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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有千千劫-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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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
乌黑的眼眸如星辰般明亮,流光溢彩,看过来的时候,逸梦止不住心中那莫名的熟悉感,水眸凝望,一声“狐狸哥哥”就在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出声,是他吗?是他吗?是他,应该是他的,可,不是他怎么办?
狐狸哥哥,这四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那只狐狸,代表的也是一个秘密,不能够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万俟俊本来以为逸梦是看向自己,却在发现那目光是看向自己身后的少年时而恼羞成怒,向着那少年一掌击下。口中喝道:“哪里来的妖孽?!”
并非鹤发鸡皮雾鬓风鬟的老者,又怎会有这样一把白发?定然是妖孽所化!几乎是偏执地认定了对方的罪过,万俟俊这一掌并未留手,空气中都带了灼灼燃烧的热量,逼人而往,竟是要将少年立毙掌下。
“小心!”见得情况危急,逸梦还未理清心头悸动,出手便慢了一拍,再看时,泪水已经流了下来,竟有些不敢看的意思。
“放心,我才见到你,怎么会有事?”少年不知怎样躲过那一掌,站在了逸梦身侧,嬉笑着对她眨了眨眼,手臂很自然地揽住了逸梦的腰肢,带着她退后了两步。
逸梦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少年用手指阻了,“先不要说,还不是叙旧的时候。”贴近耳边的话刚说完,紧紧搂了一把逸梦,少年在虎视眈眈的杨济出手之前拉开了和逸梦的距离,高声招呼道:“咱们还是先联手对抗强敌吧!”
这样的说法得到了杨济的赞同,比起元婴期的万俟俊,少年即便是妖修,水平也只是和自己势均力敌。可以容后再议。
万俟俊这回是真的栽了,遇到的一个两个都不是人,察觉事态不妙,又看了一眼逸梦,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炉鼎惹上两个强敌,能够有这样的弟子,师门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厉害,想到妖修,难免想到灵门,也就想到了灵门的护短。暗叹一口气,无限留恋地在击出一掌后翻身上了白马翩然离去。
周围的行人早在万俟俊吹起笛子的时候就陷入了昏迷当中,这一场打斗虽然轰轰烈烈,却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你是谁?”杨济饱含敌意的目光打量着这横空杀出来的少年,似乎是妖修,但灵门之中,他好似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少年随意一笑,说:“我是天黎,刚从灵门中逃出来的。”
灵门的境况外界还不知道,风平浪静得有些诡异,这时候说“逃出来”,当是所言非虚。杨济持保留态度地信了。不再吭声。
逸梦从头到尾都不在状态之中,失神地注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那种玄之又玄的悸动,是,还是不是?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却碍于杨济的在场而迟迟不能够开口。
咬着下唇,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目光一错不错地追随着少年,这副样子落在杨济眼中,比起刚才万俟俊那深情款款的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得令人气恼。
“先上车吧,还要赶路!”杨济招呼两人上车,扔了些钱给地上还在昏迷中的车夫,自己坐在前面驾着马车,留二人在车中叙旧。
那气恼而又苦闷的心情竟是他第一次体味,当人实在是麻烦,最麻烦就是人这些变幻莫测的情绪。暗自感慨着,却已然无法超脱。
“你——”
“你… …”
“你先说!”
“你先说!”
两次同声让两人相视一笑,氛围愈发融洽起来。少年眼中波光闪动,淡淡的笑容如和煦的春风,明媚的阳光,柔和了脸部的线条,未语先有情。
“怎么长大了,倒比小时候爱哭了?”亲昵的语气,纤长而薄凉的手指划过眼角,擦去了淡淡的泪痕,浅浅的湿意让他怀念那会被自己舔笑的小婴孩儿,舌尖一勾。舔掉了指上的潮湿,笑眯眯地说,“不错,还是咸的。”
“你… …”被这一举动弄得红了脸,逸梦嗔了一眼,却还不知道怎样开口。
“我的好妹妹,我不过是走了四年,你便不认得我了吗?到现在连声‘哥哥’也不叫!”状似哀怨地低声说着,脑袋已经凑了上去,毛毛领摸起来柔顺舒服,让逸梦想到了小时候那个总是会哄着自己陪着自己的狐狸,“哥哥!”轻声呼唤着,搂住了他的脖颈,在那毛领上蹭着,好似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还是狐狸的时候。
血缘,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你知道他是,即便他变了容貌变了身形,你依然知道他是,不需要任何语言解释。想到这里,又是一怒,揪住他的衣襟道:“在灵山中。那天,也是你吧,为什么不见我?!”
圆睁的双眼气鼓鼓的,却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就连揪着领子的手都没有使力,只是抓着,靠过去的头不满地蹭着,不管会不会蹭乱了自己的头发,小动物一样蹭着,白发和黑发纠缠着,让少年无奈苦笑。
喜欢摸他的皮毛。喜欢抱着他蹭蹭,喜欢跟他怒跟他喜,这些毛病,她一个都没改,亲切可爱得没有时间的隔阂,仿佛他一直在她身边陪伴着,没有离开过。
但他却能够清楚感受到那激动下的不安,搂着她,抚摸着她的长发,这才感觉到有手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离开你便是为了变成人身,若是不能,我怎好见你?”这是他的骄傲,他不能够允许自己一辈子追逐她的脚步,即便是保护,他也要能够挡在她前面为她遮风挡雨才是,又怎能够一直在她的怀中倦怠。
不满的心情因为这一句话而烟消云散,她理解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弹指布下了隔音罩,阻隔了声音的传递,逸梦眯着眼靠在他的身上,没有看到他严肃的表情。
沉默了好一会儿,逸梦都快要睡着了,才听到让自己震惊的话,“这世上本不应该有你。”
什么意思?他知道我不是这世上的人了?还是… …突然慌乱起来,害怕起来,若是没有了这个同胞的哥哥,会… …会怎么样?想要抬起头来看她,脑袋却被按住了,允许自己依靠的胸膛依旧温暖,她的心,却乱了。
“… …本族得子不易。在胎内时,我夺了你的内丹,你本来是不活的,却不知怎地还是活下来了,我想要弥补你,却也只能够是帮你调整经脉吸收灵气,你可以依照人类的功法修炼。却永、很难得道成仙,逸梦… …你、怪我吗?”
沉静的声音叙述着隐藏的秘密,若是不夺走逸梦的内丹,他便只能够做一只长命的普通狐狸,拥有的传承记忆只会成为痛苦的根源,出于本能,他忽略了同胞的死活,夺走了自己最需要的东西,剩下那个本来应该是不活的死胎,没想到… …
睁开眼便看到了那可爱的婴孩儿,白嫩嫩的肌肤,稍一用力就会破损,脆弱得不可思议,这样的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不可理解,不可解释,只能够接受她存活的事实,企图弥补照顾,却无法补偿这天生的缺失。
天狐一族本就不是这世间的存在,本族尚且不能够生子,何况与异族得子,怕是他们的父亲也没有想过这一点,这需要多么巧合的机缘才会如此,又需要多么小的概率才是双生,偏偏… …适者生存,在母体中出于强势地位的他掠夺弱小本就没有错,但那弱小,想要生存又有什么不对?
适者存,强者尊,这是他们的天道。他没做错,但她,却的确冤枉。
是什么时候觉得错了的呢?是那幼小岁月里的相依相伴,是她总是寂寞却温暖的拥抱,还是那夜深人静时候自动依偎过来的小小身躯打动了心中的冷漠?亦或者是这四年的离别,这四年的思念,才让他觉得有错。
大错铸成,再不能改。好在,她曾经的希望并不是成仙成神,所以,这样的错,不是不可原谅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担心她原谅与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忐忑,会惴惴不安,传承的记忆不会解释陌生的情绪,他只能够顺其自然,寻找答案。
逸梦的心情大起大落,原来是这样的不应该有。恍然之后明白自己这缕幽魂的夺舍重生是怎样的缘故了,那个本来应该必死的胎儿因为自己这缕魂魄的存在而未死。
不过,永远无法得道成仙吗?听出了那不正常的停顿,逸梦心里难免失落,不是怨恨,她不怨的,若不是天黎夺走了那内丹,自己也来不到这里,若是来不到这里,又怎能有这一世的生活?她不怨。
努力修炼了那么久,可以清高自傲地说我只是为了更加自由逍遥的生活,但又何尝不是对成仙抱有一丝奢望,与天地同寿,掌日月乾坤,那是何等的潇洒何等的权柄,突然有人说,无论你多么努力也达不到,这是客观条件决定的,不是你主观可以改变的。这种失落未免太大。
“哥哥,我不怪你。”
凡事有因有果,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都是一定的,如果说得到重生的机会注定要失去成仙的机遇,那就失去好了。不是不在乎,而是更在乎其他。
第二卷 修仙门派 第五十二章 会查
第五十二章 会查
朔方城。
“怎么还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贺佳蕊沉默了一段时间。终于忍不住开始抱怨,那日偷偷回到灵山中,竟然看到一片死寂,清新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味儿,倒伏的树木灵草,凌乱不堪的药园和散乱的脚印血迹,所有的一切都在说明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出于稳妥考虑,她和陈易知并没有在灵门久待,到逸梦那里看了看人没在,就马上跑出来了,灵山的静还是头一次让贺佳蕊觉得恐怖。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又到哪里去了,是遇害了,还是… …惴惴不安地回到朔方城中,却再没有了玩乐的心情,如惊弓之鸟一般张皇失措。
能够在一天的时间造成灵山空无一人的状况,这,恐怕不是一般的力量吧!想起厉害的千媚师父,想起冷酷无情的冯师傅,愈发让人害怕。
“别着急,世俗界中没有消息是正常的。就看修仙界中是否也没有消息了。”陈易天倒了两杯茶,递给了贺佳蕊一杯,这段日子,两人的神经都绷得很紧,灵山中的血腥气是那么浓重,至今仍在鼻端的感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一定出事了,不然… …逸梦到底怎么样了?
走的时候,逸梦还在昏睡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现在她不在,是被带走了,还是被、杀了?只见鲜血不见尸体,那样的情况,猜测就愈发显得悬疑,既然杀了人,为什么还要把尸体带走呢?若是没杀人,人又到哪里去了呢?
陈易知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了找陈易天来想办法,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陈易天一直接受的是家主训练,比起自己处理问题的能力还是强了许多。这是事实,他很清楚。
灵门既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成为空谷,那修仙界一定是发生了大变故才是,可是却没有一点儿消息。这时候,也不敢找五行派的人打听,陈易知小心谨慎地带着贺佳蕊混迹在世俗当中,怕的就是万一有人追查余孽,大难临头各自飞,患难时候,才发现能够相信的人真的没有几个,五行派的师兄师弟自不可信,反倒是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陈易天值得信赖,毕竟,都是陈家的人。
“不行了,我可等不了,不然,你发道传声符去问问你哥哥好了,那样不是快很多?你若是不会,我可以替你发!”贺佳蕊急躁的性子一点儿没有改变,说着就拿出了一张符纸。
“不可以!”按住了贺佳蕊的动作,陈易知一脸严肃地说道,“若是对方真的有备而来,你以为你的传声符能够送到谁的手上,只怕消息没有得到。反而白白暴露了我们的行踪,被对方一网打尽了。”
听到这番话,贺佳蕊的脸色沮丧,泄了气一样趴在桌子上,胡乱折着符纸,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啊?!”
已经在客栈中窝了好长时间了,不敢逛街不敢玩闹,好似见不得光一般行踪诡秘,贺佳蕊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窝囊过,倏地站起身来,道:“你慢慢等,我出去转一圈儿!”
看着贺佳蕊一阵风一样地跑出了门去,陈易知不由长叹一声,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急,但他知道自己的方法没有错,通过陈家的势力把消息混在家信中送给陈易天,这是最好的方法,送信之后能够做的就是静等。
反复兑了几遍水的茶已经寡然无味,陈易知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茶盏,静静想着那夜所见,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疏忽的地方,灵山禁制那么厉害,是谁能够不动声色来了这一手?
那些人那些妖修,到底去哪里了,都被杀了,还是都被掳走了?若是被杀。弄走尸体做什么,若是被掳走,带走那么多人做什么?
脑中不由想到一些传说中邪恶而古怪的功法,不会是那等邪门歪道做的吧?
敲门声传来的时候,茶水已经凉透了。
深蓝色的斗篷将来人从头遮到脚,陈易知侧身让过,斗篷打开,露出了陈易天压抑着怒气的脸,一把揪住陈易知的衣领低沉着声音问:“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灵门出事了,什么叫做逸梦失踪了!”
“你先放开我。”陈易知不为所动,没有被踢上一脚,这位小少爷的脾气倒是越来越有涵养了,拍开陈易天的手,退后半步,道,“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上午还好好的,等到晚上我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不对。”
把那夜回去所见说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分析,这些天。反复想这件事情,他的心气平和,叙述的时候也不曾有所遗漏,让听者如同亲眼所见,他的疑惑也成了陈易天的疑惑。
“不要管那个什么贺佳蕊,晚上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去看看,不是还有一张引路符在你这儿吗?给我!”陈易天顾不上发怒,皱起眉头,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凤国已经跟安国打了一年了。这一年的局势颠倒,作为安国赖以生存的北王,王家的势力在安国占主导地位,在修仙界也是排在第一的修仙世家,弟子不知凡几,却不想,竟然有很多弟子选择的双修伴侣都是凤鸣宗的弟子,好么,这一战刚打起来,伴随着的就是王家的内乱。
没有了王家的全力支持,安国不过是小国一个,哪里能够阻挡实力强大的凤国进军,更不用说,凤国是有备而来,为了这次战争已经不知道私底下准备了多久,不然,也不可能说动凤鸣宗暗中帮助了。
两国的战争正在焦灼状态,安国丢失了八个城池,正靠着王家在抵挡,偏偏此时,灵门出事,会不会是什么人在浑水摸鱼,暗中下手?
不知怎么,刚接到陈易知的消息,陈易天最先怀疑到的就是王家和凤鸣宗,这是一种直觉,没有多少证据可以依凭,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来的路上,动用陈家的关系网,细细查了安国和凤国的战争记录,才发现形势有了逆转,最近安国陆续胜了两场,虽然只夺回了一个城池,却也让试图参战的宁国有了重新思量的余地,这是巧合吗?
若不是那两家,又是谁制造了这场巧合?那批秘密运送到王家的货物,很可疑啊!会不会与灵门有关?
借着外出游历的机会来到朔方城。除了见一见陈易知,了解具体情况外,他也想要进入灵山看看,那禁制是他亲眼看过的,不会那么没用,外人怎么进去的,还是说有内贼?
“好。”陈易知拿出了引路符递给了陈易天,这种符纸的使用也是有次数限制的,他们是灵门弟子,这符纸的使用次数便是十次,而外人,上次自己来时使用的便只是一次的符纸,用完便会自动消失。
接过符纸,贴在衣服上,当即出现了一道繁复的花纹,陈易天罩上斗篷,轻声道:“亥时三刻客栈后门见,不要让那个什么贺佳蕊知道。”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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