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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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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沉肃着脸凝视着霍文靖的表情。

霍文靖呼的站起身。

“子卿,你不要逼我。你要是逼我去给朱子春那帮孙子羞辱,不如现在我撞死在你面前。”霍文靖话音激动,胸口在起伏。

“我霍文靖是无能,谁让我没打下山海关,还要帮旁人去打九门口。落了话柄给人家说咱们第三军来拣现成的功劳,说第二军就该给胡少爷你当垫背的。这都没什么,老子忍了,可他们怎么待我的?我进了指挥部,一屋子人冷嘲热讽,说我霍文靖是舔了你胡少帅的腚沟子爬上来的,说第三军枉费了这么多先进兵械打不下山海关,来九门口抢第二军现成的功劳。子卿,没人欢迎咱们第三军去帮忙,指挥部里一屋子的人,连条凳子都不给我坐。副官看了个空凳子去搬,那个周独眼,一脚就踩上去说是他踮脚用的。你说咱们去九门口算什么?你说我还能在那里呆。”

霍文靖哭了起来:“子卿,哪个打仗不争功,你这是做什么?就是我们打不下山海关,他们狗日的第二军也别想打下九门口。大不了都是败兵还法不责众呢。”

子卿冷笑一声:“霍哥,这是您做先生的教徒弟的话吗?若是七爷在,这话是要煽嘴巴的。”

子卿起身说:“霍哥,你想死还不容易,别死在这里呀,死在这里多没意思?死在这里第二军的人还有话说,‘看那个霍鬼子,被吓破胆逃跑了,怕军法处置自杀谢罪了。’”

看霍文靖止住哭声,子卿拍拍他后背:“霍哥,您要真为孝彦好,想成全孝彦。那您去死在战场上,好歹落个第三军霍副军长英勇捐躯呀。不都是一死吗?这样死在战场还给孝彦长脸了。再说,万一要是打下了山海关,霍哥就露脸了,到时候他们凭谁放屁也薰不到你。霍哥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霍文靖不说话,转身出门。命令士兵队尾变队头,杀回九门口。

子卿见霍文靖被说服,亲热的拉了他说:“咱们去找点吃的,孝彦饿了,从晚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看了霍文靖内疚的神色,子卿忽然坏笑了说:“霍哥,为了追你,孝彦的腿都磨破了,霍哥背我。”

霍文靖破涕为笑,打了他一巴掌说:“你当我是杨小七。”

第190章 扬威九门口

子卿打马返回指挥部,中途疲惫不堪,就在一个小客栈休息了半天。醒来时天色大亮,连忙上马赶路奔回指挥部。

见了子卿回来,朱子春热情的迎了上来。

“子卿,好了好了。九门口拿下来了。”

子卿惊讶的问:“拿下来了?这么快?这才不到晌午。”

朱子春拉了子卿解释说,霍文靖的部队赌气撤出九门口是在晚上,直隶的部队没有觉察这一变故;但霍文靖的部队开回九门口却是白天了,直隶的部队远远看到铺天盖地的奉军往九门口挺进,吓得心惊胆颤,都说“妈呀,这奉军派来多少援军呀?”

这仗还没打,直隶军的胆就吓破了,士气顿时减去几分。他们哪里知道其实他们两天看到的奉军增援部队都是同一支部队,霍文靖的任性之误反成了“疑兵之计”了。

霍文靖的兵马拼命向九门口发起总攻,来势汹汹,战斗力之狠,九门口的直隶军本来就被奉军无穷无尽的援军吓的无心恋战,这下更是被杀得落荒而逃。当场缴械无数,几万兵马被五千兵马给制服了。再加上九门口的地势险要,直隶的交通运输混乱,粮草火药供应不足本就有隐患,此时被霍文靖狠力一击立时溃不成军了。

子卿开心的笑了:“这个老霍,真有他的。”

“子卿,还是你厉害,你怎么劝回他的?”韩参谋问,子卿没有做答,反问他:“你们第二军谁跟霍文靖说,他霍文靖是舔了我胡孝彦的腚沟子爬上来的?有谁看到了?”

朱子春是陆军大学派,同霍文靖这日本派的将官从来不和,听了子卿的不依不饶,也只好笑笑说:“我回去查,好好骂这些没事乱嚼舌根的。”

韩参谋笑得直不起腰:“就是舔了,我们子卿小弟的腚是他们能轻易看的。”

“我操~~”子卿气得踢了韩参谋一脚,围了桌子闹起来。

“报告!”副官进来,子卿忙敛住笑立在原地,沉了脸整整军服,“说!”

“霍军长电话说,他的军队已经开到了山海关下,向敌人发起了总攻。”

子卿也张了嘴没说出话,看来霍文靖真是拼命了。

“有老霍在前线忙活,我就歇歇了。朱大哥,这附近有洗澡的浴堂吗?”

朱子春笑骂说:“大少爷,你还真讲究,这荒村野外,哪里有浴堂?当兵的还不都是土猴一样,有命就不错,还洗澡?”

子卿抱怨说:“不行,我这身上都要长毛了。”

“有,怎么没有浴堂。”韩参谋搭话说:“门口那小河沟,天然的浴盆,哎,弟兄们都去那里洗。”

见子卿诡笑了又要找他算帐,韩参谋装傻说:“怎么了?子卿,正好也让兄弟们看看‘八大公子’出浴图。”

嬉闹过后,子卿带上卫队直到海边。

他联系了一个在英国舰艇做上校的朋友,开了军舰来接他去秦皇岛洗澡游玩。

海风轻拂子卿的面颊,俊朗中透出儒雅。汤姆上校拍了子卿的肩说:“Charles,你是主帅,你的部队在打仗,你怎么有心情来海上玩?”

“我是主帅,可我该下的命令下完了。怎么打仗就是手下人的事了。”子卿青春的面颊洋溢着自信骄傲的笑容,望着远处岸上山海关方向炮火浓烟阵阵。

汤姆上校伸手捂住了子卿的眼睛玩笑说:“Charles,你不能看。你这样就看到直隶的阵地了,这不公平。”

子卿也逗得大笑。

在秦皇岛洗过澡,美美的吃了顿大餐,总算酬劳了辛苦几天的胃。

子卿洗去一身倦意,高兴的同汤姆上校和几位教会的外国朋友去打网球,直玩到天黑,才坐了舰艇返回。

第二天子卿回到指挥部,韩参谋见了他焦急的问:“子卿,你跑哪里去了?也不留句话,急死我们了。”

“去洗澡了,我说过呀。”子卿不屑的说。

“我们找过方圆十几里~~”

“我去秦皇岛洗的澡,顺便打了会儿网球。哦,是一位英国舰艇上的朋友接我去的。”

韩参谋和朱子春面面相觑。

朱子春嗔怪说:“子卿,秦皇岛是直隶的地盘,你也太胆大了。这两边军队打得正火,你这去敌人那里洗澡,若被抓到可怎么是好?你呀!”

“霍文靖有消息了吗?”子卿忽然想起霍文靖。

“山海关打下来了,这才是兵败如山倒,听说荀世禹亲自来坐镇指挥,都没改变败局。霍文靖打电话来找过你,但没肯对我们多说,听说是荀世禹被吓糊涂了,那派援军都没了个章法,一队一队零零散散的往山海关增援,来一队被霍文靖吃掉一支。好像海陆的交通全被霍文靖给掐断了。”

子卿摩拳擦掌,心里暗叹,这毕竟还是霍先生呀,打起仗来就是不一样。

“报告!山海关那边孙团长的字条。”

子卿从勤务兵手里接过字条,展开一看,没笑出声来。

“孙大头他们一个团在山海关抓了一万多俘虏,写条子让我快派人过去。他说那些俘虏人多的,光用嘴巴子就能把他们团煽死。”

这简直是叹为观止的战局,一个团三千多人居然擒获了一万多俘虏。子卿抖着这张纸条,吩咐人备马,速去山海关。

朱子春的部队忙去支援山海关接管俘虏。

那些俘虏都缴了枪,被奉军的小兵吆喝着:“面朝里,不许看,谁看毙了谁!裤腰带解了扔城下去!”

这哪里还有了做人的尊严,但败军之将就是如此的悲惨,人人提了宽大的军裤面朝城墙跪着。

“军长,我们从指挥部里抄出来这个东西。”

子卿从孙大头手里接过一张精致漂亮的纸片,上面几行潇洒的小字:“胡子卿黄口孺子,何足惧哉?看本帅他日亲临山海关,令胡子卿小儿望风而逃。”更惊讶的是,署名是:“荀世禹”

“哪里找到的?”子卿问。

孙团长狡黠的一笑:“这是荀世禹给罗军长的军令,直隶指挥部里抄拣出的。罗军长向荀世禹求援兵,荀世禹给他回了这个东西。”

子卿哭笑不得:“这个?是荀世禹的军令?就算他荀世禹对我胡孝彦不屑一顾,也不至于拿军机大事如此玩笑呀。”

韩参谋拿过那张精美的纸条看了笑说:“看来外界传说的荀世禹的笑话还真属实呢。听说他这回出兵前的点将大会,穿了件睡衣就去了。还有,马宝福有次请教他说洛阳大旱无雨,要粮款赈灾,你猜他怎么做?他荀世禹拿出两个甲骨占卜,说是第二天有雨,还说在西北方。马宝福就知道他在拿公务玩笑,第二天没下雨,马宝福特地来问荀世禹,可荀世禹才逗笑。荀世禹说这雨下过了,是在西北方,是在莫斯科下的。”

众人听了笑得腰疼。

“霍文靖呢?”子卿才想起此次山海关大捷的功臣。

“霍军长率军去打秦皇岛了。”

子卿这才大惊,霍文靖是杀红眼了居然打下九门口,又奔山海关,直杀去秦皇岛。

秦皇岛大捷的消息传来已经是第三天,子卿来到秦皇岛,眼前的惨景令他目不忍睹。

火车出轨,血肉横飞的尸体,远处的枯树枝丫上挂着红红的绳状的东西,风一吹在晃动。

“那是什么?”子卿问身边赶来劳军的老叔胡飞虎。

胡飞虎却一把捂住子卿的眼睛,将子卿紧紧搂抱在肩头。

“小顺子,闭了眼,乖,咱们不看,不看~~”

“叔,是什么树长成那样呀?”子卿好奇的问。

胡飞虎胸部的起伏子卿都能感觉出,迟疑半晌,胡飞虎才逐渐平静下心气喃喃说:“那是炸飞挂在树上的人肠子。”

晚上的聚餐,可谓是奉军将领的弹冠相庆,军队喝得丑态百出,胡子卿虽然不快,但也不好遮了大家全线告捷后的兴高采烈。

排长杨二喜脚下踩了棉花一般摇摇晃晃的举酒对士兵们说:“骂你们傻~~还~~还不认~~~九门口~~杀个两进两~~两出~~~那~~那是咱们~~少帅~~~用兵如~~如神仙。糊弄~~糊弄了荀世禹~~以为奉军~~来了~~天兵呢。”“就是,那晚我就觉得糊涂呢,怎么就上了九门口连夜就撤出来,又杀回去。看来少帅是诸葛亮,和霍军长用计策吓死了罗军长。”

听了小兵们的哄笑,子卿心里却是苦笑,怕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萧何月下追韩信”的“壮举”吧。

第191章 论功行赏

霍文靖如释重负般的闲逸,同子卿坐在月下小河边闲聊,耳边还时时传来军营方向的欢声笑语。

“子卿,这回好了,山海关、秦皇岛,包括九门口都是我们打下来的。按了老规矩,谁打的地盘就归谁,老帅再没借口不给咱们块儿地盘了。我们也不要那么多地盘,多了又招人眼红。只要有块儿地方,哪怕就是块荒地,咱们好好去治理,也能变成沃野良田,去养咱们的军队。这回俘虏的几万直隶兵和军械,足够咱们扩充几个师的兵力了,第三军本来就该越做越大。你看胡广源他们,打来打去就从一个旅括成了四个师。子卿,你也大了,是该立威扬名的时候了。”

霍文靖眼里充满了憧憬,子卿也自信的说:“霍哥放心,这回第三军如此卖力,老爷子怎么也会给你块儿封地,包在孝彦身上。”

奉军所向披靡,势如破竹。胡广源的军队占领了山东,汤军长拿下了两湖,荀世禹却一意孤行的要重振旗鼓同奉军决一死战。

陈维夏回到中南海的时候,妹妹美仑迎过来:“大哥,你怎么才回家呀?前些时候吓死我了,听说荀老叔打了败仗,爹差点要带我们逃走呢。现在好了,荀老叔发来电报说大局已经转危为安了。”

维夏拉了妹妹去见父亲,陈震天正躺在软榻上抽烟,管家桑兰青在一旁为陈大帅捶背。

陈震天斜睨了一眼陈维夏说:“回家了?”

维夏“嗯”了一声,他同父亲的对话多是这么简单。

沉默片刻,陈震天见儿子立在一旁无语就说:“你怎么想起回家了?你那边的部队就不管了?”

“是马宝福师长帮维夏指挥呢。”维夏答道,“爹,战事混乱,您还是带了姨娘和妹妹们出去避避吧。不然出国也是好的。”

“你小子。”陈震天坐起身磕磕烟锅说:“别听那些人胡扯。你荀老叔说了,他那边战局转危为安,已经开了局面,不日就将那胡云彪打得屁滚尿流逃回东北去。”

见儿子一副漠然的神情,又说:“是你三叔跟你来嚼舌根子了吧?他前些时候还说马宝福同胡云彪层过往甚密,最近眉来眼去。可马宝福早跟我说过,他过去是在东北呆过几年,但这东北就是他娘家,这直隶才只他婆家,哪个出了门子的姑娘向着娘家不向着婆家的?”陈震天翻眼看着维夏。

陈维夏讥诮的笑意浮在颊边,转身出去。

“呵,这真不知道谁是老子了?”桑兰青不快的嘟囔,就听陈大帅对了维夏的背影嚷:“滚!你滚了就别回来惹我烦。”随即又哼哼几声说:“看我不问问何文厚,他怎么教的你。”

一旁的美仑本被父亲和大哥的冲突骇得不敢说话,听了父亲最后的话反忍不住笑了:“爹您可真有意思,哥是您的儿子,为什么问何二哥如何教的我哥。”

陈震天翻个身不理会,安闲的听着留声机里的唱段和着节拍哼哼着。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焦虑的喊叫:“大少爷,大少爷您怎么了?”

“快来人,大少爷是怎么了?”

陈震天忽的起身,一把推开窗。

院里,儿子陈维夏一件黑色的长氅在茫茫的雪地里十分惹眼。

“都滚开!滚开!不许过来!”儿子咆哮着,伸着双臂茫然的向前缓缓的试探着挪着步。

“果儿!”陈震天大叫一声,若不是桑兰青拦了他,他差点从窗户就跳下去。

不顾了穿鞋披衣服,陈震天踉跄着冲出门奔到庭院间。

惊诧的望着眼前努力用耳朵辨别着四周响动,伸手茫然走来的儿子,陈震天泪如雨下。

十多年前那场雪夜惊马的悲剧,儿子维夏在雪地死里逃生时落下这个病根。江成海将果儿交还给他时一再叮嘱,果儿的眼睛在雪地里冻得太久,得了种怪病,有时望了白茫茫的积雪,忽然会失明,眼前一片刺眼的白色,数日不好,就同盲人一样。延请了许多名医都查不出是何症状,也就这个时候维夏再没了平日跋扈骄横的样子,会老实的卧床不动。为此儿子平日总爱带墨镜,不知道今天是怎么搞的。

维夏执拗的不许任何人靠近,陈震天却不顾一切的上前一把抱住他。

“果儿,听话,外面冷,跟爹回屋去。”

维夏奋力挣扎,陈震天跌到在地。

“老爷!”周围人都惊愕的喊叫,陈震天却喝止着:“不许过来,别吓到少爷。”

很多事情是没有后悔的,就像当年他一怒之下打了儿子,却不想惊了驮着儿子的马,转眼冲下了悬崖。那个冰天雪地里,儿子是如何逃命的。

“果儿,你别怕,爹在这里。”陈震天紧张的神色,眼泪直流。

“你才多大个孩子呀?这以后可如何是好。都是爹害了你。”陈震天不知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伤感,竟然爬起来搂过儿子痛哭失声。

维夏用力推开了父亲,却感觉到父亲身上仅有的一件单衫,冻得冰凉的手和脸。

维夏嘴唇蠕动,闭上眼。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美仑埋怨着哭了出来。

陈震天没说话,毅然过来俯身横抱起儿子说:“听话,别动,你要闹也进屋去闹。”

“大哥,爹急得光了脚就跑出来了。”美仑哭道。

“别动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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