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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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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误会,这个~~这个不是~~小顺子,不止我二营,这别的营他也是~~~哎,你这孩子~~”冯老蔫被子卿一声令下和手下三名连长一道抓了起来。
回到团部,穆一枫拍拍子卿的肩头笑了:“你小子,真有你的。我就提醒你有人冒领军饷,你玩得倒是精明。”
“这样他冯老蔫要不承认冒领军饷,要不承认私放了士兵出逃隐瞒不报。这前面的罪过怕比后面的还轻些,后面是掉脑袋的。”霍文靖也赞赏子卿的机智。
子卿愤愤不平的说:“如果是我,就承认私放士兵也不能承认冒领军饷。吃了胡家的饭还偷胡家的钱,跟做贼没区别。”
子卿纵越而起:“走,接着去查那几个营,就不信我这个‘黄嘴鸭儿团长’整治不了他们这些土匪兵。”
奉天大帅府,胡子卿回府,身后毅然是前呼后拥的卫队。
才到楼门口,就见三太太哭红了个眼,卷了包裹带个妈子要出门,嚷了要出家当尼姑,身后几位太太都在劝阻。
子卿不明就里,但毕竟快过年了,劝阻几句也不奏效,就被二太太一把拉开。
“小爷,你省省吧,快上去,你爹找你呢。”
子卿来到父亲的房间。
“爹,三妈妈她是怎么了?刚才孝彦进门时,见她哭了出门~~”
子卿话一出口,就见一旁的七姨太直给他递眼色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小娃子家家,你少管大人的事。”胡云彪不耐烦的咳了两声:“你姑爹是怎么回事?听说你在团里反天了?妈了个巴子的,哄你过家家的玩意你也当真。拿个鸡毛当令箭了,一下子关了这么多老人。”
“爹。”子卿羞恼的直跺脚:“爹要问这事,孝彦就跟您正经的谈。姑爹他们冒领军饷,虚报人数,假造账册。老人,我看这些蛀虫还不如规矩的新人呢。他们对得起爹的信任吗?胡家亏待过他们吗!”
子卿义愤填膺的几句话,胡云彪放下烟杆叹息:“小顺子,你这理是不错。但这理也碍了些~~你~~你姑爹说,他不知情,是手下的人搞的名堂。”
“爹,我不相信他的话。”
“小顺子!”胡云彪嗔怪的拉过儿子:“爹不想你才入军队,就得罪遍老人。你的路还长呀~~这件事,爹心里明白了,交转你老叔去处理吧。你就别插手了。”
见子卿怏怏不乐,胡云彪又说:“你三母亲的事,你别管,由她去吧。”
一声叹息。
“她那个混蛋娘家弟弟,前几天游手好闲的在大街上,拿了枪把那路灯的灯泡一个一个的都他娘的给我打灭了。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让江省长费了多大气力挤出的款子,才修的这利国利民的西洋路灯,被这臭小子都给毁了。”
子卿愣了愣,前天回家时,这一路上黑魆魆的,子卿还在暗自寻思是不是供电故障停电了呢,原来内情是这样。想想不由扑的笑出来:“小舅他还真有趣,拿了灯泡当靶子了。看来枪法还练得不错呢。”
话音未落,就看父亲豹眼圆睁的怒视了他吼了说:“你小子说的什么狗屁话。小顺子,爹跟你说前面,你小顺子要是哪天敢跟那个混蛋一样做这败坏风气、违规犯法的事,爹一样让你吃枪子。”
子卿听了话音不对,吓得沉下脸。
“大帅,这燕窝都快凉了。”七姨太插话说,向子卿使个眼色拉了他出门。
“小爷,你听话,别再提这个事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和你几位妈妈跪了一地的哀求你爹手下留情,可你爹还是把你三妈妈那二杆子弟弟给崩了。”
晴天霹雳般,子卿张大了嘴简直不信。他记得三妈妈很受父亲宠爱的,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宠着。三妈妈是位冷美人,女高的校花,当年嫁给父亲都很勉强。为此还曾闹出过件不痛快的事。三妈妈学生时代的那个男朋友曾经来找过三妈妈,这个事被父亲撞见,就要杀了那个男人。三妈妈哭着求情说,她们是清白的,并保证日后再无瓜葛。没想到父亲通情达理的不仅放了那个男人,还给那个男人在北平报馆谋了份不错的差事。父亲的宽宏大量一直被家里传为美谈,这回怎么会~~
“唉,昨天我还问呢,这上次三太太同小白脸吊膀子都没见大帅急眼,这回她弟弟不过打了几个破灯泡,何苦把事情做绝?谁想你爹破口大骂说,‘她跟小白脸吊膀子,那是丢我老胡一个人的脸;他兄弟把这市政的路灯当玩意打了玩儿,那是给东三省脸上抹黑。饶了他就纵了着风气,以后怎么管别人?杀!必须杀!’。【编者按:看了现在中国偷高压电线、井盖的也该有个像老胡这样的人去处理!】你三妈妈一听,腿都软了。她兄弟一死,她也心灰意冷了,一早就丢魂落魄的收拾两件东西,说是去城外的三仙庵剃度当姑子去。”
正说着话,就见老普进了胡大帅的屋子,子卿忙跟了进去,就听父亲瞪了眼大骂说:“让他滚,我不见,我没时间搭理他!他小于子还有脸来见我?要不看在老秦脸面上,我胡云彪把他小于子剁成肉酱!”
老普伯尴尬的笑了,进退两难:“老爷,您看,那于先生都在客厅等了您一个多钟点了。您这一个面都没露的打发人家,不好吧。”
“爹,是我小于叔来了吗?”子卿的眼睛立刻放出兴奋的神采。
第93章 父辈恩怨
“爹,孝彦去替您招待小于叔叔吧。小于叔叔从外蒙古得胜归来了,是民族英雄。”子卿一脸的欣喜,被胡云彪大声喝住:“小顺子,想讨打了是不是?”
父亲震怒了,子卿踟躇着脚步向回挪了几步,偷偷抬眼看看父亲一脸怒色:“爹,那孝彦自己去见小于叔,不代表爹还不行吗?小于叔在东北闯的祸都是过去的事了,您气都出过了。都快过年了,人家抹擦了脸儿过来给您拜年,您好歹还要看在我秦大爷的面子吧。”
孩子的话有时候也有道理,这打狗还要看主人。于远骥的狂狷是因为有秦瑞林总理撑腰,胡云彪只有咽了口气说:“去吧,跟于远骥说你爹近来不舒服,就不陪他了。”
子卿快步的奔到客厅,猛的推门闯进去喊了声:“小于叔!”
原本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悠然品茶的于远骥忙起身。
“小于叔,羡煞孝彦了。收复外蒙古的千古佳话,孝彦听到捷报兴奋得两个晚上都没睡好觉,做梦都同小于叔去铁马金戈的纵横疆场呢。”
于远骥含笑抚抚子卿的头。
“呵呵,子卿长大了,豪情万丈呀。好小子,有种!机会将来有的是,你小子讲武堂快毕业了吧?”于远骥拉了子卿贴了他坐下。听说胡云彪身体不好,不能见他,于远骥会意的起身告辞。
“小于叔远来是客,孝彦要代爹请于叔叔吃饭。”子卿对于远骥永远是那份亲昵和崇拜。
于远骥心中无奈,父辈的仇怨似乎对心无杂念的孩子们没有任何的影响,子卿不会不知道他同胡大帅之间的过结呢,可还是这么同他投缘。
“子卿,叔叔约了些朋友吃晚饭,改天于叔请你吃大餐。”
锦阳饭店的雅间里,等到了八点也不见请的那些客人出现。
于远骥立在玻璃窗前俯视着脚下奉天城的夜景。色彩斑澜的霓虹灯、星星点点闪烁的街灯,都能看出奉天近来治理的成效。人说胡云彪是个大老粗,大字不识一斗,但他扶上去的省长和督办都很能干,不像有些军阀只知道武夫治国,搞得民不聊生。
于远骥知道,所谓百姓关心的无非是穿衣吃饭,至于谁当政谁掌权对他们都不重要。所以谁能解决了百姓饭碗的问题,谁就得天下了。就像这奉天城,听说江省长被老胡奉若上宾,言听计从,才两年多的光景,老江不但将奉天料理得井井有条,就连省里欠的外债都还清了,还给老胡有了结余。
“先生,可以上菜了吗?”侍应生愣头愣脑的问话,于远骥哭笑不得。要请的客人一个没来,如何开饭呢?
看来大家不会来了,这个结果他也预料得到。
“先生。”管事的过来恭敬的对于远骥说:“您这餐的帐我们老板得到吩咐说不收了。另外,有位先生让我给您个条子。”
于远骥奇怪的看看管事的,又看看条子,上面五个简单的字:“门口有车等。”
奇怪,是谁呢?
于远骥下了楼,果然门口的门童恭敬的迎了他问:“请问是北平来的于先生吗?”
东北是胡云彪的地盘,于远骥曾经风光一时的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呼风唤雨,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自从挪用东北军军饷那件事情败露后,胡云彪已经视他这个曾经亲如手足的小兄弟如寇仇一般了。
今晚宴请的东北军那些同他共事过的朋友兼将领们都没来赴宴,居然来了一辆诡异的轿车要接他到哪里去呢?
于远骥虽然心里犹豫,但往日的狂妄和自负驱使他上了轿车,就是接他去鬼门关也无所谓,若是怕了就不是他于远骥了。
车开到一家饭店门口,早已守候的侍从带了于远骥敲开一间贵宾套间的房门。
开门来的竟然是胡子卿,于远骥心里暗自寻思,这个小家伙又是唱的哪出?
“于大哥,小弟就对子卿说你肯定敢上车。”套间里走出一个人,于远骥看了来人吃惊叫的脱口而出:“小七,我怎么没想到是你!”
话一出口,于远骥突然发现失口了,杨焕雄机警的若无其事般同于远骥互相拍打亲热着嗔怪说:“于哥就别总叫一枫的乳名了,这都多大的人了。”
“穆教官,您什么时候认得我小于叔叔的?”
“这个吗,你穆教官像你这么大时,我就认识他了。”于远骥兴奋的说:“子卿,于叔叔还没吃饭,看给我弄点什么吃的来。面条就可以。”
子卿爽快的应了声出门,屋里剩下小七焕雄和于远骥。
“子卿不说,我还不知道大哥到了东北。”杨焕雄说。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这个人注定四海漂泊的‘浮萍’命。本来是想约你见个面,可怕时间不好安排。况且这回来这虎狼窝也不是什么好事。”
“还为了扣胡大帅军饷的事?”杨焕雄问,又无奈说:“各为其主,也没个好办法去疏通缓和了。胡云彪也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大哥也不用太在乎。”
“他老胡不是心胸狭隘的人,我于远骥可未必能容他。”于远骥自嘲的笑笑,疏懒的倒靠在沙发上,看着玻璃窗外灯火阑珊的奉天夜景,指点了对杨焕雄说:“小七,你看,胡土匪治理地方还是有一套的。”
“是呀,他手下有几位文臣确实不错,江省长就算一个,真是治世之材。若是天下丰穰太平,这种文臣是有大作为的。”杨焕雄感慨说。
忽然,于远骥向外厅往了一眼,调转话题问杨焕雄:“小七,你真打算在东北这狗熊窝里猫冬了?不肯同哥哥去外蒙古轰轰烈烈做一番?”
杨焕雄笑了摇头:“小弟在这里也很好,做的是自己喜爱的事,教书育人。爱国无定式,只要是利国利民的事,去尽力做了无愧于心就好。立身扬名的事,焕雄就不想了。”
兄弟二人相视笑笑。
“小七,你可是给胡土匪在培养人才,就不怕有朝一日你的学生同你兵戎相见、决战疆场?你毕竟是龙城王杨大帅的弟弟。”
杨焕雄呵呵的朗笑:“为什么要兵戎相见?难道就没有更和平的办法天下一统吗?都是一个民族,一家人,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给了外人看笑话,也给了别有用心的人以可乘之机来入侵中国。于哥你看到了,近来日本人在东北有多猖狂,开矿山、建铁路、工厂、银行都要被他们垄断了。虎视眈眈呀。我选了来东北,就是要把这里的军队练起来,不管这军队姓胡还是姓杨,首先这只军队他要姓‘华’,中华的‘华’。”
于远骥一直注视了小七坚定的眼神:“小七,首先,哥哥也恨日本人,因为谁都不想当亡国奴。你肯定会怀疑,你于大哥我不是千夫所指的亲日派吗?不是同秦总理都一丘之貉去张罗对日本的军事贷款祸国殃民吗?但就是到了今天,哥哥也要郑重的告诉你,日本离中国最近,依靠目前中国的国力,根本就打不了日本。明治维新以后,日本集中了所有的国力去发展教养和军事,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实力也不是一朝一昔所为。而中国呢?就像个大烟鬼,想戒烟恢复体力不是一日能为之,积重难返。所以,中国打日本,近二十年都是不可能的,你别不信。以卵击石可能说了你不爱听,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不能用在国家,国家不是玉,他不能碎,所以必要时候要有其它的手段去达成我们的目的。”
第94章 杀机暗浮
“大哥恕小七直言,小七不敢苟同。当务之急是唤醒民族,同仇敌忾,如果不再有所行动,很多国人还苟且偷安,终有一日要亡国!”
于远骥看了杨焕雄的神色,忽然问:“小七,哥哥问你句话,就你我兄弟二人,你对哥哥讲实话!你是不是同南边政府有牵连?”
听于远骥提到南方孙先生的国民政府。杨焕雄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问:“外蒙古收复时,于哥也曾发电报给孙先生汇报这一举国振奋的喜讯,听说孙先生还夸于哥为今世之班超。本来中国之大,地无分南北,都是华人的土地。记得大哥当时面对北洋政府一些人对此的指责还说过,同为国人,在爱国之事上,就该一致对外无分南北。”
“小七,哥哥只是提醒你,你要谨言慎行。哥哥当然理解你,也理解南方政府‘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壮志确实令人佩服。只是小七你,你的身份不容你往南边跨。”
顿了顿,于远骥调转话题:“小七,你这个得意门徒胡子卿,教得如何了?”
“子卿呀,资质不错,老胡是得了个好儿子。人聪明,也好学。但子卿的问题在于他太聪明,而且总在凭借小聪明耍滑偷巧。子卿要是改了这个毛病,多加历练,定能成材。只是,他的毛病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他太骄纵了。这若是换了汉辰,我早就打服了他,可子卿~~”杨焕雄说到这里似乎力不从心的感叹。
“如果让他接老胡的江山,能行吗?”于远骥打断杨焕雄的话。
“当然能行,假以时日,子卿只要改掉那浮躁的毛病。”
“我不是说将来,是说现在!”于远骥斩钉截铁的声调,杨焕雄惊愕的看着他胸有成竹的目光,忽的转头望向外厅。那里,弥漫着诱人的菜香气息,留声机回荡着绵绵的乡村民谣,子卿正摩拳擦掌的指挥着侍应生布置着餐桌,点着蜡台。
杨焕雄几乎是闭了阵眼,长舒口气低声问:“为什么?”
多么残酷的现实,料想此刻欣喜的布置着给于远骥接风宴席的子卿,怎么也想不到他平日最钦佩敬重的两位师友在屋里密谋着如何暗杀子卿生命中另一位亲人——他的父亲胡云彪。
“这太荒唐了!”杨焕雄低声喝止,“这样东北会大乱,日本人就要乘虚而入。”
“有子卿这位‘太子爷’继位,还有你我‘摄政’,你怕什么?”于远骥说:“我于远骥有本事把他胡土匪这张大旗靠个秦皇岛三万军械给他升上东北上空,就有本事再把他扯下来!不除掉胡云彪,将来迟早是心腹大患。他老胡近来同陈震天、荀世禹这些人走得很近,也开始玩上政治外交了。”
杨焕雄不敢苟同的摇头:“于哥,不可以,这样一来势必东北大乱。你看看目前奉天城治理得如此有成效,就是因为这些年偃旗息鼓、停兵罢战的结果。胡云彪虽然是个土匪出身的草莽绿林,可他有这个心思和能力去治理东北三千里土地,为什么不要他去做?”
“小七,你这匹野马野在外面这些年,还知道你姓什么吗?你这话也就同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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