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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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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胡云彪拿起案子上一封电文说:“总统发来的。”

子卿一看,脸色大变。

原来是撤职令,就地免职父亲胡云彪的东北巡阅使一职及所有在东北的职务,并且接任的人选都定好了。理由就是父亲发动了直奉战争,祸国殃民。

“现在的大权操纵在陈震天和荀世禹手里,应该说,你在北平的时候,他们已经决定了。”胡云彪说。

“岂有此理!”子卿拍案说,这真是成者王侯败者寇了。

震惊的消息,父亲一夜间从东北王摔到平地,立刻就要一无所有。而更令他寒心义愤的是,他在北平去给陈震天和荀世禹赔罪的几天里,二位老帅对他亲如子侄,丝毫没流露此事。刀都抵到了你后心,面上还对你甜言蜜语,子卿心里一阵凄冷。所有陈震天和荀世禹对他的好,都觉得是在演戏般恶心。

子卿气得咬牙,胡云彪知道儿子受不得半点委屈,劝慰他说:“政治是政治,感情是感情。你二大爷还是疼你的。”

胡云彪掩饰着自己的落寞:“累了吧?去睡吧。爹在这里静静。”

胡大帅见子卿踟躇不肯离去,宽慰说:“小顺子,爹在国外银行给你存了笔款子。你一直闹了不想打仗,想读书。如果大势已去,你~~你就出国吧。”

“那爹您呢?”子卿反问。

“老胡家的祖坟在东北,爹这把老骨头要扔在东北。”

往日虎啸山惊的东北王,如今却极力在儿子面前掩饰着心中的失落。

“去吧,去睡你的。天塌下来,还有爹给你顶着呢。”

父亲一句话,子卿含了泪一步一回头的往门口挪。

第180章 几人称王

“爹,东北独立自治吧!”子卿在门口猛回头毅然的说。

胡云彪如被电击一般,倏然抬头望着一语惊人的儿子。如此大胆的主张竟然出自一个毛孩子之口。

子卿平日聪慧调皮,但在大事上绝对不敢造次。

“小顺子,你说什么?”胡云彪沉声追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东北独立自治!”子卿一字一顿说。

一阵沉默,胡云彪摸着自己的光头沉吟,虽然是招绝处逢生的险棋,却是解决眼前困境的妙招。困扰着文臣武将一筹莫展的难题,却被初出茅庐的子卿化解。

“爹爹,大帅。孝彦这话可能冒失。在讲武堂,先生总给咱们讲国家统一共御外辱的道理,东北独立看似逆天而行。可眼下的北洋政府就真能统一民众,共御外辱吗?从秦总理到荀世禹,总骂咱们亲日卖国,可到如今胡家真签的卖国条约有几个?北洋政府那些都督们借外债买军火却是屡禁不止吧?如果现在的政府根本就没存在的意义,咱们何不效法南方孙先生的政府,独树一帜自己好好治理东北呢?不管怎么说,胡家在东北这些年,没刮过地皮,那些都督们有几个敢拍胸脯说这话?当年冯四总统进驻中南海,连前清贵妃娘娘们养的金鱼都给卖了换钱中饱私囊了。”

子卿言辞激烈,胡云彪好奇的目光停留在子卿俊逸的面颊上,都说这个孩子处处像他,只是“凶野”上一点没有他“东北王”的气势。前些时候还有老人开玩笑说,‘子卿这头小老虎,被长辈们从小当只猫宠溺了长大,怕再也难回深山了’。如今看来儿子真是秉性难改,骨子里就是他东北王的小虎崽呀。

胡云彪向子卿招招手:“过来,到爹身边来。”

子卿迟疑的往父亲身边挪去,不知道是不是哪句话说得偏激了,惹了父亲生气。

一把拉过子卿的手,胡云彪忽然拍了子卿一巴掌赞赏的说:“好小子,这招儿,受用!”

大帅府的小客厅灯火通明如白昼。

江永盛省长、胡飞虎、汤军长等要员匆匆的赶来胡府,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东北四省自治。

彻夜的部署,众人讨论得如火如荼,子卿看着江永盛省长草拟的公告,那措辞的激扬慷慨,堪称文辞典范。

“大帅,我看,应该迅速给各国公使馆通电,争取国际上的承认。首先保障各国在东北的既得利益,承认过去同各国签订的相关条约,保护侨民利益安全。”江永盛提醒,胡云彪点头补充:“老江心细,堵了鬼子们的嘴,尤其是日本人的嘴,他们就不乱吵吵了。但要加上一句,从电文发出起,北洋政府同各国若再签定任何有关东北的条约,我老胡一概不承认!谁跟他们签的找谁去。”胡云彪厉声说。

“对!大帅说的对!”众人异口同声。

“众位兄弟不是同我老胡出生入死打江山的,就是帮老胡劳心劳力多年治理地方的。遭此变数,蒙大家不弃,胡某感激呀。”胡云彪动情的说:“自此后,我东北闭关自治,好好的治理地盘,不能让百姓骂我老胡的祖宗八代。”

“让荀世禹这王八羔子也看看,他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惦记上了东北地皮,这回让他鸡飞蛋打。”听了老汤的讥讽,众人随了哄笑。

第二天清晨,东北大街小巷传着爆炸性的新闻,东北胡云彪大帅宣布东北政府自治,脱离北洋政府的管辖。

子卿去外宅找毓婉。小别胜新欢,毓婉见了子卿就把头深埋在子卿怀里,贪婪的样子。

“婉儿是要去前线找卿哥的,可是他们拼死不答应。哪怕是在战场见哥哥一面,婉儿死也心甘了。”

看了婉儿梨花带雨般偎在他怀里小巧的样子,子卿怜惜的哄说:“一切都过去了,战场上枪弹无眼,我去打仗,又不是去玩。你去了反给大家说闲话,招惹老帅不痛快了。”

子卿很后悔冷落她,毓婉是那么的无依。

一场大难化解后,胡云彪终于愁云散尽在七太太房里喝小酒,子卿过来。

“爹,您找孝彦?”

“又和那个小妖精混去了?”胡云彪绷了脸瞥了子卿。

子卿笑了说:“爹,您让儿子怎么回答好。说是,人家婉儿不是妖精;说不是吧,儿子是从婉儿那边回来。”

“你小子~”胡云彪笑骂:“这几天爹一直在寻思,你小子如何想到东北独立这个法子的?”

子卿淡然一笑:“在军校时,七先生讲战略战术课时总说,凡事乱无头绪时,当断必断,要快刀斩乱麻。”

“小顺子,你跟爹说句实话。你觉得,东北军这回为什么会输给荀世禹?咱们的军力装备同荀世禹可是旗鼓相当。”

子卿为父亲斟满酒,眉峰一挑:“爹想听实话?”

胡云彪喝杯闷酒不做声。

“日本观秋操回来,孝彦就对爹建议过改革东北军,咱们的队伍太不行了。”

胡云彪将酒盅重重的放在桌上,沉下脸骂道:“你在这里等了看爹笑话呢?杨小七和霍鬼子那套在东北行不通!”

子卿知道父亲打了败仗心里憋屈,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说:“爹,您听孝彦说句心里话。如果孝彦存心看您笑话,何苦要一再的劝谏爹,何苦惹爹不高兴?只是如果孝彦看到东北军的危险还瞒了爹,孝彦就是不孝了。您手下那帮土匪部队,打胜了就吹牛抢功,打败了就‘聋子放炮竹’一窝蜂的散了,您的兵马多又怎么样?打仗要的不是人多,是要精。如果荀世禹再卷土重来,咱东北军还得败。现在再不正视东北军的内患,那就是讳疾忌医,自欺欺人呢!”

胡云彪翻了眼瞟了子卿,阴沉了脸斥责:“你这是跟你爹说话呢吗?”

子卿噗哧的笑了,凑到父亲身边哄劝说:“我七先生说,但凡这当爹的理屈词穷的时候,嘴里多半都是这句话。”

军事会议上,众人七嘴八舌,把直奉大战的失败都归咎于李军长的临阵叛逃。

“妈拉个巴子的,要不是他李大麻杆投降了,老子们能输给荀世禹那王八蛋。”

“荀世禹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三年前都是军长了,他小小一个师长也来咋呼。”

听了众人的吵闹,胡云彪皱着眉,这俨然不是他想听到的,他想知道奉军败北的根本原因。

子卿见众人争吵不休,猛然起身说:“孝彦来讲两句吧。在座多是孝彦的长辈,孝彦说的不敬的地方就多担待。东北军败在不会打仗!”

一句话众人大惊,没有比这句话更侮辱人的了。

老汤第一个跳起来说:“小顺子,你大爷打仗钻山沟时,你还尿裤子呢。”

一阵哄笑。

子卿笑了说:“汤军长说的对,过去,诸位同老帅打仗钻山沟,都是好样的。但现在的战场不是东北的老林子,对手不是端猎枪的土匪,而是直隶训练有素的英美装备的军队,是玩大炮的。汤军长认为自己的部队会打仗,那为什么小山炮攻一个山头,十发炮弹九发不中,这叫会打仗?另外,当年钻山沟的老将们,个个神枪手,百步穿杨。如今的士兵,有几个射击有准头的?有些人两三年不打仗,手里的机枪都变成烟枪了吧?”

众人一阵哄笑。

“别的且不说,直隶这回动用了北洋的海军,秦皇岛一封锁,李军长的部队不许登录,咱们的计划就乱了;人家天上有飞机,那炮弹随便扔,我们的飞机就锁在库里,因为没有军费,迟迟的没有建立空军飞行大队;天上海上都没了优势,陆地上打枪、打炮都不如人家。兵法上讲,这种情况还有个办法能赢,就是最后拼一口士气,但咱们的士气又在哪里?可能有人会说,你胡孝彦不过就饶幸打赢了一仗,看把你小子狂的。可为什么第二梯队赢?其实这没孝彦什么功劳,是东北军陆军讲武堂训练出的将官多数在孝彦的队伍。所以第二梯队上下的指挥官懂战术、有知识、会打仗。不是乱打!”

众人哑口无言,燕雀无声。

第181章 尚方宝剑

几天后,当子卿倨傲的将委任状推回到父亲眼前时,胡大帅吃惊之余笑骂:“你小子,还拿捏起来了?”

父亲要子卿挂帅去整顿军纪散漫的东北军,这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对子卿这种年方弱冠稚嫩的少年是何等的殊荣和器重。

子卿仪容整肃的立在父亲桌前,俨然不是在大帅府里那个骄纵不羁的大少爷。

“积习难改,矫枉必定过正。得罪人的差事,大帅想到孝彦了?”子卿一针见血的说。

儿子的单刀直入,胡云彪愕然。

“怎么,爹当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你也怕得罪人?就因为会得罪人,所以才派了你的差。你可是爹的儿子,这事如果你办不成,怕东北军里就再没旁人能办成。”

“得罪人孝彦并不怕,只是得罪了爹~~~孝彦就吃罪不起了。”胡子卿毫不避讳:“得罪的都是同爹爹出生如死多年的叔叔大爷们,就要看爹的决心了。是江山重要,还是人情重要?这话不说在头里,儿子不敢接这差事。更犯不着将来为了公事伤了父子和气,与其有那天,孝彦现在不如就去野嫖狂赌做个花花衙内罢了。”

“看你说的这个邪乎!”父亲展露出笑颜,“哎呀,儿子长大了,会跟老爹谈条件了。你小子说吧,想咋地?咱们胡家日后的成败,就要指望这军队了。如果不是被逼到这份上,爹哪里愿意寻这些不痛快。”

“尚方宝剑!”子卿抿了薄唇咬牙说。

“嘿,你小子够狠,还没上任先想杀人了。”胡云彪拍拍儿子的后脑勺,点头说:“给,给,你要什么,爹都给你。爹就下道命令,这整顿军纪期间,上至军长下至士兵,都归‘整纪会’管理。可以不经过总部批复,便宜行事。”

子卿脸上泛过得意的笑:“还有,大帅要答应孝彦,掏钱组建东北航空大队,孝彦要组建东北空军。”

“呵呵~~得寸进尺了。你还别跟杨小七学这些没影的玩意!那天演习,你们两个在天上翻筋斗,爹就看了悬。”胡云彪见子卿那神采卓然的样子,俨然是对自己说:“您自己掂量吧。”

胡云彪笑骂道:“依你,全依你。”

※※※

“混账东西!你还真要六亲不认了?”杨焕豪大帅的咆哮声引得小七快步赶到书房。

汉辰一身戎装跪在地上,左颊已经肿起,清冷的目光中却流露着安之若素的淡漠。

“说,储忠良是谁?说呀!”杨大帅的断喝,汉辰淡然接了句:“回大帅的话,储忠良是~~”

“啊哼!”小七故意咳嗽一声,又堆了笑走近大哥:“哥,怎么老大又惹你生气了?”

汉辰咬咬唇低声应道:“是姐夫。”

“你知道呀?没糊涂!”杨焕豪哼了声。

出了门,小七捏着汉辰的下颌,看着他肿胀的左颊问:“为铁路工人闹罢工的事?”

“他想打我还要个‘为什么’吗?”汉辰嘲弄的说。

“你打算怎么办?”小七问。

“依了大帅的吩咐办,动军队镇压,杀无赦!”汉辰冷冷的回答。

“不服是吗?都给我在院子当中跪着去,晚上不许吃饭!”杨大帅忽然出现在叔侄二人身后,甩了话扬长而去。

“哥哥,七叔。”小乖儿张了手跑过来。两条小辫子系着红头绳,白净可爱的脸,一双湛澈的眸子配着两颊深深的笑靥十分迷人。为了好养活,如今六岁的乖儿还是女娃娃的装束。

“哥哥,陪乖儿玩玻璃球。”乖儿摇晃着大哥的胳膊。

小七促狭的坏笑,搂了乖儿神秘道:“七叔和你大哥在练功。你大哥玻璃球弹得准,就是因为练了‘膝盖功’。”乖儿半信半疑望了七叔摇摇头。

“乖儿是不是总见你大哥和七叔练功?”小七指指青石板地。

汉辰心里笑骂,七叔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拿乖儿作弄,什么“膝盖功”?被老爷子三天两头的罚跪倒是常有的。

乖儿果然中计,欣喜的挤到七叔和大哥当中跪了要练“膝盖功”。

“七叔~~”汉辰嗔怪的叫了声,小七却示意他闭嘴。

凤荣来寻汉辰,听乖儿认真的讲述“膝盖功”的来历,凤荣笑得肚子直疼。

“小七,你别闹了。回头老爷子跟你拼命。乖儿是他的宝贝。”

笑了一阵,又沉了脸对汉辰说:“龙官儿,你姐夫他就是那个狗脾气。他这贪财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铁路工人闹了要加薪资,这又不是你姐夫一人说了能算数的。就是他答应了,日本的股东也不答应呀。再说,你姐夫也是给爹他老人家办差的,哪个大帅不是靠铁路养军队呀?那天日本工头打伤的那些工人,你姐夫说那些人是赤党,是煽动工人闹事的,你别揪了这事不依不饶的。”

听了凤荣的话,汉辰苦笑了说:“家里男人间的事,姐姐就别插手了。”

“凤荣,别什么屎盆子都往老爷子头上扣。老爷子让储忠良放狗咬工人了?”

“这是干什么呢?还有陪罚的?”杨大帅进院。

“爹爹,七叔教乖儿练‘膝盖功’呢。”乖儿不时挪动酸痛的膝盖。

杨大帅心疼的抱起乖儿,踹了小七一脚骂道:“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乖儿,你不练功可赢不回玻璃球了。”

小七一句话,乖儿在杨大帅怀里拧麻花般挣扎:“爹爹,乖儿要练功,乖儿要赢回输了的球球。”

杨大帅郁怒的看着地上窃笑的小七,无奈的哄着乖儿说:“乖儿已经练好了,你看七叔也不练了。”

说罢给小七使个眼色,示意他们起来。

龙城军队勾结日本人镇压罢工的铁路工人,第二天就成了报纸上的头条新闻。

省厅门口拥堵了请愿的学生和工人,外国记者在会议室围了戴秘书长频频问出犀利的问题。

北洋政府迫于压力责问的电文频繁,杨大帅焦头烂额的逃回家中,头疼欲裂。

顾夫子在一旁叹气说:“那天汉辰就不建议动军队,是有道理的。”

“我就是想吓唬那些泥腿子一下,哪曾想真开枪。这军队刚到工人集会的地方,就来了一群记者搅场,也不知道怎么得的消息。这外国的记者还不能得罪。”杨大帅忿忿说:“不管?那忠良怎么办?他也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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