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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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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于哥我也要去找你呢。小七,于哥可以回北平,甚至为了息事宁人可以听凭秦大哥发落处置。只是小七,你要答应于哥,你要来外蒙,来接替了于哥,来对这片新收回的国土负责!”

听了于远骥的话,杨焕雄惊愕万分。不只是于远骥想到要他来外蒙接替担任西北边防军司令的职务,更重要的是,于哥早有撤回北平的想法,而且这话说得让小七想起一句古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功臣忘。”

于远骥明亮的眼眸掠过雾水,期盼的凝视了杨焕雄:“小七,答应大哥。这是惟一的破解棋局的招数。于公,你解了外蒙的燃眉之急;于私,你若此时抛头露面,用人之际,杨大帅肯定不敢重罚你。彼此都有个台阶下。”

杨焕雄摇摇头:“不行,东北那边,小七不能功亏一篑。子卿才毕业,还要再扶植他一段时间。子卿若是明白共和的思想,怕东北战乱平息是最利国利民的。”

“小七,你是真欠打了!”于远骥满脸的不快:“我在为淮军的将来着想,你却在为他胡云彪的江山培养太子爷。你有时间能不能来外蒙好好带带你的侄儿、外甥和立峰他们几个?他们同胡子卿一样的年纪,都是风华正茂,都是需要修理才能成材,他们是淮军日后的希望。你今天在办公室都见到了,我于远骥往常不是个固执守旧的人,也看不惯中国旧式家长作风。如今我为了调教这几个孩子,苦费了多少心思。你去问问他们三个,每天他们白天做什么?晚上又学些什么?怕康熙皇帝教太子爷都没我这么辛苦过。”

于远骥一肚子的苦水。

“小七你别忘记你姓什么!”

“小七没有忘记自己是杨家的人,更没忘记自己应该先是华夏子孙!什么淮军、东北军、直隶军,打来打去,还不都是都督大帅们抢地盘家产的内战!结果呢,外族入侵没人管,日本人欺负到家门口就俯首帖耳的听之任之。如果真要顾家,那也先要顾‘大家’,如何让各位都督止戈息武的停战才是正路,这点上南方政府就豁达大度的多!”

“小七,你的言语可是越来越危险了。于哥不多说,若是你大哥听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兄弟二人沉默一阵,于远骥拍拍杨焕雄的肩:“算了,你不想回来受苦,于哥不强求,于哥看看能不能把这三个小的训练出来顶住半边天,剩下的再想办法远方调空吧。”

“这么说起来,小七倒想起一个人呢。”杨焕雄说:“我姐夫许北征呢?他不能来外蒙吗?”

于远骥朗声大笑:“小七,虽说是外举不避亲,你挑的这位也太‘合适’了些。只可惜我们还没请他,他自己就主动跳进来了。”

听了于远骥讲了姐夫许北征上下活动承揽满蒙铁路生意的事,杨焕雄皱起眉头,姐夫在钱财上远没有大哥杨焕豪和秦瑞林总理那么干净。

“所以我要把督办铁路的事情交给许凌灿这小子去做。倒要看看他老许是要儿子要是要银子!”

“你明知道我姐夫做得有问题,为什么不直接点破,还要绕个弯子让凌灿去掺合。阿灿是个毛头小子,天真得很,让他知道这些龌龊事,是不是有些残酷了?”

“这点事就残酷吗?也让他知道他老子是个什么人。”于远骥奚落的说。

彼此间都是明白互相的目的和底线,但彼此间都没达成妥协。

清晨,杨焕雄醒来整理完毕,于远骥就兴致勃勃的同他骑马去看外蒙初具规模的建设。

一畦畦新开垦的菜田,于远骥指了菜地对小七说:“过几个月你过来,定是绿油油的生机盎然。”

铁路修建已经开始,路基打夯的工人们喊着号子热火朝天。银行、贸易、矿产开发,杨焕雄随于远骥跑了一天,惊叹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于远骥一人之力,如何指挥了这么大一摊事务,而且一切都是欣欣向荣、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小七,你好好再想想,于哥也是有私心,真是希望这摊差事能真正的进行下去,不管谁做,能把外蒙建设起来,真正的成为版图的一部分。”听了于远骥的感慨,杨焕雄也心血彭湃。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选一位称职的西北戍边司令加戍边使,真是件不易的事。

夜里,杨焕雄把侄儿汉辰叫了出来。

汉辰跟在七叔身后,叔侄二人走出了一段路,却是默默无语。

“小子,在外蒙古吃苦了吧?”杨焕雄打破沉寂问。

汉辰抿了嘴笑笑摇头:“回七叔的话,侄儿在外蒙一切尚好,比在龙城时身体也壮了许多,前天检查,长高了两公分,还重了三斤呢。”

“是吗?”杨焕雄驻足回身看了汉辰,冷不防一把将汉辰拦腰扛在了肩头,“小子,还真是沉了不少,比七叔在乱云渡见你那次,可是重了几斤。”

第130章 东北剿匪

“小龙官儿,让七叔好好看看你。”杨焕雄托起侄儿汉辰的下颌,借了皎洁的月光仔细端详着侄儿清俊的面颊,哑然失笑说:“跟了于司令比在杨家要好的多是不是?起码在外蒙能给你碗饱饭吃。”

七叔的话似乎在玩笑,但这话明明是他写信给子卿发的牢骚。汉辰心里生出些不快,不知道子卿如何把这些话学给了七叔听。

“子卿知道我的身份了,怕是瞒也瞒不住了。”杨焕雄说,“他知道了你是我的侄儿,也知道我的一些往事,好在老胡不知道。”

“那,七叔还会呆在东北吗?”汉辰迟疑的问。

“一定!东北大局未定,战乱又有了苗头,我无论如何不能离开东北,离开子卿。”杨焕雄说:“只是龙官儿你多受些苦。外蒙的事情上多辅助于司令,自己要勤奋上进。相信有一天,你我叔侄能够团聚。”

汉辰笑笑,觉得七叔这话说的好没趣。

“龙官儿,七叔问你句话。如果,七叔是说如果,如果你一天外蒙的基业巩固了,如果一朝你在外蒙立住足,可以接了娴如和亮儿来外蒙。你,你会这么做吗?”杨焕雄问。

汉辰心里生出反感,七叔你还要汉辰如何去做?难道是怕汉辰在外蒙落足再也不肯回龙城那个压抑的家吗?汉辰答道:“那要看具体的情况,七叔如果回了杨家,汉辰也要看外蒙这边……”

“你会!是吗?”杨焕雄已经听出汉辰的回答,笑笑说:“说实话,七叔不怪你,如果回龙城对你真是这么痛苦,七叔不逼迫你,真到需要的时候,七叔会回去。”

“七叔能换个话题吗?”汉辰不客气的说,他已经没有耐心同这个话题缠扰。

“如果,有朝一日你在外蒙,杨家有难,你会回去吗?”

七叔的第二句疑问,汉辰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

七叔捏紧他的肩,欣慰的看了汉辰说:“那你就会明白七叔现在为什么不回龙城,因为龙城姓杨,是我的根基。而龙城之外还有个‘家’,一个更大的‘家’。如果一旦‘家’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七叔的这句话令汉辰意外,思忖着话里的含义。

“七叔,你现在在做什么?跟那只金蟾蜍肚子里的图有什么关系吗?”

汉辰对一切洞若观火,心思的缜密是杨家孩子从小煅炼出来的。

“有,当然有关系,但是一言难尽,七叔日后对你讲。可是汉辰,七叔要你开始用自己的眼睛看路。七叔知道,作为军人,你要绝对付出长官的命令,但是该去规劝于司令的,你也要多劝劝他。有些时候,为了大局,必须要退一步。”

“七叔,你为何不来外蒙呢?如果东北已经不安全,外蒙还是父帅鞭长莫及的地方,于司令同七叔情同手足。”

“外蒙有小于在一天,就万无一失。外蒙无小于在,我再看看情势决定。只是目前东北那边就是迫在眉睫的形式,穷兵黩武的一些老将时刻觊觎中原,希望挑起战事,日本人也虎视眈眈。那是北大门,如果门户大乱比任何地方都可怕。”

“可七叔不过是名教官。”

“七叔虽然是教官,可是是东北王的‘太子’胡子卿的老师。”

汉辰点点头,当年于远骥也曾经同七叔一样,看出东北的重要,秦皇岛导演劫持军械的大戏重组了东北军还挂了副总司令,就是看中了北大门的地势。如今七叔也是对东北兴致正浓。不过于司令在明,七叔在暗;于司令染指东北是为了支持秦瑞林总理,七叔此举又意图何事呢?原本汉辰只觉得七叔是为了逃离杨家才飘零在外,现在看来不是,七叔肯定是有什么为人知的秘密。

※※※

转眼是暮春时节,几个月过去,杨焕雄再次来到外蒙这片土地的时候,令人惊喜的变化跃入眼帘。

汉辰穿了件薄薄的衬衫,袖口挽在小臂,弯身在菜地里报起一棵貌如白菜的青菜时,那丰收的喜悦和田家的快乐挂在汉辰的笑靥边。

“这青口菜是于司令从甘肃选定的种子,当地蒙民的百姓都十分喜欢。”汉辰介绍说。

“七舅,别听表哥吹牛,他才学会割青菜。还有呢,他连菜苗和稻草都分不出来,于司令说他是‘五谷不分’。”

正说着,一个蒙族的小姑娘跑过来,用略显生硬的中文说:“阿灿,阿灿,马车在等了呢,你们这边的菜呢?”

“听到没有,这里的百姓都在汉民学校学了简单的中文。开始的时候,汉民学校先教我们的部队说蒙语,让我们的话相通了,就让蒙民来学汉语,推广的很好。”秦立峰介绍说:“于司令说,这是文化侵略。”

“说我什么呢?”于远骥走来,同杨焕雄说了两句就拉他共同坐车去城外兜风观览。

“小七,听说胡子卿东北剿匪大获全胜呀。”于远骥问:“你的学生教的不错。”

“子卿还算个上进的好少年。吉林那里冰天雪地,条件艰苦,他还能坚持下来。你不知道那土匪多狡猾凶悍,子卿有一次战役带队打前锋,都负伤了还坚持不肯返回城里治病疗伤。我有意多给他些空间训练他自己做决定,看了几次还可以。”

“呵呵,说起你的徒弟看你开心的。听来不错,徒弟出师了,你这个师父该能来外蒙了吧?”于远骥笑了说:“我这三个徒弟呀。”

长叹一声又大声笑了说:“我这三个徒弟也不错,你那个侄儿,是我最看好的。坚忍、有耐力、心思缜密、根底又好,文韬武略的只要点拨一下就能开窍,机敏得很,颇有你杨小七的真传。我在想,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那步,我就让他来接西北戍边司令的职务。”

“你让汉辰接外蒙这摊子?他才十九岁。”杨焕雄惊愕的问。

“如果你杨小七不肯来,于某只能出此下策。用汉辰或许年轻稚嫩些,但他缺的只是经验和历练。可是若换个居心叵测心不在此的人来接了这摊,且不说祸国殃民,怕外蒙就要得而复失了。”

沉默片刻,于远骥又说:“你不觉得汉辰被我调教的灵光多了?那死牛筋不赎嘴的性子改了许多。”

杨焕雄一声苦笑:“你行了,这哪里就看出了,若想看他真是不是性子被你修理好了,那还要把龙官儿扔回我大哥面前去试试就知道了。”

“你个坏小子,自己不回去,拿小龙官儿这老实孩子总送去你大哥那虎口里挨咬。欺软怕硬,这可不对。”

“去你的!你是不欺软怕硬,怎么就拣了段玉培大哥去欺负,你对秦大哥怎么不敢执拗放肆?”

“小七,知道什么叫‘狼狈为奸’吗?你是‘狈’,我是‘狼’所以我们两个这么多年总被绑一起。‘南方杨美玉,北方于良骥’。呵呵。”

“立峰也不错,就是优柔寡断了些,当断不断的,有点随了我大哥的性子;阿灿,好孩子,心地比老许要纯正很多,头脑也清楚,这块璞玉将来是可造之材。”

正说着,车经过集市,地面坑洼中,车轮被陷进了泥坑。

“走,推车去!”于远骥说。

二人跳下车。

一群蒙民认出了于远骥,纷纷围了过来,主动为于远骥推车,那份发自内心的热情,杨焕雄感受到了一位驻军长官被百姓拥戴的感人场面。想这外蒙收复的半年内,铁路工程开始,铺路初建。交通工程沿途开始兴办商业,促进外蒙与内地的货物往来。矿产的开发,银行币制的改革,教育的兴办。犹如在外蒙治国一般的重大工程居然在于远骥的指挥若定下治理得井井有条,初见规模成效。如果说文治国,武安邦,怕没人能及于远骥了。只是这政治上的纷争,怕难以留于远骥长期在外蒙,有多少人忌惮于远骥的才华,怕他在西北治理后营建出一支强壮的西北大军席卷中原称霸。

望着外蒙土地上春风过处一片繁荣喜人的景象,于远骥慨叹的对杨焕雄说:“告诉你一件事,目前是秘密,但再过上一周就不算秘密了。我就要被免职调离回北平了,公函下周就下来。”

杨焕雄惊愕的看了于远骥,于远骥不似在玩笑,而且这种事没有必要开玩笑。

“荀世禹真是高明,打了‘诛晁错,清君侧’的旗帜将北洋政府在他旗下正在攻打南方政府军的大军北撤,威逼秦大哥撤我出外蒙。而且陈震天和荀世禹已经同东北胡云彪勾结在一处,里应外合、首尾相应。这仗,我们淮军根本不能打!我们没有准备,而且此时发动内战不得民心。荀世禹诡计多端,罗织了种种罪名先利用舆论压力诋毁秦大哥的政府,民心尽失我们如何打?况且淮军以我西北镇守军的军队装备精良,但是这只军队是要留在外蒙镇守国门,也不能为了打内战让日本人尤其俄国毛子乘虚而入,让这块儿才收复回来的土地再从我们手里失去。但如果不撤出驻守外蒙的军队,我们在中原势单力薄。所以我对秦大哥说,别说撤了我的职,就是要我于远骥的脑袋,如果能堵了荀世禹和胡云彪的嘴让他们师出无名,保住淮军和秦大哥的地位,也值得了!”

“于哥!”杨焕雄握住于远骥的手,以于远骥平日狂傲的性格,如何肯低下这个头?但大局上,于远骥还是不愧为一条汉子,为了秦瑞林大哥,于远骥肯不惜一切代价。这怕也是为什么秦瑞林对于远骥信任宠信有加的原因所在。

于远骥轻松的笑笑:“荀世禹才有趣呢。他发兵也是狗急跳墙。起先他还写信给我秦大哥,告发我有狼子野心,拥兵自重,怕日后会危害北洋政府。他哪里知道,我秦大哥笑笑就把信转给我了。告状也不会挑个好借口,这种罪名我大哥根本就不会信。还不如挑个借口说我于远骥花天酒地、行为不检,搞不好还真能换来我大哥恼了抽我几个耳光。呵呵……”于远骥谈笑自若,但笑声中满含难言的苦涩。

于远骥的血汗拼来的外蒙古的江山,开垦出的荒野变沃土的家园,怕就要这么付之东流了。

“于哥,先退一步再看。小七回东北,去想个办法让胡大帅罢兵。春节的时候,胡大帅亲口答应过江省长,五年内不出兵不动武,修养生息。”

※※※

东北奉天大帅府,得胜而归的胡子卿正在家里同几个弟弟一脸调皮的笑谈剿匪趣事。

“那吉林的大雪,那叫一个漫天飞雪。一脚踩下去,能到膝盖那么厚。奉天的雪,都算不了什么了。打仗前的一个小时,部队里是禁止撒尿的。”

“啊?那还不憋死了,这是为什么?”弟弟们七嘴八舌的好奇发问。

“冰天雪地的枪滑子都冻上了,一脬热尿就能浇开了,不憋着怎么办?林海雪原里就是这么打仗的。”

“哎呀,真恶心。”弟弟们半信半疑。哥哥没去剿匪前是个风流儒雅的少爷,如何这几个月下来,回来后人也晒黑了,说话也豪放多了,这种粗话都会讲了。

“骗你是这个。”胡子卿叉了两手做了个小王八的姿势。

“还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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