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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嫣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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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婆子丫鬟们都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劝阻刘氏却又怕被殃及,可要是什么都不做,又有些说不过去。
只有刘氏的大丫鬟秋玉还算沉稳,扶着刘氏的手臂道:“夫人莫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李乐岚接口道:“是呀,娘,有什么事遣个粗使婆子就是了,何必您亲自动手呢?”
苏陌嫣眉头微皱,看来,这事八成是李乐岚弄出来的,真是不明白,这丫头怎么就和自己过不去?
刘氏挥舞着双手吼道:“来人呀,给我狠狠的打,打这个死丫头!”
雪晴早就惊慌失措了,闻言哆嗦了一下,又连忙挡在苏陌嫣的前面,口里喃喃道:“小姐,小姐,这可怎么办?”
苏陌嫣拿不准刘氏是否会真的打她,可眼前的情况确实有些超出她的预料,她以前虽然擅长和各种人接触,可这种张口就骂,举手就打的人,她还是真没见过。
不过,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大不了就一拍两散,也不能让她们打了去。
正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苏陌嫣扭头看去——原来是李老爷李青胜。
他平时都是和刘氏一块用早饭的,刘氏今天打定主意要惩治苏陌嫣,因此早上便借口和媳妇们说些私房话,将李青胜劝到花厅里用的饭,这会儿不知为何又过来了。
李青胜的声音不大,却让刘氏立刻静了下来,她刚才又是拍桌子,又是扔杯子的,头上的发髻便有些乱了,配上那张涨红的胖脸,看起来很是狼狈。
李青胜有些厌恶地挪开目光,走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下,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不好好的教育晚辈,反倒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刘氏本就气得发红的脸,这会儿更是快要滴出血来,她恨恨地指着苏陌嫣道:“你问她,这个贱婢!”
李青胜沉着脸瞪了刘氏一眼,他年轻的时候家境贫寒,所以便娶了农家女刘氏,可是他心里却一直嫌弃她的粗俗,等到他做了官,更是严格的以官夫人的举止来要求刘氏,唯恐她给自己丢脸。
现在他官至少尹,更是觉得刘氏配不上自己,可毕竟刘氏是自己的原配,又是跟着他吃过苦的,因此他为了防止别人说他抛弃糟糠之妻,只能让刘氏占着正妻之位,其实,他已经好多年不进刘氏的房中了。
为了维护自己的清名,他府中也只有赵姨娘一个妾室,现下见了刘氏泼妇一般的样子自然是十分厌烦的,又嫌她丢了官夫人的份,岂能不恼?
苏陌嫣站的直直的,下颔微微扬起,冷冷的看着李青胜和刘氏。
李青胜轻咳了一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氏一向惧怕李青胜,眼下见他真的怒了,也不敢再说话。
李青胜便将目光投到苏陌嫣身上,示意她说说是怎么回事。
苏陌嫣不卑不亢地道:“儿媳不知,儿媳进了屋内,婆母便将杯子掷了过来,又是骂又是要打,想来是儿媳哪里做的不对,惹婆母不快了,但到底是何事,恕儿媳愚钝,确是不知。”
“你说。”李青胜冷冷的看着刘氏。
刘氏又瞪了苏陌嫣一眼,才道:“老爷,您莫听她说,她做的事,自己怎会不知?”
秋玉伶俐的上前替刘氏将掉下来的一绺头发抿上去,刘氏这才知道自己的发髻乱了,忙伸手在两鬓上捋了捋。
然后才道:“这丫头,不知用什么法子造了些烈酒,竟哄了修哥儿喝了,您知道,修哥还是个孩子,哪里能喝这样的烈酒?而且,不仅这样,她还哄了驰哥儿也喝了,您知道,驰哥儿读书是正事,这个死丫头可好,把个驰哥儿喝的醉倒在床上,竟连大夫都请来了,她又唯恐我知道了罚她,竟然不肯让大夫替驰哥儿瞧病,又将人打发到霜丫头那里去,想着掩人耳目。”
刘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又道:“老爷,我只得这三个儿子,这丫头竟要害了两个去,您说,这样居心叵测的丫头留她岂不是个祸害,我打她一顿都是轻的!”说完,满脸仇恨的瞪着苏陌嫣。
苏陌嫣有些哑然,刘氏那表情,知道的是她的儿子只不过是喝醉了,不知道的还道是自己给她儿子下毒了呢。
李青胜听了这话,目光清冷地看着苏陌嫣道:“你娘说的,可都是实情?”
第四十一章 禁足
听了李青胜的话,苏陌嫣不急不恼,只是淡淡地道:“二少爷和三少爷又不是不知事的小孩子,儿媳哪里又那么大的本事?您若是想知道实情,不如让人将两位少爷请了来,一问便知。”
她向来称呼李俊驰为二少爷,顺带着,也便称呼李俊修为三少爷。
刘氏本来已经坐下了,听了苏陌嫣这话,又砰的一声皮球似的弹了起来:“你别以为将事情能推到驰哥儿和修哥儿的身上!你别做梦了!”
苏陌嫣微微垂下眼睑,像没有听到刘氏的话一般。
李青胜暗忖:这酒想必两个儿子是喝了的,可是未必是苏陌嫣哄着他们喝的,况且,即使真是如此,两个儿子也未必会将这事推到苏陌嫣的身上,说不定不管是不是,这两人都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了呢。
再说,一家子人竟然弄出当堂对质的事,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他治家无方?
想到这些,李青胜便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样算了吧,。”说着,看着苏陌嫣道:“以后做事要妥帖些,万不可再如此了。”有对刘氏道:“儿子媳妇有什么不对的,你好好教导就是,不可这样大呼小叫的,失了体统。”
李青胜觉得自己处理的很好,既威严又不失温和,又能将两人都安抚下来。
他这边自鸣得意,却不料根本没人领他的情!他话音刚落,刘氏便壮着胆子道:“老爷,所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作为婆母,调教儿媳不是应该的?这丫头这样挑唆两个儿子,要是不惩戒一番,以后岂不是要登鼻子上脸?”她虽然怕李青胜,可他这般让自己在儿媳面前没脸,以后她还怎么管家?所以,硬着头皮也得给自己将面子争回来。
李青胜眉头一皱,还不待说话,那边苏陌嫣便开口了:“儿媳自认毫无过错,自嫁过来后也是殷勤的服侍公婆,平日行事也是小心谨慎,这欲加之罪,儿媳实是承担不起,既然婆婆不喜,儿媳便自请离去,苏家虽穷,也好过在此受人打骂!”
刘氏的火气又腾腾的冒了出来,又尖又细的声音仿佛是被人捏住脖子的鸭子般:“死丫头!你倒抖起来了?好,我这就让驰哥儿休了你!我们驰哥儿好好的爷们,什么样的小娘子找不到?娶了你已是委屈了他,你这就滚回你的娘家去!想被我打骂,你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福气!”
人至贱则无敌!苏陌嫣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她冷笑着道:“原来您早嫌我配不上二少爷,怪不得如此!”又道:“那我真是没有这个福气了!看来这李家对儿媳一向是非打即骂的,那做你李家的儿媳倒真是有‘福气’呢!”
苏陌嫣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撩了安氏一眼,果然见安氏带着怨怼的目光看着刘氏。
刘氏这话说的倒是痛快,她也确实不想让苏陌嫣进她李家的门,只不过是不敢不顺从李青胜的意思而已。
可李青胜却不这样想,李家和苏家的亲事是他穷困时和苏老爷定下的,而且当时还是他主动的,先下他得了势,苏家却落魄了,他这会儿若是将苏陌嫣休回娘家去,那别人岂不是要骂他忘恩负义?
他当时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悔婚,想着自己还有另外两个儿子,大儿子娶了安氏,安家也算是殷实,小儿子要是娶个有势力的妻室,也是可以的,再说,他还有两个女儿,样子都是不俗,所谓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这两个女儿说不得也要替他攀上两门富贵呢。
李青胜立刻看着刘氏说道:“你说的什么话?苏兄和我情同手足,我岂能如此?再说,儿媳又无甚打错,我门李家也是书香门第,哪能随意休妻?”
苏陌嫣听了他这话,任不住腹诽:这样虚伪的人倒也是难找,这夫妇两个倒是绝配了!
刘氏见李青胜板着脸,便知他是不悦,也知道他不会允许李俊驰休妻了,可她心里不甘,便道:“你瞧这媳妇,说话哪里有什么规矩?咱们李家可是重规矩的人家,这样的媳妇,不教训一下,哪里可行?”
李青胜也觉得苏陌嫣的话说的极不客气,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便道:“苏兄也是饱学之士,对女儿岂能不教?苏氏,这事你也有不是,这样,你就禁足半月,在院子里抄写《女诫》吧!”
说话间,李俊修突然跑了进来,因为跑的急,还呼哧呼哧的喘着,可嘴里却嚷着:“这不关嫂嫂的事!”
刘氏见李俊修涨红着脸,额上还淌着汗,忙叫到:“我的儿,你无需替她遮掩,娘知道你心善,快到娘这里来坐着歇歇!”
李青胜也沉着脸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沉稳之态总也学不会?”
李俊修虽是惧怕李青胜,可仍梗着脖子道:“这事的确不怪嫂嫂,酒是我求嫂嫂给我做的,嫂嫂当时告诉我要兑着水煮的,是我没听,也是我将酒拿给二哥喝的,因二哥喝醉了,我心里害怕,才请了嫂嫂过来帮忙,大夫也是我让人请的,因着二哥已经无事了,便没有让他进来瞧,爹娘要罚就罚我,和嫂嫂无关!”
见李俊修有担当,李青胜倒也有些高兴,也不欲责备他,可刚才刚训斥了苏陌嫣,他面子上倒有些下不来,只得道:“你以为你逃的了?这些日子不许到外面去疯跑,每日做一篇文章给我瞧,若是做的不好,仔细我再教训你!”
李俊修见自己竟然没挨打,心里也有些意外,便老老实实地道:“是,儿子知道了。”
李青胜又清了清嗓子道:“这事就这样算了,都各自下去吧!”
刘氏却有些不愿意,道:“修哥儿还小,他要喝酒,苏氏就给得?他不懂事,难道苏氏也不懂事?”
苏陌嫣接过话道:“儿媳虽自认无错,可也不忍见三少爷挨罚,因此儿媳自请在院中禁足!”
第四十二章 自由的空气
听苏陌嫣说要自请禁足,在场的人俱是一愣。方才李俊修已证明了此事和她无关,李青胜的意思也是不追究她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还往自己身上揽事。
李俊修连忙摇头道:“嫂嫂,这事已证明和您无关,你何必自责?”
刘氏却认为苏陌嫣是怕了她,洋洋得意地道:“怎么与她无关?那酒不是她做出来的?她自己心虚,与你何干?”
李俊修却是不怕刘氏的,便道:“什么自责?我都说了,此事都是我的错,不信,你去问二哥。”
刘氏哪里肯?她听李俊修说的硬气,便猜测即便是李俊驰来了,也会将这事揽在自己身上,便道:“问什么问?你二哥忙着呢,哪里有时间理这些小事?再说,这禁足的事是她自己要求的,又没有人逼她!”
苏陌嫣不屑地看了刘氏一眼,对李青胜道:“若是没有别的事,儿媳就先告退了。”
李青胜点了点头,苏陌嫣便头也不回的带着雪晴走了。
回到院子,雪晴惊魂才定,不解地问道:“小姐,三少爷都替您做证了,您何必再自求禁足?”
苏陌嫣坐在梳妆台前,见发上的簪子卸了,一头青丝便披在身后,这段时间,她每次洗头都将蛋液抹在发上,按摩一会儿再洗掉,现在,她的头发已不再向之前那般枯黄了。
她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道:“你倒说说看,我之前的生活,和禁足相比可是有什么区别?”
雪晴想了想,道:“区别倒是不大,可是您以前可以随意走动,现在,就是想出去,也不能出去了。”
苏陌嫣拿了把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又问道:“我之前能出去时,都去了哪里?”
雪晴不知道苏陌嫣为什么这么问她,可也老实地答道:“您平时倒是不出门,也只有早上去上院给夫人请安。”
苏陌嫣笑眯眯地歪着头,道:“那现在呢?”
雪晴恍然大悟,瞪着眼惊喜地道:“您现在就可以不用去给夫人请安了!也不用每天去服侍她了!”
苏陌嫣用梳子背轻轻的敲了下雪晴的额头,道:“孺子可教也!”
雪晴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梳子,给她梳着头道:“这主意倒是好,可是,可是总归是没了自由,若是您那一日想出去,又怎么办?再说,您这样,没看夫人那得意的样子?她可是认为,这事是她胜了呢!”
苏陌嫣不在意地晃晃头,道:“我便是有了自由,又能去哪?这府中,倒真的没有一处是我想去的,再说,我只说自求禁足,又没说禁多久,我便是禁足一日,也算是禁了,若是我想出院子,也没人有借口拦我。“
又道:“你说这事是夫人胜了,其实,这世上的事哪有什么谁胜谁负?只要是得了自己想要的,那便是胜,我若和她争那些无所谓的面子上的事,那我才是败了呢!”
雪晴见她说的有理,忙不住的点头道:“这样道理,奴婢倒是第一次听到,竟是奴婢平日里落了下乘呢。”
苏陌嫣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也不必哄我高兴,快去替我烧些热水来,我要好好的洗个澡才好。”
雪晴笑着应了,雪卉也从厢房里过来了,苏陌嫣把禁足的事又和她说了。
又吩咐二人:“将咱们的院门关了,在里面将门插上,若是有人来,便说我还在禁足,不便和人来往。”
二人自是满口答应,立时一个去烧水,一个去将院门掩了。
苏陌嫣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头发也不束,就那样随意的披着,只穿着中衣坐在院子的树下用干布巾擦着头发。
那放浪形骸的样子引得雪晴二人惊诧,却也不去阻拦她,左右院子里只有她们主仆三人,且让小姐放松一下也是使得的。
苏陌嫣翘着二郎腿在树下乘凉,面前的桌上摆着杯凉茶,她轻轻地吸了口气,道:“自由的空气真是清新啊!”
夸张的样子引得两个丫鬟大笑,不知为何,这院门一关,她们两个也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
苏陌嫣偏着头看了看院门,道:“每日里去吃食,你们还是要出去的,这院门一开,一点遮拦也没有。”
雪晴点头道:“咱们这是后院,哪里会有什么影壁。”
这个院子本来是放些杂物,或是给丫鬟们住的,进了门便是院子,哪还会修建什么影壁。
苏陌嫣支着下巴想了想,道:“咱们先下便是个独立的小家,当然要挡一下外人的视线,若是有道屏风之类的也好。”
雪卉接过话头道:“好像西厢房里倒是真的有一架旧屏风,一人多高,只是年头久了,那上面的纸屏都破了。”
苏陌嫣听了来了兴致:“那我们重新糊一面不就好了?”
雪晴道:“那木质的屏风在院子里怕是立不稳吧?若是刮风了,岂不是要倒?若是下雨了呢?”
苏陌嫣的兴致却未被打消,站起身道:“我们想些法子就是了,总归是有办法的。”
见她如此,两个丫鬟也不好打消她的兴趣,想着就当是消遣也好,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出起主意来。
为了防雨,她们本是想用绫子之类的做面,可想着那么大一块绫子,怕也是不便宜,便决定还是用厚一些的白纸,若是有雨便抬到西厢房里,反正那木屏风有些单薄,也不是太重。
至于防风,苏陌嫣便建议找些废木头钉在屏风下面,将屏风的底座将大,这样地盘就稳了,将好像将屏风固定在一个架子上一般。
三人打定主意,说干就干,府里糊窗子的白纸倒是有的,雪晴拿了些铜钱便从库房里领了一大抱回来。
雪卉也去了厨房,要了些白面回来,加水在炉子上熬成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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