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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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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芳抹了泪,忽然对他说:“小爷,这里有你几封信,你这几天没回来,我还寻思找个人给你送去讲武堂呢。”

子卿拿过信,靠在壁炉旁的沙发间拆看着。一封信却令他眼睛一亮,那个熟悉的字迹和特有的烂漫神秘的妃色信封。朱蔓莹,子卿立刻想到了蔓莹那轻巧调皮的笑和落落大方的样子。

国民饭店的贵宾客房里,朱蔓莹扑向了子卿的怀抱。

子卿窘迫的立在那里,因为此时的蔓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而他们两个在这饭店的客房“幽会”,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还好吗?”子卿笑吟吟的推开她,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蔓莹侧过脸掩了把泪,点点头。

“你的信来得真巧,怕晚两天我就要去吉林剿匪了。”

蔓莹诧异的看了他,忍住抽泣说:“有件事要求你帮忙。”

“什么大事?太太都用到了‘求’字?”胡子卿奚落的说,心里也满不是滋味,但又劝自己说,怕是蔓莹在家受了什么委屈,想到了他这个旧日情人来找个安慰。想想一夜夫妻白日恩,毕竟他和蔓莹热恋过一场,就耐了性子听她讲。女人吗,多半跟你扯来扯起也就无非那些家长里短的话。说的时候絮絮叨叨,但是只要你给个耳朵听她讲就可以,未必是真要讨个什么方法。

蔓莹低了头,开始解旗袍衣领的盘扣,露出延长雪白的一段脖子,然后又向下剥着盘扣。

“蔓莹!”子卿有些惊慌。风月场中他没有少混,父亲虽然责骂他的少年风流,但家法也没狠管过他在男女事情上的胡玩。但今天从自己床上跑掉的女子忽然去而复返,还主动的开房外加投怀送抱,子卿不由觉得诧异。

“蔓莹,你来和我玩耍,你先生他~~”

“他让我来的。”蔓莹低了头说。

“他让你来找我~~”后面的话子卿都羞于启齿。子卿沉吟片刻说:“有什么事你先说。”随即又嘲弄的补了句:“无功不受禄!”

蔓莹凄惨的看了他笑笑:“子卿,你说话还是怎么刻薄。他的一批货被奉天督察署给扣了,若不发还他该跳楼了。”

“所以他让你来找我?”

蔓莹点点头。

胡子卿左手握紧的拳头忽然松懒的撑了自己的下巴斜靠在沙发扶手上,妩媚的眼神迷离的笑望着蔓莹:“你先生那批货值多少钱?”

“十来万吧。”

“那你先生估价你这位太太的春宵一夜是值这十万还是不值呢?”子卿调皮尖刻的话语,蔓莹已经解到酥胸微露的手忽然紧捂了衣领泪如雨下。

“胡少爷要是不想帮这忙,也就罢了。”

蔓莹慌乱的整理衣襟要逃走,子卿一把拉了她:“何苦呢?何苦?这可是你自己找来的,怨不得我。”

“其实,女人都是很现实的。她们要的很多,尽管不想,但是不得不。”子卿喃喃的说:“这是当初分手时你对我讲过的。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也是‘尽管不想,但是不得不’?嗯?”

笑看了蔓莹,蔓莹瑟瑟的摇摇头。

子卿拉住她的手,一把抱了她,横腰将蔓莹抱起。蔓莹救紧搂了他的脖子动情的哭着,哭得花枝乱颤、雨打梨花般的凄惨。子卿也不想过问她婚后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也不想弄清楚今天这番游戏到底是谁在奸污谁的感情?二人就傻傻的搂抱在了一起。

第128章 内忧外患

一夜云雨过后,子卿同蔓莹来到饭店底层的咖啡厅等待朱蔓莹的丈夫——一位戴眼镜的商人。蔓莹的丈夫见了胡子卿点头哈腰的感谢说:“多谢胡先生照顾了,今天一早,稽查署就通知我去提货,可是救命了。”

胡子卿端着咖啡杯,低头轻嗅着,没有抬眼:“你也不用谢我,买卖么,还不都是这样。”

蔓莹的丈夫尴尬的看着眼前这位华服美少年胡大少爷,也只有一脸陪笑。

离开饭店,子卿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冷笑了看着瓦蓝的天空飘絮般的浮云,不由想起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想来当初追逐的生死相许,追逐的名分真情,怕到头来不过是粪土一摊骗人的东西。

回到讲武堂,已经是下午时分。

听子卿说要去吉林剿匪,杨焕雄和霍文靖都把目光投向子卿:“你烧退了?”杨焕雄奚落的问。

“先生,孝彦是正经同二位先生商议呢。”

杨焕雄轻笑一声:“你都决定了还问先生做什么?”

“先生不是教训孝彦说,不要躺在祖宗功劳簿上坐享其成吗?孝彦不想当废物,相信先生也会支持孝彦去剿匪的。”

“不知死活的东西,剿匪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好玩吗?”

“先生当年剿灭白狼匪,乱军中杀个七进七出赢得‘人中美玉’的美名,怕也是因剿匪一举成名吧。先生当时年龄比子卿还小,为什么子卿就不能去剿匪?先生不是说希望子卿‘雏凤清于老凤声’吗?”

子卿答得冷冷的,神情肃穆,逗得霍文靖噗哧的笑了:“完了完了,小七呀。你这不只是教出个讲武堂的未来将领,就连这牙尖嘴利的本领也都随了你去了。怕日后又多出个‘小美玉’。”

杨焕雄忍俊不禁,终于绷不住呆板的表情笑了敲了子卿的头:“好了,去吧!”

子卿倏然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兴奋的搂了杨焕雄的脖子:“先生在,孝彦不会令先生失望的!”

胡子卿忽然想到昨天段连捷大哥来东北的事,就把昨天父亲让他发电文给秦瑞林总理控诉于远骥的事情对两位教官一五一十的说了。

霍文靖看了杨焕雄说:“小段来了东北,也没约我们出来见面,怕是不太方便。”

杨焕雄却踟躇了半晌说:“不行,我要去趟外蒙,去同远骥谈谈。这么下去,要出大乱子。”

“教官别走!”子卿急恼的抓了杨焕雄的手:“早知如此,就不对教官讲这个事了。马上就要出发去吉林剿匪,教官又要离开孝彦,孝彦如何办是好?若不是为了远离奉天避开我爹的眼睛,孝彦才不去挑这没人干的苦差事呢。”

一句话杨焕雄惊秫了,原以为胡子卿不过是想立身扬名,干出些成绩让他老子和他们这些平日小觑他的教官们刮目相看。却不曾想子卿勇挑了这剿匪的重担还有这层含义。子卿是个重情义的孩子,杨焕雄早就看出来,感动之余也只得说:“子卿,你先同你霍教官调拨兵马,准备枪械,把部队开过去。先生随后就到。于远骥在外蒙干下了开天辟地、古今无几的丰功伟绩,怕就是布袋里的锥子,锋芒挡不住的出头。小于平日的口舌轻薄,早些年前就为这个毛病没有少得罪同僚吃尽苦头。怕此回他开罪了段大哥,都浑然不知呢。若任由此事下去,秦大帅必然要肘腋生变。段玉培毕竟是老谋深算之人,懂得以退为进。若是他负气辞职,所有的罪责必然归罪于于远骥。到时候各路诸侯必然人人喊打。且不说胡大帅和我许北征姐夫同段玉培是儿女亲家要去帮他,就是在河南坐山观虎斗的陈震天大帅怕也要在荀世禹的撺掇下乘虚而入来分上一杯羹。到时候秦大帅的淮系大军内乱,胡大帅和荀世禹再南北夹击,于远骥又不是个服软低头的人,一场内战就迫在眉睫了。好不容易近年来天下清静太平些时日,南北的矛盾也正在试图缓和疏通,此时若战乱再起,贻害国民、生灵涂炭不说,怕又要给外人可乘之机。”

“于远骥的霸道,怕小七你也奈何他不得。”霍文靖劝说。

“想个办法,也要促使小于见好就收,撤出西北!”杨焕雄毅然说。

※※※

西北边防军司令部内,秦立峰、杨汉辰和许凌灿挺身昂首的站立一拍,听了于远骥坐在书案上凌厉的话语。

“现在跟我说选的洋买办进的钢材有问题,早做什么去了?许凌灿,你知罪吗?”

“报告司令,买办不是凌灿选的,凌灿只领命去督促进度,至于~~”

“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许凌灿被抽得倒退两步,立峰了汉辰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知道为什么打你?”

“司令,阿灿不服。司令没有让凌灿去挑选供货商,阿灿怎么知道~~”

又是一记耳光,血从凌灿的嘴角溢出来。

“司令!”立峰也急了,拦在凌灿面前。汉辰则无奈的拉了凌灿要他不要再多说。

“老二你给我滚一边去,还有汉辰,一边去!”

许凌灿一把甩开表哥汉辰,推了秦立峰在一边,上前一步揩了嘴角的血说:“于司令,你不讲道理。”

“督办铁路的事是不是你领命的?我如何对你们说的,应了我的事不要给我找借口,我只看最后的结果,出了事我定不轻饶!铁路的钢轨有问题,进货时候做什么了?问题是才发现吗?”

“司令另请高明吧,阿灿来外蒙本以为是剿匪的,却来帮了修铁路,司令觉得阿灿不称职,阿灿也不想干呢。”

“阿灿!”汉辰嗔怪的想劝阻,却被于远骥一把推到一边。上前两步指了许凌灿的鼻子说:“许凌灿,我对你说。第一,作为军人,你必须无条件的绝对服从长官的命令!第二,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做不到的你给我提起说,别等了事情办砸了再来给我找借口敷衍!具体为什么砸了,那是你关心的事,我不管,也管不过来!”迅猛的转身对汉辰说:“去,押他去军法处,领三十军棍!”

“司令!”汉辰焦虑的求情说:“阿灿初来蒙邦,怕是不知道规矩,司令要怪罪,汉辰愿替灿儿弟弟领责。”

“司令,要打打立峰吧,立峰最大,没有带好凌灿,立峰也有责任。”

“呵呵~~都皮子痒了讨打了不是?好呀,每人去军法处领三十军棍!”

第129章 政见分歧

“呵呵,是谁这么威风呀?我还没进门,就听见要打杀威棒了。”

于远骥没见到人先闻其声,不假思索的应了:“小七,你来了?”

杨焕雄带了一脸春风般的笑容踏进了办公室,坚毅的嘴角微抿,掩饰不住神色的张扬。

“你小子,哪阵风把你吹来了?神出鬼没的吓人呢。”于远骥迎了几步同杨焕雄互相亲热的拍打一番。

杨焕雄瞟了一眼恭身立在一旁的三个小辈:“怎么,不好管吧?又给于哥惹祸了?”

“你这外甥和侄子,有一个算一个。”于远骥后面的话不说了,一见面就向小七告状似乎不太厚道。

于远骥沉了脸转向三人说:“都滚回去,给我写悔过书,吃饭前交给我,不合格的今天晚上饿着不许吃饭!”

杨焕雄被逗笑:“小于你这是哪门子的军法呀?”

“听好了,在门外去给我做一百个俯卧撑再走,去!”

※※※

“阿灿,阿灿~~”汉辰和秦立峰气喘吁吁的追上许凌灿。

“阿灿,于司令的话可能是有些过分,但他也不全错。”汉辰一把拉住凌灿:“诚如于司令说说,如果能诺他的事情,怕一定要去做到的。”

许凌灿一把甩开汉辰的手:“便宜话我也会说,你去看看,那些钢轨是我接这差事前就进了的。给我堆虫咬的木材,让我修宫殿,可能吗?难道要我为他购进的材料负责吗?”许凌灿对汉辰怒目而视,颤抖了嘴唇倔强执拗:“如果于司令根本不想我来外蒙,我可以走。”许凌灿说。

“阿灿,你去哪里了?你我都是军人,长官的话要服从;事情做错是没什么借口,明天表哥和你一道看看,进货的渠道和那家经办有什么问题没有?”

“表哥你不用查了,那家洋人经办,是我爹找来的,许司令的话里话外,你还听不出吗?阿灿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我可以去问阿爸。回云城就不是我想的,那纯粹是为了我娘开心;来外蒙也不是我想的,也是我爹的意思。现在弄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应该怎么做?”

“灿表弟!”汉辰拉住暴怒的凌灿:“你冷静一下,于司令对事不对人的,他不会因为对姑爹行事有意见而迁怒你。”

“可阿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棋子,是我爹、我娘、于司令手里的一个棋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摆来摆去。”

“阿灿!”秦立峰也听不过耳:“你小子再说这些混话,小心我们可合伙了打你。”

三人沉寂片刻,又忽然相视而笑。

秦立峰和兄弟们搂在一起说:“我们三兄弟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有事情大家一起扛,什么难事都能过去的。”

凌灿点点头。

※※※

傍晚,于远骥和杨焕雄在小河边徘徊,春寒料峭,夜风凄冷。

“于哥,小七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跟我就别绕弯子了。”于远骥笑笑说:“聪明人过话直来直去,你是不是知道老胡发电报向我大哥去告状的事了?”

杨焕雄暗自喟叹,于远骥果然聪明,料到了他的来意。

“想劝我从西北撤出,见好就收?”于远骥没有看杨焕雄,极目远眺星垂平野阔的夜幕星空草原。

“是!”杨焕雄坚决的回答。

“为什么在中国想干事就这么难?”于远骥似乎是自言自语,这位平日鹰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儒将,此刻显得那么无助无奈。

“小七知道于哥不肯接受,种好的桃树让人来摘桃子是有些怅憾,但于大局来看,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于哥,剑拔弩张的时候,毕竟有一方要退一步。可能是眼前委屈了于哥,但如果能换来止戈息武也不失为一件美谈。”

于远骥兀自摇着头,指了天上一颗明亮的星对杨焕雄说:“小七,你看,那是北极星吧?多亮呀!记得六年前你我在龙城黄龙河大坝上看星星吗?那时候还有小钟子兄妹。”

于远骥提到了芷柔和小钟子,那是杨焕雄心里永久的伤痛。杨焕雄点点头:“记得,于哥还说,人说‘美人如花隔云端’,你反是觉得‘美人如星隔冥空’,说真正的美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像挂在夜空的星星一样。”

“芷柔那丫头,还说她做了个梦,梦到她戴了一副用两颗耀眼闪烁的星星做成的耳坠,一走一晃,亮闪闪的,可一梦醒来,什么也没有了。”

“梦里的东西总是美好的。”杨焕雄慨叹。

“所以远骥也总在想,怕什么建功立业、立身成名,都是梦,是梦就有要醒的时候,就像收复外蒙古,可能也会变成梦。”

听于远骥话语怅然,杨焕雄缓和了语气说:“于哥,你别误会小七的来意。小七来外蒙寻兄长,毫无责备的意思。只是政局如此,大家都放不了彼此的利益之争,下棋死抠一角,会失去全盘。”

于远骥侧眼看了杨焕雄说:“小七,于哥同你兄弟这些年,彼此知根知底。于哥今天跟你说句实话,外蒙古的事务,任事之人,必须有坚毅不拔的斗志,要有无穷的胆量,必须忍艰耐劳,刚柔互用,这样才能指望他既在外蒙古异族中立住脚,又能同北平的政府有个制衡。你看看如今北洋政府,有谁能接我守外蒙吗?”

于远骥说到这里哼哼的冷笑几声:“开疆拓土之初,多少人推三阻四,不主张对外蒙动兵,说这里是不毛之地,收回祖国的版图无非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如今才几个月,发现铁路、开矿、交通都大有作为,垦边银行也油水可叹,于是手都伸了过来,开始给于某罗织罪名,生怕挡了他们的财路。而河南的陈震天和东北的老胡都忌惮我们淮军的军力借此扩张对他们不利,开始使劲手段宁可丢了外蒙也要轰我于远骥下台,居心叵测!老段其人,无非一个好好先生,他的后面有人,有人在借他的气力隔山打我这头虎。胡云彪骂我是‘肖小’,他自管去骂,我也一笑而过。只是远骥担心的是,一旦远骥抗不住这内外压力,尤其是秦大哥抗不住这些压力,有朝一日远骥走了,难不成真把外蒙交由那些尸位素餐的蛀虫们去打理?今天小七你不来找哥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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