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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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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荣恼羞成怒喊下人架走三姨太之前,娴如总算好言相劝的哄走三姨太。

“大小姐,老爷喊你和少奶奶还有大少爷过去一趟。”张妈进来传话,娴如简直要崩溃了,这些天都跟噩梦一样,从来没有一天让她脑中那根紧崩的筋稍微放松一下。

杨大帅眯着眼看着凤荣,怀里搂着啜泣的乖儿。乖儿的裤子被褪到脚腕,大腿内侧一片青紫,委屈得贴在爹身边抽泣。

“凤荣,爹还没咽气呢。你这储家的媳妇没事就往娘家跑算什么?乖儿姓杨,是我杨焕豪的种。你看得惯就在这里嘻哈了待几天;看不惯就给我该滚哪里去回哪里去!”

平静的杨大帅忽然变得疾言厉色,尾音几乎是咆哮,屋梁都为之颤动。

凤荣委屈的抽搐着嘴角,泪眼不解的看着父亲,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如山洪泻出。

“爹,你还是我爹吗?你摸摸你的心偏到哪里去了。你看到吗?你看到你女儿脸上下巴上这青紫,这都是被你怀里这小狼崽子踢的。我也是你骨血,我身上也是杨家血肉。你公平吗?”

凤荣忽然坐在地上捶地大哭:“让我滚,我滚,我滚了就不再进杨家门。你心里从来没有我们姐弟,你只有乖儿一个孩子。乖儿受丁点委屈你就受不了,那龙官儿从小过的就是人过的日子吗?你从小这么疼过他半点吗?从小到大,要不是我哄骗着龙官儿,他怕早不知道在哪里了?”

杨大帅神色黯然,火气消了些,娴如却责怪的眼睛看着乖儿,一边去扶凤荣。

凤荣一把甩开娴如的手,大步向外走,正和进屋来的汉辰撞个正面。

“大姐,怎么了?”汉辰一把拦了姐姐。

凤荣泪眼勉强笑笑说:“龙官儿,下辈子吧,要学会投胎。”

不容分说推开汉辰跑了。

“杨汉辰,你给我听好!”父亲从来没有这么郑重的唤着他的名字同他说话。

“乖儿是你弟弟,他也是爹的宠儿。你们妒忌也罢,不容他也罢,爹闭眼前的一天,谁也不许动他!”杨大帅说着忽然剧烈的咳嗽。

汉辰疑惑的望着妻子,娴如直给他递眼色。

“嫂嫂,嫂嫂~~”乖儿跟在娴如身后,牵着娴如的衣襟求告。

娴如失望的看了乖儿说:“你放开我,不再是你嫂嫂。言而无信,婆娘一样告状,气得爹病重了,你走吧,嫂嫂不要你了。”

“嫂嫂~~”乖儿哇哇的哭着跟在娴如身后。

“哭什么哭!闭嘴!”汉辰厉声呵斥:“都十一了,怎么跟个五岁的娃娃一样没出息!”

“娘~~”亮儿见爹娘一脸怒气的回来,身后跟了哭花脸的小叔汉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亮儿,今晚你和娘睡,让你小叔自己住。”娴如吩咐说,赌气的样子。

“嫂嫂,嫂嫂不气,乖儿怕。”乖儿摇着嫂嫂的胳膊。

安静下来,娴如才偷偷问汉辰:“大姐和乖儿是怎么了?那年乖儿放肆,让爹发话把大姐的头发髻剪下当球踢都没闹成今天这么绝情。”

汉辰看着娴如,迟疑片刻说:“大姐夫他,大家说姐夫近来新添了毛病,喜欢~~喜欢小童。”

“喜欢小孩子还不好,男人喜欢孩子说明善良。”娴如说。

“是喜欢娈童。”汉辰红了脸点破。

“你是说姐夫喜欢乖儿?”

“我也觉得不可能,就是大姐那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就是他猜姐夫有这事,也没个真凭实据。大姐疯疯癫癫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只是爹今天不知道怎么这么大鬼火。”

“大姐可是说一不二的,怕不会真的不再来娘家了?”娴如担心的问。

汉辰苦笑说:“这可难说,那年爹屈打了七叔,害得七叔离家出走,大姐可是将近半年没回杨家。”

“爹这身子,怕还能拖那么久吗?”娴如张嘴就发现说错了话,也后悔起来。

“大少爷在嘛?老爷喊你过去一趟。”胡伯在外面问。

汉辰安慰的握握娴如的手转身去父亲房里。

杨大帅披着一件薄袄,靠在床上斜睨着垂死恭立的儿子,久久不说话。

父子沉默了五、六分钟,杨大帅长叹一声:“反吧,都反吧,一个个都造反了。”

汉辰微蹙眉头,不知道父亲又无缘无故的猜疑什么。

“给我去二门影壁跪着去!”杨大帅吩咐一声,自己撑了身子躺回床上,不再听汉辰的任何解释。

汉辰没有辩驳,静静的退到门口,向院门外走去时,胡伯才偷偷的追在汉辰后面踩着冬日冰冻的石板路说:“少爷这两天去见了什么人了?云城姑老爷今天来了个电话,老爷就气得火冒三丈,好像说是南边的什么人。”胡伯话音迟疑,汉辰立住步子。

“老爷还说,当年七爷就跟南边的孙大炮纠缠不清,如今大少爷也翅膀硬了瞒天过海了。”

汉辰无奈的摇摇头,来到影壁前在寒冷的冬夜里跪下。

绑架 Ⅱ

若是说内忧外患,现在怕才是个开始。

透骨夹背的寒风冻得汉辰打了几个喷嚏,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前天,南方北伐军来人同他接洽,要借道龙城北上同胡云彪的东北军和时风举在山西的军队开战。

一时间进退两难。

拒绝北伐军的和谈,怕面临的就是一场大战。而龙城此时正是内忧外患,城里有着英法日各国的买卖包括铁路矿山,外权的干预是一方面。他这个少主新接手龙城,正是政权交接磨合的关键时刻。虽然父亲一步步的设计了让他逐渐参政,但是一切来得毕竟太突然,他当然知道一些军中老人未必服他,私下也在有些小动作和北伐军及各路军阀开始勾结。而家里更是空城计,四弟的叛离,三叔的死,卧床不起的父帅,如今杨家的大梁全压在他一人的肩膀上。汉辰从未有过的高处不胜寒之感,那是心里的高度,他是那么的瘦弱孤单,没有任何人能帮上他,仿佛七叔的身影出现在梦里时都不再是拍了肩坚定的说“老大,顶住”,而是默默无语的捏了他的下颌,端详了他无奈的摇头叹息,然后消失在一团雾霭迷茫中。

同北伐军和谈吗?那就意味着背叛北洋政府,同即将就任安国军司令,就是北洋政府的新“皇帝”胡云彪彻底决裂对立。北伐军喊的就是“打倒军阀!”最先要打倒的就是他们这些“诸侯”。如果龙城归顺易帜,那对东北是个很大的威胁,不要说父亲是否对得住胡大帅这些年的交情,就是他又如何能同子卿这多年过命的好友翻脸而决战沙场。

孤注一掷的同北伐军打一场?劳民伤财,兵马未到,粮草先行,这一征粮必定是民怨沸腾。但是不打这仗,又如何能不和北伐军谈和,也不得罪胡云彪。

但他毕竟去见了北伐军的代表,面对面的开始谈起条件。

北伐军政府派来的那位儒将很有风采,若不是在敌对面上,真是令汉辰由衷的折服。

头脑清晰,胆大心细,很有口才。就是那副容貌和眉目间的侠气就令汉辰有着好感。

这个人就是当年凭了一腔少年热血去刺杀摄政王的黄为人,曾经是南方政府孙先生下的左右手。

看到他,令汉辰不由想到意气风发的七叔和目空楚天的小于叔。

黄为人见到汉辰的头句话是:“人说龙城杨少帅天资聪颖,人中英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等汉辰开口,黄为人紧说一句:“黄某千里而来,是来帮助杨少帅,帮助龙城百姓免于祸乱的。”

一番义正词严的道理感人肺腑,北伐军的宗旨难怪易为民众接受。

而汉辰心里却在彷徨,这真是进退两难之境。

就在一天后,外界的报纸纷纷传出他龙城少帅杨汉辰同南方政府黄为人和谈的消息。汉辰当时心里暗惊,政客果然是聪明,怕不仅外界要怀疑他的举动,就连胡云彪见到这报纸也要心里打颤。龙城,难道要变天了?

好在消息封锁在龙城之外,他已经严禁各报纸刊登此类消息。

汉辰仰望了夜空,鼻息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蒸腾成水雾般在夜色和灯笼下依稀可见。

老天爷为什么如此眷顾他?难道“黄鼠狼专咬病鸭子”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吗?

汉辰想到子卿,听说子卿已经同北伐军的一路大军在黄河边的一座城镇激战。

打仗前,子卿还无奈的对他说,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当兵打仗就要懂得服从,而他就要服从父亲这个至高的长官的安排。他不想去打仗,又不能去违抗命令,剩下的就是服从,服从于他的组织东北军。

“少爷,冷吗?”胡伯过来,将一件皮裘盖在汉辰身上。

什么都不用说,这袭皮裘是父亲随身之物,还是当年父亲同顾夫子去深山打猎,猎来的几张貂皮拼成。

暖意顿时萦绕,汉辰揉揉手对胡伯说:“胡伯,传家法来吧。忤逆了父亲,汉辰理应受责。”

“少爷,老爷都没这么说,你再忍忍。你若是伤了再倒下,杨家怎么办?”胡伯的声音哽咽。

“好想倒下去睡一觉,有时候挨打反比在冰天雪地里迎风而立更舒服些。”汉辰慨叹说:“父帅老了,虎威不再。胡伯,喊人请家法来。”

看了一瘸一拐被下人搀扶进来的汉辰,杨大帅闭上眼。

“想明白了?”杨大帅问。

“汉辰知罪,父亲息怒。”汉辰沉着的说,颤抖的话音是从牙缝里挤出。

“不是爹要责罚你,是杨家的家法。”杨大帅挥挥手示意汉辰下去歇息。

黄为人在酒店等着汉辰的答复,三天之约已经都期限。

果然,杨汉辰披了一袭黑色呢子大衣,一身休闲的装束拄了文明棍来到他的酒店赴约。

“杨少帅春风满面,定然是带来了利国利民的好消息。”黄为人入座春风般的笑容。

汉辰坐下时,眉头拧结在一处,发自内心的一声呻吟,微欠起身,又小心翼翼沾了沙发坐下,一头冷汗。

“杨少帅,这是~~”

“汉辰还要问黄主席呢?来和谈是为了帮汉辰,还是要来害汉辰?”汉辰将报纸拍在茶几上:“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既成事实了,反是在家父面前给汉辰下套了。黄主席真个是来和谈的?”

汉辰一脸无辜。

“这是南方的报纸。”黄为人轻松的抖抖报纸说。

“可这报纸出现在家父的床头。”汉辰瞪起眼。

“汉辰初接龙城大权,可家父还在垂帘,黄主席这么一闹,家父头脑守旧,迂腐不化,已经勃然大怒。得知此事,家法伺候,险些将汉辰打死。就是今天饶幸出来赴约都是冒了危险。”

看了汉辰一脸的委屈,黄为人脸上带了笑,心里在盘算。

“龙城的兵马开始调集,从嘉宁关一带开始布兵。粮草已经开始征集。黄主席,你把汉辰推向战场了。”

黄为人沉吟,汉辰却坦然说:“黄主席不想打这仗,汉辰也不想打。就是本着打倒军阀统一中国的口号在龙城平静的土地上发起战端,怕也会遭人唾骂。杨家在龙城没有刮过地皮,这你可以去问。”汉辰自信的说:“民心,民意所向,天时地利人和你们都不占先。怕家父斗起狠来,只要一怒炸了黄龙河,就能水淹七军了。贵军是从龙城北上呀。”汉辰忿忿的说。

“杨少帅的意思,黄某明白了。杨少帅的一片苦心,黄某谢过。那就后会有期。”黄为人起身告辞。

汉辰拖着伤痛的身子回到家里换军装准备去军部,来到杨大帅房中问安。

病榻前,杨大帅凝视着汉辰温和的问:“回来了?”

汉辰答了声:“是!”

“很好,很好!”杨大帅释然的松了口气:“你如今棋艺精进,连爹都能被绕进去。爹就放心了,你去吧。”

娴如端来碗鸡汤:“龙官儿,爹让送来的,趁热。”

汉辰笑了摇摇头:“给乖儿和亮儿吧,我不糟蹋东西。”

“大少爷,乖儿少爷不见了!”胡伯跌跌撞撞的进来,神色慌张。

绑架 Ⅲ

“吃饭时发现不见了乖儿少爷,没人见到他去了哪里。家里角落都寻遍了,外面也派人去找了,都没找到。”胡伯一脸的担忧。

小弟平日调皮贪玩,被父亲宠惯得无法无天,但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没了踪影让家里担心。“出必告,反必面,居有常,业无变。”的道理乖儿还是知晓的。

“都什么时候了,就是贪玩躲在哪里,也该回来吃饭呀。”四儿新近嫁了人,大家开始叫他罗嫂。

“谁最后一个见到乖儿?”汉辰问。

“刚才问过,最后见到乖儿少爷的怕是司机阿强和门房老五。阿强接了少爷从教堂学琴回来,在门房还故意踢碎了老五的茶壶。老五还缠了我,闹着下个月的月钱里加两个子儿买把新壶。”

“练琴?练什么琴?”汉辰疑惑的问。

娴如解释说:“你贵人多事,哪里有时间顾两个孩子?乖儿练钢琴先后可是有三年了。最初是七叔带他去教堂学,七叔去了,就教父教乖儿了。”

“七叔带乖儿去洋教堂不是去学洋文吗?”汉辰问。

娴如一脸的焦虑:“都是学的,我也不懂就不曾多问。奇怪乖儿平日看书都坐不下来,提起练琴总是喜欢的,一周也要去个两三天。”

汉辰沉吟片刻说:“就是说,乖儿练琴回来后就没人见到他,也没人见他出门?”

“家里不许小少爷独自出门,总会有跟班的。”胡伯否定了乖儿独自外出的可能。

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行,后面一定如尾巴般跟随一队狗尾巴,这也是汉辰平日最恨的,连上茅厕都要在监督之中没个自由。

“娴姐,乖儿近来可曾提过要去什么地方,今天可有异常?”汉辰问话,娴如想了想摇头:“走之前还缠了我说,若再学会几个曲子,就给他买台钢琴。我骗了他说,爹爹一听那洋箱子的声音就病重,等爹病好些再说。”

“再派人出去找!”汉辰吩咐,气恼的说:“被宠坏了!若真是他擅自跑出去玩,这回就是爹打死我,我也要先教训了这混账。”

“还是先找到乖儿吧。”娴如担忧的说。

“吩咐下去,不许让老爷太太知道此事!”汉辰从容的说,又对娴如说:“去找来伺候乖儿的妈子和接触过的仆人,看看乖儿可能去哪里。”

“是不是大小姐?昨天我家小姐给大小姐去电话,大小姐还赌气说早晚掐死乖儿给老爷看。”四儿慌张的说。

“不会是知道乖儿是老爷的心头肉,大小姐接了乖儿少爷走,有意气气老爷。”胡伯猜疑,见汉辰不屑的笑忙忧虑的解释:“大少爷,这乖儿少爷怕真是出事了。若真是躲在家里哪个角落调皮倒是好事,就怕真是在外面丢了,就是麻烦大事了。”

“大少爷,大少爷~~”门房老五跑进来,探头探脑说:“门口拾到了乖儿少爷的一只鞋,老五该不会认花眼吧?就是这鞋踢了老五的茶壶,还破了块儿皮子,老五认得。白皮鞋上都是茶,老五还用袖子给乖儿少爷擦过,乖儿少爷还让老五赔鞋。”

可不是乖儿穿在脚上的鞋,娴如一阵头昏,险些跌倒。

“大少爷问今天还谁来过,老五忽然记起来,今天储姑爷来过,车停在大门口没进去,派老五捎了一袋儿玻璃球给乖儿少爷送去。老五也是手欠,打开那袋子一把没弄好,洒了一地。储姑爷还跺了脚骂我。”

“是什么时候的事?”汉辰问。

“是乖儿学琴还没回来的时候,球还在乖儿房里。”四儿说着忽然拔腿跑去乖儿的房里,不一阵跑出来说:“姑爷,玻璃球都不见了,只留个袋子,该是乖儿少爷拿去了。”

“是储姐夫?”汉辰忽然想起储姐夫那天抱了乖儿亲昵的样子,还有大姐揪着储姐夫耳朵那气急败坏的神色。转念一想,姐夫再龌龊也不该敢对乖儿下手。爹还在,爹的脾气储姐夫是知道的。

“我给大姐去个电话,怕若是有诈,定然能露个破绽。”汉辰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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