吏,手里就是两个东西不能丢,一个是军队,没军队说话没分量;一个是地盘,没地盘无以养军队。你反是好,你秦大哥的地盘就白白断送在你手里。你怎么讲?”

于远骥撩衣跪下,汉辰也随了跪下。汉辰紧张的目光望着于远骥,该来的总也躲不过,如今该如何回答父亲和干爹的责问呢?

“远骥该死,百死莫赎。甘愿领罪。”于远骥的目光扫了眼汉辰,示意他别多说话。

“远骥,你到底要瞒些什么!”杨焕豪怒道:“哥哥们没有要追究你的责任,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能瞒了哥哥们。龙城也是淮军一系,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你懂。”

于远骥眼里雾气迷蒙,凄然看了杨焕豪说:“远骥无能,让哥哥们失望了。远骥会尽快离开龙城,不拖累杨大哥。”

“混账!”杨焕豪拍案暴怒。

“你这是何意?你是说我杨焕豪贪生怕死,怕收留你引火烧身是吗?所以才故意寻你麻烦?”

“黑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秦瑞林也恼怒道:“军队不是你我二人的,淮军这么多生死与共多年的兄弟,我们总要有个交待。你说出来个究竟,大哥也好为你解释,不然这一仗简直是滑稽之极!”

汉辰听着于远骥对众人的搪塞周旋,心里也暗暗打鼓。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于远骥说出七叔在里面的事情,这样他和于远骥都没了责任,但是会把七叔立刻送到家门逆子的不忠不孝的断头台,父亲的脾气,打死七叔都是轻的。若是不说,这场诡异的不战而屈敌之兵的仗确实可笑。难怪父亲生疑。

秦瑞林叹息口气,冷冷对秦立峰吩咐:“去把金鞭请来。”

在场众人不无大惊失色。

立峰慌忙跪在父亲身边哭了说:“父亲,求父亲开恩,小叔他冤枉,他有隐情。”

“老二!”于远骥火一般的怒眼瞪了他说:“你还要害我到什么时候。”

秦瑞林夺过立峰取来的鞭子,一把拍在桌子上。

“父亲大人,小叔!”立峰惊愕的求告。

汉辰跪前一步说:“干爹,若是责罚,汉辰甘愿领罪。此事汉辰为前线指挥官,失守之责,责无旁贷。汉辰愿意受责,与于司令无关。”

“明瀚!”于远骥喝止道,又无奈的望了眼座上的兄长们,坦然说:“远骥身为统帅,打仗失利,所有罪罚远骥自当一力担承。”说罢解开外衣扔在一边。

“干爹,司令是在袒护汉辰,弃军而逃是汉辰的命令,汉辰不忍周围生灵涂炭,所以下令就地解散士兵,避免战火。”

“龙官儿,你说实话,你们在隐瞒什么?”杨焕豪逼问汉辰。

汉辰侧过头,星眸深邃而坚毅。那神色是告诉父亲,是,汉辰当然知道,只是汉辰不能说。

杨焕豪郁怒难奈,儿子屡屡如此放肆任性。

“畜生,你是不是逼了为父要你好看!”

汉辰抽搐了薄唇,漠然的看了父亲。父亲的法宝紧箍咒,在人前无所不用其及的羞辱责打他。

秦立峰扑跪过来说:“杨叔,你不能打明瀚弟弟。这都是七~~”

“住嘴!”于远骥目眦欲裂,“秦立峰,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了。七十二师怎么了?也是杯水车薪,五十八师和六四九旅都过来也于大局无补。你不懂,就不要胡说。”于远骥机智的调开话题,汉辰长舒口气。

“倒是立峰,若不是你起初把消息透露给敌人,何以有于远骥今日的兵败如山倒?”于远骥补了这句话,就见秦瑞林骂了声:“你个混账!”抡了鞭直向立峰而去,汉辰慌忙扑上去护着。

“干爹,要打就打汉辰,跟哥哥无关。”

“畜生!”杨焕豪勃然大怒,抢过秦瑞林手中的金鞭,挥舞而下,汉辰伏跪在地,衬衫被抽破。

秦立峰吓得一把搂住汉辰:“杨叔父,不是这样的。”

“滚开!”于远骥冷冷的斥骂,鄙视的目光。

“大哥。”于远骥顿顿说:“是远骥在战场上遇到潜身东北军中的一位故友。”

“司令!”汉辰紧张的制止,他不敢想像父亲闻听此噩耗是如何的反应,他一手栽培雕琢的人中美玉,会是逼他进绝境的凶手。

于远骥仰天闭了眼,长叹说:“汉辰,你别为他遮掩了。”

“我那个朋友,不在远骥之下,算得上是同窗,也算得上是密友。大战之夜,他来军中,对远骥谈到《孙子兵法》,谈到淮军兴兵在先,‘道’已尽失,而且人心涣散,毫无准备之站,打败只有自取其辱,殃及北平。远骥深以为然。此其一;此时,天降大雨,雨前远骥电告屈将军以大局为重,先行熄火保护火药库,可惜屈将军申斥远骥伸手过长。远骥这位朋友洞若观火,已经指点了荀世禹雨夜突袭,大破屈将军。当远骥得到消息,屈将军已献刀投降,远骥已经是四面楚歌,再战下去无意。奉军主将胡子卿虽是一黄毛孺子,但军备、火力、气势、备战都在我军之上,又是乘胜追击。所以那位朋友威胁远骥必须弃兵而去,哪怕是撤兵,他和胡子卿也要穷寇不放。”

“是什么人这么狠毒?怎么还会是朋友,还会隐姓埋名在东北军?”秦瑞林疑惑问。

“是你日本军校的同窗?”杨焕豪问。

一旁洞若观火的顾无疾捋了胡须说:“远骥,你身边的朋友,怕是我们都知道,这人是谁?”

“顾哥多虑。远骥无心去欺骗兄长们,但远骥不能失信于朋友远骥,兄长们追问也是徒劳,远骥不会说。”

杨焕豪气恼的挥舞了鞭子狠狠抽打着汉辰:“你说,说不说!”

于远骥一把挡了衬衫血渍淡淡的汉辰,沉着说:“远骥兵败,无话可说,甘受责罚,求大哥放了汉辰。远骥身为一方长官,兵败要手下为自己受过,远骥无颜于世。”

“于叔”汉辰落泪。心里矛盾万分,不仅是供出七叔会把七叔送去杨家的断头台,怕就是父亲惊闻噩耗也能气死过去。汉辰内心煎熬,进退不是。

顾无疾终于发话了:“大哥,算了。龙官儿和小于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认铁了的事情打死不改口的。只要不是背叛秦大哥,~~”

“远骥可以对天明志,此心对天可表!”于远骥激动的说。

流枫阁中。

汉辰卧在床榻上,听于远骥颤抖了声音讲着笑话趣闻,逗得汉辰一笑,就牵动伤口钻心的痛。

“龙官儿,没事吧?”

“汉辰还好,在家吃鞭子比吃饭还多。倒是于叔替汉辰挡了这几鞭,家父出手重,不比秦干爹,于叔受得住吗?”汉辰话一出口鼻子发酸,平日不落泪的他也觉得眼里雾蒙蒙的。谁都知道秦干爹极其偏袒于远骥,如今秦干爹居然暴怒到看了父亲动手打小于叔都不阻拦,怕真要被他和七叔连累得伤了兄弟情分。

“你小子,小看你小于叔。不是手中力道多大,是袁大人当年留下的金鞭厉害得很。打人的人不用多费力,被责的人痛彻筋骨。当年我和你七叔年少淘气,没有少被修理,何止你爹,就是袁大人都打过我们兄弟几个。年少张狂,放荡不羁。”

“哼!亏你还有记性。”一声笑骂,秦瑞林和杨焕豪进来。。电子书下载

“远骥,你大哥带来好消息。荀世禹放弃了攻打龙城,华总统特赦了你这个通缉战犯。”杨焕豪一句话,于远骥和汉辰都惊喜万分。

秦瑞林说:“这回多亏了老胡够兄弟,当初是我负了他呀。是老胡逼迫陈震天命令荀世禹熄兵,不许再打内战,休养生息。为了双方交好,陈、胡两家结为儿女亲家。~~知道老胡为什么帮你吗?老胡说在杨村之战上,你小子还算仁义没发一枪,也算彼此没撕破脸皮。他本来就是进京调解纠纷的,所以他认为你并没有穷兵黩武,就不是战犯。杨村的事我当时就想问你个明白,但你杨大哥劝我说,只要你逃难在龙城一天,就不许问你这个问题。”

危难识真交,于远骥知道杨大哥并不喜欢他,少年时远骥还屡次促狭的去报复刁难杨大哥。却不想敌人十万大洋悬赏他人头的时候,杨大哥最先站出来收留他。

于远骥倒身跪拜杨焕豪,杨焕豪一把拉起他:“黑虎,你我互不相欠。杨大哥也打了你,就算出了恶气了。”

于远骥心中暗念:“杨小七,你以为这么做就补偿得了你犯的罪过?你欠我的,它日定让你千百倍的还过来。”

第154章 拜寿

天津朗园陈震天的私人花园,悬灯结彩,门口车水马龙,热闹非常。

陈震天大帅六十岁寿辰,贺寿来的亲朋好友、士绅显贵络绎不绝。

一声通禀,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投向门口。东北胡云彪大帅和钱浙都督张之翔的两位大公子手拉手进来,替父亲来给陈大帅贺寿。

胡子卿一袭黑丝绒披风,头上白缨帽,合体的少帅礼服衬托出俊逸面容和挺毅的身材,举止潇洒不凡。旁边的张继组一身细呢西装,油光可鉴的头发,圆圆的脸上略显孩子气,一双夺魂的桃花眼在灯光下忽烁,却也是容颜俊美。

宴席上立时熠熠生辉,在场的仕绅权贵纷纷议论,也有不少的女眷的目光追了子卿不停的看。子卿脱帽除去披风,守礼的拉了张继组来到主座给陈震天大帅拜寿。

“二大爷,父帅命孝彦来天津给二大爷贺寿,愿二大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清朗的话语带了雌音,陈震天忙疼惜的搀起子卿,拉了他贴身坐了,问寒问暖,子卿一一作答。张继组拜过寿就闪去了旁边的一桌同熟识的玩友去混到了一处。

陈震天家里子嗣稀少,见了俊美伶俐的男孩子就喜欢。前些时候在朗园已经收养了不少干儿子,这回见了子卿更是喜欢。席面上,主桌的长辈们对胡子卿也素有耳闻。都听说胡云彪草莽出身,却有一位聪明灵气的儿子,加上胡子卿近来大破淮军的卓著功勋,众人都争相同他谈话。长辈们的问题,子卿有条不紊的回答,不卑不亢的谈吐,典雅的贵族风范,陈震天越看越喜爱,索性拉了他的手说:“小顺子,二大爷早就听说你爹有你这么个宝贝儿子,果然是块儿宝。就给二大爷做儿子罢了,你看,你和你小果子哥哥长得还真有三分像呢。”

一边剥了根热带芭蕉给子卿吃,一边吩咐人去找儿子陈维夏过来。

陈、胡两家已经是儿女亲家,只是维夏还是头一次见胡子卿。陈维夏见了子卿寒暄几句,加了把凳子坐下。陈震天就赞口不绝的夸奖子卿如何的懂事,如何的少年有为,为父分忧。众人齐声的赞喝声中,记者也频频照像。陈震天一高兴,竟吩咐人将自己新得的一辆劳斯莱斯敞篷车送给子卿当见面礼。

陈大帅的盛情难却,子卿只好谢过。≮更多好书请访问。 ≯

陈美仑兴高采烈的过来,围了子卿说说笑笑,自告奋勇的带子卿去朗园里游玩。

“都说你跟我大哥长得有些像,仔细看这眉眼和下颌还真是像。只是你总是笑嘻嘻的,让人见了如沐春风;我大哥呀,什么时候都拉个脸,谁欠他百吊钱似的……”

美仑很健谈,转到陈公馆里的时候,美仑带子卿四处闲逛,还带他去看了陈维夏的书房。

“我哥喜欢的东西跟别人都不一样,他喜欢收藏手表,各种名表。”美仑介绍说。

子卿的眼睛却停留在墙上很多的照片上,都是陈维夏十多岁的照片,照片里面没有美仑,也没有陈大帅,反是有两位不认识的青年。陈维夏笑得很开心,尤其有张搂了两个青年的脖子照得照片,笑容很是迷人。阳关灿烂的样子,真和如今的样子判若两人。

美仑去给子卿倒水喝,子卿忽然在照片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纳罕,忽然身后一个声音:“谁让你进我房间的?”陈维夏来到房门口,毫不客气。

胡子卿并没理会他话语的冰冷,只是指了一张飞机前的照片问:“维夏大哥认识我穆教官?”

见陈维夏费解,子卿补了一句:“七爷~~”

“怎么你认识小七?”陈维夏话一出口,忽然会心的笑了:“是了是了,我知道了。就算你我也是有缘了。”说了指指照片。

维夏、美仑和子卿回到客厅,不多时,有人通禀胡广源将军到。就见一堵黑铁塔般的人物大踏步的进来,身后一人端了一尊赤金佛像的贺礼。

出手如此阔绰,陈震天呵呵笑了接受,陈维夏起身替父亲招待胡广源时,四目相对,胡广源忽然神色恍惚的目光闪烁。

“胡兄,多日不见,在哪里高就?”陈维夏的目光一直逼视着胡广源,胡广源含糊的应着却是神色慌张。子卿在一旁都觉得有些异样,美仑却撇撇嘴嫌弃胡广源这粗鲁的大汉在台面上扫兴。

胡广源知趣的去了隔壁一桌同人喝酒划拳,陈维夏就离了席。

美仑还怕子卿多心,解释说:“我哥哥就这个样子,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子,谁的账也不买。”≮更多好书请访问。 ≯

酒席宴散后,张继组坐在子卿新得的车去兜风,悻悻的奚落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老陈喜欢你是图谋不轨。谁不知道他喜欢年轻俊俏的男孩子。”

气得子卿连连啐他。

开足了马力在无人的街道上狂飙,子卿惬意的享受着新车的速度,开车在寂静的道路上狂窜。转弯时忽然迎面一辆车过来,险些撞在一处,子卿猛打方向盘,两辆车子几乎擦身而过,吓得张继组“嗷呜”大叫。车子冲向一旁,嘶鸣着停了下来,好险没有撞到。

“真是好车,若是旁的车怕就撞上了。”子卿长舒口气感叹。

对方的车也停下,定然也是吃惊不小,车上下来一位穿风衣的人,礼帽压得很低,疾步来到子卿的敞篷车边上,伸手就揪了子卿的胳膊喝骂道:“你疯野的益发没边际了!”

子卿措手不及,那拳头险些打在子卿的面上的瞬间,忽然停住。

“表哥,是你呀?”张继组惊呼。

风衣礼帽的男子忽然愧疚说:“我~~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表哥,你是不是看了是陈帅府的车,拿子卿当了维夏哥了。”张继组说,又向子卿介绍说:“这是我表哥何秉章。”

听张继组介绍说眼前这位公子是东北胡云彪的儿子,风衣礼帽的男子笑了说:“长得有些像我兄弟,所以认错了,我叫何文厚。”

“您不用道歉,是孝彦不好,以为晚上没人,就开疯车了。”

“我自当是维夏又出来混闹了呢。年轻人多喜欢速度,只是不能拿生命冒险。这真出了事,家人要多担心?敞篷车本就不安全。”何文厚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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