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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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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阳……,新阳……”他轻声喊道,奈何她根本没有回应。
    眼看抽。搐越来越严重,在达到一个高峰之后,忽然来了逆转,竟一点点平息下来,直至再无异动。
    池重的心绪稍微缓和一些,冷静下来之后,疑心新阳是服用了媚。药,否则她怎么能展现出从未有过的妩媚呢
    ?
    带着细微的嗔怪,他走上前来,拿起锦帕,虽有些嫌恶,但还是着手去擦拭她脸上、颈上的秽。物。
    “你说你,何苦为了迎合我而服用那种伤身的东西呢……”既是责备,心里也有种说不清的感动。
    还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为了他而主动服用媚。药呢!
    问罢,还没擦干净秽。物,他便觉得不对头。
    “新阳……”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没有动静。
    再探鼻息,已经微弱到了几乎没有。
    这下,池重是真的急了。
    他赶紧穿上亵裤,大声喊人来。
    然后,便有了乱作一团的局面。
    当御医向穆离和池重禀报,说公主已经归天的时候,两个男人都傻掉了。
    “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次!”回神之后,穆离暴怒着吼道。
    池重则被打击得仿佛失语,只张嘴,没有声儿。
    “回皇上的话,公主确实已经走了……”院首说完,全体御医跟着叩头。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走就走?”穆离完全不信。
    院首抬起头,偷瞄了一眼还在打愣的驸马,“皇上,公主并非因病而亡……”
    声音挺小的,可还是被穆离听得个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并非因病而亡?你自己瞧瞧,吐了那么多的秽。物,还不是生病吗?”厉声责问。
    “皇上,真的不是生病……”又偷瞄驸马。
    穆离沉吟片刻,眯起眸子,“说,公主到底因何而亡?不管说了什么,朕都可以赦你无罪。”
    有了“免死金牌”,御医这才敢知无不言。
    “回皇上的话,公主是服用媚。药过量,导致身体受损严重,加上……,加上心旌荡漾,以至于心力交瘁,遂,在较短的时间内,……暴毙!”
    这段话,声音挺大的,满屋子的人都听见了。
    而池重,在御医说出“媚。药”二字时,知道自己的想法被证实,心中原本的感受加倍放大,一时间接受不了,竟踉跄着,差点站不稳。
    “驸马,你还好吗?”问罢,穆离看了一眼福海。
    大太监闻风而动,赶紧上前搀扶,小声询问驸马是否安好。
    “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池重并未加以解释,整个人都沉浸在说不清的颓丧之中。
    这时,一旁躬身候着的琴儿忽然哭出声儿来。
    “公主啊,都是奴婢害了您……”哭诉着,跪在地上。
    穆离乜斜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琴儿跪着往前爬了两步,“回皇上……,奴婢叫琴儿,是公主的贴身婢女。前几日,公主为了让驸马高兴……,安排奴婢伺候驸马……,就在今天上午……,公主说她今晚要亲自来伺候,想必是因为驸马近日夜夜与奴婢相处,冷落了公主,所以,公主才会以媚。药来取悦驸马……,是奴婢害了公主,是奴婢啊,呜呜呜……”
    公主猝死,对琴儿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她能想象出公主在她跟驸马夜夜笙歌之后是如何的嫉妒与悲伤,为了博得驸马的青睐,公主不惜服用那种伤身的药物,进而丧掉了性命。这一切,都是她这个不知轻重、没有分寸的奴婢间接导致的。
    琴儿心想,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贱命来换回公主的性命。
    回想跟着公主这六年多时间,自己从未遭受过责骂,即便在做错事的情况下,公主也只是淡然说她两句,并未加以责罚。
    越想越觉得自己该死,竟然真的猛然起身,直奔床榻而去。
    在她快奔到榻边的时候,惊得跪倒在地的御医们齐刷刷望向疾风般掠过的身影。
    “嘭”一声,床柱挨了一记。
    紧接着,婢女瘫软在了榻边。
    院首看了皇上一眼,得到眼神吩咐之后,赶紧上前去查探。
    “回皇上,已经咽气了。”惊惧地禀报。
    穆离闭了一下眼睛,眉头拧在了一处。
    “公主病逝,婢女忠心随葬。赐主仆共同葬入皇陵。”语毕,起身,走到池重身边。
    池重还杵在那里,懵懵然。
    “驸马,节哀顺变吧!天气还热着,尸身是不能随你回东楚国的。你晚走两日,待到出了殡之后再回去吧!也不能耽搁太久,毕竟你那边的事儿比较重要。回去之后,好好对待孩子,他可是新阳最大的牵挂了!”穆离拍着池重的肩膀,口吻是罕见的语重心长。
    池重似乎听进去了一些,可能是断断续续的言辞,总之,他点点头。
    穆离又去榻边看了一眼新阳,把大太监留下来帮忙安顿后事,他则独自离开。
    朝云宫在一个时辰之内变成了白色,祭幛四处飘荡,白色灯笼满院子都是,宫人们纷
    纷穿着素缟,一个个哭天抹泪。
    这是真的悲伤,因为公主活着的时候从不苛待奴。才们。
    做下人的,从不觉得自己也是个平等的人,他们认定了自己是属于主子的,主子的责罚他们理应受得。一旦主子慈蔼和气,大部分人都会对此感恩戴德,自然,没良心的奴。才除外。
    很快,两具尸首被入了殓。
    池重呆站在灵前,耳中不时听见孩子在隔壁房间的尖利哭声,——以往这个时候,新阳都会搂着孩子哄他入睡,想必今夜孩子是要哭上大半宿了。
    果然,孩子哭了两个时辰了,声音就没有间断过。
    走到棺椁前,池重把手搭在上面,绕着走了一圈。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灵堂,去隔壁哄孩子睡觉。
    之后,直到出殡,他再也没有出现在灵前。
    从这一晚开始,孩子始终在他怀中抱着,不管白天还是夜里。
    甚至,在回东楚国的路上,他依然将儿子抱在怀中,一如来时新阳抱着孩子一样。
    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随着省亲队伍的离开,整个皇宫又恢复到了公主回来之前的样子,就好像她从没有回来过。
    不过,太监和宫婢们私下里免不了议论。
    “还以为驸马会为公主落泪的,毕竟是为他死的,哪成想他竟然连灵都没有给公主守……”
    “公主为了这等铁石心肠的男人,真是死得不值!”
    “你们懂什么?没准公主根本不是自己服用的那种药,而是……,而是驸马逼迫她服下的。”
    “那咱们皇上怎么会轻易饶过驸马呢?竟然还放他走,这不是任他继续狂妄地藐视我苍域国吗?”
    “圣意岂是你我之辈能够揣测出来的?没准儿哪天,东楚国就成为我苍域国的子国了呢!”
    诸如此类,都是宫人们闲来无事的谈资。
    这些话传来传去,最终传到了芷衣的耳朵里。
    自然,传递者就是跟袭香有着九分相似度的虹彩。
    芷衣听了她带回来的各种议论,十分不以为意。
    “池重铁石心肠?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能不从表面看问题吗?他要是铁石心肠,大可以做做样子,守个灵或者挤个眼泪什么的,这个时候,他能够接替公主,好生照顾儿子,已经是最深情的表现了!人死不能复生,好生照看活着的人,了了死人的心愿,这才是最重要的……”还有话没说完,倏然觉得就算说出来,这些头脑简单的奴婢们也未必能懂,索性不说了。
    想到“铁石心肠”这个词,女子觉得,与它最相配的要属暴君这个人了。
    真的是君心如铁啊!
    她妊娠反应这么重,他竟然看都没来看她一眼。
    甚至,连福海那个没根货也没有被指派来加以探视。
    秋天很快就来了,落叶铺满了地面。
    太监每每拎着扫帚想要打扫,都被芷衣给阻止了。
    “让它们留在地上吧,踩上去沙沙作响,很好。”说完,她才发觉这话是带着感伤的。
    在吩咐的当时,太监们会谨遵懿旨,不敢违抗。
    但只要她进房去,马上便有人以极快的速度把落叶清扫干净,——枯叶一旦沾了露水,定会十分湿。滑,若主子踩上去打了滑,别说出现什么意外,就算受了惊吓,他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孕吐逐渐减轻,芷衣的腰身儿一天天粗壮起来,日子在每天与胎儿的对话中绵延着,转眼就到了冬天。
    院子里落了雪,即便及时清扫,总有不能扫净的地方,化了又冻,地面格外滑。
    为了防止主子摔倒,谨小慎微的虹彩连门都不让芷衣出了。
    芷衣自己也不想出什么岔子,便每天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虽然没有生养过,但她知道,孕妇要适当运动,才有利于生产。
    白天做了适当的运动,晚上睡眠就好了一些。
    可好睡眠只是暂时的,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孩子已经压得她没办法睡好。
    常常是刚睡着就醒过来,一整晚昏昏沉沉。
    虹彩看在眼里,为主子着急,于是,就私下里做主,壮着胆子做了一件事。
    然,正是这件事,令芷衣陷入到了危险之中。

  ☆、101。101父子连心

冬天到来,芷衣怀孕的月份也大了。
    见主子被孩子压得整夜难以入睡,虹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为了让主子有个好的睡眠,她便去找御医询问安神的方子。
    ——到底是没有生养过,对孕育常识一窍不懂,她只知道一味地帮主子调整睡眠,却不晓得那是大部分准妈妈都要经历的难关。
    负责诊脉开方子的御医平素已经在安胎药里加了些微的助眠药材,为了防止出现状况,自然不会再给她安神的药方。
    奈何虹彩软磨硬泡的功夫了得,加上她主子又是皇上的心尖儿,制药御医便把好多有益睡眠的食材都告诉了她龊。
    对,又是制药御医,就是那个给公主调制“无忧汤”的人。
    宫里往往会有这种“万金油”一样的人物,很多人都可能有求于他,而他也乐此不疲地为他人服务,诸多时候并不是为了利益,而是有那种心理需求,觉得自己是不可或缺的。
    然,就是这个“万金油”加上虹彩这个“没头脑”,两人的精妙组合给芷衣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困境。
    大约三天后的早上,芷衣刚刚起床,才下床榻,就吐了一口血。
    是的,没错,吐血。
    紧接着,整个人摇晃着,就要往地上瘫去。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虹彩吓坏了,赶紧扶住。
    此时的女子,已经呈现出休克状态。
    虹彩赶紧喊人来帮忙。
    俄而,御医们再度全体出动,集合在玉凉轩。
    穆离正在上早朝,刚刚议到是不是得把惜岳将军调回来。
    众大臣竟异口同声请旨,让惜岳将军再留在西池国一段时间,待考量出洪托是真的臣服之后再行调遣。
    原本穆离也是这样想的,遂,就此决定。
    就在这时,他看见大太监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于宫门口原地打转。
    “福海,进来。”随口喊了一声。
    福海听闻,赶紧颠颠儿跑进大殿,凑上前来。
    “发生了何事?”穆离压低嗓音问道。
    他有一种不好的直觉,只是不愿直接问出口。
    福海瞥了一眼殿内的群臣,索性豁出性命,不顾主仆尊卑,凑近主子,一通耳语。
    听罢,穆离的脸上瞬间寒凉。
    “散朝!”腾然站起的同时,说了这两个字。
    众臣愕然不已的时候,他已经出了大殿,直奔玉凉轩。
    福海抱着暖裘紧跟其后,想为主子披上,却根本追赶不上主子的脚步。
    一路疾奔,穆离的脸色冷得好似此时的天气,可天空毕竟还有太阳,他脸上却不见一丝光明。
    很快,奔跑得大汗淋漓的福海随主子进了玉凉轩,屋内温暖如春,自是不必再穿暖裘的,他便抱在怀中,躬身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榻上,女子昏厥着,却不时地咳出一两口血来。
    穆离坐在榻边,心急如焚。
    “如何?”盯着院首问道。
    “回皇上,娘娘应该是食物中毒……”院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应对能力逐步增强,不再像之前那般畏畏缩缩,只是,必要的恭谨还是有的。
    “食物中毒?禾妃的膳食不是有专人制作吗?怎么,无人试食?”冷箭一般的目光环顾四周,似乎在查找凶嫌抑或是不尽职尽责的人。
    全体伺候的人马上膝盖中箭,齐刷刷跪下。
    “皇上饶命啊……”
    所有人都在求饶,没人愿意做这场莫名其妙中毒事件的替死鬼。
    这时,御医再次开口,“皇上,卑职所说的毒,并非平素理解的毒,而是对食物的一种反应。就好比有的人,不能吃鱼虾,一旦吃了,必定要产生一定的症状,或呕吐或水疹或腹泻或奇痒难耐,轻则不舒服,重则丧命,其效应完全不亚于中毒,只是另外不同的毒性罢了。”
    穆离自然一听就明白,“那么,能查出来她对什么食物有反应吗?”
    御医无奈地摇头,“这就得求证于伺候娘娘的人了。得先知道给娘娘吃了什么东西,然后才能从中寻找可以致毒的食材,再针对相应的食物克性,制定出药方来。不过,这个过程可能有点长,就是不知道娘娘能否熬得住啊……”
    穆离听了,马上凌厉地看向虹彩。
    “朕让你好生伺候她,你就是这么伺候的吗?说,近些天都给她吃了什么食物?要细说每一天每一餐每一道菜,不许遗漏一样食材,否则,你们这些负责伺候禾妃的奴。才就等着在阳泉路上相聚吧!”
    虹彩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她没想到,自己那么谨小慎微地伺候着,还是出了纰漏。
    “皇上,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急于表达自己的忠心,然,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少废话,赶紧把她吃过的东
    西一一告诉御医。”穆离已经不耐烦,扯着芷衣冰凉的手,竭力压制内心的怒火。
    虹彩不敢再耽搁,赶紧跟院首沟通,虽然脑子吓得有点短路,但好在,当初跟制药御医沟通的时候,为了避免当时遗漏或者事后忘记,她请制药御医把助眠的食材名称都给记在了纸上面。
    没想到,这在无形之中还起到了一点帮助作用。
    穆离焦灼地等待着,这期间,芷衣又咳了一次血,因为猝不及防,喷在了他的袍子上。
    鲜血渗入明黄的丝缎,变成了耀目的橘黄色,却隐隐地撕裂人心。
    “你们,快着点!”实在难以忍受这种蚀骨的熬煎,他忍不住咆哮着催促。
    御医们没有回应,他们不敢分神,怕耽搁了对食物属性的分析。
    虹彩提供的清单上有几十种之多,须得一种一种来研讨,不能轻易排除某一种,而且还要抓紧时间加快速度。
    穆离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只能耐着性子等。
    望着芷衣苍白的脸颊,他的腮帮子鼓了又鼓,咽下了要说的话。
    一到这种担忧得要命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冒出咒骂的话语,这是他们重逢之后落下的毛病。
    迟疑着,穆离把大手抚上了薄丝被下隆起的肚子,一股暖流划过他的心头,满心的烦躁和不安被驱散了一些。
    “程芷衣,为了孩子,你也得挺过这一关,听到没有?”声音有点软,不像平时擅于发号施令的那个他。
    宫人们听见了之后,虽然低着头,不免偷偷地彼此对视,目光中传递着一种感叹,——谁能想到暴戾的皇上也能如此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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