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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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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见那三个人模样生得还俊秀,大烟瘾上来鼻涕眼泪直流,丑态百出的按照那胖子的吩咐做着各种下流的姿势。
有声音提议:“狗没尾巴呢?不像。”
“屁股后面捅个鸡毛掸子,笤帚也可以。”
“起来作个揖。再绕三圈跳一跳。”
“演个野狗撒尿。”
“叫春怎么叫?”
动作越来越不堪入目,居然围观的人还兴致勃勃,在地上表演的三个嫖客恬不知耻的对大汉的命令惟命是从。
“这不是糟蹋人吗?”子卿忿然的冲过去制止。
众人一阵沉默。
大汉叹了一声说:“哎,狗拿耗子,算了,不玩了不玩了。”转身要走。
这时,地上三个嫖客中的一个突然蹿起来,一把推开子卿:“你算个鸟,要你多管爷的事!”
看了那嫖客鼻涕眼泪口水横流,眼睛疯狗般的怒视他,又跪爬在地一把抱了胖汉的大腿求告:“爷爷可怜小的吧。”
见那嫖客无耻之极的丑态,耳朵上挂了两个肚兜,屁股上夹了鸡毛掸子。
子卿惊愕得立在原地无语,没想到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也不会做连狗都不如的丑事。
“小伙子,别管闲事了,天天都有这没脸的事,你管不过来。”旁人劝说。
胖大汉不屑的瞟了眼子卿,转脸对那个嫖客说:“好,你这条狗还不错吗?再给爷演个狗吃屎,就让小桃红伺候你抽两口过瘾。”
“屎来了!”一声吆喝众人闪开条路,一铲子臭气熏天的粪摆在嫖客面前。
“走吧,再看下去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七爷忙拉开子卿,厌恶的看了眼在地上三个人渣奚落说:“这种事,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的父母看了多伤心。”子卿叹息。
“伤心?这种渣滓生出来就该掐死!”七爷骂道。
哄笑声,拍掌声在后面此起彼伏,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一个小茶壶从子卿身边跑过,还自言自语的笑了说:“还别说这三个细皮嫩肉的,当个兔爷小官儿还勉强可以。”
不多时,门帘一挑,进来了个清秀儒雅的小倌儿,抱了一尾古琴,瓜皮帽,一身粉色的长衫,白嫩的面皮弹指欲破般。
七爷说的那个云中雀竟然是个男人,胡子卿张皇的看了眼杨七爷,杨七爷却气定神闲,笑了招呼那小倌儿过来。
“是你呀?”胡子卿忽然眼睛一亮。
云中雀见了胡子卿,羞得无处藏身,只是尴尬的笑了请安说:“胡少爷好,多日不见。”
“你们认识?”杨七爷纳罕的问。
“上次给汉辰买人参认识的,他是封贝勒家的大公子。”
“胡少爷且莫提那事了,再这么说,我就一头碰死的心都有了。”云中雀有些黯然伤神。
龟公却嬉皮笑脸的进来,端来一盘子的春药器具:“雀儿哥儿好好伺候两位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看得子卿脸发烧,慌忙吩咐拿下去。
曲子弹得也不是很好,子卿都能听出生涩,不知道七爷为什么单点了封家少爷来伺候,彼此都尴尬。一年多前还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谈买卖的大少爷,居然今天沦落到卖淫为生,而且子卿从心里接受不了男人干这营生,想来心里就恶心。原来对那个温文尔雅的封少爷的好感也淡漠了。
子卿好奇的问了问才知道,原来封贝勒染了烟瘾和赌瘾,赌瘾越来越大,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搭进去了也不够。不久就抽大烟排解烦恼,还连带孩子们也染了烟瘾。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云中雀怅然说:“阿玛心情不好,就开始抽大烟,也是知道那东西不好,可是吸上就管不住自己了。我起先就是抽一口玩玩,好玩尝尝,没想后来也上了瘾。这烟膏子比什么都贵,家里的值钱东西都折腾光了,实在没个办法,阿玛就把我们兄弟姐妹一个个的都卖了。”
子卿忿然的问:“天下挣钱吃饭的地方多了,凭什么要买你们来这种地方,你爹禽兽不如!”
云中雀抹把眼泪说:“找份什么差事不要门手艺呀?学徒也要干满几年才能挣上钱,解不了燃眉之急,也不够给我爹抽大烟的呀。爷们看到了刚才外面那三个不要脸的觉得奇怪,是个人烟瘾犯起来都是这样的,再要不得脸了。我们家兴盛的时候,压根儿看不起这靠手艺吃饭的下等人,现在就连个拉大车的都比我们兄弟干这个营生有脸呢。如今我们兄弟是要手艺没手艺,干体力活儿又没那份好身板。小时候不好好读书,文职的活儿托人介绍了几次都没成。”
“为什么不当兵去?”子卿不甘心的问。
“少爷,我们哪有您的好命,您是生下来当官儿,动动嘴罢了。那当兵的苦可不是人能吃的,我们从小娇生惯养的,受不来。就是有心去受,人家军爷也不要我们这些废物。再说那点辛苦钱也不够抽大烟呀。只能隐姓埋名干这皮肉买卖了。”
子卿听得心中郁闷,侧过头眼泪都不自觉的落下。
“傻子,你哭什么?”杨焕雄劝着子卿。
待雀儿出了门,老鸨进来解嘲的说:“呦,客官不用心疼这些小子,若是自己不愿意没人逼他们。就跟刚才外面那三个没脸的一样。求了他们去干那营生时,推三阻四横竖不肯;等这大烟瘾一上来,都是没脸没皮的下贱货了。这雀儿也一样,他老子卖他时候还耍少爷脾气呢,就一天没抽大烟,巴巴的在廊子里给客官当猪狗耍。”
见子卿心绪不宁,七爷带了子卿离开怡红院。
一路上,子卿努力让自己忘记怡红院和那些触目惊心的场景,那三个烟鬼令人作呕的一张张脸和封家少爷那凄惨无奈的眼神。但那场景总是挥之不去。忽然间,他隐隐怀疑七爷为什么带他去怡红院了。
杨七爷对子卿说:“我家乡龙城盛产美女俊男,你知道陈震天的那个管家吗?”
子卿一阵脸红,知道杨七爷说的是陈震天那个男宠,笑了笑嗯了一声。
“就是我家乡出来的。所以天津堂子里很多龟公老鸨也常去我们那里挑小童,拿到天津去养。买的时候便宜,长大了接客就赚了。我小时候不好好读书的时候,大哥骂我特别恶毒,说你就这么没出息不长进,日后就只剩下被天津客拿去堂子里讨饭吃了。我一怒,就顶了他说‘好呀,大哥倒是给小七找了条生路,起码爹娘给生了副好模样,好歹能做皮肉买卖赚钱糊口呢。’气得我哥暴怒,拎了我就痛打,现在后面还有几道疤下不去呢。”
子卿回到家里辗转难眠,心绪烦乱。
梦里满眼都是那三个恶心的家伙,那白花花的屁股扭摆了像狗一样在地上爬着,“汪汪”的学着狗叫。忽然其中一个人猛的扭过头,一脸的鼻涕眼泪,竟然是封家少爷。子卿正惊诧的骂他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封少爷却用嘴舔着地上的一堆狗屎说:“我没抽大烟,我只抽一口,就一口,我不抽。”
子卿对他说:“你快别这样,我给你拿一口抽。”
忽然那拿了烟枪狂笑的汉子变成了杨七爷的模样,指了他说:“把这个抽大烟的也给我扒光了,在地上当狗爬。”
子卿吓得大叫:“不要,不要,我没抽大烟,我没有,不要~”
第149章 盛宴必散
“小爷,醒醒,做噩梦了吧?”鸾芳晃醒了子卿,搂了他在怀里安慰哄劝。
子卿这才定过神,竟然是一身冷汗淋漓。坐在床上,子卿头埋进膝盖间沉默不语。
鸾芳轻抚着子卿的头,竟惊见子卿脊背到腰臀间斑驳青紫的伤痕:“小爷,你这是~~”
子卿摇摇头。
“是跟人打架了?”鸾芳试问,家里连大帅在内没人敢招惹这个小祖宗,何来如此触目惊心的伤痕。
“你少管!”子卿咆哮说。
晌午,胡子卿疲倦的赶去旅部,霍文靖正在草拟军队编制修改的决定。
“唉,这部队编制不是七爷的活儿吗?七爷他去哪里了?”子卿翻翻案上的文件,发现一叠文件都是杨七爷原来经手的。
“听说你们昨天玩得很销魂呀,还看了场开眼的‘大戏’?”霍文靖头也不抬的诡笑。
“别提了,想不到七爷也这么乱来,害得我做噩梦,满眼都是那恶心的东西,连饭都吃不下了。”子卿撇嘴说。
“不再生小七的气了?”霍文靖问。
“看您用的这字眼,都是孝彦的先生,一日为师终身是父呢,怎么就教训不得了?”
“呵,你小子转得倒快。小七走的也该安心了。”
子卿一愣,怕是自己听错了:“走?七爷要走去哪里?”
“船票都定好了,怎么他没告诉你?我还以为他这两天带你疯玩就是为了辞行呢。”霍文靖停了笔看了一脸惊愕的子卿,忙自责的说:“算我多嘴了。”
见子卿的目光始终不离,霍文靖接了说:“小七要回美国去了。”
“我都没生气,他反生我的气了?”子卿又急又恼的跺着脚。
“唉,子卿,不关你的事。那夜在杨庄,小七战场上去会过于远骥,连吓带骗退了于远骥大军。于远骥现在逃去了龙城杨家落脚,小七担心杨大帅会知道淮军兵败真相,这可是件背叛家族的大罪。”
胡子卿震惊的瞪大眼睛:“您说什么?七爷在杨村会了于远骥,淮军才不战自退的?”
霍文靖气恼的抽着自己的嘴巴:“这王八脑子,一夜没睡胡说八道了。如果小七没对你说,就当我没讲过。”
胡子卿立刻想起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杨焕雄一身湿漉漉的夜半归来。子卿暗叹,我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被我敢上,不动一枪敌兵忽然四散逃窜。原来是七爷当了回纵横客,难怪七爷那日骂他“贪天之功”。
胡子卿如被当头浇了盆凉水,呆若木鸡的半晌不语。原来以为是自己指挥有素,大军压境吓退了于远骥,却原来真是“贪天之功”了。他曾经对于远骥的弃军而逃的原因有疑问,但还是在于远骥兵败的事实上躺在功劳簿上沾沾自喜,现在想来多么的可笑。
“小七再不快点逃,若被他大哥抓去,怕生不如死呢。你是没见识过杨大帅家法的凶狠。你想想,秦瑞林同杨焕豪是什么关系,几十年的故友手足,老杨对老秦是死忠的。如今老杨的弟弟帮了你胡家的东北军打败了老秦的队伍,逼得老秦‘倾家荡产’;于远骥被荀世禹他们通缉;荀世禹还险些要讨逆去出兵龙城。他老杨就算对小七这个弟弟还有一丝亲情,可也总要给秦瑞林和于远骥一个交待吧。这小七,骂他不长脑子他不听,救了胡大帅是情非得已。可杨村一战为什么要这么逞能。”
子卿一脸的木然,霍文靖拉他坐下:“子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小七说他这个师傅也是到离开的时候了。你等他回来跟你自己讲吧。”
子卿摔门落寞的出逃,他不敢去面对杨焕雄这位令他即爱又恨的教官,更不敢从杨七爷口中听到整次大战获胜的真相,甚至他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入夏时分,开了窗,隐隐的夜风时时拂来,还夹带了淡淡的茉莉花香。
胡大帅来到儿子的房间,轻轻撩开子卿腰上的被单,身上斑驳的青紫伤痕显现出来。
子卿惊醒,翻过身羞愧的叫了声:“爹,您来了。”
“怎么搞的?”胡云彪心疼的看着儿子光洁如玉的皮肤上狰狞的伤痕,都不忍心下手去摸。
子卿俊秀的面容掠过丝无奈的笑意,始终沉默不语。
“穆疯子打的还是霍鬼子?”父亲总是最知道他的人。
“一场误会,教官以为孝彦去抽大烟了。”子卿说的坦然。
胡云彪不再多问,他舍不得碰一指头的宝贝儿子居然有人敢这么毒打。若换了平时他敢要了这个人的脑袋,但子卿的答复即让他心疼又是放心,于是转了话题说:“小顺子,这仗打得漂亮,叔伯们各个挑大拇指夸你呢。好小子,给爹争气,说吧,要爹怎么赏你。”
子卿一个骨碌翻坐起来:“爹,孝彦要那二十架飞机,孝彦想成立个航空队,爹答应孝彦吧。”
旧话重提,胡云彪撇撇嘴:“别的都可以,就这个不行。那玩意有什么好的?改不了的少爷脾气。航空队,你还要怎么变了花样的玩呀?你汤大爷说呢,你这都从地上玩去水里又玩去天上了。翅膀都没长硬,小心掉下来,不行!”
子卿丧气的说:“不给就不给呗,谁稀罕呀?不就是我秦大爷和小于叔玩剩下的东西吗?就知道爹舍不得给孝彦买飞机开。”子卿麻利的躺回枕头上用被单蒙了头。
胡云彪哭笑不得的捅捅他,子卿别扭的说:“孝彦睡着了。”
“看你这奶娃子样,都多大了,还耍小性子?”胡云彪说:“听你叔叔大爷们说你指挥打仗那威风劲,我都不信;就你这赖唧唧的模样还敢站在台上去命令执法队打吕二楞子军棍?吹牛呢吧?怎么出门就威风,回家就这副熊样了?唉,怎么了?”胡云彪捅捅子卿:“看我把你个鳖羔子给惯的,你娘去的早,人家说慈母多败儿,我倒好~~行了,别闹了,给你,给你拿去,不就是个航空队吗?爹看你捣鼓出个什么名堂来。败家子一个。”
子卿高兴的跃起,甜甜的叫了声爹,胡云彪诧异的审视着他,又摸摸他白嫩的脸蛋,自言自语说:“小顺子,爹怎么越看你越奇怪了?先时在家没觉得,怎么这一出门就换了个人似的?”
“怎么不一样了?”子卿诧异的问。“您别吓唬顺子呀,不就要了几架飞机吗,看把您急得掏心抓肺的胡言乱语了。”
“你姑爹怎么不在你那里干了?”胡云彪拿了烟杆接着抽着水烟问。
“孝彦哪里知道,他自己要走的,走了更好。”子卿一脸不屑,姑爹没什么本事,就靠了爹的庇护在军队里耀武扬威,子卿一接三〇八旅,当团长的姑爹就避开他辞职了。
“你姑爹跟我说呀,你小子,应了东北那句老话了‘睫毛长不认亲’,我看你是没个亲疏远近了。跟那姓霍的姓穆的裹在一块儿堆,比亲人都亲了。这些人靠不住,出点事脚底抹油比兔子溜得都快,靠得住的只有自己人。”
胡子卿揪弄着自己那长得夸张的长睫,笑了说:“孝彦没说姑爹不能靠呀。他倒是不会溜,可一靠就倒呀。”
“你小子,爹一句话,你十句话在后面等着,看打个胜仗把你威风的。”胡云彪骂了说:“你姑爹就说那姓霍的和姓穆的不是什么好鸟,跟小于子一路货色。小本事是有点就狂傲的不可一世,说话办事都不可靠。你看你一嘴一个的小于叔,他倒是有才,还不是害得你秦大爷丢了地盘和本钱。”
子卿抱了腿坐在床边,忽然说:“爹,提起小于叔,孝彦昨天做了个怪梦,梦到爹了,后来被吓醒了。”
胡云彪哼哼的笑笑,不知道儿子又要捣什么鬼。
“梦里荀世禹老叔不知道为什么变成我杨大爷了,带了军队气势汹汹的来找爹打仗,特别凶。后来儿子就要去应战,忽然我的霍教官变成了杨家那走失的杨七爷了。”
“霍鬼子变杨小七?亏你想的出来,霍文靖长得那副让人见了做噩梦的丑模样,杨小七可是生的仪表堂堂的美男子,精神呢。”
“是呀,梦里霍教官是变成个美少年,说他是杨七爷。他还说,杨大帅兴兵来打东北军是不对的,是嗜血成性的土匪军阀的所为。他说,如果这仗打下去,会平白的死不少老百姓,还会毁坏了奉天的建设,炮火无情,所以他主动帮儿子出主意打败了杨大爷的兵。然后杨大爷就给爹献刀投降了。”
“嘿嘿,你小子,打胜一仗还打上隐了,是我老胡的小子!”
“爹,您听孝彦说呀,杨大爷投降就一个条件,让爹把背叛他的弟弟杨七爷绑了交给他带走。孝彦那个急了,拉了爹的手就求爹别答应,就急醒了,一头冷汗。”
见父亲抽了烟不说话,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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