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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上无妻:王爷别贪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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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吧,如果不爱,那便恨,即便是深入骨髓的恨,起码能让我在你心中也是个特殊的存在!”

床榻摇晃的同时,是他的唇重重的落在她的颈脖之上。

“舞蝶……”惊慌失措之时,她下意识的出声,双唇却悄然被龙飞尘按住。

“别喊,若是你将她喊来,情况只会更糟,难道你想让其他的人来观摩我与你的房事?”

他的话无疑如一根利刺扎入水慕儿心底。

面色猛的苍白如纸,水慕儿颤着声音不可思议的道:“你早便算计好了一切?”

西风才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怜儿伤势未愈,根本动弹不得,而今唯一能救自己的便只有一个舞蝶,可是舞蝶不会武功,手无缚鸡的她又能帮自己什么?

“不,我断然不会让你得逞的!”即便只是一试,她也断不能让他得逞。

“怜儿……”她骤然一声大喊,龙飞尘眉目一挑,手指微动却极快的一掌劈向她的后颈,水慕儿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睡梦之中,仿佛回到了从前的瑾王府。

绿意盎然的瑾王府一如初始般安静如斯。

袅袅香烟,清香扑鼻。

不远处的亭台,半月正在沏茶,昏黄的太阳映在不远处看书的萧凤鸣身上,将他墨色的身影平白的渡了一层金光。

梦中的他一如她们初见时的模样。银白面具覆面,锦衣席地,是不是偶有一两声咳嗽传来,水慕儿听着只觉心间一阵担忧与满足。

忧的是他的身体,满足的是自己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他,与他一起度过一天最美的黄昏。

彼时的她犹自戴着白纱,虽口中催促着半月的茶,眸光却一直是看向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她心间所有的秘密。

奇怪,那个人明明就是我,为何我又会在这里。

半空之中的她静静的瞧着这一幕。

正在她将茶送到萧凤鸣手上时,只见他接了茶杯后抬起头看向她,目光竟猛的变得冰冷。

“你为何还在这里,不洁之人怎配我萧凤鸣,滚—”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到她的裙摆之上,水慕儿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在拼命的解释,可是如何解释萧凤鸣俱是不听,一声令下便让下人将她抬出了府门。

“哎,王爷对夫人那般好,几乎是拿心去疼可是夫人怎能背叛王爷呢?”

连下人们都在控诉自己的罪行,眼瞧着府门重重合上,原本火烧云通红的一片天蓦然被黑云袭过,暴雨倾盆而至时,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绝望的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凤鸣你相信我……”

第一百零二章 脉脉温情

醒来之时,眼前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却能闻得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弊端,水慕儿猛的坐起,记忆如潮般涌进脑海,她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身上,还好,衣服还在。

“夫人醒了?”一道轻袅的声音从帐外而入,紧接着细小的光亮从那里泄了进来,有人提了灯笼而入,点燃了屋内的灯。

室内逐渐明亮之时,水慕儿这才留意到她所处的位置并不是什么房间,而是一个大帐内。室内的摆设尤为简单,一张书桌,几把椅子,那袅袅不断的龙涎香就是从那里的镂空球中出来。而正对着床榻不远处的地方则是一个梳妆台。

水慕儿微微皱眉,眼瞧着那女子点了灯,又去取了衣服侍奉她起身,水慕儿忍不住皱眉:“这里是哪里?”

她张了张嘴,却发觉嗓子居然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心中一慌,再度张唇,却还是一样。

那女子看了她的动作,走近床榻来安慰一笑:“夫人不必惊慌,御医说了,夫人的嗓子因受了惊,所以这才发不出声音,过些日子就会没事了。”

水慕儿不语,却敏感的从她话中捕捉到两个字:御医。

那么这里是……

她面色猛的一变,急急忙忙的下榻接着光一把掀开大帐的帘子。黑沉一片的大地之上,并不止她这一处大帐。无数的大帐大大小小的排列在周围,不但阻挡住了她的视线,连东南西北她都甚至分不清,只怔愣的看着外面的夜,死寂一般的夜。

“夫人在找什么?”

有声音出现在脑后,那女子拿了一件外衫披在水慕儿肩上:“夜里凉,夫人还是穿件衣服再出来。”00

水慕儿仍由她拉着自己进屋,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原来自己穿的那套,她眸色猛的一变,有什么在脑海中闪过时,她艰难的闭了闭眼。

龙飞尘究竟有没有对她……

她不敢往下想,自顾接过那女子手中的衣服披上,人又被按在了梳妆台前,水慕儿机械的仍着身后女子的动作,眸光聚集到某一点时,面色猛的一变。

她不可思议的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铜镜。模糊的铜镜之中立即出现一张陌生的面容,淡淡的柳月眉,杏目朱唇。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骇然的坐在椅子上。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龙飞尘这是想困住她,彻底改变她的身份。不但给她换了张脸,竟连声音也阻了,水慕儿心中恐慌,愈发的难以安静下来。

怎么办?

难道自己竟真的要被他困住一生?

她极快的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拿了纸笔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好后立刻呈到女子面前。

“我是什么身份?”

六个娟秀小字跃然纸上,本该是很简单的问题,却见那女子古怪的看着她手中的纸张摇了摇头:“奴婢不识字!”

水慕儿绝望的坐下来。

好个龙飞尘,知道自己不能说话竟然找了个不识字的伺候自己,而且……她看了一眼无辜盯着自己的女子,还是这般如影随形。

忽的一阵脚步声传来,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水慕儿坐在案桌旁没有动,那桌上犹放了些未曾批改的奏折,有的甚至没有合上露出里面朱红的批字。那字迹沉稳有力,一如多年前他写给自己的书信。

又或者只是别人模仿他笔迹写给自己的书信。

水慕儿闭上眼坐在那里未动。案前有脚步移动声,水慕儿知道定是那女子前去迎接帐外的人了。

她霍然睁开眼迅速拔了头上的珠簪藏于袖中,然后沉默的向着门口看去。

她必须得想办法离开!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萧凤鸣去死!

大帐顷刻间被人掀开一角,有人躬身走了进来。一身玄色长袍,外罩黑色长衫,襟口与衣摆均纹绣了精致的龙腾,尤其那双同色系的靴子更是高贵不可攀。

水慕儿瞧着他腰间的两块纹龙玉佩,通体翠绿的玉佩定是上好的古玉,分别别在中间。水慕儿记得,当他还是王爷时,他身上便有了这两块玉,渐而久之,这玉似乎便成了身份的象征。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龙飞尘走近,拢在袖中的手指几乎刺破了掌心。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几乎都是这个男人在破坏她的生活,破坏她的一切。若没有当初的书信交往,没有那漫天的火焰,也许她依旧无忧无虑的在相府生活着,远不比经历这么多,和他们一干王孙贵族沾惹上关系。

双目平静的注视着他,这份平静让龙飞尘忍不住皱眉:“我知道你心里在怨我,只是而今事实已经如此,你放心,我定会真心待你,甚至将你捧上后座让你成为这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萧凤鸣能给你的,我定一样不少的捧到你手上!”

水慕儿看着他眸间黑沉的火焰,面上平静心里却涌起滔天骇浪。

她与他,难道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吗?

“慕儿……”手指轻抚上她的面容,却被水慕儿别过脸躲过,龙飞尘手指僵在半空,半响竟也不觉得恼:“我派人准备了些点心,你刚刚才醒,现下定然饿了……”

他站起身朝帐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有人端了点心进来。点心一字型在案桌上摆开,龙飞尘这才走近,将其中一盘端到她面前:“这是我派人特地潜入南漠带回的他们的特产,听说这东西极是美味。”

他捻了一块递到水慕儿唇边,示意她张口,却被水慕儿用力抚落,双眸冷冷的看着他。

龙飞尘顿住不语,似早料到了她这般动作,他重复捻了一块递到她唇边,在她动手之前淡淡道:“只要你安安静静的吃下这些点心,今后也不给朕闹什么情绪,朕答应你,在你不开口说愿意之前不会碰你。”

闻言水慕儿抬起头看着他,触到他眼里一片深渊,她瞥过头不做任何动作。见她这般,龙飞尘放下糕点缓慢的移到案旁,提了笔挥洒几下,随即展开呈现在她的眼前:“以字据为凭,如何?”

水慕儿看了一眼,狐疑的视线投向他,好半响这才将那张纸叠好收入怀中,随后自顾的坐在他刚刚坐过的位置认真的吃起来。

龙飞尘看了她许久,终于缓慢的移开步子朝着帐外走去。

这一晚,龙飞尘果然没有再来。

早早的醒来时,那女子早已守在身侧,见她醒来慌忙走近道:“夫人,可要起了?”

水慕儿点点头,半响又指了指帐外。

“夫人想出去走走吗?……菊墨这就扶夫人过去。”

因为是军营,女子行走到底诸多不便,然后一看到外面的营帐,水慕儿这才发觉,龙飞尘所带将士应该不下于十万。密密麻麻的营帐,即便是她在婢女菊墨的搀扶下兜兜圈圈一个上午,仍然没有走出去。

许也是因为龙飞尘早下了命令的缘故,菊墨只待她在中间的营帐只见穿梭,偶尔碰到一两人,他们俱都点头哈腰,似对她这位夫人极为恭敬。想起醒来之时,菊墨所说的她收了惊吓也不知究竟是受了何种惊吓……

她所扮演的角色究竟是谁?

答案到了第七日时终于有了些眉目。

这日,水慕儿一早醒来,却并没有急着起身,她睁着眼思索着这连日来军营的地形,为出逃做打算时,刚好便听到了帐外的说话声。

“菊墨姑娘,这夫人还不能说话?”有一道粗犷的男声响起,应是好奇多事的将军。

“嘘,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夫人!”只听菊墨压低声音,“这话你可别乱说,夫人可是皇上亲自带回来的,且不说她的身份,但就凭她一人独享皇上侵帐的权利,可想而知皇上对她的宠爱,好几次我都看到皇上半夜来看夫人,只是却又不肯吵醒她,那眼神……”

听到这里,水慕儿下意识的皱眉。

么时面醒。龙飞尘半夜来瞧她?

她急急忙忙的抹了一把衣袖,见那枚珠簪还在这才略微松了口气。看来他并没有发觉。

这几天,每日傍晚,龙飞尘都要来陪她用晚膳,虽身在军营,但她的菜肴每天都能摆满一桌子,尤其是她最喜欢的红烧鲫鱼。每日必备。

说起来也算奇怪,她也不过是第一天时多夹了那道菜几下,从此后,她的桌上每日便是一条新鲜的鲫鱼。她不由得怀疑,眼下两国交战,那里能有如此新鲜的鱼买,亏得龙飞尘能想得法子。

她不知道的是,她每天桌上的那道菜肴都是龙飞尘亲自外出捕获,每日天未亮,龙飞尘便独自一人出了军营,太阳出来时,他便染了一身晨露回来,手上更是多了一天的食材。

从水慕儿来后的七天内,从未间断。

这日夜晚,她刻意撑着睡意熬到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间,竟真的感觉似有道目光注视着她,脸上亦多了异物。

她皱眉下意识侧头,那异物迅速撤去,水慕儿古怪的睁开眼,果见龙飞尘坐在床榻边上,伸出的手半僵在空中也不知究竟是收回还是伸出去。

见她醒来,他淡淡的收回手站起身:“吵醒你了”说罢缓缓起身离去。

水慕儿眯着眼看着昏暗的光线投映在头顶的帷帐上,她突然眼前一亮,她怎么能忘记了,若是想从着十来万人的大帐中突围出去,凭她怎么可能。相反,若是有人带她出去……

她悔恨的拍了一下脑袋,若说着大帐之内何人畅通无阻,这唯一最有权利的人自然当属那身份至高之人不可。

喜悦袭上心头,她快速的掀了被角起身疾奔帐外而去。

第一百零三章 射杀龙飞尘

这晚的夜色很明亮,透过月光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地面上的杂物。水慕儿极力从各个营帐中穿梭寻找龙飞尘的身影,终于就在一个岔口,她看到龙飞尘伫立在那里许久未动。

有巡夜士兵看到她独自一人,似要上去阻拦,倏的瞧见不远处那道身影,慌忙一低头快速离去。

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水慕儿紧握了袖中珠簪朝着那抹身形快步走去。

似乎并不知道来的人是他,龙飞尘很久未动,听不到后面的声响,他终于开口,磁性的声音不咸不淡:“何事?”

水慕儿在他身后伸出手小小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龙飞尘转过眸子,看到是她,眉目间明显多了抹诧异:“怎么起来了?”

瞧见她身上并没有披外衫,尽管这是夏日,但难免的夜凉,他忍不住脱下自己的袍子批在她身上:“是我吵醒你了吗?”

水慕儿终于缓慢的摇了摇头,那一瞬间她似从龙飞尘眼里看到一丝喜悦而过。喜悦?她究竟有没有看错?心中默默,她只觉有些想笑,原来一个回应的动作都可以让他如此,是因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当他是空气吗?

那这般说,她要什么,他应该一定不会拒绝吧?

心中这般想着,水慕儿眸光未变。她缓慢的伸出手,看着龙飞尘黑沉的双眼摇摇指了一下远处丛林。隔着大军的驻扎地不愿的地方是一片林子,水慕儿听菊墨说过,那片林子过后可不是一般的精致,青草悠悠,常年四季如春的一片山谷。大军来到这里之前曾在那里经过,当时的很多人都惊叹那个地方的奇妙。

龙飞尘微微垂了眸子,顺着她指的方向,他看了一眼低声道:“想去那里?”

水慕儿极快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急切,下意识的张了张嘴,这才想起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龙飞尘已经握了她的手腕:“不必解释!”。

他走远几步,绕过几个大营牵出一匹看起来极其彪悍的马,那马儿一身棕色毛发,额头处又有一揪浅棕色的毛发,配在一起倒真是与一般的马格外不同。

龙飞尘瞧着她对马儿发呆,难得的似有似无勾了唇角:“你若喜欢,我将她送予你如何?”

水慕儿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竟点了点头。龙飞尘难得的露出抹笑意,只觉她今日出奇的乖巧,坐于马上他远远的朝她一伸手:“来!”

水慕儿瞧着他伸出的手,修长的指尖竟比一般女子的手都要秀气些,明净如水,长如翠竹,但她知道那掌心定然布满了粗茧。

她走近一步,却并没有握他的手,而是在他身后一扶马背翻身而上稳稳的落在他背后。

对于她的动作龙飞尘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视线始终淡淡:“坐好了?”

他低低说了一声,挥起马鞭,一道破空声传来之时,马儿也已应声快速的在大营内穿梭,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匹好马,即便是驼了两个人也依旧健步如飞,不过片刻功夫,大营已远在背后,水慕儿压下似要脱口而出的心跳,紧紧拽紧了龙飞尘的衣服。

似察觉到她的紧张,以为是她怕了马儿的颠簸,龙飞尘刻意放缓了速度。茫茫夜色下,风呼啦吹打在脸上,感觉身上的外套似都要被风掀了去,水慕儿紧紧攥住了襟口随着马儿一起奔赴竹林。

那里果然是一处藏身的好地方。密密麻麻的参天竹林,参差不齐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很多竟都似长成了参天古树般高高的耸立在眼前。

水慕儿瞧着那里面是连月光都照不进的黑暗,微微垂了眸子。

马速并不是飞快,那片竹林足足用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这才彻底的穿过,随即,在一片广阔的地方,龙飞尘翻身下了马。

借着月色,水慕儿看到这里的确是一处极美的地方,浅草遍野竟如同草原般。而远处正是一座大山。

她眸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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