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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很妖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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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真的,你有没有怀疑过那本奏折的真实性?那个八案巡抚官拜一品,一个小小的县令想要告他已经有点可疑了,又说那县令在写折子的时候被人给杀了,但是那本折子居然又出现在了皇上的面前,这里面的疑点重重……”

玉语尘吞了吞口水,小七的破云仗正抵在他的下巴之下,喉咙之上,她冷冷的看着玉语尘,“其实在你的身上也有很多疑点,第一,身为一个皇子居然可以扔下所有的事跑去学医,第二,兰峻王府禁卫森严,就以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居然可以出入自如,第三,皇宫之内禁卫军和御林军轮流巡逻,连能够近得了皇上寝宫的人都需要令牌,你是如何能够听到这么多事的?

前两天我心情不好,没向你追究此事,现在,你倒是给我说来听听。”

玉语尘小心的拨开小七的破云仗,“精英卫大哥,其实,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也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废话,你都已经想到了。这样吧,你去查那个江城县的案子,我留在这里继续查淮阴三鬼。”

其实玉语尘身上有很多可疑之处,小七一时之间有点说不上来,而且直觉,玉语尘不是坏人,“你现在是疑犯,不得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第二,我怀疑淮阴三鬼和端木鹤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信不信随你的便。而且,就以你的功夫,淮阴三鬼吹口气你都能见阎王。”

玉语尘没敢再多说,只得跟着小七去了江城县。

两人先是找了一间客栈,小七看着玉语尘,玉语尘眨了眨眼睛,“你看着我干嘛?喂,你可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不好你那一口的。”

“呸,你还不快些去把房钱付了,我的钱全都给了那个女婿。”

玉语尘一惊,急了,“喂,你就不动动脑子的么?把自己的钱全都给了一个外人,你不用吃喝的么?”

“喂,我跟着堂堂一个皇子在一起,这些事还需要我考虑么?”

玉语尘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他挠了挠头,“我身上唯一的三两银子都给了车夫,身上这件衣服都还是在路上偷来的。”

“你……”小七紧紧的抿着唇,卑鄙小人,他还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她蹭吃蹭喝了。

“宝爷。”

“谁啊?”小七几乎是愤怒的吼道,转头,一愣,鼻腔里的热血再次没来由的滚动,这个美男,她敢打赌,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只不过,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啊?

那人优雅的朝着小七一拱手,“在下雪之秋,是京城金店的老板,我们上次见过一次面了。”

金店老板?对了,是说怎么这么眼熟。

“在下看着像是宝爷,所以过来打个招呼,对了宝爷,在下还有些要事在身,要赶回京城,先行告辞。”

“哎,等等……”小七嘴巴比脑子转得快,雪之秋淡笑看着小七,“那啥,能不能借我一点银子?我可以写个借条你回去问皇上要。就说是我报的公帐。”

雪之秋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身后的人立刻恭敬的给小七递上一张银票,雪之秋拿出一枚印章交给小七,“宝爷,这是在下的印章,在所有银号都可拿到银子,若是宝爷不够,可自行去取,至于这枚印章,等到宝爷回京城的时候再还给在下就行。”

说完,微一躬身,转身潇洒的走了。

玉语尘站在小七的侧面,看着她的嘴角几乎要扩到耳朵边上去了,终于轻叹口气,他算是明白了,不是这个精英卫有魅力,根本就是万绫国的人就好这么一口。小七打开银票,“五百两……这够我用几年了吧?”转头鄙视的扫了一眼玉语尘,“一个男人出手大方,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人才。”

说完,小七率先走了进去。

*

“这位是京城府尹的忤作,我特意带他来看看周县令的尸一体。”小七来到县衙直接说明来意。

“回禀大人,周县令的尸一体已经在五日前被他的家属领回安葬了。”

小七与玉语尘对视一眼,问清楚地址就立刻赶了过去。小七坐在厅内,一个妇人局促的站在小七面前,小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是周县令的……妻子?”

“民妇正是。”

“所有的府衙都有保存尸身的方法,而周县令的死因如此可疑,你不等官府查清楚,就急急下葬,能给我说说你的原因吗?”小七挑眉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打量,妇人显得有些不安,双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丝帕。

小七打量着她,三十出头,但是皮肤水嫩,犹其是一双眼睛很是水灵,穿着倒是素雅,但是一股子微浓的香味传到她的鼻子里,微微皱了皱眉头。

“近来天气炎热,民妇不忍老爷的尸身腐坏,而这案子至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线索,老爷走得突然,又死得这么惨,民妇实在不忍心看他再受任何的委屈。”妇人说完,轻轻的哭了起来。

一个少女突然冲了进来,将民妇扶住,转头看着小七,十五六岁,身材窈窕,像是一朵刚刚绽放开的蔷薇,美而不艳,白里透红的肌肤,瓜子脸,十足的小家碧玉,她朝着小七福了福身,“大人,我娘因为爹的去世,倍受打击,这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好,不如请大人网开一面,让我娘下去休息,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就由民女代为回答,可好?”

小七轻轻的点了点头。

送走少妇之后,少女轻声说道,“民女周芷瑶参见大人。”

“不用多礼,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周县令死得不明不白,你们就这么匆忙的将他葬了?”

“回大人,家父的死与朝中大官端木鹤有关,如今家父已经不在了,就凭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可能斗得过端木鹤,早日安葬我爹,端木鹤可能就会放过我与我娘,我们不是没想过为我爹洗血沉冤,只不过,官官相护,何必再为难我爹?”周芷瑶说这话时,眼神冷漠的看着小七。

小七起身走到周芷瑶的面前,“周小姐,你可有想过污蔑朝廷命官,是死罪?”

“我知道。”周芷瑶眼神坚定的看着小七,丝毫不躲不避,“朝廷命官可以扭曲事实,但是我们百姓说实话就是污蔑,所有官爷不都是这样的吗?”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如果大人专程来关心我爹的身后事,民女感激不尽,现在大人想要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大人请回。”

小七突然笑了,“你爹,是因你而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端木鹤是将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你爹不能再坐视不理,所以,才会向皇上禀明他的恶行,可就在这个时候,你爹遭人暗杀。对吗?”

“如果我说是,大人可信?”

“自然是信的。只不过,我查案不会听谁说,而是靠线索。周季生生性胆小怕事,畏首畏尾,引起江城县百姓的共愤,可是明哲保身这么多年,最后却是举报一个朝廷一品大臣,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一品大臣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一个胆小怕事之辈的底线永远不可能是他自己,而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人。周小姐容貌秀丽,说起端木鹤则是一脸的恨意,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你与你娘,想要对付端木鹤,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你娘匆忙将你爹安葬,你怕是不甘心的,所以刚才才会支开你娘,将所有的真相告之。”

“大人果然聪明。”

“可是,你们将你爹给葬了,我就算要替你爹翻案,都有难度。”

周芷瑶看着小七没有说话。小七拿出令牌,“我是皇上派来的精英卫,不久之前,我们有个同门奉皇上之命前来暗中调查此案,却被人残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端木鹤有关,所以,我一定要尽快找到线索,对付端木鹤,周小姐,你可愿意配合?”

“大人的意思是,要将我爹开棺验尸?”周芷瑶吓了一跳,开棺是对先人的不敬,更何况,爹才刚刚入土为安。她抿着粉唇,“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先与我娘商议才行,大人,明日此时,我去大人住的地方找你。”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走出周府,玉语尘紧盯着小七,“我是个神医,但不是神仙,你总不能让我把死了几个月的死人给救活吧?”

“不用救,我只是想让你验尸。周季生是调查端木鹤的最后一条线索,若是再在这里断了,想要再查到端木鹤的把柄,恐怕更难了。”小七根本就当玉语尘的嘲讽是在放屁,“再说了,你不是要查淮阴三鬼么,不把事情的动静弄大一些,怎么可以引得出来背后的真凶?”

“这件事肯定不可能是淮阴三鬼做的,你就别骗我了,以淮阴三鬼那样的高手,怎么可能用来对付区区一个县令?”

“让你验你就验呗,说不定,到时候会给你一个惊喜。”小七扬唇,眼带深意的看着玉语尘。

……

“车大人,民女已经说服我娘,娘也同意开棺替我爹还一个公道。还有这个,是之前我爹藏在书房暗格里的东西,我们曾经看过这份东西,可是,看不懂里面的究竟,不知道有没有用,特地拿来交给大人。”

小七打开,里面是一则很完整的三字经,小七看着看着,突然之间恍然大悟,“我总算是看出来了,你爹肯定是个左撇子。所有的笔墨都会向左散开,应该是他写字的时候一个习惯性的东作。”

落款处是如同行云流水般的笔迹,这笔迹与纸上面的字并不相同。小七微微皱了皱眉头,周芷瑶立刻说道,“大人果然心细如尘,这两者之间的笔迹看着是有些不同,但其实是因为我爹练字的时候,经常会炼的,便是他的名字,说是要写折子之用。”

小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对了,你可知道你爹在京城里有没有一位关系匪浅的好友?而且还在朝中为官?”

周芷摇认真的想了一会,才说道,“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会知道。这些朝堂之事,爹从来都不会跟我们说的。”

后来,周芷摇带着小七和玉语尘,打开了周季生的棺盖,玉语尘先是快速的看了一遍,“具体的原因,恐怕只有先将他搬回县衙才是,在这里我根就没办法验。”

“你必须在这险,玉语尘,我问你,依你现在找看到的证据,有没有发现和凶手有关的作线索?”

玉语尘摇了摇头,“没有。”

“有的。”小七眯着眼睛轻轻一笑,“不仅是有证据,而这证据还直指江木鹤。”

56。那人到底是谁啊?

“会这么简单?”玉语尘一脸的不相信,“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除去端木鹤,这案子就毫无难度可言。”玉语尘起身将小七拉到一旁,“精英卫,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这样将人家的棺材打开,要是没查出真相,会让人家恨你一辈子的。”

说完,玉语尘一脸同情的看着旁边哭得梨花带泪的周芷瑶,小七鄙视的扫了他一眼,走到周芷瑶的旁边,轻声问道,“周小姐,能不能告诉我,周大人遇害的地方?”

周芷瑶脸带苦涩,“我爹遇难时,正在县衙,身边没有一个人,不过后来有人听到内室的动静,曾经追进去了,只看到一个黑衣人的背影,然后,再看我爹时,已经气绝身亡,如果不是因为那人进去,我爹便有可能会死得不明不白。”

小七疑惑的看着周芷瑶,“什么意思?”

“那个衙差看到我爹在死之前,手里还紧握着那本奏折,里面是痛斥端木鹤的罪证,我知道,这次是我害死我爹的,要不是因为我,我爹,根本就不会惨遭端木鹤的毒手。”

说完,周芷瑶又是一阵悲怆的痛哭。

小七等到周芷瑶哭够了,平静下来了才问道,“周小姐,你爹在死之前,可有因为你的事去跟端木鹤吵过?或是求过他?还有,你娘在你爹死后的反应如何?”

“其实我爹他生性胆小怕事,见端木鹤欺负我,必然是要前去求饶的,结果,被端木鹤的走狗痛打了一顿。后来,我爹便没敢再提起此事,每次见到我,爹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我知道,爹是觉得对不起我。”周芷瑶擦了擦眼泪,“我娘在我爹出事之后,一直都没有哭过,可是,每天都只吃很少一点饭,我知道,娘的心也很难过。虽然我爹他……”

周芷瑶转头看着玉语尘,轻声说道,“忤作大人,请你小心一点。”便走了过去。

小七看着周芷瑶的背影,她好像是有话不想说呢,是故意想隐瞒些什么东西么?

玉语尘已经将尸一体检查完,抬头正要说话,却见小七不着痕迹的给他使了个眼色,玉语尘命人将棺材还原,看着周芷瑶说,“周小姐,周大人的死事关朝廷机密,请恕在下不能告之。”说完,便与小七一起走了。

周芷瑶快步跑上来,“大人,请你一定要为我爹洗血尘冤。”

小七挑眉,“你爹的死固然蹊跷,可是,你有事瞒着我,这件事更蹊跷。你一心要为你爹沉冤,可是,这么不合作,我干嘛还要听你的话?”小七上前两步,“在你家里,我问你娘,你便故意出来阻拦,而我问你的话,你又处处遮遮掩掩,周小姐,请回吧,这件事我自会查下去。”

“不是的,不是的,大人,民女真的没有说谎,只有一件事,但是应该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所以,所以民女才没如实相告。”周芷瑶的眼睛清澈无比,里面透出担忧和悲伤,“其实我爹还有一个家,这件事,整个江城县的百姓都知道,那个女人曾经多次上门来耀武扬威,我爹的个性又懦弱胆小,眼见被百姓看笑话,也不敢出声阻止,我娘当时郁结成病,神智也有些失常,所以民女才会阻止大人你再继续盘问我娘的。”

小七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

“尸一体的检查如何?”

“死者身上的刀伤共有八处,只有一处仅挨着致命处,也就是说,曾经有个人连续刺了八刀,都没能将死者杀死,可见,凶手除了很恨死者之外,还不会武功。”

“嗯,我知道了。”小七轻轻的咬着下唇,秀眉微蹙着,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在桌面上,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她就能知道整个案子的真相了。

“但是我不知道了啊,你说,我跟你跑这么远来,和查我师父的真凶有什么关系?”

小七转头,看着玉语尘,对,她就是在想这两件案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四哥是来调查端木鹤的时候出的事,而端木鹤现在就在江城县,她故意让玉语尘在墓地验尸,就是为了要引起端木鹤的注意。

地城的命案,和周县令,这两者之间的联系都是端木鹤,但是,端木鹤贪污受贿,与强抢民女,似乎又与这么大的案子有点扯不上关系,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鬼屋哭的男人,每任县令离奇死亡,这里面应该是有人想要阻止被人查出真相,周季生的夫人,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可是,最大的疑点……她虽然知道,可是,却没办法将这些东西全都联系在一起。

*

夜里,小七像一阵烟似的飘进了周季生在外面的女人汪巧儿家中,听说这个汪巧儿是个青楼妓女,也算得上是才貌出众,后来被周季生一眼相中,成了她的房中常客,后来,周季生干脆就将她赎身在外面养了起来,本想是娶回家的,却被正妻强执拒绝,而汪巧儿见终于可以上岸,而且男人还是堂堂县令,本以为终于柳暗花明,没想到,却有正室拦路,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

最主要的是,这个汪巧儿擅长房中之术,许多恩客曾经都是她的裙下之臣,直到周县令横插一脚,这些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最终,汪巧儿本以为洗净铅华终于可以飞上技头,结果却落了个一场空。

而汪巧儿本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主,成日流连于她房外的恩客,络绎不绝。此事,也曾经让周季生当众怒打汪巧儿。

汪巧儿的房中传来让人目红耳赤的声音,小七挑了挑眉,干脆从窗口直接飞身进去,在暗处等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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