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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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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霁!你谋杀亲夫人!”
“本公子这是为百姓除害,省得全城百姓被你恶心至死!”
“你……!”小姐气结,她可怜兮兮的目光又向二公子投去,“澜澜……”
“……”一向护短的二公子,此时也闭上了眼,脸侧向一边。
于是,小姐,被孤立了。
府门前闹做一团,我抱着洛洛站在一边,事不关己。
上官涵取下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摸了摸额头,头痛地上前,规规矩矩地打招呼,“哥,嫂子。二公子,三公子。”
“回来就好。”大公子点头,笑意却直达眼底。
二公子上前和上官涵碰了碰拳头,唔,男人的招呼方式。
“可算回来,下趟准备去哪?”三公子性子直爽,和上官涵处得不错。
“还没决定,再议。”他笑笑,打完招呼,目光便顺次落到我身上,“苏小浅。”
春华词 三月里,桃夭灼其华 青梅竹马
他打完招呼,目光顺次落到我身上,“苏小浅。”
“子涵。”
“许久不见,你一如既往孑然一身啊!”
“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风韵犹存嘛。”
“……”闻言,他额上青筋一突,假笑道,“哟,苏小浅还是管家呢,什么时候才能如愿变成管家婆。”
“不牢您操心,苏浅只是还没遇上合适的。”
“咱是哥们客气啥,没人要就直说嘛~!哥是绝对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
万能的主啊,让我为了世界和平掐死他吧!
维持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我淡定道,“涵公子说笑了。苏浅再不济,也没到没男人活不下去的境地。”
“我这不是未雨绸缪,担心你以后人老珠黄、年迈体弱的日子吗?”顿了顿,上官涵摸着下巴,阴测测道,“听说最近认你作干娘的孩子又多了批?”
嘴角抽抽,我努力放平声音,“涵公子莫听别人道听途说,没这回事儿。”
“真的?”随即,他凤眸一转,忽然望着大公子幽怨道,“哥,你骗我?苏小浅说你道听途说……”
“呃……”我更加幽怨地望向大公子——您没事跟他说这些干嘛啊?!
“苏浅,小涵只是关心你。”大公子抱歉地笑笑。
“……”我幽怨成最高级了,大公子说的话,我又不能否认……可不否认,我这张老脸可怎么办哟!
“浅浅不嫁是为了我!”关键时刻,我怀中的洛洛挺身而出,“等我长大了,我就娶浅浅!”
“可是洛洛,”上官涵凑近他,面色无辜,语调却险恶,“等你长大了,苏小浅可就老了,到时候就跟一颗干煸的老包菜,你还要她?”
不喜欢包菜的洛洛顿时就纠结了,他仰着可人的小脸认真问我,“浅浅,你会变成干煸的老包菜吗?”
脑门突突直跳,我僵着嘴角,克制自己越发狰狞的笑容,“我不会变成老包菜的,至少在你涵叔叔变成老包菜前,我都不会。”
洛洛很严肃地点点头,扭头对着上官涵天真道,“涵叔叔你什么时候会变成老包菜?”
这回,脑门突突的人,轮到上官涵了。
我抱着洛洛,热泪盈眶,在内心摇旗嘶吼——洛洛,我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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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子涵,也就是上官涵的孽缘,要纠结到我十岁随小姐去崇德侯府玩儿的那年。如此说来,我跟他还担当得上青梅竹马一词。
烟花三月,春风吹落满城杏花,庆国都城尚京美得跟花城一般,迷人眼目。翠色嫩芽镶嵌在树尖,黄鹂站在枝头转转眼,偏偏毛茸茸的脑袋,发出清脆的鸟鸣。我安静地跟在小姐身后,来到崇德候府做客。之前小姐天南地北打出转,此次她归家,却是我第一次上了都城。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公子上官璘。还是少年时代的他一袭紫衣,沉稳恭俭,丰神俊朗,恍然天神降世。呆呆地望着他,我怔愣在原地屏住呼吸,竟觉得那一眼那般悱恻绵长,然后我清晰听到胸膛里心脏狠狠跳动的声。显然惊艳的不只是我一人,他也惊艳,但不是对我,而是对小姐。
那年小姐年满十三,瓜子脸柳叶眉,十足的美人胚子,身形浅析修长,玲珑有致。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秋水眸,瞒着盈盈笑意。
“璘哥哥,好久不见。”小姐甜美的嗓音响起,我便立刻清醒回神,因为他就是小姐婚约对象上官璘。
“薇儿。”认出小姐,他温柔一笑,唤了小姐的名。
随着他这一笑,我的脑中顿时光华流转、流光溢彩,然后渐渐归于黑白,再无颜色。看着那双眼中柔情宠溺,我低叹口气——又一个钟情于小姐的,不是我的男主。
那时年少,天真地想着自己是穿越来的人,又已然遇见帅哥美女若干,日后自己的姻缘也会美满天成。短暂失落后,我告诉自己,这副身子还年幼,不急不急。于是自己一个不急,一晃十年过去了,自己还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孤身一人。
就在小姐跟大公子回味他们美好的幼年时代时,屋外传来一声痞痞的笑声,“慕容薇,你来了。”
跟着兴奋的小姐跑出去,我学着她抬头望着屋顶。逆着光,看不清那人的面容,我眯了眯眼,只觉阳光明亮在他周身跳跃。那多年后,我都会回忆那个令我记忆深刻的画面,因为那是我和上官涵为数不多能够共同缅怀的美好回忆……
那时小姐还不是他大嫂,那时他还不是她二叔,那时上官涵还叫她慕容薇,那时我瞧见他望着小姐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眷恋温情,我还自作聪明地默默感叹——幸得相逢未嫁时。
上官涵盘腿坐在屋顶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狭长的凤眸已初见了日后祸水的风采。这双眸子此时弯成月牙的形状,笑得灿烂。
真的有人眼睛会笑——这是我遇见他,第一个感慨。
“哥。”上官涵从屋顶上跳下来,大大咧咧地拍拍屁股,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得大公子叹气摇头。
抬眼看了这三个璧人三足鼎立之局,我默默地想:青梅竹马、兄弟相争,唔,好虐的剧情哦。
而实际上,剧情并不虐,虐得只有上官涵一人。小姐跟大公子情投意合,小姐及笄之后毫无悬念地完婚,次年便诞下了洛洛。
回忆结束,我躺在屋顶上,看着头顶上闪烁无垠的星空,微微眯起眼,一派安逸。对了,这个没事喜欢待在屋顶上的习惯,还是被上官涵带出来的。
“苏小浅。”身侧的琉璃瓦发出“嘎哒”的声响,然后一个人影便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还有那双永远含笑的眸子。从他眼里,我清晰地看见自己面无表情,默默伸手将他几乎贴着我鼻尖的脸推开。
原本蹲在一边,将脸罩在我面上的那人,很不客气地挨着我并排躺下。上官涵双手叠在脑后,故作悲伤地叹息,“苏小浅不跟我亲近了,我好生苦恼哦!”
“人的一辈子充满痛苦烦恼,我只是让你的生命更有意义。”我闭上眼,嘴角勾起丝笑意。
“悲观的苏小浅。”
“比悲剧的上官涵好。”
“牙尖嘴利更甚当年。”啧啧嘴,他伸伸懒腰,舒服地喟叹一声,“唔啊~!还是家里好。”
“喂喂,这里算不上你的家。滚回你的尚京去,别侵占我的地盘。”我依旧闭着眼,习惯性地跟他一言一语地挑衅对峙。
“这可是我哥跟嫂子府邸,我怎么也算个亲戚,怎么不能算自己家?”
“等你成了府上的四公子,这里就名正言顺的是你家了。”
上官涵不说话,半晌,他低叹一声,带着笑意的语气遮掩了深藏的情伤,“她只是我哥的妻子,只是我的嫂嫂,仅此而已。”
知道他在意的是大公子的感受,我能理解,因为我也在意。可他自己呢?就这样放不下一辈子,这份心意连提都不敢跟心爱的人提?
看着他俊逸的侧脸,还有唇边万年不变的一点笑意,我有些心疼,“小姐有了三房夫婿,她跟大公子也不在意多你一人。”
“那又如何。”他反问一句,语调淡淡。
“不如何。”看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回想起这几年,我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明明就放不下小姐,这些年在外游历,其实就是想逃避他们夫妻和睦、甜蜜恩爱的事实。”
他睁开眼望着悠远的夜空,眸中有纯净细碎的光影,嘴里却是戏虐,“是啊,我不如你,能若无其事地在他们身前一待就是十年。”
“我和大公子没什么!”瞪他一眼,我有些不淡定,“别往你哥身上泼脏水。”
“哦?原来你一直认为自己是滩脏水。”
他为什么那么喜欢针对我,难道这样会让他的人生更完整?我扭脸无语。
“默认了?”
我弱弱地哼了声,闭上眼不看他。
“不是为了我哥,那就是为了他咯?”上官涵看着我,虽仍是笑着,那笑意却丝毫没有温度,“忘记他,他不会回来的。”
“……我知道。”一直盯着那闪烁的星辰,我觉得有些晃眼,眼中些许刺痛,“我一直知道。包括,他是个骗子的事实。”
上官涵低低地嗯了声,也没了言语。
跟小姐去崇德侯府向大公子提亲后,我就随着小姐来了这华邺城颜府定居。十四岁那年,我这心理型高龄人士也大胆地情窦初开了次,自以为遇上了穿越后命定的男主,恬着老脸轰轰烈烈爱了一把。结果那人却是个细作,为了宴月楼的秘密接近我。最后我被骗了不说,一身武功差点全废,自己也丢了半条小命,在府里养了月余才恢复过来。
那时小姐怀着洛洛,身有不便,事后她扼腕叹息,对我更是严加看管,深怕我又被谁骗了去。那件事波及很广,不仅颜君震怒,连上官涵这个浪荡子都专门跑到颜府住了半年,直到这件事情彻底了结。
我不知道小姐跟上官涵对这件事的涉局者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再也没听过关于那些人的任何消息。而欺骗我感情的那人也销声匿迹,他接近我用的那个身份,也只是假的。
“别想了,都过去了。”以为我心里难过,上官涵难得对我显露温柔,“错的不去,对的不来。月老戏弄你一次,说不准就用最好的那个补偿你了。”
最好的那个么……
看着他眸中笑意融融,我还真差点背叛了多年身体力行的真理,信了他的话又犯起女主病来。
想到这些年我跟他干戈寥落的情感经历,我有些内伤,“你跑来劝我?等你能放下小姐重新开始时,我就信你。”
闻言,上官涵笑得很勉强。
“……”面色一僵,我期期艾艾道,“你这什么意思?你准备一辈子念念不忘,顺带宣布我一生形单影只?”
“苏小浅,乐观点,也许现实没你想得那么绝望。”
“现实不让我绝望,你让我很绝望。”我躺平身子,无奈道。
“别啊,哥哥我尽心尽力照顾你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将你喂养大……”
“求你!求你,别再摧残我的听觉能力了,好不好?”痛苦地闭上眼,我觉得我大概也许可能真的绝望了——他连“喂养”这词都用出来了。再听下去,我会把自己想得跟猪狗一样,或者,猪狗不如……
“现在知道嫌弃我了?”肆意压榨我一番,上官涵心情好转许多,语气中的笑意也真实明快起来,“当年,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求着让我抱她从树上下去,嗯?”
“……呵呵,那个不是年纪小,承受能力弱。”我讪讪地摸摸鼻子。小时候我有恐高症,一到树上屋顶上就腿软胆寒,而上官涵这个从小就不怕高的就喜欢挑软柿子捏,以欺负我为乐。每次都是不见我哭不罢手。想到青涩时光,我也随他笑起来,“后来承受能力强了,连鞭子抽我都不哭的。”
听到“鞭子”,上官涵突然沉默。再开口时,他声音里的怜惜让我吓了一跳,很不习惯。他说,“那些伤,还疼?”
亲哥啊,都好几年了,你疼一个给我看看?我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配合地摇了摇头。
他笑了笑,一如既往地调侃道,“苏小浅,你不是承受能力变强了,是皮变厚了。给你一个教训也好,省得招惹些不清不楚的人。”
这个语气才像他嘛……我舒口气,却顿时又纠结起来——什么叫不清不楚?人不都是由陌生变得熟悉的?不然我相亲还有什么意义……
上官涵还在自顾自地对我尊尊教诲,“还是身边的人好,你吃吃窝边草,知根知底的人最放心。”
“知根知底啊……要是像小姐那样有个青梅竹马的人该多好。”提起这个,我难免有些惆怅。借着唯美的月色,我哀怨地长叹一声,“唉,‘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该多省事啊……”
那个时候,我压根就忘了,身边这个本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马。
春华词 三月里,桃夭灼其华 颜府大院
忙完了早晨事务,刚到巳时,接到府里威武的账房先生十万火急的召唤,我拍拍衣摆,慨然而去。
作为一只合格的管家,我必须时刻跟府上的账房先生保持密切联系。
放眼望去,无论古代的现代的穿越的非穿越的男尊的女尊的公家的私家的企业单位的蜗居小家的,管财务的人历来都是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颜府也不例外。
站在账房外,抬头仰望黑底绿字匾额上龙飞凤舞的“账房”两字,我便油然而生一股复杂之情。穿越前,我还是一枚宅女,兼文艺小青年,时常沉醉于言情小说的海洋中不可自拔,名曰文学熏陶。那时我对某文中的一副账房对联印象深刻,尤其在这个时候记忆格外鲜明——上联“帐房重地”,下联“擅入者死”,横批“交钱不杀”。
多么短小精悍的对联啊!
虽然不合关于对联的所有平仄对应句式要求,甚至就只能算得上四字词语,可它就是那么的深入人心,坦明实事!尤其那横批,堪堪正是那画龙点睛之笔。
感慨完毕,我整整衣襟,走入这帐房重地。屋里面“咵啦咵啦”的珠算声震耳欲聋,可见账房先生此刻心情之汹涌澎湃。而声音频率之密集堪比十指飞舞敲击电脑键盘声,也让我无比亲切。
推门而入的瞬间,我惯性偏头,果不其然,两支狼毫毛笔险险地擦着我耳际飞过。一黑一红,正是登帐与改帐所用之笔。
“多多,毛笔虽小也是要花钱买的啊。”弯腰拾起地上的毛笔,我一脸谴责看着她,“这不符合你艰苦卓绝、勤俭奋斗的作风。”
“啊呸!”一手握着账本,一手粗鲁地揉搓头发的女人,正一脸凶悍地瞪着我。这威武彪悍的女人,便是颜府的账房先生金多多,“别跟老娘提这些有的没的!有空教训老娘,怎么不去数落数落那两个败家子?!嗯?!”
“……”默默将两支毛笔放回桌上,我例行公事地听她咆哮。作为一只合格的管家,人事工作甚为重要,所以调节雇主与佣工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我潜心研究的核心课题。
“他大爷的!你知不知道,他们昨天砸了稀烂的那些古董瓷器值多少钱!啊!”金多多双目赤红,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光是那个双鲤如意镂空流纹瓶就值三百两!够普通人家殷实富足地过十年了!”
“……”我垂眸不语,二公子和三公子大打出手时砸掉的古玩又何止一个双鲤如意镂空流纹瓶?
“苏大总管说吧,怎么办?由着他们把家当都给砸了?!”金多多随手把账本往桌上一扔,愤懑跟不耐爬满了整张脸。
将账本拿过来,我只看了眼损毁支出下那个心惊肉跳的数字,便默默将账本安然放回原处,“……将二公子和三公子房里还幸存的物什都搬回府库,给他们换上青铜器。”
“成!就这么定了!”闻言,金多多双手一拍,两眼一亮,喜上眉梢。
“将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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