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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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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跟你说什么?”小龚爷问道。
“女人的秘密,男人不要打听。”安意狡黠地笑道。
小龚爷笑着挑了挑眉,没有追问。
两人出门去客院,在路上遇到齐萱等人的兄弟,他们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往外走,看到小龚爷和安意,停下脚步,恭敬行礼道:“七哥,七嫂。”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小龚爷问道。
几兄弟吱吱唔唔,眼神闪烁不定。
小龚爷目光锁定其中一人,点名道:“柳希晨,你说。”
“七哥,为什么又是我?”柳希晨苦着脸问道。
“说。”小龚爷不容他反抗。
柳希晨缩着脖子,心虚地小声道:“我们要去南京城。”
安意不解看着他们,去南京城有什么好吱吱唔唔的?
“是不是去南京城看选花魁?”小龚爷问道。
安意这才想起今天是五月初十,秦淮花楼花船举办选花魁大会,斜了小龚爷一眼,这男人怕是心心念念记着这事吧,他们一提去南京城,他立刻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去。
柳希晨陪笑道:“七哥,你也知道这事啊?”
“你们师父知道吗?”小龚爷问道。
几兄弟再次吱吱唔唔,师父们要是知道,他们还能出得去吗?
“不要惹事,早去早回,别让你家里人担心。”小龚爷没有为难他们,爽快地放行。
“谢谢七哥,我们一定不惹事,一定早去早回。”几兄弟喜出望外地跑走了。
“七爷不想去看看那些花魁?”安意问道。
小龚爷抬起头,看着她,道:“一群庸脂俗粉,爷不屑去看。”
“可是我很想去看。”安意眨眨眼睛,一脸清纯无辜,不谙世事的求知模样。
“没什么好看。”小龚爷随口接道。
“你怎么知道不好看?你以前去看过?”安意目光审视地斜睨着他。
小龚爷眸光一闪,敢情在这等着他呢,道:“我没去看过,是有人告诉我的。”
安意勾了勾唇角,没有追问那人是谁,一是在外面,说话做事要适可而止,给男人留面子;二是他的朋友,她都不认识,他随口说个名字出来,她也不知真伪,没必要追问。
小龚爷见她不问,也没再多言。
说话间,到了客院外,卢郎中手里提着几包药,正和龚家的管事在说话。龚家的管事给小龚爷、安意见了礼,就离开了。
把药材配齐,安意去后面的罩房内熬药,卢郎中和小龚爷坐在院中的石亭里对弈,卫旸观战,周蘅坐在树荫下边纳鞋底边跟李谷雨闲聊。
十碗水要熬成一碗水,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时辰,熬到晌午,才熬好,白瓷碗中的药汁漆黑浓稠,安意闻着那味,就觉得苦得难以下咽,真不知道当年,卢郎中是怎么让那位病人喝下这种苦汁的?
熬出来的药汁滚烫,无法马上施针,先吃午饭,等药汁冷却,再开始治疗。
吃过午饭,休息了小半时辰。安意从银盒里,拿出消好毒的银针,把针尖放在药汁中,捏压上面的软囊,将药汁吸入银针里,然后准确无误地扎在李谷雨手腕处,用内力将药汁逼进他的肌肤内。
选穴、下针、捻转、提插、注药,安意的动作娴熟,一气呵成。扎完左手上的三针,安意没有急着给李谷雨右手扎针,和卢郎中一起仔细观察扎针处,是否有红肿的现象。
在确定药汁的吸收的不错,没有异状后,安意放心的给他的右手扎了三针,双脚各扎了九针。施完针,用剩的药水倒进干净的玉瓶里,留到下次使用。
卢郎中看过李谷雨的手踝和脚踝,道:“七少夫人,再用生肌散敷贴,会更好。”
安意从药箱里拿出生肌散膏药贴,敷贴在李谷雨的手踝和脚踝处。一切处理妥当后,卢郎中留在客院,和卫旸一起照顾李谷雨,安意随小龚爷回了长庚院。
回到院里,没多久,龚夫人身边的婢女青苗过来了,行礼道:“七少夫人,夫人有事找你,请你过一趟。”
“好的,我这就随你过去。”安意起身道。
“我陪你。”小龚爷要同行。
青苗笑道:“七爷,夫人有话要和七少夫人说。”
“我是去见娘,又不是去见外人,你跟着干嘛?”安意横他一眼道。
青苗拦得住小龚爷,却不能不让安意带婢女同去。
出了长庚院,青苗欺负安意主仆刚来不识路,七弯八拐的把她们带到了练功场的后门。
安意进门,看到里面是教场,就知事情不对,沉声问道:“是谁让你把我骗来的?”
“是我。”沈融走了出来,头向上仰着,脖子挺得直直的,态度嚣张地道。
柳梦晴和身装练功服的齐萱跟在她后面。
青苗飞快地溜走。
安意见是她们三人,就知道有麻烦了,右手扣在左手腕的金镯上,镇定自若地问道:“三位姑娘约我来有什么事?”
“我们要嫁给七哥,你要是不答应,今天就休想离开这里!”沈融强硬地道。
“融融啊,你不要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好好和她说话。”柳梦晴走上前去,扯了扯沈融的衣袖。
“和她好好说话,她肯听吗?她就知道霸占着七哥,不让七哥见我们。”沈融怨恨地瞪了着安意,她闹着寻死,龚爷都没过来看过她,肯定是这个女人拦着不让他过来的。
红菱见她们的注意力都在安意身上,碰了一下桃仁的手臂,又向前两步,拦在桃仁的面前。
桃仁趁机转身跑了出去,到长庚院找小龚爷。
“七嫂,你和我们一样爱慕着七哥,你应该了解我们对七哥的心是有多么的真挚。我们和七哥一起长大,我们一直盼望着嫁给七哥,陪伴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渡过每一个春夏秋冬,陪他元宵观灯,中秋赏月,陪他仗剑江湖,潇洒来去。可是我们没有想到,七哥会娶了你,你的出现,让我们很痛苦,很难过。”柳梦晴走上前,想要抓住安意的手,安意向后退开,她的手落空,眼中顿时泪光闪动,“七嫂,你为什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你如愿的嫁给了七哥,得到了七哥,得到了你想要的幸福,你为什么不体谅一下我们求而不得的心情?为什么就不愿意成全我们对七哥的一片痴情呢?我们不会跟你争,不会跟你抢的,我们只是想陪在七哥身边,这么卑微的愿望,你真得不愿成全吗?”
红菱打了寒颤,早上下了场雨,天气有点凉!
安意一点不受影响,看着面前说得哀怨万分的柳梦晴,淡定地道:“我不会成全你们所谓的卑微愿望。”
柳梦晴悲痛欲绝地怆声道:“你这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能这么的无情?做人不应该这么……”
“梦晴,不要说了,还是手底见真章吧。”齐萱一把扯开柳梦晴,站在了安意面前。
------题外话------
写柳梦晴的话,写得我累死了!太雷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红菱受伤
安意看到面前的齐萱,觉得昨天清晨的预感,太灵验了,今天就要面对她的武力挑衅,向后退了几步,手触动金镯上的机关,摸出一颗迷药,正要把药弹出去。
护主心切的红菱一个箭步,窜上前来,拦在了安意面前。
安意顿失先机,只得先停下弹射药丸的动作。
“夫人,您先走。”红菱双手握拳,横在胸前,摆出动手之前的架式。
“想走,没那容易,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沈融叫嚣着,揉身而上。
安意听这话,就想骂人,有能耐,去找小龚爷要交待,找她做什么?最唾弃这种不去找当事人,却来寻旁人麻烦的行为。不过此时,不容她多想,柳梦晴也冲上前来帮忙。
安意怕红菱打不过两人,决定把四人先迷晕,再救醒红菱,屏住呼吸,弹出药丸。就在安意弹出药丸那一瞬间,齐萱一个飞身,掠到了武器架边,去取她的梨花枪,远离了药粉发挥药效的范围。
安意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再取药丸,就听沈融骂道:“好卑劣,居然用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融融屏住呼吸,别说话。”柳梦晴着急地提醒沈融,却忘记她一说话,同样会吸进迷药。
药效迅速发作,沈融和柳梦晴先后倒下,红菱的内力虽然比两人强,也没有说话,但是没有防备下,仍然吸入了少量的迷药,人还有几分清醒,头却发晕,无力出招,瘫坐在地。
齐萱见状,知这药十分的霸道,没有给安意再次弹射药丸的机会,娇叱一声,横枪扫了过来。
安意手无寸铁,不敢硬接她这一招,急速向后退,惊险万分避开了她这来势汹汹的一枪,腰间系着玉佩的红络绳被枪尖挑断,白玉双环佩摔在地上,断裂成两节。
齐萱看安意躲过了她的横扫,“原来你会武功,难怪有恃无恐。”
话音未落,长枪已然刺向安意腹部。
安意一边施展轻功左躲右闪,避开齐萱不断刺来的长枪,一边暗骂小龚爷给错误信息,齐萱这枪法还叫不好?她都要死在枪下了!
安意根本没有想过,小龚爷是以他的武功能力评定齐萱的武功,而不是以她的武功水平。
“你到是出招啊!”齐萱冲着安意叫喊,手中的枪却一点没慢下来,或刺或挑或扫地往安意身上招呼。
安意被齐萱的枪法逼得气息紊乱,别说出招,她连闪躲都开始吃力了。
“你这样闪躲算什么本事?”齐萱不满地责问道。
安意很想回问齐萱一句,她不闪躲,她能怎么样?她手上连兵器都没有,赤手空拳跟长枪对打,她打得过吗?若是刀剑,她到能试试空手夺白刃,可面对的是长枪,距离这么远,她夺得过来吗?
齐萱被安意的闪躲惹得怒上添怒,卯尽全力出招,长枪狠狠地刺出,直取安意的面门,誓要逼安意出手与她过招。
“夫人小心!”红菱见齐萱使出杀招,大惊失色,不顾身体发软,硬提一口真气,扑了过去。
“嘭嘭”两声,梨花枪的药筒里的铁砂,喷射而出。
“娘子!”小龚爷从围墙外飞跃过来,刚好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伴随着这声呼喊,他如闪电般飞掠过去,落在了安意身旁,双手伸手颤抖地要将她搂入怀中。
“我没有受伤。”安意抱着扑过来,救了她一命的红菱,语气冷静地道。
两筒铁砂全部射在红菱的背上,如果不是红菱舍命相救,扑得及时,安意这么近距离地被铁砂射中,就算没有性命之忧,也会被毁容。
红菱知道安意没受伤,又看到小龚爷赶到了,强提的一口真气溃散,放心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昏厥过去。
齐萱双手握着枪,一脸呆滞。
“齐萱,我娘子没有得罪过你,你怎么敢下如此的狠手?”小龚爷是知道梨花枪的厉害之处的,虽然已经确定安意没有受伤,却仍是一阵后怕,若是红菱扑救不及时,现在受伤昏厥过去的就是安意。
齐萱被小龚爷厉声质问唤回神智,如烫手山芋般地把手中的枪抛开,摇头道:“七哥,我没有,我不知道药筒里有铁砂,我没有往药筒里装铁砂,我没有,七哥,你相信我,我没有,我真得没有。”
安意根本就没有听齐萱说什么,抱起红菱往门口走去,什么事都没有给红菱治伤要贤。
这时,周艺和周谅也赶到了,“七爷,夫人。”
“周艺,抱红菱回长庚院。”小龚爷道。
周艺从安意手中接过红菱。
安意回头看了眼齐萱,目光里没有恨意,也没有狠意,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看着没有生命的东西。
齐萱被安意那一眼盯得,遍体生寒,全身发麻,突然意识到她或许惹到了她惹不起的人。
安意等人都离开了,教场内,齐萱呆站在原处,沈融和柳梦晴躺在地上。残阳似血,照映在她们的身上。在角落一个隐蔽处,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回到长庚院,秋菱看着周艺怀里脸色苍白的红菱,“姐姐。”
“秋菱,我不会让红菱有事的。”安意沉声道。
“有夫人在,奴婢不担心姐姐。夫人可曾受伤?”秋菱见安意的衣服有许多被割破的地方,担忧地问道。
“我没有受伤。”安意的轻功是除毒术之外,学得最好的,是以她只是衣服被枪尖划破,见周艺在桃仁的指引下,把红菱抱进了房,“杏仁,把我的药箱拿来。”
就在安意为红菱治伤的时候,教场发生的事,已传到了骆氏这个当家主母耳中。事情闹大,伤了人,骆氏也不敢隐瞒,赶紧去告诉龚定风和龚夫人。
龚夫人、骆氏和李氏一起前往长庚院,看到站在院中的小龚爷,骆氏愣了一下,惊喜地道:“七弟,你的脚好了!”
桃仁急匆匆赶回长庚院报信,小龚爷一听,是沈融三人将安意骗去的,担心她们会伤害安意,那还顾得上装什么脚伤,不良于行,施展轻功飞奔而去,让不知内情的周艺等人都惊呆了。
“儿媳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龚夫人的问话,解了小龚爷的围。
“多亏红菱舍命相救,娘子才幸免于难。”小龚爷道。
这时,齐夫人和柳夫人在得知女儿闯下大祸后,也赶了过来探听情况,得知受伤的是安意身边的婢女,两人如释重负。
过了一会,卫旸、周蘅和卢大夫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喜儿呢?喜儿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卫旸进门,看到小龚爷,劈头就问,根本没有注意到小龚爷是站着的。
“舅舅放心,娘子她没事,她在给红菱治伤。”小龚爷道。
“是谁向喜儿动的手?”卫旸听到的消息不全面,只知有人对安意动手,伤了人,至于是谁动的手,伤的是何人,都不清楚。
“是齐萱,沈融让青苗假借我娘的名义,将娘子骗去教场,齐萱动的手,红菱为救娘子受了重伤。”小龚爷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龚夫人等人听到的消息中,没有提及青苗,听小龚爷这么一说,才知此事,龚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正要说话,安意走了进来。
“娘子。”小龚爷上前扶住安意。
看到满屋子的人,安意眸光微闪,一一跟她们打招呼,“娘,齐夫人,柳夫人,舅舅,舅母,大嫂,五嫂,你们来了。”
众人围上前来问候安意,确定安意是真得没有受伤,都放了心。齐夫人和柳夫人都跟安意道歉,说得话大致相同,“遒哥媳妇,真是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大,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刚才已经教训过她了,她也已经知道错了,原本是想跟着过来跟你赔礼道歉的,我让她留在房里好好反省,明天才过来。遒哥媳妇,你大人大量,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两位夫人,红菱重伤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现在谈原谅,太早了些。”安意丝毫都没给两人留面子,若她们真知自家的女儿有错,就不是这种态度,道歉也道得没有一点诚意,还想让她原谅她们,当真是笑话。
两人没想到安意会这般不客气,眼中闪过一抹恼怒的神色。柳夫人道:“遒哥媳妇,这事要说起来,都是融丫头的错,我家梦晴是受了她的捉掇才做错事的。”
“我家萱儿也是。”齐夫人也立马把错往沈融身上推。
龚夫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暗叹了口气,能指使青苗的,除了沈融,也没有别人,这事应该是沈融的主谋,这孩子真是胡闹。
“我累了,两位夫人请回吧。”安意这一天累得够呛,没有精力,也不耐烦与她们废话,直接下逐客令。
两人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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