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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狂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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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喊,这上上下下定会围个水泄不通!”

“倒时候,别说杀我,就连爷自己就插翅难逃!”

耶律千枭看着他如火明媚的瞳,心口间压抑的恐惧瞬时烧燃殆尽,蓝眸底只剩下微乎其微的宠溺,慵懒一笑,双臂搭在了脑后:“那你叫吧,爷等着和你同归于尽。”

“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墨北一愣,总觉得这只狐狸的语气像是在逗小猫,她沉了沉脸,刚要开口,便被耶律千枭一掌捂住了朱唇,带进了夜色中。

营救3

风越发的大,空洞的明月下,黑影成双。

飞对与墨北来说也没什么稀奇,只不过像这样慢而稳还是第一次。

她瞅着眼前的男子,皓齿咬下,长腿一扬,大有玉石俱焚的姿势。

耶律千枭的心思全放在了二皇子连夜进宫的事上,怎么料不到这太监到了空中还不懂安分,一个身子不稳,噗通!

两人直坠入洞,摔了个七荤八素。

“我还以为你武功高强,没想到也不过尔尔。”墨北咽下一喉血,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耶律千枭脸上一黑,双手还护着他的身子,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这般没良心的!

当初他就不该心软,应当一掌捏死他!

墨北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身下,别扭的轻咳了一声:“你不想杀人灭口吗,何必救我?”

“你到底在气什么。”耶律千枭徐徐叹口气,浓眉懊恼的皱起,头一次遇到摆不平的人。

没错,墨北是在生气,她也不晓得自己在气什么。

或许是一想到,眼前的男子有一丝是枭枭的可能,她就觉得可怕。

压低嗓音,墨北尽量让自己理智些:“看你这般费尽心机的救我,今夜的黑衣人应该不是你派来的!”

“谢天谢地,你终于开窍了。”耶律千枭试着站起身来,脚腕却传来了一阵锥心的痛,他微皱起浓眉,向上看了看,这地洞不浅,像是御花园里用来捕捉刺客的。

这句话兜来兜去都是讽刺人的,墨北挑眉:“如果我再被人刺上几刀,恐怕到了阴曹地府都开不了窍。”语落,一喉血溢出嘴角,小手倔强的擦了又擦。

“过来。”耶律千枭勾勾手指,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还有糟。

墨北倒也配合,凑着身子过去,双目扫了扫他的脚,多少有点愧疚:“是不是不能动了?”

“你说呢?”两手一翻,双掌按在她的背后,耶律千枭冷声道:“爷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你。”

做错事的人,一般底气都比较弱,所以某北很乖的没有吱声,只在心里唠叨了几句孽缘孽缘。

暖气透过黑纱,徐徐穿透了墨北的背,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像是全身的筋脉一下子被打通了,舒服的让人只想睡觉。

“一会你背爷上去。”

凉凉的一句话,彻底打散了墨北的困意,她不可思议的眨眨眼:“你,你说什么。”

“一会你背爷上去。”耶律千枭邪魅的勾起薄唇,故意指指自己的左脚:“说不定会废掉。”

墨北翻翻白眼,皮笑肉不笑的说:“爷是千金玉体,没那么脆弱!”色狐狸要是能这么随随便便被废掉,她也算完成了一件伟业,拯救了无数良家妇女!

“如果是南瓜呢?”耶律千枭冷笑。

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墨北有点钝:“什么?”

“如果是南瓜受了伤,你肯定背吧。”

用力点点头,墨北笑道:“那是自然。”她经常背着她去洗澡,要知道养宠物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养一只为了吃而不知脏乱为何物的南瓜!

胸口一闷,耶律千枭偏过头没有再说话,这太监不是没良心,而是狼心狗肺,也不瞧瞧他是为了谁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爱你在心口难开

嗖,嗖,嗖!

墨北甩了几下铁鞭,却发现长度不够,她拿眼斜了一下声旁慵懒悠哉的男人,弯下背,咬咬牙:“上来。”

“早就这样多好。”耶律千枭凉凉的双手相搭,将脸埋进墨北的脖颈,深吸一口气,呢喃道:“你怎么比女子都香?”

墨北憋红了脸,冷笑一声:“爷的爪子在再动一下,我就不保证自己能走多稳了。”

“爷只不过是在确认密旨还在不在你身上。”耶律千枭遗憾的收回大掌,狡辩一笑。

确认?用摸胸来确认?幸好她今日缠了两层绷带,又穿了夜行衣,否则这只色狐狸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走的有些吃力,墨北咬出一句:“放心,没被爷的老相好拿了去。”

“老相好?”耶律千枭皱眉;难不成他已经发现朱雀就是那夜的女子了?

哗!

脚下的土一松,墨北用左手死命的抓住凸凹出来树根,额头上溢出薄薄冷汗。

糟糕,这里的土质过于松软,脚下的黏贴器不太管用,必须用最短的时间上去了!

“放爷下去,你自己走。”耶律千枭沉下脸,天就亮了,到时候成百个锦衣卫都会围过来,与其一起送死,倒不如走一个是一个。

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墨北坚决吐出个不字。

双膝一曲,利用反弹力重新固定好身体,步步走的小心。

她本就怕热,加上套了两层绷带,一层防弹衣,汗就更止不住的流了。

耶律千枭看着眼前的小太监,明明柔弱的很,却拥有不输给任何人的坚韧,巴掌般大小的俏脸,透着迷人的倔强,一瞬间让他移不开眸。

一滴滴的汗珠顺着长发流到白皙的玉颈,耶律离人喉结一动,瞳底溢出深沉的湛蓝。

嘭,嘭,嘭!

心跳不受自主的加速,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可恶,他攥紧双拳,狠狠的低咒了一声。

耶律千枭,那是个男人,该死的那是个男人!

皓齿咬下口腔里一片薄肉,血的腥甜让他清醒了不少。

“呼呼呼,终于上来了!”墨北累的大口喘息,回头来却发现色狐狸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她挑挑柳眉:“怎么了?爷被我感动了,想要来个以身相许?”

耶律千枭嘴角一抽,脸色有些绿。

一见这样,墨北乐了。平日里总是被调戏,今夜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色狐狸跟前吹吹气:“不好意思,在下喜女不喜男,不像爷老少通吃。”

无心的一句话,却仿若在耶律千枭的伤口上撒了一层盐。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突然有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却流不出血来,也叫喊不出来。

胸口闷的难耐,不是很疼,却像是有一根刺烂在了血肉里。

拔不出,撕不掉,只能任由它肆意妄为。

耶律离人勉强的站起身来,一把拽过密旨,冷冷一笑:“放心,你这样的姿色,爷还看不上。”

“喂喂喂,你就这样走了?”墨北担心的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模样,再怎么说人也是为了救自己掉下去的。

耶律千枭不回头,按住左肩,嗓音嘶哑了几分:“爷劝你还是离爷远些,省得爷一时兴起拿你做下酒菜。”

不好捉摸

“等等!”墨北看着他挺拔直立的背影,不知怎的就觉得有些寂寥,一时冲动跑了过去,拉住他的手臂,却不晓得说些什么。

耶律千枭住了步子,蓝眸扫过左臂上的玉手,眼神明明亮亮。

“那个,咳咳。”墨北被他看的别扭,轻咳了几声说:“爷会遵守诺言,帮我找到南瓜吧?”

瞬时,眸底最好一丝喜悦被浇灭,气氛冷到了极点。

耶律千枭无情的甩开墨北的手,阴霾一笑:“等你帮爷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时,自会见到南瓜。”语落,忍住脚底的锥心的疼,一咬牙飞身入夜,消失的无踪无影。

天际初亮,知暖宫。

青龙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哐,哐,哐!

“殿下,咱家来伺候你洗漱了。”华容喊得格外响,浓眉皱的紧,手下也越发用力。

糟了,糟了,青龙咬着牙,门外的每一声响动都像是敲在心间,让他不敢乱动分毫。

“殿下,殿下!”

嘭!后窗响了,钻进一个人影,憔悴万分。

“主子,容公公在外面,刚”

耶律千枭一抬手臂,冷笑道:“放心,他没瞧见本王。”

“殿下你的左肩!”青龙低吼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染满血的衣衫。

毫不在意的将夜行衣扔过去,耶律千枭多少有点赌气:“没事!”就让它这么呆着,看那个没良心的太监撞见了会有什么反应!

“呃,那主子记得让墨公公帮您处理下。”青龙就这么没眼力见,什么时候提墨北不好,非要在这个关卡上提。

耶律千枭凉凉的扫一眼过去,凌厉十足,冷气冻人。

某龙僵了下嘴角,他哪里有惹到自家主子吗?怎么这般瞅着他,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殿下,殿下,您再不应声,咱家就要撞门咯!”华容将耳朵贴在木门上,双眸忽明忽暗。

食指微勾,耶律千枭示意青龙附耳过来:“你去告诉母后,二皇子深夜进宫,却掩过众人耳目,独身去了西殿祠堂。”

“是!”青龙拱拳,作势要走。

“等等!”耶律千枭沉下嗓音,冷声道:“再告诉她一句,小事且放在一旁,大计才是首要,本王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起内讧。”

青龙点头应声遵命,纵身一飞,破窗而出。

瞬时,华容似也注意到了房后的动静,脚下一起,刚要去追。

“小容子,呜呜,疼,这里和这里都好疼。”耶律千枭轰的一下推开门,扑在他身上,委屈的抿起唇,傻哭不止。

华容拉着他的手臂,本想一把甩开,却见那薄衣上满是血迹:“殿下,你的手怎么了?伤口又裂开了?”

“疼,枭枭从床上,哐当一声,这里就好疼好疼了。”耶律千枭垂下头,双肩微颤,蓝眸却是澄清一处,不见丝毫情。

看了一眼房后,华容褶下眉,将耶律千枭扶起来:“殿下,我们先进屋吧。”

“包子,吃包子,吃了包子枭枭就不疼了。”耶律千枭傻呵呵的龇牙,心思却是百转千回,这容公公和那二皇子一样,都叫人不好捉摸。蓝眸一沉,嘴角勾起玩味的邪笑,他可不接受中间立场。

在他的世界里,不是朋友。

就是敌人!

孽障

日头渐渐升起,敦煌城地处荒漠中央,虽刚天明,燥气却已鄙人。

老嬷嬷将刚摘来的荷花一朵朵的插进瓷瓶内,做完之后,就走到皇后身边,蹲在小香炉前,将冰水和兰香混在一出,然后小心的倒进香炉里,拿着扇子轻轻的扇着。

屋子里的顿时就清爽了起来,皇后合眸吸一口气,双眼微微眯起,慢条斯理的说道:“恋儿,你考虑的如何了?”

“啊哈!”华榻上的男子打个哈切,一脚蹬地,一脚翘起,明明无赖的动作,他做来却了份优雅。左手用羽扇掩住薄唇,慵懒的站起身,红纱四起,长发微松,不是妖孽二皇子还是谁。

只见他勾唇一笑,吊儿郎当的折过一枝槐花:“儿臣还是那句话,谁当权都与我无关。”

皇后捏紧手中的佛珠,笑颜有些垮:“即便是念在这么多年,为娘这般护着你的份上,就不能帮帮太子?”

“母后,当年龙家灭门,是你拼死护住恋儿没错。”耶律空恋一回眸,桃花眼暗了几分:“可如今,你让我帮哪一派,恋儿做不到。”

皇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长长叹口气,仿若老了十年,双鬓雪白,她挥挥手,淡笑道:“你退下吧,哀家乏了。”

“是,儿臣告退了。”耶律空恋伸个懒腰,眸底一望无际:“血债总是要用人命来还的,还望母后多加珍重。”

狂风吹过,卷来片片槐花,盘旋入梦。

皇后望着如火的红衣,终是忍不住,一滴泪涌出眼畔。

“青袖,哀家当年错的太离谱。”

“亲手埋下的孽障,怎么还都还不清。”

袖嬷嬷站在一层,柔如脸上所有冰霜,递上一方白帕:“小姐,你无须太自责。错就错在,王上太心狠!”说到最后四个字,门牙一咬厚唇,硬生生的多出一道血痕来。

“呵,连你都这般恨他。”皇后抬眸,看着一望无际的槐花鎏锦:“我当初果真是错了,一杯酒断送了多少人命,多少英雄,多少情深意重。”

“龙家世代忠良,却毁在了我这么个不孝女身上。”

“当年若不是雨妃以死相逼留下千枭太子。”

“恐怕,恐怕我连空恋这棵独苗都护不住。”

说到最后,玉手掩面,佛珠坠落了一地。

东边的天越来越白,直至发出刺眼的耀光,耶律空恋才摇着羽扇进了寝宫。

“阿布,阿布!”吊着嗓子喊了几声,发现没人应声,便蜇了下眉,推门进了殿内。

刚一走进大堂,便见阿布的脑袋像小鸡吃食似的一下一下的啄在双腿间,整个身子窝在华榻上,睡的颇沉。

耶律空恋双目一眯,大步跨过来,挺鼻微嗅,是迷香的气味!

薄唇冷冷的勾起,羽扇冲着阿布便是一个板栗。

哐!

“啊啊啊,着火了,着火了!”阿布从梦中惊醒,小手牢牢的抓住红衫,吓了一身冷汗。

耶律空恋敲开她的爪子,轻笑一声:“阿布,昨夜救来的人呢?”

太监

“不就在那里屋睡着么!”阿布揉揉爱困的眼,摇晃着头起身,一推门整个人就呆了,又是啊啊啊的一股乱叫:“主,主子,人,人不见了!”

“别叫了,本王没瞎没聋,不用这么大声喧哗。”耶律空恋倚在榻上,长发垂落至腰,不束不扎,别有一番美资。

阿布再旁吞吞口水,爪子自发的扒上来,笑的格外热拢:“殿下你累了吧,用不用小的给你捶肩?”

耶律空恋一抬眸,迎上发光的水瞳,犹如记忆里那般清澈。

只不过当时却是另外一番景,六岁的奶娃趴在他肩头,口水流了满脸,硬是拽着他的双手不肯放。

多少年了。

匆匆而过,也不过是眨眼。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阿布摇晃着他的身子,傻愣愣的呆在原处,人也安分了不少。

耶律空恋挥挥衣袖,慵懒的拂拂衣袖:“没什么,你退下吧。”

“今日本王不见客,不管何人来,就说天热,我病犯了。”

阿布眨眨眼,道声遵命,笨手笨脚的朝着门槛迈去。

“等等。”耶律空恋一摇羽扇,笑的七分邪魅,三分飞扬:“你去找邓公公,打听打听最近宫内有没有什么俊俏的小太监,给本王派几个来。”

太监,太监,又是太监!阿布心不甘情不愿的吊头,心想着如今这太监怎么生的比她这个女子都漂亮,还多了份英气,这不祸害人么!

不理会她的嘀咕,耶律空恋双手搭在脑后,又想起昨夜的情形,眼角一挑,玩味不掩。

女扮男装的太监,有趣有趣!

烈日越发的浓,晒的人喘不过气来。

浮华殿,弥漫着淡淡的熏香。

殿内除一人端坐正中龙案以外,所有的人,都长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而那正主儿,低头仔细批阅的奏本,唇边含起一抹浅笑,阴冷之极:“昨夜有人爷闯藏经阁,你们非但没抓到人,等到如今才来禀告朕?呵呵,甚好甚好!”

“王上,那刺客神出鬼没,属,呃!”

话还没来得说完,一把尚方宝剑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了他的命。

八九个锦衣卫趴在地上,再加上三四个大了年岁的老太监,均是双肩微颤,抖动的不成人形。

“错了便是错了,朕讨厌乱找托辞。”敦煌帝用衣袖擦擦染了血的剑鞘,一脸厌恶:“荣贵,把他们都拖下去,绞刑!”

话音刚落,殿便一派求饶之声,如雷贯耳:“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皇上!”

“父皇!”殿外匆匆走来一人,黄袍加身,头戴玉冠,单膝着地,双拳紧抱:“还望父皇法外开恩,绕了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

敦煌帝微噙一丝冷笑,抬眼横扫一眼来人,漫不经心的说:“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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