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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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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老鼠？娘也太有想象力了吧！老鼠能啃得这么齐整、这么富有创造力吗？还啃臭胡子叻，娘确定那老鼠不会啃肉而只是啃邋遢的大胡子……
“不过……要真是老鼠啃的，也不会啃得这么……这么……”金银花眼睛猛盯着男人的下巴，从第一次看到家里的男人，他就是一副邋遢、大而化之、虎目吓人的样子。何时见他这么整齐端正过？
“我说，你们到底在讲些啥？！老鼠，什么老鼠，它啃了啥呢！”辛真习急了，问了这么多话，就没好好听她们回上一句完整的。
辛武没说啥，只是回到厨房端了一盆水，放到凳子上，让阿爹自己瞧。
辛真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走到脸盆面前，凑上去一看。
“没啥呀……没什么……喝！”
辛真习张大着嘴，瞪大着眼，手摸在自个儿突然变得光洁的下巴上，半天没有反应。
等他反应过来，就是一顿惊天的咆哮。
“哪个小崽子弄的，敢在我辛某人脸上动刀，皮痒了？！”
安研怕怕的缩缩肩。
不对呀，阿爹怎么是这种反应？她还以为阿爹会很喜欢叻——
辛武瞅瞅安研，没有开口，但是他的眼里却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笑。
好戏就要上演了吗？他倒要看看，阿爹要是知道他最钟爱、平时最为得意的大胡子被小妹收拾成这样，会不会打她小屁屁呢？
啊！阿爹惯小妹，又向来不对孩子动手，或许不会那么做。但是娘……呵呵！那就不一定了。
安研低着头，却没有错过辛武眼里的笑意。朝他狠狠瞪了一眼，转而却比他笑得更灿烂。哼哼！谁倒霉还不一定呢！死——二——哥！
“阿爹——”安研冲过去乖乖偎到辛真习的身边，拽着他的袖子喊。
“哦！我小女怎么了？”
“阿爹，你这新胡子真好看，好迷人哦，你看娘好喜欢～～”
“真……真的？”辛真习讶异地看看家里的女人，又摸摸自己的下巴，想信又不敢信。
辛真习脸上不期然地现了一抹异样，这小女说话就是……哎！真让人蛮难为情的。活了三四十年，还第一次听到人家说他“迷人”。
尤其还说她娘喜欢……
金银花见男人瞅着她，躲开了眼。喃喃了半天，仍没说出个啥来。
辛真习不乐意了，咋听女人夸他一句话就这么难呢？成亲这么多年，就没听她当着他的面夸过他一句好！看女人的样子，明明就是觉着他这样好看的……辛真习再三琢磨，脑子里灵机一动，挥手让辛文过去。
“是你这小崽子干的好事吧？”辛真习扬了扬手做出欲打辛武的举动，极力做出凶相。
辛武忙举双手挡在头前。
“爹，不是……”
“我说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见你母亲有阵子没打你，皮又开始痒了？胆子不小哈，敢跟你老子闹！他娘，你房里的竹枝呢，去，把它拿出来，今着我要亲自教教这没大没小的小子！”
“这……就这事，不用了吧……”金银花为难。
“什么没事？上回文儿不小心烧了我胡子，不管我说啥你都给了他一顿，这回武儿存心要剃我胡子，这还得了？！要是不给他长点记性，下回还指不定干出些啥呢！”
辛真习说着，拉过辛武，对着他的屁股欲踢腿。
没竹枝？那就他的大腿伺候。
“啊……爹！不是我啦，是小妹……”
安研撇撇嘴。
死二哥，得意了吧，准确恰当适时的将火苗引到了我身上。
不过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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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安研的“反击”
第三十章 安研的“反击”
第三十章安研的“反击”
“阿爹，不是我啦，是……小妹！”
听到这句话后，辛真习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自家的小女。转而又冲家里的老2嚷道：“你这二哥咋当的，亏得还是人家的哥呢！好事想不到你小妹，这种破事尽往你妹头上扣！”
“爹，我没有！”
“你还在那儿狡辩！你小妹多大点年纪，能帮我修理胡子吗？再说我辛真习小女向来乖得狠，才不向你这小崽子，整日想些六儿猴的事——”
辛武一时跟老爹说不明白，急得心里直犯嘀咕：“爹啥时那么偏心了，这么惯小妹……他以前对我跟大哥，可从没嚷过这么大声。”
“你小子嘀咕些啥呢！有啥话不敢当着你老子面讲？”
“爹，剃你胡子的事真不是我干的，不信……你问小妹啊！”辛武像找到了救星似的，指指安研。“小妹你说，阿爹的胡子是不是你去剃的？”
安研轻哼，想不到聪明的二哥还有这么笨的一面。
她会乖乖承担所有的“责任”，而让他一身轻吗？而且，这个人还是把所有事尽往她头上塞的人。
不过……
安研心中一动，顺着二哥辛武的话，乖乖走到阿爹身边，故作吞吞吐吐的道：“阿爹……”
“嗯？小女别怕啊，阿爹才不会信你二哥的话，认为阿爹的胡子是我小女剃的叻！”
“可是……阿爹，你的胡子就是……我剃的……”
“啥！？”辛真习蓦地提高音量，安研吓得扁扁小嘴，一副将要哭出来的样子。
金银花也吓了一跳。
她吃惊的不是她剃了男人的胡子，而是她竟然剃得那般好。看来以后，得让小女多往男人脸上“动动刀子”了，说不定把他一张粗犷的脸给动细致了……金银花想。
辛真习看到自个儿的宝贝小女要哭鼻子，顿时手忙脚乱把小女抱起来，放个腿上哄。
“小女乖啊，阿爹不怪……小女乖……阿爹不打你小屁股啊……”
安研哭声一呛，笑得快要岔气，连忙用双手捂着脸，憋住笑声。
她这个阿爹啊，真是太有趣了！
辛真习见自个儿小女不只没停住哭声，反而还用双手捂着脸，以为她哭得更厉害了。方下不由冲着一旁以敏锐的眼光观察着小妹哭是真是假的辛武嚷道：
“都怪你这小崽子，剃个胡子多大一点事儿，你自个儿担着不就行了，干嘛要把你小妹给讲出来？这下好了吧，你小妹哭上了，都是你这小崽子害的，还不赶快过来帮着哄——”
额，剃胡子小事儿？辛武吃惊地瞪大了眼。要真像阿爹嘴里说的那般是个小事儿，刚才干啥在那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
得！明白了，这事落他跟大哥头上就是大事，到了小妹那里就成小事了是吧？
要是他下回让小妹把老爹的眉毛剃掉，老爹会不会认为这还是一件小事。辛武有点期待又有点恶劣的想。
“阿爹，我好了——”安研揭开双手，露出两只泪水闪烁的眼睛，嘴角晃着明亮的笑。
这“泪水”，可不是哭出来的，她实在忍不住了，所以笑了那么两下。
其实，与其说是阿爹说的话太有趣，还不如说自个儿是被感动了。
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人像阿爹一样对她这么好！
“真好了啊？”看小女没哭了，辛真习总算松了一口气。剃胡子一事，更是被他完全抛到了脑后。
辛武显然不想自己与大哥精心“策划”一场好玩的游戏就这么无疾而终，看阿爹脸色好看了些，不由提醒他道：
“阿爹，那你的胡子……”
“你小子还说这些干啥，巴不得你小妹捱打是吧！你个小兔崽子，你小妹哪里得罪你了，啊？想着法的让你老爹找你小妹的不是？……对了，我想起来了……”
辛真习把安研放到自个儿的大腿上，抱着她问：“小女，你老实跟阿爹讲，是不是你二哥拾掇你来剪阿爹胡子的？要是你就跟阿爹讲，阿爹好好收拾收拾他，看他以后还敢欺负我小女小……”
“爹——”辛武不服气地叫了声。怎么事实俱在，阿爹却怎么的都不相信，反而还要把事情往他身上引呢？
难道这回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辛武可怜兮兮地向安研告饶，让她千万得管住自个儿的小嘴。
安研一反爱理不理的常态，很郑重地向二哥点了点头，还举了举小拳头，意思是“她发誓”。
安研这一弄，辛武更加不放心了。这太奇怪了，应该不会阴沟里翻了船吧？
只见安研听到辛真习的话后，抬头瞧了瞧辛武，然后又飞快低下头。那神情里饱含着无数的“隐衷”，奈何，她不敢直言倾吐。
辛武心里一颤，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来了。
辛真习自然也注意到了，毕竟安研做的表情那么明显，纵然是个傻子也该看出些端倪来了。
“还真是你二哥那小子？”辛真习有些气冲冲的问。
“阿爹，我可没说是二哥啊！”
“不是你二哥……难不成是你大哥？”
“阿爹你就别问了，反正今日这事是小女不对……小女不该剃阿爹的胡子，可是小女听说阿爹剃了胡子之后好好看，所以就……”
“这又是谁跟你说的？”辛真习准确地抓住了安研想让他抓住的信息。
辛武刚放下的小心肝因为安研的一句话又提了起来，正巧此时，碰到了安研打过来的兴味的目光，辛武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小妹，咋这么奇怪？
还有，今日的事，怕是一顿打是逃不掉的了哟——
“我小女不记得谁跟你讲的了？”
安研摇摇头。
“是你二哥？”
安研还是摇头。
“那是你大哥？”
安研再摇。
“那……”
“阿爹，你不用再问啦。小女是不会把大哥和二哥叫我剃你胡子的事情说出来的——”
辛真习一愣，继而眼睛一扫，猛盯着自家的儿子。
“…………”
辛武变色。
“哇！糟了，我怎么说了，二哥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跟阿爹讲的……”安研嫌辛武脸上的颜色还不深，不怕他死的又加了一句。
果然，这句话一出，辛武“啊”地一声飞窜出了屋。
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辛真习拿着竹篾追赶以及辛武落荒而逃的声音——
安研乐不可支的咧了咧小嘴，在心里真诚的祷告：
菩萨啊，让二哥不小心摔一跤吧——
佛祖啊，让阿爹狠狠抽二哥一顿吧——
哦弥陀佛！
第三十一章 下的蛋飞了？
第三十一章 下的蛋飞了？
第三十一章下的蛋飞了？
安研家的老母鸡这几天正在下蛋，可是下着下着，却捡不到蛋了。
经老娘金银花亲自出马，尾随、盯梢两个上午所得的消息来看，咱家的老母鸡每到快下蛋的时候，便被隔壁邻居赵婶给偷偷关到了家里。
娘这么一说似乎也有点道理。
她前几天上午在家的时候老是听到老母鸡下蛋过后、生怕别人不知道它下了蛋的“炫耀邀功”的叫声，但是每每都没捡到蛋。她当时只是觉着奇怪，又有点惋惜，想着今晚又吃不了她爱的涨蛋了。
听到鸡叫，却没捡到蛋。对此，只有两个解释：
一么是别人家的老母鸡在叫。不过这应该不太可能，听娘说，这附近三户人家可就她一家的老母鸡处在下蛋期，而赵婶家的老母鸡不是早宰了吗，哪还有鸡下蛋？
二么就是蛋下在了别处，咱没找到。
不过这对于找蛋能手的老娘金银花来说，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娘对家里鸡下蛋和能下蛋的每一个地方都非常熟悉，但是娘这两天扒遍了所有的小洞草窝，都没找到蛋的影子。
这两点排除，加上娘这个目击证人，应该能够初步断定这件事和赵婶有关了。
但娘说啦，赵婶毕竟是邻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撕破脸太难看。可又不能白白让咱家的鸡蛋被捡走，于是老娘郑重地交予了她一项“光荣”的任务。
时时观察老母鸡动向，并随时向她汇报必要的情况。
安研思忖良久，终于还是决定接下这一考验耐性、追踪技巧和眼力劲三者糅合为一的艰巨任务。
其实，她不接受也没办法。家里人除了她都在外面干活忙财，就她一个人在家里逍遥快活。要是这点小事都不做的话，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自己了？
之所以先决定跟踪，是娘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赵婶没抱走母鸡，只是这鸡开辟了新的下蛋领域，而娘一时还没有发现。而安研的作用呢，就是紧随其后，找出其新的下蛋所在地，“救回”那些“丢失”的鸡蛋。
另一头就是，这么随随便地怀疑人家赵婶可不好，要是鸡从头至尾根本就没去她那里，岂不是冤枉了她？为了不平白徒添是非，金银花才和女儿打了个商量，再冒一上午丢个鸡蛋的险，好好查探一番，弄清到底是咋回事。
这一日，是安研跟踪老母鸡的第一天。
阿爹跟娘，还有大哥、二哥都去上工了。临行前娘给她准备了午饭，放在锅笼里好好炖着，让她上午甭乱跑了，就在家里帮看着母鸡下蛋。
时候到了，安研从鸡巢里放出那只老母鸡，把先前准备好的老黄瓜切成丁状喂给它吃下。
黄瓜丁，可是难得的一样好食物啊！平常日子里，黄瓜很珍贵，人吃都不够，自然是轮不到这些小家伙的。不过也有些老黄瓜，吃起来口味不佳，而黄瓜种又已经有了的前提下，是会偶尔让这些小家伙们吃点好的，改善一下它们的伙食。
不过听娘说，这些老黄瓜本来应该是用来喂给小鸡小鸭的。让老鸡老鸭吃，可不得了，那得需多大的家当？
这次看在她的蛋的份上，对它好一点。这样，即使以前下的蛋飞了，也让它吃饱喝足了，赶快给他们下另一窝不是？
老母鸡将甄肥肥切的黄瓜一一吃尽，又跑到屋前的小水塘里啄了两口水，咕咕着吞下。
就着小水塘边啄了一会儿自己的毛，又掏出鸡爪闭着眼挠挠自个儿脏兮兮的小下巴，啄好挠足，收紧尾巴站在水塘边。盯着水里良久，尔后忽然低下头，鸡头左摆摆、右摆摆。有时还转过鸡身，将鸡屁股对着水面，鸡头转过去往下面水面看。
安研看了许久才看出它在做什么！
心里不由吐了一口糟，叹道：果然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只老母鸡都那么“孜孜不倦”地关切自己是否美丽，更何况是人呢！
老母鸡在小水塘边嬉戏了大半个钟头，在安研忍不住快要打瞌睡的时候，才边觅食边向屋前的小路尽头而去。
安研走一步停二三十步跟在它身后，恨极它的龟速，幸好她早有准备！
从背上取下娘给她挂上的一条腿放牛专用凳，勉强稳住身形，坐在一块窄窄的方片寸木之上。娘让她背上这么个东西，也是为了让她跟累的时候能坐一会儿。只是安研这坐惯了四条腿凳子的人，实在很难驾驭这一条腿的家伙。
阿爹并不知此事，若是他知道了，以他的性子，定会这样说：
“不就一个鸡蛋嘛，干啥让小女整日跟在那只老母鸡后面？小可怜样儿的！天这么大热，别晒出个好歹，回头再多的鸡蛋也换不回来——”
算准了阿爹不同意，所以这件事娘只跟她打了招呼，阿爹还并不知情。
想起娘那副小心翼翼、生怕阿爹得知此事的情景，安研会心一笑。
原来不只是阿爹，娘也是一个有趣的人！
跟随了一路，老母鸡才在前面一户人家院子大坝下停了下来。
没错，这户人家正是赵婶家。
老母鸡径直穿过通往赵婶家的一条小径，登上了一个有点高的小山包。然后熟门熟路的转弯，向赵婶家的厨房方向晃去——
安研试着往前推进一点距离，好找个机会把老母鸡抓回去。
现在看来，这只老母鸡已经“叛敌”了。被赵婶教得很好，已经不用关就会主动上她家来下蛋了——
上别人家厨房生蛋比自个儿家的都还要顺溜，要是让娘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生闷气呢！
至少这句话娘是一定会说的：你个小畜生，吃我家的粮，到别人家下蛋？干啥不上人家吃去，喝去，拉稀去？这几年白给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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