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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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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教训。稚嫩免不了,傀儡就有些言过了。”

“小七,你不要太过理想化了,你的想法固然好,改变不了这一代割据八方的‘番王’,就去感化教育他们的继承人。十年后这些孩子执掌了大权,或许中国就能在他们的手上‘大一统’,再造共和了。可纸上谈兵都是容易,你想没想到过,胡云彪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那手下的都不是人,都是野狼畜生般的土匪招安成了师长军长的。老胡在台上,他们或许能服;若是子卿继承了衣钵,他们能服吗?都是打江山的开国元勋,能轻易的服了子卿这个小娃娃?我不是怀疑你杨小七伯乐的本事,也相信你有本领和能力调教出千里驹,但是东北的环境太险恶了,你那个徒弟胡子卿也太娇嫩了些,怕到头来就是只扔进狼群里的羊,终究被狼群咬得尸骨无存!”

沉默片刻,杨焕雄说:“胡云彪如果是头东北虎,他是绝对不会生出只猫来的。可能虎崽被当成了猫养大,我杨焕雄就要让他成为虎,威震东三省的猛虎。”

见于远骥摇头苦笑,杨焕雄对于远骥说:“这当老子的都是望子成龙、用心良苦。子卿还没毕业,就已经当上卫队旅上校团长了,心气怕也不比汉辰逊色。子卿摩拳擦掌的要立功当少将同汉辰拼拼呢。”

“呵,有志气!不愧是杨小七的徒弟。”于远骥说:“当什么还不是他老子一句话?还用这么大费周章。”

“你是知道我最看不得那些靠了父荫养尊处优空手得天下的纨绔,有我这个当教官的在,你觉得我可能让他不吃些苦头就扶摇直上吗?”

“话虽这么讲,但是生在豪门,就注定了你们起点比别人高,这本来就是种不公平的争比。那些真真的从低级士兵做起的,或只是家世不如你们,也未必比你们资质差到哪里,爬到子卿龙官儿他们如今的位置,怕要多花上十年二十年的功夫。”

“焕雄并不否认于哥提到的这点,这是事实,世间很多东西就是不公平,所以同沐浴阳光菏泽,树木花草都有高有低。这怕就是所谓的命。但运程总是靠后天的努力能改的,所以我要让这些孩子们知道世道的艰难,知道原本的起点是什么样的。”

于远骥朗声大笑:“小七,你左一句孩子,又一句娃娃的,你才多大,当了几天‘七叔’就真拿自己当长辈了。”

七爷杨焕雄这才腼腆的笑笑摇头。

“小七你还真对胡子卿下了番功夫。”于远骥奚落说:“只怕胡云彪志不止在东三省,你可不要养虎为患。”

于远骥来到外蒙古,百废待兴的荒芜之地犹如一张洁白的宣纸,留给他尽情挥洒的空间。

司令部里,于远骥审阅着公文,杨汉辰就立在他身边熟练的简述着每份公文的内容和处理建议。

“汉辰,不是我刁难你,想你小于叔在你秦干爹面前,从你这么大开始,到如今,这批改‘奏章’的事什么时候不是我小心伺候呀。于叔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就是这么为你干爹读公文,出主意。等到后来,你干爹可好,一推干净,他上午打牌下棋,就是于叔我老老实实的在办公室铺了一案子的公文埋头画线苦耕呀。”

汉辰笑笑:“那是干爹信任小于叔,我爹也说小于叔的才智就是干爹的诸葛亮呢。”

“你小子,什么时候嘴也学乖了?”于远骥抬眼笑看汉辰,此时立在他面前的杨汉辰清癯的面容透出少男那稚嫩生涩的可爱。

“报告!”秦立峰进到办公室,恭敬的将一份电文递过来。

于远骥看了便轻蔑的丢在了一边,对汉辰说:“你们都看看,看了告诉我该如何处置。”

汉辰草草的扫了一遍电文皱起眉毛,那电文是秦总理拍来到,示意他们修铁路的项目要交给一家叫“大商洋行”的买办去做,这已经是第四封电报了。如果算上在北平给他们施加的压力,这都是第几次了?

“大商洋行”是姑父许北征推荐给秦干爹的,而且段伯父也很起劲的帮了为促成这件事说话。汉辰知道于远骥是对此事很有顾虑的,但总不能驳了这么多老大哥的面子。

秦立峰看了电文也犹豫的说:“好像这家‘大商洋行’有许司令的股份。去年满蒙铁路出事故,那段儿就是这家‘大商洋行’参与的。有人说是钢材是从海外卸来到劣质钢轨,有人说是中国人施工偷懒。后来许司令来请我爹出来摆平过这事。”秦立峰犹豫的话语,分明是给汉辰个暗示,怕他不明就里的说错话。

于远骥玩弄着指间的红蓝铅笔,沉吟不语。

“可爹都拍来电报了,这都多少道金牌了。抗旨不是不可以,是不是有点不值得?”秦立峰又劝于远骥说。

“如果这家洋行是奸商,怕如果用了他们反而坏事。本类修路架桥都是利国利民的,是要在外蒙百姓心目中建立对祖国的信任,如果‘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对干爹也不利呀。”

“你姑爹这个人呀!”于远骥长叹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先时你七叔就对他十分鄙薄。”

“于司令,那,不能直顶,只能谋攻了。”杨汉辰说。

“你小子,吃里扒外了!”于远骥被汉辰机敏的话语逗笑:“说说,如何谋攻,你可有妙计?”

“小叔,明瀚拿你当了自家人,这还不妥吗?”秦立峰看汉辰神色尴尬,也知道他心里矛盾。一面是对自己有提携栽培之恩的于司令,一面是心疼自己的亲姑爹,如何取舍都难。

“汉辰看来,不然弄个‘打擂台’?让各家来竞争,优异者出现。但这要有个名目。”汉辰在想。

“你们呀,不用了。我只需要给这个工程派个‘合适’的‘督办’,就能令他许北征知难而退。”于远骥的话音得意中透着猖狂,那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令汉辰和立峰面面相觑。

“谁呀?”

“许…凌…灿!”于远骥一字一顿道。

第123章 约法三章

办事处的办公室里,于远骥摊开一桌子的公文同秦立峰在审阅,一边指导着秦立峰行文的规矩。

“报告!”一个洪亮的声音略带青稚,杨汉辰将神气活现的小表弟凌灿推到于远骥眼前。

“小于叔!”凌灿冲上来,不顾一切的蹿到于远骥身上,那份亲热的样子令汉辰看了直摇头。

小表弟凌灿从小在草原长大,生性单纯,爱憎分明。他佩服的人简直是难以掩饰的喜爱,搂了于远骥的脖子跳了脚说:“小于叔,你真好,阿灿总算能回草原了。”

“野小子,还有没规矩了?”于远骥嘴里这么所,却情不自禁的抱紧凌灿轻拍了他的后背:“你阿爸说你能来,小叔还真有点意外呢。”

虎头虎脑的阿灿毫不拘束,畅谈着一路的见闻,可爱的娃娃脸,虎头虎脑的样子很是讨人喜欢。

西北督办办事处的条件有限,也是为了热闹,立峰提议汉辰同他挤去一个房间,腾间房子给许凌灿。

凌灿却不高兴的嘟了嘴说:“怎么就放我一个人,还想和两位哥哥说说话呢。”

“那就挤一处吧。”秦立峰爽快的说,一句话,凌灿笑得跳了起来:“好呀,这才热闹,只要二哥和表哥不嫌阿灿烦。我阿爸说我比草原上的布谷鸟还闹得人头疼,一刻不闲了嘴的。”

“这也好呀,你二哥我和你表哥都是闷葫芦,有你在也不会冷清。”

秦立峰很是有副做哥哥的样子,招呼照顾着两位兄弟洗漱上床。汉辰规矩的衣服叠好放在脚下,凌灿却胡乱的扔了一堆。秦立峰笑了摇摇头,帮他规整衣服,凌灿就忽闪了眼睛说:“二哥,你怎么跟我娘一样呀,天天跟了我后面收拾东西。”

兄弟几个打闹说笑着,脱去军装俨然就是几个毛孩子。

“怎么还没熄灯?”外面传来于远骥的声音,秦立峰将手指立在嘴边示意大家别出声,披了衣服去打开门,迎了于远骥进来。

于远骥换了一身休闲服,夹克沉出他的干练帅气。

扫了眼裹了被子坐起的汉辰,和缩在被子里装睡的许凌灿,于远骥笑骂说:“别装了,滚起来!”

许凌灿打了个滚一跃而起,眼里还含着重返草原的兴奋。

“过了十点要熄灯,知道规矩吗?”于远骥扫视众人一眼。

立峰、汉辰都垂了眼应了声:“明白”,只凌灿围坐在被子里嘟囔说:“还当跟了小于叔就没那么多规矩了呢,什么宵禁熄灯呀。”

“规矩是哪里都少不得的。”于远骥忽然沉了脸,背在身后的手中一条马鞭拍在案子上。

“我今天就是跟你们先三令五申的把‘规矩’讲在前头。”

本来凌灿还有点无赖的憨态,被于远骥一反常态的举动也吓得愣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问:“小于叔,出什么事了吗?阿灿没惹你气呀。”

“都过来,穿好衣服。”于远骥一声吩咐,汉辰、阿灿都下了床。

屋外北风呼啸,于远骥看了眼前油灯下三张俊逸的面容,稚气中掩饰不住少年得志的神采飞扬。三个少年,都是如今名震华夏的“藩王”的“少千岁”,都是人中龙凤的“天之骄子”。而此刻的历史风云却不容他们在自己的王国里养尊处优,将他们推到塞北草原荒漠饱受风吹雨打之苦。

于远骥喝了一声:“都给我站好,立正!”

三个人尽管衣着单薄,却挺胸抬头板直了身子站好。

于远骥来回踱了步仔细端详着三个少年,沉肃了脸正经的说:“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既然父辈把你们送到我于远骥的帐下,无论职位高低,这军规我且不说,家归是要立的。龙官儿且不用说,老二,自不在话下,只是凌灿,你阿爸是把你交待给了我。”

于远骥将一根马鞭扔在桌上:“这就是家法,大家看仔细了。第一,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若有顶嘴违抗的,定不轻饶,大家必须服从,想得通想不通也要服从;第二,都不小了,吃喝嫖赌的事我就不说了;第三,戒骄戒躁,我这里不养大少爷。谁做不到,现在可以走,若是答应做的事办杂了再来敷衍塞责的找借口,就给我乖乖的领责。”于远骥点点头:“也不能辜负你们叫我一声‘小于叔’。你们小于叔我可是出了名的专横霸道,犯起混来任是天王老子的帐也不买!所以,不管你们是谁的公子少爷,犯了这里的规矩,我于远骥也定不轻饶!脱了军装,你们就是我于远骥的侄儿,是我的晚辈学生,是一家人,我就是这一家之长,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今天先把这规矩立下了,有什么不清楚明白的现在说,日后别怨怪我于远骥手下无情。”

于远骥很少这么一本正经的训话,汉辰的印象里,只有父亲和小叔才这么严肃的摆出个长辈的派头教训人为乐。

“第二,关起门来是一家人,我相信你们对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若是有谁在这里玩政治斗心机,就算鲁班门前弄大斧了,干这个你们小于叔是祖师爷。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人精,不过在我这个‘家’里还是省省!”

于远骥指了桌子上的马鞭说:“知道这条鞭子的来历吗?”

三人兄弟面面相觑摇摇头。

“这是当年康熙皇帝御用的马鞭,是咸丰皇帝赐给李鸿章中堂的。李中堂将这马鞭赐给了袁项城,项城公又将此鞭转赠给了立峰的父亲。据说这条鞭子,曾经抽打过雍正爷和几位阿哥,康熙皇帝对子弟管教极严,所以才有了雍正的励精图治,才有了康乾盛世。而此后多是太后垂帘,慈母多败儿。”于远骥举起鞭子说:“这马鞭,昔日你小于叔曾挨过,汉辰的七叔也挨过。如果又谁还想试试,就尽管出来。”

阿灿是草原长大的孩子,不免的无拘无束的野气,凑了过去嬉皮笑脸的想拿了看看,被于远骥凌厉的目光瞪回:“别以为我是开玩笑,小于叔犯起狠来也怕你们几个娃娃吃不消。”于远骥说到这里忽然的坏笑:“当年在小站,我可是被你们的父亲修理过,说来也有趣,真是一个不少。如今一报还一报了。”

初来乍到,主帅立威,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今天天色这么晚,他们兄弟几个都上了床小于叔闯来说出这么些狠话,汉辰听了还真有些浑身打颤。想想七叔当年吓他,也不过就是呵斥几句,很少有这么掷地有声又令他寻思了后怕的话。心想总之不能大意了,若被小于叔抓个把柄羞辱定是没脸的很。

第二天开会议事后,于远骥留下了小兄弟三人围坐在桌子两旁。

于远骥将一张地图铺在桌上,用根细棍儿指点说:“这个月,首要抓三件事。第一,若想治理外蒙,促进商业贸易,首先要铺路。公路是其一,最重要是铁路。如今自张家口,直抵满洲里,约千五百里。自归绥经赛尔乌苏,过库伦,直抵恰克图,约二千余里。赛尔乌苏过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再折而出阿尔泰,以入迪化,直抵绥定,共约五千三四百里。乌里雅苏台入唐努乌梁海千余里。这些铁路都要修建,所以你们之中要有人主要负责此事。第二,马上要开春,需要在荒地开荒拓土的种植蔬菜,兴造农田,如果荒原千里,日本人和俄国人总像闻了腥味的猫望了窗檐下挂的与不肯走,我们就要把这鱼收到我们的库里;第三,俄国的土匪不断骚扰,需要有人去剿匪,威慑敌人,如果可以就收编这些军队。”

于远骥的部署天衣无缝,汉辰仔细寻思,觉得于远骥很有远见。他占领了外蒙古就去改币制,建银行,垄断经济,然后建铁路发展经济。再去鼓动人民开荒种菜,让牧民安居,最后再去荡平匪寇,如此下去,外蒙无不富足之理。一旦外蒙富足了,军力就能发展,而且给了秦瑞林大帅和淮系大军很大的后盾。

于远骥再次抬起头时,三个一身戎装,威风凛凛、英姿勃勃的少年军官都笔直了腰杆等了他的将令。

“杨汉辰。”

“是!”汉辰立正起身。

“你带一个团的兵力,去挺进西北,扫平白俄流窜的土匪。”

“是!”

“秦立峰”

“到!”

“明天开始,越农垦部的人开始勘查土质,三天后提交份具体的方案给我,种植什么作物易活、好吃、容易推广。”

“是!”

“许凌灿。”

“到!”

“明天去联系交通署的人,找来那几家买办洋行开始谈判。”

“为什么要我去?”许凌灿不解的质疑:“我阿爸说,让我来外蒙是剿匪打白毛子的。修铁路有什么好玩的?”

阿灿话音未落,汉辰在边上直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别说了。但阿灿还是梗了脖子理直气壮。

于远骥啪的一拍桌子,吓得众人的停了声:“我是长官还是你是上官,你搞清楚!”

“司令,阿灿熟悉外蒙环境,又在草原长大,剿匪的经验比汉辰多,不然~~”

“放肆!”于远骥凌厉的目光骇人,汉辰不敢多语。

出了营帐,阿灿踢着草窠满脸的不快,不管秦立峰如何安慰,阿灿仍是一脸愁云。

※※※

杨焕雄回到东北,大年过后军校恢复了平静。

“我回来这两天如何没见到胡子卿?”杨焕雄奇怪的问霍文靖。

“那小子惹事了。”霍文靖看了小七苦笑了说:

“惹事?他能惹什么事?”杨焕雄心里暗想,子卿这个太子爷,就是惹了事也不用他承担责任。古代这皇子王孙犯了事有多少人排了队替罪挨打,板子很难落在身上呢。这胡子卿虽然顽皮好惹事,但他犯的事也多是旁支末节的无伤大局。就是惩罚他的过失也多是累极跟班的小厮,胡大帅平日对子卿连重话都不肯说一句,定然舍不得处置这个宝贝儿子。

“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子卿那个团长的头衔闹出的事。我劝他现在抽出些时间好好去整理一下那个团里的风气,他却偏不肯去,说是有他老叔安排的营长帮他盯着。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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