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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狂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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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左染梦知道,他并不快乐。
或许墨公公的离开并没有让这座城少了什么。
却让枭哥哥少了一件东西。
人情味!
有时候,她总会记起年少时的一些琐事。
譬如枭哥哥拉着她去爬皇宫最大的白杨树,挥手喊着梦丫头,梦丫头。
边笑边帮她擦汗,露出一排排明亮的皓齿。
很俊俏,却也极少见。
许多以往,她都记得模糊。
可这份笑却刻在了心底。
墨公公在时,她偶尔会捕捉到类似的明媚。
枭哥哥看那个人的眼,多了一抹自己不懂的东西。
闪闪烁烁,像是聚着无数繁星,令人着迷。
但如今,这双她最爱的海眸,除了一望无尽的死寂,就再也瞧不出波澜。
“王上。”左染梦顿来一下,迟疑开口:“还是没有寻到墨公公吗?”
耶律千枭批折子的手指一僵,冷声道:“日后不要再提她!”
“可是。”
啪!墨笔突断!
耶律千枭却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般,笑了笑说:“朕和青龙有事要说,爱妃先退下吧。”
左染梦呆呆的看着带血的墨水,既害怕又无措。
“娘娘,王上这有小的服侍,您还是先回去歇息吧。”青龙拉拉她的衣角,向屋外的婢女打个眼色。
左染梦恍惚的抬起头,由着人扶了出去。
青龙在一旁看了,直叹气,发誓永不沾情爱两字。
耶律千枭见他来了,只是戳在那,却不说话,脸上一沉呵斥道:“青龙,你还有闲情发呆?看来朕派给你的事太少了!”
“属,属下该死!”单膝一落地,青龙冒着冷汗,双手呈上宁采臣的密信:“王上,这是宁大人的折子!”
耶律千枭不做耽误,立刻打开仔细阅读,脸色阴沉的说:“果真如朕想的一样。”
“王上的意思是?”青龙听的一头云雾。
耶律千枭面露阴笑,不答反问:“现全国骑兵有多少?囤积粮草可供多长时间?”
“启禀陛下,现全国上下共有骑兵二十万。粮草囤积约可供大军半月食用,半月后必须从轩辕购些来才行。”青龙思考一番后,说到最后突然意识到世态的严重:“王上,从凰城运来的军饷为了赈灾已全数用尽。眼下若是连粮草都没了,我们。”
耶律千枭一举手臂,冷冷打断他的话:“近日耶律斯彻如何了?”
“回王上,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虽不解主子为何会突然问起俘虏的事,不过青龙还是一脸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
十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木桌,耶律千枭漠然的抿起薄唇:“写一封飞鸽传书,快马加鞭送去凰都,告诉那个人,若想要回耶律斯彻,就在巫山脚下备出万两黄金,否则他儿子的命,朕也无须再留了!”
“是!”青龙抱拳,又吞吞吐吐道:“若,若敌军不答应如何是好?”毕竟上次以太子换雨妃娘娘,对方拒绝的很彻底。
耶律千枭把玩着手中的纸鹤,凉凉的掀掀眼帘:“信拟两封,一封送去护国寺,一封送去凰都。”
“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护国寺?根据玄武提供的消息,敦煌王后好像在那边烧香理佛。青龙似是想到了什么,很快便应声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耶律千枭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折子上的字迹:“你去告诉宁爱卿一声,轩辕之行,本王和他一同去。”
“轩辕?”青龙一顿身子,忧心忡忡的说:“难道王上要去凤城?”
耶律千枭转过身,冷淡的眸底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光。
“王上是想去找~”
“青龙!”耶律千枭不悦的一挥长袖,冷笑道:“背叛朕的人,你以为有几个能回来的?”
“朕此次去,只为借兵器。”
没错,只是想借兵器。
当初她走的义无反顾,自己又何必念念不忘!
他还没有狼狈到那种地步。
他一点都不在乎!
不在乎她去了哪里!
不在乎她做了什么!。
从那一天起,他们早就成了陌路,谁与谁都没有关系!
掌心的纸鹤慢慢变形,变成一坨废纸,耶律千枭嗜血的勾起冷笑:“不过,倘若遇到她,朕绝不会轻饶!”
青龙一听这话,不知怎的全身打起了寒颤,看来此行,墨公公怕是凶多吉少了。
说到墨北,五日过去,一行人竟走的极快。
从洛阳辗转而下,再翻过群山便进了凤城境内。
青天白日下,两马一棺,甚是惹人注目。
墨北这人最怕的就是显眼,可事到这般,也只能笑得如沐春风,接受路人的瞻仰。
她心里寻思着,竟然已是如此了,倒不如走出个姿态来!
于是乎,小身板挺的绷直,装的一派风流倜傥。
“公子,你方才不是喊累了?怎的见着人群就这般亢奋?”落幕捂唇一笑,惊艳了街巷。她的美与轩辕女子不同,多了一份傲霜和空灵,直叫路人频频回头。
墨北纸扇一收,将食指放在唇间:“嘘,低调低调!”
“该低调的是公子才对吧,总是盯着书生姑娘瞧,直勾勾的不怀好意!”落幕嘟起红唇,总是拿她的恶人先告状没辙。
墨北笑的春光得意,脸不红心不跳的辩解:“公子我是在看凤城的风土人情,自然要先从服饰着手咯。”
“嗤!”落幕说她不过,从马上跳下来,指指不远处的凤凰楼:“在凤城的这几日,我们就住在那吧!”
精明的双眸一眯,墨北点点头,温润勾唇:“都听小幕的。”
书友上传 唱歌比赛?
若是平常人,抬着棺材定是进不了凤凰楼。
可落幕不是平常人,只酷酷的拿出一个令牌,本是哄哄吵吵的店小二,立马变了脸色,又是茶水又是糕点的伺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公子,你一路上没吃多少东西,尝尝这的桂花糕吧?”落幕一边倒着凉茶,一边将果盘推过去,笑的温柔似水。
墨北合上纸扇,也不拿竹筷,两指一捏,塞进嘴里,嚼了半响笑说:“青姨,我们跟着小幕算是吃喝不愁了。”
“你瞧见那店家的模样没?”
“像见了姑奶奶般慌张。”
“这丫头在凤凰楼可是横着走,谁都不敢招惹。”
怪人青听了,嘎嘎一笑,捧着酒坛喝了又喝,看有几分醉意。
“若公子也愿意,也可在这凤凰楼横着走。”落幕知晓她怕热,拉开紧闭的木窗,不经意的说:“毕竟小幕是公子的人。”
墨北吃的一阵直咳:“咳,咳,这话不能乱说。”
“小幕没有乱说。”落幕忙完手上的事,找来木椅坐下,神色严谨的说:“若凤凰楼交到公子手中,定是比现在经营的风火。”
墨北一愣,用凉茶顺好喉咙,邪佞一笑:“交给我?”
“你舍得?”
“喔,不对!”
“是你家主子舍得吗?”
落幕坦荡的望着墨北,顿了顿神,郑重开口:“虽然之前小幕做的事过分了,可他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眼下廖城危机,主子打算将凤凰楼的所有利润购进一批粮草送到边境去,想必公子也想帮上些忙吧?”
墨北看了她一眼,拂袖起身:“这就是你让我来凤城的目的?”
“不,不是!”落幕连忙否认:“公子要找的人确实在凤城,我也是来到这儿,才知晓了主子的用意。”
食指划过杯沿,墨北直言问道:“你家主子到底是谁?”
“这个。”落幕为难的咬咬薄唇:“小幕不能说。”
墨北褶了下柳眉,徐徐的饮下凉茶,过了半响道:“容我想想吧。”
“好!”落幕见她没有拒绝,笑颜颇浓:“公子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带你去逛逛这凤城!”
“听人说这里的词曲书画,都是一绝呢!”
墨北点点头,慵懒的倚在窗边,拿起宣纸,折好一对纸鹤。
廖城粮草危机?
那他会怎么办?
墨北心烦意乱的闭上双目,微微浅眠。
再醒来已是一更天,月没枝头,偶有暖风。
“公子,我们走吧!”落幕来拉她,半磨半拖:“我要去买胭脂水粉,还要买上好的湖丝,也给你做套纱裙穿!”
墨北向来爱睡,这时没有恢复精神定是不愿出门的。只见她拼命的抓着木窗,连眼都懒得睁:“你自己去吧,我困。”
“不行,不行!”落幕又拉她,颇为兴致冲冲:“我一想到公子装纱裙的模样,就兴奋!”
“必须让裁缝帮公子量着来做!”
墨北双手堵上耳朵,讨饶的说:“小幕,我都两天两夜没睡了,你自己去。”这丫头怎生一到了凤城就跟(文)打了鸡血一样,哪里有半点大(人)家闺秀的模样。怪不得都说女(书)人一闻见购物,什么都可以抛(屋)之脑后,看来这个真理不管是到了古代还是现代都灰常受用啊!
“公子!”落幕沉下脸来,阴森森的说:“公子若不去,我就让店小二将这木窗都封上,热的你喘不过气!”
墨北不鸟她,小脸柔裟着胳膊:“小幕,公子我向来不接受威胁。”
“你再如何封,能封住我一个神偷不?”
一句话将落幕堵得哑口无言,她偏头想了想,改用撒娇模式:“公子~”
“虽然你叫我公子,可我怎么变也是个女的,美人计没用。”墨北合上眸,抱起枕头,舒服的呻吟出声。
落幕气的直冒烟,一咬牙说:“若公子跟我出门,小幕便将那翡翠玉笛给了公子!”
嘭!
墨北整个人跳起来,笑嘻嘻的说:“当真?”
“当,真!”落幕说的其为憋屈,嘀咕道:“公子真有当奸商的潜质!”
墨北边洗脸,边谦虚的应着:“好说好说。”
书友上传 难道是南瓜?
翌日,夏风徐徐,落英缤纷。
凤都水乡的城楼之外的隐蔽花坞,有着一汪碧绿小湖。湖畔花草扶疏,种植着桃花李树及翠绿的垂柳。
花坞是玉香楼的所在地,是轩辕最有名的青楼香袖院,是美貌名妓穆红绡的居所。只有官臣要员,在付出可观的银两后,才得以见到传说中色艺双全的谱曲名妓——柳湘湘。
可近日也不知怎的了,突如其来一场唱曲比赛,让文人骚客络绎不绝的奔赴而来,为钱,为名,也为一堵湘湘姑娘绝世容颜。
其状况宏伟壮观,车满街巷,人如马龙,你推我走,将玉香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墨北这人最怕的就是大热天的站在外面暴晒太阳,她唯一剩下的优点就是皮肤白了,可不能随便自毁形象。
所以十分明智的拉着落幕到不远处的淮湖飘舟上,吃吃茶点,睡睡午觉,小生活过的无比滋润。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去?”落幕试下琵琶的音色,远眺一眼玉香楼,心中多少有些急切。她小时候就经常听爹说,越是风尘女子越是才艺辈出,所以真真想快快见到这个柳湘湘。
慵懒的将身子靠在船头,墨北一手随意的搭在弯曲的膝盖上,一手泡在湖里,戏弄着刚刚放进去的金鱼,漫不经心的说:“等比赛开始后再过去,我怕我会忍不住,犯了手痒的毛病。”
“呃,好吧。”落幕点点头,又加了一句:“不过我们必须早些回去,否则又要被青姨骂了。”
“青姨现在正躺在棺材里头睡觉呢,没空管咱们。”墨北收回手来,摇摇纸扇:“等你我把一万两银子抗回去,美美她。”
落幕一脸唾弃的说:“你以为谁都像一样爱银子啊!”
“有了银子就有粮食了,我自然爱。”墨北笑的双眼一眯:“大赛开始了,大家都进去玉香楼里了,我们也过去吧。”
有了银子就有粮食了?落幕先是一愣,盯着远去的背影,笑颜怒放。公子啊公子,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感动之处却有些心疼。
她不说不闹甚至连提都未曾提起过。
可落幕却比谁都了解。
这个女子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方式。
深爱着王上。
“快点进来,否则门该关了!”墨北站在楼前招招手,落幕这才回过神来,小跑进屋。
玉香楼分为上下两层,四周以薄纱护掩,地板上铺有绣榻,艳丽中倒不失优雅。
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桌子落座,却见台上的比赛早已开始了,许多人拿着小纸条,将头摇的猥琐,一副懊恼不休的模样。
墨北见了,不解拉住身旁的才子:“这位兄台,不是说今日有试曲比赛么?怎生台上连一个唱曲的人都没有?”
“唉!一听阁下就是打外地来的。”那才子拍拍手上的宣纸:“这算个什么试曲比赛啊,真真是比考状元都要难上三分!”
“喔~”墨北挑眉:“这是为何?”
“这比赛分为三场,每隔三日赛一次,采取的是什么淘汰制。”才子想不起词来了,沉着脸说:“我们现在比的是第一场,根据自选的题目作词,通过后便要为自己所作的歌词填曲演唱,一般都是作完曲才填的词啊!这湘湘姑娘,真真会为难人!”
墨北薄唇一抿,掩面而笑:“这赛制倒新鲜。”弄的跟现代的选秀节目差不多,她偏头想了想又问:“兄台说的自选题目是?”
“就在那方台的木桌上,有三道题目,阁下去选一个便是。”
墨北道声谢,文质彬彬的走上台去,一见桌上的标题,愣了半响。
“公子,怎么了?”落幕站在她身后,万分纳闷。
双目闪过一道光,墨北放眼全楼,似在找着什么。
“公子,公子!”落幕拽拽她的衣脚,示意后面有人在等。
墨北又看一眼白纸“月光”“倾尽天下”“半城烟沙”。
除去第一首,都是自己平时爱听的歌。
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她深深吸口气,选了最后一张纸条,大步流星的走下台,拉过身侧倒茶的姑娘:“这出题的是人叫柳湘湘?”
“对啊,没错,是湘湘小姐出的!”
“她现在在哪?”墨北赤着眼,急的仿若一只脱毛的狮子狗。
那姑娘被吓的一惊,拍拍胸脯说:“湘湘小姐不是谁都能见的,这位公子若能写出答案来,自然能见到她。”
墨北咬着牙,纸扇一收,足下用力,便朝着二楼闯去。
姑娘见她这般乱来,一下就急了,刚想开口喊人。二楼处便传来一阵威严的冷哼声:“这位公子,玉香楼有玉香楼的规矩,你若胡来,休怪我将你赶出去!”
墨北扫了一眼身前的老鸨,从衣衫里兜掏出一袋纹银:“我要见湘湘姑娘。”
“哎!公子作完歌词,再来相见不就行了?”这老鸨将话挑的清明,寻思着湘湘还真是了不得,能让一个个的书生投掷千金,心头那叫一阵美。
墨北听她这般说,看看四周的打手,缓缓收起钱袋,拉过一脸担忧的落幕:“我轻声告诉你歌词,你写出来。”
“公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落幕从未见过如此慌张的她,心也跟着急躁起来。
墨北不回答,只说一句:“附耳过来。”
落幕倾下身子,听了半响,诧异的看着墨北,然后龙飞凤舞的写起词来。
“不是半城雾沙,是半城烟沙,兵临池下,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墨北指出错误,望着神秘的二楼雅间,双眸微眯。
单看这几个题目,她有八成把握对方是来自21世纪,却不知是不是南瓜。
若真是南瓜,为何又化名为柳湘湘?
做了这凤城第一歌姬?
若不是南瓜,为何选的歌都是自己平日听的?
墨北左右思量,又看了看身材魁梧的打手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她打不赢也输不起。
还是等吧,等小幕写出歌词来,就能确定这题目是出自谁之手了!
书友上传 玺北王府
“公子,我写好了,你瞧瞧哪里不对?”落幕写的极快,字迹虽有些潦草却也清秀。
墨北看了看,确认无误后将纸条交了上去:“我能见湘湘姑娘了吧?”
“可以是可以。”老鸨笑的有些为难:“不过要等到三日之后第二场比赛才可,最近湘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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