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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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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嫂子紧张地看着安意,生怕她借机会报复。
“外伤出血,可用药有白及、三七、琥珀、海螵蛸、毛花杨桃、白背叶,伏石蕨、羊耳菊、野艾。”安意对郑嫂子的紧张,感到好笑,她再小心眼,也不会为了几句闲言碎语,害人性命。
卢郎中捋着胡子,微微颔首,道:“你去药柜左侧抽屉里拿瓶三七药油给郑嫂子。”
安意拿来了三七药油,郑嫂子却不放心,拧开木塞给卢郎中看,“卢郎中,你看看这是药油吗?”
“没错,是三七药油。”卢郎中涵养好,对郑嫂子质疑他的徒弟,没有生气,温和笑道。
安意原本就没打算要报复她,对她的举动,报之一笑。
郑嫂子数了六文钱,拿着三七药油走了。
过了几天,就到了姑娘家一年一度,最重要的节日,七月初七女儿节。傍晚时分,罗氏打发安意去洗澡,换上干净的新衣,用凤仙花帮她把指甲染红。还让安健替她捉了一只喜蛛,放在小盒子内。
等到晚上,月亮升起来后,李氏、罗夏妹等人就过来了,月下拜织女是女儿节的重头戏。
女儿节是少女和少妇们过的,象杨氏、方氏这些祖母级别的人,就不会过来了。安健把桌子搬出来,摆在院子里,罗夏妹等人帮着罗氏把准备好的祭品摆在桌子上。
在李氏的带领下,于案前焚香礼拜。安意听李氏轻声念道:“七星娘,七星娘,信女不乞金,不乞银;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颜容;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姊妹千万年。”
拜了织女,大家坐在院中,就着月光,嗑着瓜子闲聊。安意坐了没多久就犯困,回屋睡觉。夜半去到瓜棚下听牛郎织女的活动,就没参加了,当然这活动也不适合她,这个未满八岁的小丫头参加。
清晨起来,安意打开搁在床头的小盒子,“娘,喜蛛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罗氏离得太远,没听清楚。
安意拿着小盒子去灶房,“娘,喜蛛不见了。”
罗氏看着空空如也的小盒子,“哎呀,昨天娘不小心打翻了盒子,黑灯瞎火的,没看见,让它给跑了。”
“没事,跑了就跑了。”安意不在意地笑道。
吃过早饭,安意背着罗氏给她做的绣花小挎包,去卢家学习,远远地就看到一辆牛车停在门口。
安意卢郎中刚给病人诊完脉,正要开药方,见安意进来,道:“此病人因虚症,引至肠内燥热,便闷腹胀,眼底出血,该如何处方?”
安意看了眼躺在竹椅上的老妇人,沉吟片刻,道:“当归、熟地生地各五钱,桃仁、杏仁、厚朴、黄芩、麻仁、枳壳、甘草、大黄各三钱。”
“为何用此方?”卢郎中边砚墨边问道。
“病人年事已高,虎狼之药,不可用,此方是滋润性下泻剂。当归、熟地性温、润燥血、生新血;生地、黄芩性寒、润燥;桃仁,麻仁、杏仁、润肠、利气血;枳壳、厚朴驱肠中积气;大黄、黄芩利肠热。”安意一一将药效说明。
卢郎中微微颔首,依安意所言,给病人开了药方。病人家属数了诊费,千恩万谢的走了。
“喜儿,开药方时,你能考虑到病人的年龄,甚好。”卢郎中微笑赞道。
安意笑了笑。
卢郎中从书架上翻出一本《脉经》,递给安意,“望闻问切中的切,指的就是切脉,切脉又称诊脉,你好好看看。”
安意双手接过书,认真的再一次学习《脉经》。
学习完,安意在回家时,特意绕去看那株移植的苍耳,苍耳子还是青色,没转黄,不能采摘,还需要再等些时日。
安意转身离去,走到一个小土堆边,看到李谷雨摇摇晃晃地迎面走来。
李谷雨也看到了安意,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跟她打招呼,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反把安意吓了一跳。
安意跑过去一看,李谷雨双眼紧闭,苍白瘦小的脸颊上,泛着异样的红色,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用体温计验,就是凭手上的感觉,他的体温至少在三十九度以上。
李谷雨虽然瘦弱,没多重,可是安意也没力气扶去他卢家看病,正着急,看到罗五齐提着几包东西路过,忙大声喊道:“罗五齐,罗五齐。”
☆、第四十八章 知恩图报
“喜儿姑姑,你喊我啊?”罗五齐指着鼻子问道。
“快过来。”安意招手道。
罗五齐走过去,看到地上的李谷雨,紧张地问道:“他被蛇咬了!卢郎中治不了蛇毒,这可怎么办?”
“他不是被蛇咬伤的,他生病了。”安意道。
“噢,喜儿姑姑,你帮我拿着东西。”罗五齐把手里的几包东西交给安意,抱起李谷雨往卢郎中家跑去。
安意跟了过去。
李谷雨不是大病,用卢郎中的话,就是风热之邪犯表,肺气失和,引致昏厥。
安意的诊断结果简单,就四个字,风热感冒。
卢郎中又让安意开药方。
安意想了想,道:“银花、连翘、芦根各四钱,竹叶、豆豉、牛蒡子,荆芥各三钱,薄荷、桔梗各二钱,甘草一钱。”
卢郎中面露赞许之色,道:“去把药拣齐,熬好给他喝。”
安意把药称好,倒进药罐,去灶房熬药。
药还没熬好,李谷雨醒了,茫然四顾,“这是哪?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是喜儿,让五齐抱你过来的,你生病了。”卢郎中放下手中的医书,温和地笑道。
李谷雨从竹椅站起来,身子晃了晃,险些又倒了下去,“卢郎中,我没银子数诊金。”
卢郎中笑道:“没有银子无妨,等你病好后,抓条蛇来抵账就是。”
“这样可以吗?”李谷雨不敢相信地问道。
卢郎中微微颔首。
“卢郎中,谢谢您。”
“你要谢的是喜儿,是她救了你,这药方是她开的。”卢郎中不占徒弟的功劳。
这时,安意把熬好的药端了进来,“李谷雨,喝药。”
李谷雨感激地看了安意一眼,端过碗,试了试温度,一仰脖子,喝了精光。
“师父,我该回去了。”安意道。
“好。”卢郎中点头道。
安意走后,卢郎中对李谷雨道:“傍晚你再来喝碗药,明后两天,早中晚都过来一趟。”
李谷雨恭恭敬敬地给卢郎中行了一礼,出门时,卢郎中的女人张氏塞给他两个熟鸡蛋,李谷雨不肯接。
张氏道:“快拿着,你这孩子,瘦得就剩骨头了。”
李谷雨抽了抽鼻子,“谢谢,大娘。”
张氏站在门口,看着李谷雨走远的,叹道:“这么乖的孩子,怎么舍得这么待他,病成这样,都没人管,太可怜了。”
“老太婆,我也很可怜咧,到现在还没吃午饭,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卢郎中探头出来道。
张氏转身啐他一口,道:“你个老东西,喜儿用炉灶熬药,我那来得炉子煮饭给你吃。”
“我说请人再打两个小灶,你又不肯。”
“打灶不要钱啊?你就收那么点诊金,糊口还不够,花钱你到是比谁都大方,这天上又不掉钱。”张氏边念叨边往灶房走去。
“哎哎,老太婆,刚才那两鸡蛋是你送的,与我没关系,你怎又怪我头上来?”卢郎中嗔道。
“就许你当好人,就不许我当好人啊?”张氏站在灶房门口,回头斜眼看着他。
“许许许,我没说不许啊。”卢郎中笑道。
张氏笑着撇撇嘴,扭身进灶房给老东西煮午饭。
离开卢家后李谷雨并没有回家,跑到村口山坡上的一棵大树下躺着,阳光透过树枝,星星点点地照映在他的身上,暖暖的温度让他想起了亲娘的怀抱,想起亲娘过世后的日子,不由悲从心起,忍不住趴在地上大哭起来。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蒋氏见他过了午时,还没回来,不但没给他留饭的,也不担心他在外面是不是出了事,嘴里恶毒地骂道:“都什么时辰,还晓不得死起回来,蠢里蠢起的东西,死在外面最好。”
李元儿消瘦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怨恨,转身躲进灶房的角落,默默流泪。等到酉时初刻,李元儿见李谷雨还没回来,放心不下,偷偷跑出来找他,问了几个上山打猎的人,都说没看到李谷雨。
李元儿更加着急,往山上跑,在村口,遇到挖草药回来的安健、安意和新柳姐妹,病急乱投医,“你们有没有看到谷雨?”
安健和新柳姐妹齐齐摇头。
安意皱眉,“他没回去吗?”
“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李元儿心急如焚地道。
“你去卢郎中家里问过了吗?”安意问道。
“卢郎中家?”李元儿不解地看着安意。
“他生病晕倒在路边,我把他送去卢郎中家了。”安意道。
“生病?晕倒?”李元儿转身,慌慌张张地往卢郎中家跑。
李元儿在卢郎中家没有找到李谷雨,慌了神,跑到安家来问安意,“喜儿,谷雨不在卢郎中家,不知道去哪了,他会不会,会不……”
“你这孩子,别乱说话,没事的,他定是在那里睡着了,我们去找找。”罗氏打断李元儿的话,放下筷子,让安健陪着李元儿,她带着安意,在村里到处找了起来。
李谷雨睡了一下午,饿醒了,见夜幕降临,天色已暗,想起卢郎中让他去喝药的事,爬起来下了山坡。
“李谷雨。”安意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他,扬声喊道。
李谷雨愣住了,呆呆看着母女俩快步走到他面前。
“你这孩子,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姐到处在找你,可把你姐吓坏了。”罗氏急声道。
“我睡着了。”李谷雨不好意思地道。
“你还在生病呢,怎么跑野地里睡着了?这要是病上添病,可怎么好?”罗氏忧心地道。
李谷雨低下头,看着破烂的草鞋,声如蚊蚁地道:“我不想回家。”
罗氏一怔,轻叹道:“你先去卢郎中家吧,我们去找你姐姐。”
李谷雨从李元儿那里得知,罗氏他们饭都没吃完,就出来帮忙找他,对罗氏等人的恩情,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
喝了一天的药,李谷雨病还完全好,但不愿在家里,听蒋氏咒骂,不愿看她难看的脸色,拖着还有点病弱的身体,上山抓蛇。
在山上跑了一天,李谷雨没有抓到蛇,捡到两窝野鸡蛋,一窝送给了卢郎中,一窝送来了安家。
☆、第四十九章 小狐狸精
罗氏收了野鸡蛋,还留李谷雨一起吃饭,叫安意去后院扯了一把韭菜来,把十几个野鸡蛋全炒了,又把前天张鲢送来那条熏鱼,切了大半条,拌上豆豉一起蒸。
李谷雨吃完饭,没有马上走。
安健拉着他,“谷雨,你想不想认字,我教你认字好不好?”
安意偏头咬唇一笑,安健教她认字,已经没有成就感了,眼红她教新柳认字,就想找个人,过过当小先生的瘾,李谷雨是最佳人选。
李谷雨惊喜地看着安健,“你要教我认字?”
“你不愿意?”安健倍受打击。
“我愿意。”李谷雨很想上学认字,可是李大志和蒋氏都不愿送他去。
安健见他同意,喜滋滋挑眉,斜了安意一眼,道:“谷雨,我先教你写你的名字,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就太没出息了。”
李谷雨点点头,
安健教会李谷雨写名字后,“谷雨,以后你每天都要过来,认字是不可松懈的,要知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李谷雨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安健对这句话也是一知半解,他也不打算解释给李谷雨听,拍拍李谷雨的肩膀,“你记得每天过来,不要怕辛苦。”
“我不怕辛苦。”李谷雨有机会认字,只感到开心,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李谷雨年纪不大,却知感恩,不愿空手来安家。第二天来安家认字,带了几把从山上摘的鸡爪梨。
安意看到鸡爪梨,眸中一亮,刘小义隔三岔五,会送些野味来,再加上张鲢送的鱼,偶尔张家和罗家送的猪肉和鸭肉,安意对荤腥的需求不大,对水果十分渴求。
“李谷雨,这鸡爪梨在哪摘的,你能带我去摘吗?”安意问道。
“不能。”
安意微愕,没想到李谷雨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撇嘴问道:“为什么不能带我去?”
“有虫子咬人。”
“我不怕蛇。”
“别的虫。”
“什么别的虫?”安意追问道。
李谷雨被难住了,呃了半天,才道:“黑虫、青虫、毛毛虫、甲皮虫,还很多很多叫不上名的虫,咬一口,就起一个大包,又痛又痒,难受。”
安意听他说这么多,知道要让他带她上山,那是不可能的,只得放弃,换了问题,“山上除了鸡爪梨,还有没有其他野果子?”
李谷雨用力点头。
“你能帮我摘些回来吗?”
“能。”李谷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为能帮安意做点事,感到开心。
“谢谢。”
李谷雨连忙摆手道:“不用谢。”
到了七月十四,安康从城里回村。这天是中元节,俗称鬼节,七月半,是祭祀先人的日子。
午后,安康就在白纸上写上各位先人的名讳,以及祭祀的后人姓名。
入夜后,家家户户在路边用白灰画几个圈圈,把白纸包着的纸钱放在圈圈里,孝子贤孙蹲在圈圈外面,点燃纸钱,一张一张焚烧。
等纸钱都化成了灰烬,罗氏领着三个孩子,在每堆灰烬前行礼,嘴里念道:“公公、爹、娘,您们在天有灵,要保佑清和平安归来,保佑孩子们身体康健。”
安意以前是无神论者,但魂穿异世后,觉得世上或许真有神明的存在,跟着罗氏虔诚地行礼。
焚烧完纸钱,回到家中,安意问安康,“大哥,下个月就开考了,你紧不紧张?”
“不紧张,最近这半个月,我听颂延对大经义的讲解,受益良多,我有信心能考过。”安康正颜道。
“颂延是谁啊?他的学问很好吗?”安意问道。
“呃,颂延就是致霖的表哥,济怀堂的四少爷。”安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才学渊博,是个品德高洁的人。”
安意促狭地笑道:“大哥是小人之心。”
“是,我小人之心了。”安康话锋一转,“可我这也是为你好。”
“知道,知道你是疼爱妹妹的好大哥。”安意娇笑道。
罗氏从隔壁收拾一包东西,走进来,递给安康一个荷包,“柱子,路上要多保重身体,这里是三两银子,给你在路上用。”
“娘,不用了,我跟致霖一起上路,不用花钱。”安康把荷包推回去。
“柱子,你外公常说,交友交情不交利,亲兄弟要明算账,不可以占人家的便宜。”罗氏把荷包放在安康的手里,“我们家穷,但穷也要穷得有骨气。”
安康用力点点头,“娘,我知道了。”
安康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天没亮,就由罗春力用牛车送他进城。
当天上午,安康坐程家的马车,和程致霖,以及另外两个同窗,前往长沙,准备参加八月初九的乡试。
安康远行对安家的日常生活没有多大的影响,罗氏、安健兄妹只是在心里牵挂。
李谷雨要跟安健认字,又答应给安意摘野果,天天往安家跑。次数一多,蒋氏就知道了,又听到旁人说的几句闲话,气势汹汹出了门,上安家闹事去了。
蒋氏还没到安家,就看到走在前面的安意,大声喝道:“安喜儿,你这个小狐狸精,给老娘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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