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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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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没亮,安康就跟着罗德全兄弟,到上山去采艾。
等安康回来,罗氏把他采来的艾草和菖蒲挂在大门外,叫醒安健和安意;给安康兄弟每人一个绣着老虎的香包,给安意的香包上绣着小喜鹊。
吃了当早饭的粽子,罗氏打发他们出门送粽子,先给罗富贵三兄弟各送去六个,让安康去河塘村给张家人和柳氏送粽子,五家共送去三十个。
罗氏用块干净的布包了四个粽子,递给安健,道:“悄悄的送去给谷雨。”
安健咽咽口水,看着锅里所剩无几的粽子,“娘,这些不要再送人了,留给我吃。”
“行,都留给你吃,快送粽子吧。”罗氏把安健赶出门,又从锅子里又夹出六个放在碗里,递给安意,“送到新柳家去。”
安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不得不听罗氏的话,端着碗出了门。刚走进新柳家大门,丛柳和朱桥就冲了过来,毫不客气地伸手从碗里各抓走一个粽子。
新柳放下肩上挑着的水桶,走了过来,“喜儿,你来了。”
安意扯扯嘴角,“我娘让我送粽子来。”
新柳把碗接了过去,“你等一下,我去把碗腾出来给你。”
安意点点头。
新柳去灶房打了一转,把空碗还给安意,“喜儿,你怎么没进城去看划龙舟啊?”
“没意思,不想去。”安意接过碗,“我回去了。”
“喜儿,下午我去找你玩噢。”新柳在后面道。
安意没理她,不屑地轻嗤一声;在路上遇到了罗翠梅,打了招呼,擦肩而过。回到家中,安意发现锅子里的粽子又多几个。
“喜儿,来,尝尝你三外公家的咸蛋粽子。”罗氏喂了安意一口,“好不好吃?”
“好吃,我还要吃。”安意偏爱吃咸粽子。
罗氏连碗带粽子一起给了她,道:“到外面凳子上坐着吃。”
安意吃完粽子,翻看《乔氏本草经》。这本书是前朝一个姓乔名薇的女子纂写的,她幼多羸疾,随祖父学医,因身为世家女不便与人诊脉,专攻药草,经数十载,搜集、整理、编纂成书。
这时,安健回来了,粽子没送出去。安意有些奇怪,问道:“二哥,你没找到李谷雨吗?”
“气死我,那个蒋氏太可恶了。”安健气愤地道。
罗氏从灶屋里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了?”
“元儿姐姐太可怜了,蒋氏怪她把衣裳洗破了,拿着藤条死命地抽她,打得她满地打滚,还不准她哭,说是哭一声,多抽十下。”
安意皱眉,问道:“李谷雨呢?他不管吗?就这么看着他姐姐被打。”
“李谷雨不在家,跟他爹上山抓蛇去了。”
罗氏虽然很同情李家姐弟,可那毕竟是他家的家务事,不好多说,叹了口气道:“栓子,这粽子等会你再去送一趟,元儿肯定没有饭吃。”
“我知道,我等会再去送。”安健道。
午后,新柳来找安意玩,在安家磨蹭了大半个时辰,也没等到安健回来,失望而归。
安康回到家已经差不多申时末,身上带着一股酒味。罗氏只当是张家舅舅们留他吃饭过节,没有多问。
过了端午,热夏来临,连续十几天没有下雨,太阳晒得田里土地都开了裂。各家各户赶紧往田里灌水,稻谷正是需水的时候,要是稻谷旱死了,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到了月底,天气愈加炎热,有大旱的趋势,村子附近的几个塘的水位持续下降,河里的水量也在逐渐减少。
村民们都心急如焚,可新柳的爹朱福财,却万事不管,一如既往的去城里的赌场赌得昏天黑地。柳婶和新柳天天忙着往田里灌水,没空挖草药,也没空进城。
安意坏心眼地觉得,大旱也不错。
进了城,罗氏先去红绣坊交货接活,再去济怀堂。安意进门发现,陈伯不在,站在柜台前的是个年约十五六岁,身穿白底绣福纹长衫的俊秀少年,上前有礼地问道:“请问陈伯在吗?”
“陈伯家中有事,今日没有过来,你是。”白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安意,“你是安姑娘?”
安意听到安姑娘这个称呼,愣了一下,“是。”
“陈伯让你采的金毛耳草可带来了?”白衣少年笑问道。
“带来了。”安意扭头喊了声,“娘。”
罗氏忙把两大包草药放在柜台上。
白衣少年解开系布袋的麻绳,拿出几根来,仔细地验了货,看两包的份量较多,道:“冬青,拿把大秤来。”
一个小厮应声从后堂走了出来,手里提着把大秤,“四少爷,还是小的来称吧。”
四少爷!
安意心往下沉了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第四十三章 恶有恶报
四少爷亲自动手称好重量,拿过算盘,啪啪地拨算了一下,抬头看着安意,“安姑娘一共是三百一十文钱,给你五钱银子,可好?”
安意垂睑,心算了一下,抬眸看着他,语气平淡地道:“您多给了两文钱。”
“天气渐热,急需这些治疗中暑的药材,金毛耳草的价格有所上涨,这两文钱不是多给,是收购下次草药的定金,这样你就不能把金毛耳草卖给别的药铺。”四少爷解释道。
“贵店给的价格很公道,我不会把药草卖给别的药铺的。”安意觉得他这解释算合理,浅笑道。
“这些药草都是你一人挖的吗?”四少爷问道。
“我二哥和我一起挖,一起整理的。”
四少爷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五钱银子递给安意。
“谢谢四少爷。”安意双手接过银子。
罗氏也跟着说了句,“谢谢四少爷。”
安意把银子放进荷包里,和罗氏走出了药铺。
因过两天是罗富贵五十四岁生日,罗氏带安意去小酒铺买酒,无意间听到酒客们在闲聊,“听说了吗?周大梗端午节那天看龙舟比赛的时候,跟人吵起来,失足掉到河里。”
“听说了,这都个把月的事了,这城里面那个晓不得。哎,你说这个做什么啰?”
“昨天他的尸体浮起了,被人捞上来了。”
“泡这么多天了,还认得出来?”
“认肯定是认不出来的,可鲁忤作讲是他,不就是他了啰。”
“他屋里都没得人了,捞上来哪个埋?”
“衙门里的人把尸体拖到义庄,一把火烧。”
“要我讲,周大梗这种欺软怕硬,横行霸道,嘴巴又臭的,死了好,活到浪费粮食。”
罗氏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小声道:“老天有眼,善恶有报。”
安意勾了勾唇角,有眼的老天,要在什么时候报应新柳,不用她出手替天行道呢?
老天听到了村民们的祈祷,下了两场大雨,缓解了旱情。让辛辛苦苦劳累了一个多月的村民们,松了口气。
但是老天没能听到安意的心声,六月已过半,苍耳花落结果,新柳还不时活泼乱跳地出现在安意面前,给她添堵。
更让安意生气的是,丛柳那个小多嘴婆,把挖草药的事,传得人尽皆知,还乱吹牛皮,说赚了大钱。引得村民们一窝风地去挖婆婆丁、荠菜、积雪草,几乎要将它们挖得绝了种。
更让安意没想到的是,不知道哪个多嘴的,把这事告诉了安有年一家,朱氏托人带话,让罗氏过去一趟。
第二天一早,罗氏就去了,快正午才回来,很显然安家没有留她吃饭。安意见她脸色尚好,等她吃过饭,才问道:“娘,他们叫你过去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就是挖草药的事,她们不知道听谁说,我们卖草药赚了几十两银子。”罗氏又好气又笑地道。
安意皱了皱眉,“哪您怎么说的?”
“我说你闹着玩的,挖了点草药卖了几个小钱,买糖吃。几十两银子,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呢。”罗氏撇嘴道。
“她们信了?”
罗氏不屑地轻嗤一声,道:“信不信随她们,她们要去挖草药卖,就去挖,能卖出几十两银子,算她们本事。”
安意听她这么说,笑了起来。
这天傍晚,安意遇到挖草药回来的李元儿。两人正要擦肩而过,李元儿突然喊道:“喜儿。”
安意抬眸看着她。
“对不起。”李元儿面带愧地道歉。
安意神色未变,“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也挖了草药。”
安意轻轻一笑,道:“村里这么多人挖,不在乎多你一个。”
“她们是她们,我……”李元儿不善言辞,鞠了一躬,“喜儿,对不起。”
言罢,李元儿转身离去,安意看着她微驼的背影,眸光微转,道:“元儿姐姐。”
李元儿停步转身看着她,“喜儿,还有事?”
“元儿姐姐,你这样挖草药是赚不到钱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教你。”安意看着李元儿的眼睛,轻声道。
“喜儿,你心地真好。可是不用了,赚不到钱最好,这样,娘就不会让我出来挖草药了。”李元儿笑道。
安意听出她话中之意,笑道:“元儿姐姐,我认识很多种草药,你不会抢了我的生意的。”
“喜儿,我家并不缺这点草药钱,爹和大弟,他们抓的蛇,能卖不少银子。”
安意知道李元儿说的是实话,李家的条件不差,蒋氏和她生的三个儿子,衣着光鲜,吃得白白胖胖的,只有李元儿和李谷雨衣裳破烂,骨瘦如柴。
村里除了罗富贵他们没有去挖草药,其他村民疯狂地在田间地头采挖草药,这引起了卢郎中的注意,在看过他们挖的那些草药后,劝道:“你们不要再挖了,你们挖得这些,药铺大多都不会收,赚不到什么钱的。”
“怎么会赚到不钱,安家的喜儿都去城里卖了几回,赚大钱了。”
其他村民也是同样的说辞,要是别的事,卢郎中的话还管点用,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疯狂地想发财,根本就不听卢郎中的话。
卢郎中阻止不他们,只得去安家找最先挖草药的安意。他到也直接,进门就问:“喜儿你怎会认得这些草药?”
“看书,医书上都有。”自从村民们开始挖草药,安意就料到他会过来,从里屋把三本书拿出来放在他面前。
卢郎中翻了翻书,双眉紧皱,沉声道:“喜儿,你就凭着这样三本书,就敢采药卖,这要是万一挖到毒草,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卢郎中,我只是采药卖,没给人看病,也没有把药草卖给不懂药的人,而是卖给药铺,掌柜的没有发现里面夹杂了毒草。再说,就算我认错了,药铺的掌柜和郎中,他们不会认错,又怎么会伤害人命呢?”安意挑眉反问道。
卢郎中低头沉吟不语,良久,问道:“喜儿,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罗氏和安意皆是一愣。
☆、第四十四章 拜师学医
安意很快回过神来,问道:“卢郎中为什么想收我为徒?要我去给人诊脉看病,我娘不会答应的。”
“不是要你去给人诊脉看病,诊脉看病虽然重要,但是药到方能病除,那乔氏薇娘能成为一代药医,你也能。”卢郎中为发现一个医学奇才感到兴奋,“喜儿,老夫的医术还成,老夫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娘,可以吗?”安意觉得卢郎中学医,不是件坏事,她以后种药、制药就顺理成章,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罗氏犹豫不决,“卢郎中,您的好意,我知道,可是喜儿她是女孩,能学医吗?”
“当然能学医,远的不说,那长沙城里就有女郎中。生病的有男有女,女的更愿意让女郎中看病。”
“喜儿,你愿意拜卢郎中为师吗?”罗氏拿不定主意,决定问安意的意思。
“娘,我想学医。”安意脆生生地道。
见安意愿意,宠爱女儿的罗氏自然就不会反对。
安意拜卢郎中为师,更方便她了解卢郎中的行踪。从第二天开始,每天上午,安意去卢家跟卢郎中学习一个时辰,读医书、背药经、辨认药草。
听卢郎中讲解医书,安意想起了以前教她中医的老导师。她死后,那老头会难过吧。算起来,她是他暮年收的关门弟子,那个倔强的老头,着重地培养她,希望她继承他衣钵,妙手回春,却不曾想,她学医,不是为救人。
卢郎中见安意走了神,轻咳一声,道:“喜儿,说出三种理气的药,以及它们的何时采制?”
安意沉吟片刻,道:“木香,秋冬采挖,晒干,除去粗皮,切细条状。香附,春秋采挖块茎,燎去毛须,晒干。乌药,全年可采,冬春为佳,除去须根,趁鲜切片。”
卢郎中捋着胡子,满意地点点头,道:“医者,治病救人,学医之时,不可分心。”
“是。”
“现在天气炎热,防暑可用哪些药材?”
师徒两人,一问一答,时间过得飞快。
时近正午,安意拿着一本医书告辞回家,在路上遇到几个嘀嘀咕咕的农妇,仔细听了一下,才知道她们拿着草药,去城里的药铺卖,因为质量不好,价格低廉,一大包才卖几文钱。
草药不赚钱,村民们挖草药的热情减退,而且也到了秋收、秋播的农忙时节,田里的稻谷才是根本,山坡上不再人头攒动。蒋氏也不再逼着李元儿,顶着烈日出去挖草药了,李元儿也不用再对安家感到愧疚。
六月中旬,稻谷成熟,田里一片忙碌景象;安意提着小篮子,和巧儿妮妮她们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稻谷。
安家没有田,安有年又总是耍滑头,送来的粮食多是粗食,黄米、小米、高梁和麻,而且还缺斤少两。
罗氏不愿与他起争执,只好省吃俭用,拿出一点钱去买细粮回来,掺合着粗食一起吃,就这样,往往也只能吃几个月,到十一二月,就只能光吃豆渣粑粑。做绣活的钱要攒着给安康兄弟交束脩,只能让安康兄弟俩卖点柴火,换点白米给安意吃。
忙完秋收,忙秋播,顶着月亮出门,顶着月亮回家,村民累得连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倒头就睡,井塘村呈现一片平静安详的气氛。
安有年让人托话来,叫罗氏明天去拉粮食。次日,罗氏和罗冬平兄弟几个,拉了几板车粮食回来。这次安有年给了五十斤白米,另外六百五十斤,是小米、黄米、高梁和大豆。
秋播完成后,天公作美,一连下了两场雨。让村民们对晚稻的收成,十分的看好。
六月二十一日是安康十三岁的生日,罗氏让罗春力捎了十文钱给他,让他去买点吃的。
过了两日,安意正跟卢郎中辨认药草,罗五齐急急忙忙跑来过来,“卢郎中,我家女人突然晕过去了,请您过去看看。”
卢郎中放下手上的药材,道:“喜儿,收拾药箱,我们出诊。”
安意背上药箱,跟着卢郎中去了罗五齐家。到是件大喜事,五齐家的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喜儿,妊娠忌服药歌,可记得?”卢郎中在回去的路上考安意。
“蚯斑水蛭及虻虫,乌头附子配天雄,野葛水银并巴豆,牛膝薏苡与蜈蚣,三棱芫花代赭麝,大戟蝉蜕黄雌雄……”
卢郎中含笑颔首,又问道:“安胎当归汤,何人可服用?”
安意迟疑片刻,道:“怀孕的人都可以用。”
“错,应是妊娠五月,举动惊愕,胎动不安,小腹痛引腰胳,小便疼,下血者方服用。无此症,服药,大忌。”卢郎中正颜道。
“知道了,多谢师父教导。”安意心虚地应道。
这日天空放晴,安意随罗氏再次进城卖药,柳婶和新柳来晚了,车上已坐满了,挤不下去,她们只能等妮妮父亲的牛车,安意窃喜了一路。
进了城,安意道:“娘,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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