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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斯的宝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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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能致使他死亡？
还是说……他根本没有死？那封寄给霍沙的无字信又有什么含义？
弗雷回头看了看白发男人，觉得他眼中似乎隐藏着更深的东西。
****作为魔法之都，翡翠城在知名程度上一点都不亚于船城，不过对魔法没兴趣的弗雷倒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同于王都的喧闹繁华、也不同于红宝石镇的安逸宁静，这个城市给人一种热闹但不浮躁的精致感，而且书卷气息极其浓厚，路上遇到谈天的基本都是在探讨文学著作，或是就某种谱系魔法的根源展开辩论。
“牛皮糖，你喜欢看书吗？”
“啊？”弗雷撇了撇嘴，“你可饶了我吧，我打小一看到字儿就头疼。”
这时路过的一个妇女忽然停下了脚步，用诧异兼鄙夷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会有这么愚昧的人呢？小伙子，你这样可不行呀！书是知识的源泉，知识改变命运，你怎么能不热爱读书呢？”
“呃？”被突然说教的弗雷感到更多的目光集中了过来。“不看书……不行吗？”
“当然不行！这是病，得改！”妇女说道，“书的魅力是无穷的！我们翡翠城有全国最大的图书馆，历史、文学、数算、建筑、生活、魔法等书籍应有尽有，你应该好好去看一看！”
“可是我对图书馆什么的没兴趣……”
“什么！你竟然对有如神赐的国家图书馆没兴趣！哎呀你这小伙子可真是……”
再这样下去就要被更多人的口水淹没了。艾利斯收到了弗雷求救的目光，于是开口了：“阿姨，你手里那本《深海的罗蕾莱》是从哪个别馆借到的啊？我也想看！”
“嗯？”妇女看向艾利斯，见是一个对书本充满了热情的清秀少年，于是欣然道：“这是这个月刚出版的新书，虽说文学馆有收录，不过早就被借光了，还是到书店买一本比较快哦。”
“真是太谢谢你了！”艾利斯指指弗雷，“他是我的朋友，我想带他去书店逛一圈。”
“啊啊，快去吧！”妇女挥着手帕告别，一边喃喃自语：“有这么爱看书的朋友，那小伙子真是赚到了。”
经此一事弗雷决定不再对任何书发表意见。所谓祸从口出，要是像霍沙那样就不会有这种事……咦，霍沙人呢？！“艾利斯，霍沙大哥去哪了？”
“不会吧？”艾利斯也没有发现霍沙的身影，“……他搞不好是先去研究所了。”
“那我们快跟上去，他一定想快点确认寄信的人是不是巴德尔。”
“等一下，我想先找到奥丁她们。”艾利斯拉住了他。
“……也对，”弗雷点点头，“古林，你能找到她们吧？”
小鬃猪甩着尾巴，“今天没有下雨，要找人简直是小菜一碟！”
与奥丁和波蒂会合的时候，那位年轻的帝王正拿着杯可乐死死盯着一个小型摇奖机。站在她旁边的少女无奈苦笑着，在看到艾利斯和弗雷之后，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赶忙把他们拉了过来。
“怎么了，波蒂？”
“是这样的，奥丁小姐看中了这个二等奖，说什么都要得到。她已经买了好多东西，就为了赞积分获得抽奖机会，可是怎么都摇不中，你们看这些安慰奖都堆了好多呢。”
“……”弗雷已经无力说什么了，地上那堆积如山的商品原来是奥丁她买的么，还有那一小堆纸巾就是所谓的安慰奖吧，这样下去就算有再多钱也不够她和艾利斯那家伙败的好吗。
“那个二等奖是什么啊？”艾利斯走过去瞄了一眼奖单，“……扇子？买一把不就好了嘛？”
“奖品的款式很特别，”波蒂解释道，“说是仿造阿斯加特时期的样式制作的折扇，奥丁小姐很想要它。”
弗雷叹了口气，“还有抽奖机会吗？”
“还有两次。”
摇奖机是最普通的那种，转筒里面装有几百颗颜色不同的小球。摇动手柄让转筒转动，就会有一颗小球从唯一的洞口中掉出来，根据掉落小球的颜色以判断奖品等级。
二等奖是蓝色吗……弗雷随意转了转手柄，众人都屏息等待，等到转筒停下、小球掉出到托盘上，艾利斯第一个叫了出来：“金色！好厉害，是一等奖啊！”
一听说是一等奖，周围的路人也都围了过去。“哇，这小哥好手气啊！”“就是啊，一等奖可是布拉吉研究所专门研制的魔法护目镜，很多人想买都买不到呢！”
“真是一群无知的人类。”古林自语道，弗雷的运不是能用常识理解的东西。
“魔法护目镜是什么玩意，听起来好可疑……”弗雷皱了皱眉，一瞬间感到奥丁凛然的杀气，抖了抖赶紧开始了第二次摇奖。
没有了一等奖的干扰，这次摇出来的小球毫无疑问是蓝色的。弗雷把扇子双手交给奥丁，“孝敬您的。”
奥丁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欣赏起来。十一档的直式乌木扇骨，饰坠着金色穗子。折叠的扇面展开，墨蓝的韧纸颜色实属特别。
弗雷看她难得开心，不禁想这人真是很执着于阿斯加特啊。也对，那是她的国家，被封印了四千年，好不容易在未来的时代找到一丝属于她的联系，她不可能不紧紧抓住。
“牛皮糖，快看看这个一等奖！”艾利斯兴奋道，“研究所开发的护目镜，品质肯定有保障！”
“啊啊，所以这到底是干吗用的……”弗雷接过奖品，在许多路人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了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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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魔力值观测！初见大贤者
“哎呀小哥你的运气真是好啊！”开设摇奖的店主拍拍弗雷的肩，“一等奖只有一份都被你得到了！这副魔法护目镜很厉害的，戴上它就能看到锁定的人具有多大的魔力哦！”
“这也能看到？”弗雷不太相信。
“不错，布拉吉研究所近几年掌握了将魔力数值化的技术，”店主说道，“你不如戴上试试看。”
这玩意有那么神奇吗，看起来也就一普通护目镜……弗雷不太情愿地戴上。眼前的一切都被镜片过滤成绿色，锁定店主为目标后，一串数字就出现在他头顶上方。“……23？”
“哈哈，普通人的魔力水平大概就是二三十左右啦，”店主说道，“魔导师的话，就能达到几百那么多哦。”
“这样啊，”弗雷看了看周围的路人，基本都是几十左右的数值，“什么，波蒂的魔力值竟然有738？好高！不愧是魔导师啊喂！”
艾利斯站在波蒂身边，好像在跟她说什么。对了，不知道这家伙的魔力值是多少。弗雷锁定了艾利斯，但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数字出现。这什么情况，难道也和体质有关吗？算了，接下来可是重头戏，看看奥丁她……
“——啊，眼睛！眼睛！！”
为啥镜片才刚锁定奥丁就忽然碎掉了！弗雷赶紧把护目镜的残骸拿下来。“这怎么会突然坏了啊！这到底是护目镜还是毁目镜啊！”
“这不可能！”店主也吓了一跳，“说明书上说是除非超过观测上限，否则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什么？！”弗雷看向还在把玩那把扇子的人，嘴角抽了抽，“那个……我姑且问一下，这玩意的上限是多少？”
“据说是以大贤者的魔力值作为上限的……好像有两万多！”
弗雷默默抖去身上镜片的碎屑。“我们该走了，霍沙大哥一个人我并不放心。”
“所以小哥，你刚刚到底是看了谁才……”
“啊，可能是故障了吧。”弗雷微笑道，“所以说镜片的材料应该更坚固一点才对，你说是吧，哈哈。”
“故障了吗？也是啊，这附近怎么可能有比大贤者还厉害的人呢！”店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决定现在就去图书馆查阅魔法镜片的文献资料！”
“我也一起去！”旁边的路人附和道，“上次的拉尔菲王传记下部还没看完，今天一定要搞定！”
“……等一下，”奥丁忽然叫住了那个路人，“那个图书馆在什么地方？”
“就在城东啊，小姑娘你要一起去吗？我们的国家图书馆馆藏丰富，你想看什么都能找到哦！所有的真理就在书中，读书真的是一件好事呢！”
奥丁点点头，冲弗雷他们说，“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结束后来图书馆找我。”
“哎，奥丁？怎么又走了啊？”弗雷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她怎么怪怪的？”话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商品和安慰奖丢在这又是要怎样？
“拉尔菲王，”波蒂说道，“刚才那个人提到了拉尔菲王传记哦。”
“拉尔菲……啊，我记得好像也是阿斯加特的皇帝吧，在奥丁之前的那一位。”弗雷恍然大悟，“这么说他是奥丁的老爸了？”
“不是啦，”波蒂笑了笑，“历史记载奥丁王是篡位夺主的，她与之前的阿斯加特王室没有血缘关系。”
“篡位……你是说奥丁杀了那个拉尔菲，然后自立为王？”真不愧是她啊喂！弗雷惊出一身汗，“还有这么一段历史？看来还真应该补补史书了……”
“为什么要看书啊，直接问奥丁本人不就好了？”艾利斯说，“不过在此之前，波蒂，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竟然用植物魔法变出的花给你的巴德尔老师上坟，你能不能有点诚意？”弗雷抱着一大束白色雏菊，“而且这一路还是我给你拿着，我说你啊……”
“因为被我碰到的话花就会消失嘛。”艾利斯低头踢开路上的小石子，“翡翠城的花没有红宝石镇的漂亮，波蒂造出的花就更漂亮了，而且这可是老师喜欢的花。”
这里是布拉吉研究所后面的墓地，被土石墙隔绝出的方形草地上竖立着十几个墓碑，看起来肃穆而寂寞。
“我在花店看到克洛洛同学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肯定是趁着任务便利，想稍一束鲜花过来。他们和我一样，最喜欢巴德尔老师了。”
刻着巴德尔；特维莱特名字的墓碑前已经放着花束了。
“那两个家伙也在翡翠城？”
“嗯，「百臂巨人」是这里的老牌公会。”艾利斯感谢地看了看弗雷，“牛皮糖，把雏菊放下吧，随便搭在墓碑侧面就好。”
“啊？这行吗？”
“没问题，老师他才不会介意这种事呢。”
“……”弗雷走过去放好花束，回头一看，艾利斯竟不知什么时候跪下了，正朝着墓碑重重磕头。
弗雷心里有点发堵，刚要说些什么，正好瞥见霍沙和一个小孩从另一条路走了过来。
“霍沙大哥。”弗雷走了过去，“你问清楚信的事情了吗？”
“哦呀哦呀，今天还挺热闹的。”说话的是那小孩，他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披着件深绿色外套，落下话就直奔艾利斯，对着他的屁股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不过臭小子，我不是让你不要回来了吗？！”
“喂你干什么？！”难道这也是艾利斯的同学？弗雷已经握上了剑。
不料艾利斯却对着对方开心地笑了：“——布爷爷！”
他……他刚刚叫这小孩什么？！弗雷的眼珠都快吓掉了，该不会这个人……
“金发的小朋友，你是想挑战老朽吗？”小孩眯起一只眼看了看弗雷，说：“年轻人真是勇气可嘉，不错不错！想我年轻的时候……”
“你……你不会就是大贤者布拉吉吧？”
传说中的大贤者竟然就是这么个小孩子？！不是说他一百多岁了吗……弗雷看看艾利斯，那家伙正讨好地冲小孩笑着，再不死心地看看霍沙，对方则默默地点了点头。
“天哪……”
“小朋友不要吃惊。老朽当年瞎玩魔法把自己搞成这样，结果连老婆都跑了……”布拉吉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摸他根本不存在的胡子。他又沉了脸色，“艾利斯，你是回来干吗的？乌璐达之泉找到了吗？！还有最近那个炸城堡的少年就是你吧，别以为我认不出那通缉令上的画像！这么大摇大摆地回来是想连累老朽吗？！”
“布爷爷你别生气，”艾利斯从行囊里掏出一本杂志递了过去，“我带了礼物回来！”
弗雷一看杂志封面上那波涛胸涌的女郎都快吐血了，这家伙什么时候买了这种东西？！再看这位大贤者，接过杂志后那表情立刻就猥琐了，根本就是个好色的小鬼……不，老鬼！布拉吉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把杂志卷了塞进袖子，“算你有点孝心。”
“嘿嘿，”艾利斯嘻嘻笑道，“我回来就是有件事想确认一下……”
布拉吉摆了摆手，“是那封信的事吧？霍沙小友已经告诉老朽了。不过研究所没有经手过这封信的记录，你这臭小子可以滚了。”
不是从研究所寄的？
“那布爷爷，我能看看老师的盒子吗？”
“你想干吗？尸体早就埋了，你还想挖你老师的坟？”
“也许老师会从里面爬出来也不一定啊，你们不是说我当初就是那样吗？”
弗雷听得有点晕，“那个，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盒子？”
“哦，”布拉吉说道，“艾利斯是说他想看巴德尔的棺材。”
棺……材？
“艾利斯当时被发现的时候就是躺在一副棺材里。”布拉吉若无其事地说着令弗雷惊悚的事，“天天就知道想些有的没的，以为巴德尔也跟他一样还是怎么的。”
不会吧，难道、难道艾利斯说他一直在盒子里睡觉就是指……
“牛皮糖，牛皮糖！你怎么了？”
“这小朋友怎么忽然晕过去了？”布拉吉摸着下巴，“现在的年轻人体质这么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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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最初的相遇！棺中的少年与名字
“巴德尔啊，最近有人说葬仪房那边有奇怪的现象，你去调查一下吧。”布拉吉坐在书桌前，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女郎杂志。
“诶……”啃着胡萝卜的巴德尔一脸嫌麻烦的样子，“我才不去呢。”
“哦？我记得你前两天刚上交了长假请离单吧？”
“……我去我去。”被捏住软肋的巴德尔立刻谄媚地笑起来，“大贤者大人的话就是神谕，我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尽力完成嘛。”
“这就好。赫尔莫德也会跟你一起，最好今天晚上之前就调查清楚。”
离开布拉吉的书房，巴德尔不爽地把手里剩下的胡萝卜全嚼了，顺便怨念道：“哼，老家伙真会使唤人。”
“——巴德尔，不要说布拉吉大人的坏话。”
侧头一看，原来是赫尔莫德。这个魔导师个头很大，一张凶脸用巴德尔的话说就是能吓哭全城小孩儿的那种，此刻正直挺挺地立在书房门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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