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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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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季云思半倚在不远处的榻上,白色的里衣挂在身上,领口敞开至腹部,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湿漉漉的黑发披散在肩上,衬着他还蒸腾着水汽的肌肤更加粉嫩诱人。他侧身,一手衬着脸腮,桃花眼半阖,像是在假寐。

听见我这边的声响,季云思抬眼,眸中一亮,笑道:“苏苏,你醒了。”

“……”我偏头看他,不作一语。

“别这么不情不愿嘛。”他缓缓从榻上坐起,衣服发出摩擦的窸窣声,每一声都拉得极为绵长,听得人脸红心跳,“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苏苏也想见见自己的亲身父母吧?”

“……为什么帮我?”

“呵,放心,自然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留下陪我,至少,在查出你父母身份的这段时日。”

这个条件于我并不难,只是该给小姐她们报平安,我想。

似是察觉我的心思,季云思竖起食指,摇了摇,“不能跟别人联系,报平安也不行哦。”

“……”我蹙眉,有些为难。

“那上官世子不是神通广大么?”轻蔑地反问了句,他反扒回榻上,举手投足都含着无限风情,“他若想查,还怕找不到你的下落?”

于是,我就这么选择留了下来。

后来,季云思说我们该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便跟着他来到了这玉漱宫。一路上,我想办法留下到过此处的线索。若非太明显,季云思便只是在一边笑,不插手不阻止,随我折腾。

结束了这几日的回忆,我叹口气,回头便见他端着一个木碗,怔怔地站在门口失神。

“怎么了?”我问。

听到我的声音,季云思回神,挂上招牌妩媚的笑容,款款而来,“先喝点水。”

我接过,饮了小口,清凉甘甜,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见我喜爱,季云思忙欣喜道:“这是山上流下的泉水,你若喜欢,我天天给你取。”

“……”端碗的手顿了顿,我垂头,将碗捧在手里,“你……不用对我这么用心。”

季云思默了默,轻声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

“不是。只你做些无用之事,也不能改变什么。”手指摩挲着碗壁,我并不想骗他,也不想平白接受他的好处,“上官涵告诉过我一些关于你的事、你的身份。我能猜到你一次次地接近我,并不是因为个人感情那么简单。若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能理解,也能原谅。”

“苏苏……”

“可是,有些事情,原谅不等于释然。我可以体谅你的难处、可以原谅你的欺骗,但我没办法将这件事当作不存在。就好像是钉在木板上的钉子,钉子被拔去了,留在上面钉眼还在,而且,永远都会在,不会磨灭。”

一段冗长的沉默,季云思伸手抚了抚我的发丝,接过我握紧的木碗,放柔了声音抚慰道:“你不必紧张,也不必不安。以前,我做这些,确实是怀了目的。但现在,我做这些,并不是让你感动,只是我自己想做,便就做了。”

“……”

“总之,我随兴而为,你亦不必放在心上。”言毕,他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的每一步都像沉重的隐忍,再不似往日那般轻盈。而且,以前的季云思,是不会为人着想而说这些话的,他只会顺着自己的心意,毫无顾忌。于此,不得不承认——

他,变了。

……

在玉漱宫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整个山谷只有我们两个人。日子一天天安稳地过,从没人入过这里。我开始有些怀疑,当初季云思那么悠哉地让我留下线索,其实是自己后来都清理掉了,或者笃定别人寻不到这处。

照例在山谷里慢慢悠悠转过一圈,我回屋时,听到耳室里琴声袅袅。

漆黑的长发坠在地上,铺满一地,季云思端坐在蒲团上抚琴。一把白玉古琴在他指尖吟唱,似是从千年的沉睡中苏醒,旋律灵动优美得不可言喻。

“……”我站在石门之下,驻足凝听。

他垂着眼,专心致志,并未被我打扰。一曲完毕,他轻笑一声,随手拨弄着简单的音符,忽然问:“好听么?”

并不意外他已察觉我,我点头,“好听。”

“琴声虽动人,却能迷人心智。”

默了默,我坦言,“……我不懂音律的。”

抚琴的手顿住,季云思抬头,望着我苦笑道:“迷人心智,不需要对方懂音律。毕竟,精通音律的人不多。”

听他说的有理,我受教地点头。

“过来。”伸手招我过去,季云思拍拍身侧的空出的那块蒲团,“坐这。”

我走过去,安然在他身侧坐下。

他侧脸看了看我,眼角的那抹蓝色凤翎栩栩如生,随着他弯眼一笑,仿佛轻轻摆动。今日他的兴致似乎很好,十指轻扬,又是一曲。

“以前你扮夫子时,我只知道你通晓四书五经,没想到你还精通音律。”待最后的一丝琴音徐徐收起,我忍不住赞道。

“精通音律?只是精通古琴,苏苏就给了这么高的评价。”季云思侧身,一手撑地,敞开的衣襟漏出撩人的锁骨,“若我说,苏苏能想到的所有乐器,我都样样精通,那苏苏又该如何评价?”

我干干地笑了笑,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只是道:“……学这么多,真了不起。”

“身不由己,不得不学。”见我有些不自在,季云思得逞地笑了笑,坐直了身子,回忆道:“身为暗事,光有小心谨慎远远不够,要懂很多、会很多。会的东西越多,手段越多,手段多,自然越能活得长久。”

这是他第一次向我说起真正的他自己,以往我认识的,都是他精心营造的假象。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他吧。这一刻,我这么想。

谈及暗事,他的眼光暗了暗,面色也微微冷峻。

“……”我垂眼,自知所有的劝解和安慰都是苍白,便不费口舌。

见我沉默,季云思勾了勾唇角,转了话题,“苏苏想学吗?我自诩还算个好夫子。”

“不了。”我摇头,很难相信自己有能力在音律这块有所造诣。见他眼中掠过一丝失落,我忙故作不满地抱怨:“对了,你把我留在此处这么些时日,每日弹弹琴种种草,也不见你去寻我生父生母的下落。”

许是我这假装的口气过于做作笨拙,季云思忽然就笑了。他抬手捂唇,可还是漏出“噗嗤”一声——呃,红果果的嘲笑啊。

耐心等了会,他还在继续笑,我蹙眉,忍无可忍道:“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连连吸了几口气,他抹抹眼角,看着我的眼里满是孩子气的肆意快活,“苏苏,你这是看不过眼我失落,才再故意换话题调解的吧?”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心知肚明便好,有必要这么直白地揭穿吗?有必要吗?

“你,其实是在担心我难过,对不对?”他问,然后忽然伸开双臂将我搂在怀中,蹭着我的脖颈,亲昵道:“苏苏的心还那么好,都没变过。

面对这人的得寸进尺,我刚想推开他,却听他哑了声音低语道:“你这么好,我越来越不想放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骗子君强势回归……介个孩子不纯洁啊,时时刻刻都在色|诱苏小浅……(捂鼻血)~哦呵呵呵呵,香艳啊……

肉中之刺

见我没有挣扎,季云思放松地靠在我身上,舒了口气,然后……就动不了了。

我从他怀里退出来,起身,顺带理了理裙摆。

“苏苏……”季云思维持着拥抱的姿势,眨眨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以图博取我的怜悯。

我垂手站在离他一步开外,淡笑道:“季宫主神功盖世,点穴而已,宫主不会放在心上的是吧?”

“别啊,苏苏,我错了还不行吗?”全身不能动弹,他只能转着水汪汪的眼睛,欲哭无泪。I

“宫主怎么会有错呢?”维持着标准的恭敬笑容,我朝他欠了欠身子;“苏浅不打扰宫主修养心性,先行退下了。”

“苏苏,苏苏——!”

不理他呜咽的哀号,我信步出了石室。?

……

山谷的夜格外幽静,静谧得天地间仿佛只剩我一人。

脚下是一处断崖,可将玉漱宫尽收眼底。头顶苍穹,星辉点点,映得毫无人烟的城池更加寂寥没落。远处,宫主楼的那一点灯火,像是从天际坠落的星辰。

这样的景色我本是无福消受,我畏高,只是后来被上官涵硬生生地憋了过来。如今从高处俯瞰,我并不觉独特新奇,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弥漫,仿佛在山巅伫立千百年,而今一切回归罢了。

自嘲地笑笑,在这山谷里终日无事可做,自己便胡思乱想起来。

天色渐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回到小楼,我刚进了长廊,就听见喝醉了的季云思一声一声唤着我的名字。

“苏苏!苏苏……”

看了看一室狼籍,我抚额,叹了口气——这人果然又醉得不清。

数个酒坛横倒在地上,酒撒了一地,整个石室弥漫起浓郁的酒香。季云思抱着坛酒瘫坐在地上,衣襟被酒水沾湿,湿嗒嗒糊在身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怎么又喝醉了?”走到他身边蹲下,我费力从他坏中挖出已是见底了的酒坛。

他醉眼迷离地看着我,良久,只是委屈道:“苏苏,你去哪了?我怎么找、怎么找都找不到……”

“我能去哪。还不是在这山谷里,又跑不掉。”帮他拧了拧衣摆,结果拧出了一大滩水……呃,他该换件衣服了。于是,我温声哄他,“乖,我扶你起来去换身衣服,不然会受凉。”

盯了我半晌,季云思嘴一瘪,顺势坐了回去。那架势,跟磐石一样,任我怎么拉都拉不动一分。

“又怎么了?”我郁闷郁卒郁郁而终,醉酒的人就是不可理喻。

“你刚刚去哪了?”他还深陷在这个问题的纠结中。

“没去哪啊。”我无语。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臂,直勾勾地盯着我毛骨悚然,“你又去断崖了,是不是?”

“是。”我点头承认。

“你就那么盼着离开?嗯?”眼眯成一条缝,季云思眼里蒸腾起晦涩残暴的情绪,口气讥讽道:“天天去那里守着,你这是期待谁来接你?温茗……还是上官涵?”

“……”

他这副别扭的模样,这半月来,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你醉了。”

季云思微垂下头,披在肩上的发丝落下,遮住半边脸。轻笑一声,他忽然飞身扑过来,大力地将我抵在墙上。

后脑撞在墙上一阵生疼,我晕眩得想吐。

就在我努力保持清醒时,他邪魅地笑,一字一语清晰地说:“苏苏,也许你不相信。可我现在十分清醒,从来没有过的清醒。”

“……”

目光死死地锁住我,他倾身,嘴唇却在离我的一寸处停下。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带着幽兰的芬芳,“别等了,为我留下来……好不好?”

“我是温茗未过门的妻子。”

“真的是因为温茗么?”嗤笑一声,季云思移开脸,满眼戏虐,“苏苏,你真的没有骗人的天赋。”

“……”?

“其实,被我抢来这里后,你心里是存了分庆幸的吧?”I

我冷冷地看着他。

“不否认么?呵呵。”向后跌坐到地上,季云思一手撑在身侧,一手手指插入发里,“多庆幸啊,不用嫁了,你跟那人又有机会了不是吗?哦不,说不定还很失落,来抢亲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我没有。”见他无理取闹,我出声辩解。这些心思,我从来都没存过。

“哦?”他挑眉,戏虐道:“真的没有?”

我点头。

“那好办。既然你是因为温茗而不愿留下,”话到此处,季云思顿了顿,用手指卷着发梢,轻巧道:“那我今夜就去取了他的性命,让你能安心留下。”

我叹了口气,“何必牵连他人。”

“苏苏这是在为温茗求情吗?”眨了眨眼,他勉为其难地说:“既然苏苏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对他下手,那就换一个人吧……唔,换谁好呢~?”

我抬眼看他。

忽然,季云思面色一凛,杀意犹如一道精芒划破眼底的幽深,随即他残暴地笑起来,“那就,上官涵好了。”

“不准动他。”被他的眼神一激,威胁的话脱口而出。我回过神时,右手已掐上他的脖颈。

“……”见状,季云思坐在原地,眼里泛着冰冷的笑意,“你要杀我?”? Ð;?e|°

杀他么?

我,没想过。

可讽刺的是,他身体的温度,却源源不断地从我右手的掌心和指尖传来。这下意识地举动,竟比理智更快支配了自己的身体!压抑着内心的慌乱无措,我稳住声线道:“我说过,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行。季云思,别让我恨你。”

闻言,他笑了声,随即微微扬起下巴。这故意懈怠的动作,像是给我随时杀他的机会,“苏苏,我怎么舍得你恨我。”

盯了他半晌,我的手,缓缓从他脖上移开,落回身侧。

“我多么荣幸啊,”低下下巴,季云思静静地看着我,口气轻佻,可眼中却盛满了悲伤,“……居然能让苏苏第一次动了杀念。”

“别说了。”倚着墙壁,我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杀人,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去做?!若是穿越之前,那可是触动刑法的重罪。

“为什么不说?”他靠过来,额头抵住我的,修长精壮的手臂像蟒蛇一般缠上来,“杀人又如何?你不杀人,别人就杀你、杀你最亲近的人。苏苏,这就是现实。”

茫然地回望着他,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只是个小小的管家,又不是江湖中人,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努力平复心情,我声音微哑道:“放我走好不好?我想回去……”

“我不会放你走,也不会让你回去。”他抬手一下一下顺着我披在身后的发,像是在呵护一件绝世珍宝,“苏苏,我不会放你去死。”

“死?”我奇怪地看着他。?

“不好奇为什么至今没人来寻你么?那是因为这片山谷,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见我疑惑不解,季云思放软了语气,抚慰般地叮咛道:“苏苏,只有待在这,你才算安全。”

“……你这什么意思?”

季云思垂眼,怜爱地看着我,然后伸手摩挲我着的脸颊,“苏苏,一出了这山谷,可全是想取你性命的人。”

“!”我震惊地看着他,一时失了言语。

“你以为我将你抢来这,只是为了阻止你和温茗成亲么?”言及此处,季云思脸上的笑意散去,满目肃然萧杀,“你可知,有人在凉国杀手界下了悬赏令,就为了你这颗项上人头。”

面上一颤,我霎时呆愣——悬赏令?有人为杀我,下了悬赏令?

“苏苏,你不知道你这颗小脑袋现在多值钱。”

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季云思笑笑,放在我的脸边的手,沿着脖子滑下,停在我的锁骨间,“自然是因为你的秘密。”

“……承子印?”

“是。”他点头,忽而又问:“知道这个悬赏的人是谁吗?”

我摇头。

“庆国太子,唐玄澈。”

阿澈?!

 “很不可思议是吗?”见我呆滞地点头,他笑笑,继续说:“我也是,没想到苏苏竟会和庆国的太子殿下有同样的承子印,居然是庆国的皇女殿下。”°

我……是阿澈的亲姐姐?

“若非苏苏是这个众矢之的,我还真没兴致去查那悬赏之人的身份。这一查,居然查出了这个惊天秘密。”

“可我的承子印是黑色的,皇家的,应该是朱红色……”

“那是为了覆盖了原本的颜色,承子印颜色调后,便会呈现出黑色。”顿了顿,季云思补充道:“这是项秘术,鲜为人知,不过也非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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