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皇家开赌场:大胆宫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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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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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跟她不停的说着镯子的事情……

是谁……

“孩子，你跟淑碧到底是什么关系……”

娘？谁在叫她母亲的名字？这个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千羽想要明白，她不停的在心底呐喊着，不，她要醒来，她不能如此懦弱，就这样沉睡着一辈子，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了结不是吗……

如果这个地方如此让她失望，那么就离开罢了！

“颢炎你快看，她……她的睫毛在颤动……”官凤娘失声的叫起，由心而生觉得激动，“孩子，你快醒来，快醒来，告诉我一切……”

千羽睁开似有千斤之重的眼皮，迷离着望着面对自己喜得有点失态的太后娘娘，还有，霸道的御颢炎，紧紧的将她拉入怀中，有种窒息的感觉。

头顶上传来御颢炎满是深情的话语，“羽儿，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

换做几天前，也许她真的会感动，会以为，他是真心实意，会为他的霸道他的专情而打动，可是现在，还能让她相信这一场戏，是真的吗！

“嗯。”千羽温顺着点点头。

“好了你们俩啊，就别在哀家跟前卿卿我我了。”官凤娘打趣的说道，弄得御颢炎似乎真有点不好意思的松开。

“对了，千羽。”官凤娘盯着千羽手中的镯子，顿了顿，眼里带着无限的期望。“这镯子是怎么来的……”

“镯子。”千羽闻言摸了一下手腕上那只改变她人生的手镯，心内也是无限的感慨，但也不知为何太后会对它如此感兴趣。

“回太后，这是臣妾的母亲传给臣妾的。”也是她身上唯一一件有价值的东西，至少它会让自己觉得，曾经她也是活在宠爱之中的。

“你的娘？”官凤娘有些许激动的抓着她的肩膀，迫不及待的问道：“她……她是不是叫云淑碧~！！”

为何太后这般的激动？千羽不懂，不过还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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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淑碧的女儿，太好了……”官凤娘捂着胸口，不知道该如怎么表达她心底的那股感情，“找了她这么多年，总算让哀家找到她了！”

“太后……”千羽疑惑的看着她，心里突然浮出一个疑问又不敢确定。“太后难道与臣妾的娘是旧识吗？”

顺手揉了揉千羽的头，官凤娘用无比慈爱的眼神望着她，像在追溯着很久很久以前，很遥远的一段记忆，“何止是旧相识，你的娘在哀家的心里，比亲人还要亲……”

千羽脸色顿时刹白，有点不敢相信的抬头，难道她会是那个官家的小姐吗？“请恕臣妾无礼，问太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御颢炎站在一旁虽然不了解，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他看到千羽的脸上有着迫切想知道的时候，便自然脱口而出山道：“母后全名官凤娘，羽儿，到底你与母后间有什么关系？”

“官凤娘？官家小姐……”千羽有点呆呆的自言自语，原来娘一直想要找的那个人是太后。

“孩子，你娘现在好不好？哀家马上就想见到她！”官凤娘不想再停留一刻，对淑碧，她有着太多的愧疚，也不知她过的好不好！

千羽拉住官凤娘欲要起身的衣袖，勾起的是满满的伤痛，“她已经去世了……”

“什么？！”官凤娘不敢相信的站起，自退几步，险些摔倒，幸好手急眼快的御颢炎立马将她扶住。

“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何事……”

“发生太多太多的事，一切对娘来说，她这一辈子都是活在恶梦中。”

千羽咬着下唇，她极力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对官凤娘，她有着太多的质问，她想明白到底当年后，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哀家不好……”官凤娘摇摇头，眼角早已经被泪水沾湿，御颢炎扶着她有丝担忧，“母后，你别难过了。”

“不，颢炎。”官凤娘拭拭眼泪，推了推他道：“你先出去，哀家想跟千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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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颢炎望了眼床上靠坐在一脸苍白的千羽，再望了下母后，转身离开。

其实隐约从刚才的谈话中，他也能猜想出一些事情，那个叫云淑碧的女子竟然会是羽儿的娘。

从他登位以来，母后便请求叫他帮她找一个叫云淑碧的女人，可是多年来一直都没能所获，他也知那人定是对母后很似重要，现在竟然想不到，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官凤娘一直静静的望着千羽，好似透过她就会看到淑碧一样，神情也不知不觉变得极为柔和，“想不到淑碧也有了孩子，时间真的过得好快，一转眼二十年就过去了……”

“太后，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千羽闭了闭眼又睁开，她知道她没有资格去过问，当年为何太后没有回来找自己的母亲，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就算替娘问吧。

“你说。”

“当年你逃出来后，为何没有回去救我娘，你知道，她接下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淡淡的开口，她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娘那么信她，就算二十年过去，就算死的那天，娘还是信着她家的小姐，到底太后的身上，有着什么东西，这么值得娘为她无怨无悔呢。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真的不是……”官凤娘着拉着她的手，“那天晚上逃出来后，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连一刻也不敢停下来，可是又倒霉的遇杀一帮黑衣人在追杀一名男子，但也是这次，成为了我命中的一个转折点，我遇上了我这一辈子最爱的男人。”

“是先皇吗？”

“嗯。”官凤娘点点头，道：“在那次被行刺中，先皇伤得很重，近身侍卫全都遇害，最后我俩被逼得走投无路便跳进了河里，也许是上天保佑，我们竟然平安无事，被冲到一个不知明的小村庄，他晕迷了半个多月才醒，后来休养了一月先皇也差不多痊愈，他也知我惦记着淑碧，便找村长帮忙将我们送出了村庄，辗转几日我们终于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可是，淑碧已经不见了，这二十年来，我一直都在找她，当年家破人亡，淑碧便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她却为了我而牺牲了自己的所有，我亏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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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泪流不止的官凤娘，听着她所诉说的过去，她是感动的，也许娘亲是对的，太后从来都没有把娘当过是丫环奴婢，却拿她当自己必不可少的亲人，正是因为这样，娘亲才会如此的牺牲，无论如何也要保全着她吧！

“太后，娘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就算是她死的那刻，也只是惦记着你，不知道你过得如何，她多想能见你一面，可惜……”千羽叹息道，如果不是宁家那些人，娘也许也不会死。

“千羽，你娘后来到底经历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官凤娘里满是祈求，千羽为难的别过脸，道：“太后，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知道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她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千羽默默地点了点头。

“告诉我，全部都告诉我，淑碧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官凤娘的眼里是盈满而溢的愧疚，千羽面对她实在没法，也只能娓娓道来，这些年的一些心酸记忆，关于她那段染病被逐出煜都千羽是隐瞒跳过，如今，她已经决定下一步要如何走，该怎么走，那么就是一点珠丝马迹也不能留。

第二日后

在太后苦苦请求之下，千羽也只能撑着还未痊愈的身子出宫，带着她来到母亲的坟前拜祭，小小的堆头周围已经积满了杂草，千羽蹲下身子，一手一把费力的将它们扯掉。

官凤娘跺步难以前行，缓缓的曲膝跪下，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刻有云淑碧之墓刻印，一开口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淑碧……淑碧，我来晚了……”

多年前的一幕一幕，仿佛全都在眼前浮现，她曾经是她的影子一般，无论走到哪里，淑碧总会静静的跟随在她的身后，对她关怀备至，在她拟里，淑碧就像亲人一般，不可取代。

可是，她的苦惨命运，是建立在她的原因之上，一直以来，她都难以原谅自己，为何当初自己不能早一步回到那里解救她出来，也许，她根本就不会这样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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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碧，我欠你太多……”如今却不知如何才能尝还她对自己的这份恩情，官凤娘叹着，看着千羽还在那里默不出声的扯着杂草，她定定的点了点头，像是有所决定。

“千羽……”

千羽闻声起身站起来，许是蹲得太久，刚站起时也微微晕眩的之感，扶扶额角，道：“太后，要回宫了吗。”

“嗯。”官凤娘抽出随身配带着的锦帕，难以从悲伤中走出，千羽是淑碧唯一的孩子，她只是希望以后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能给她，让她幸福快乐的渡过一生。

千羽拍了拍沾到裙摆的一些杂草，对着旁边陪伴她们而来的两名宫婢挥挥手道：“扶太后娘娘先回马车内。”

“奴婢遵命。”俩丫头齐声福福身道。

“千羽你……”

“太后，您先上马车，有些单独的话臣妾想跟娘说说。”千羽眼里含着淡淡的忧伤。

“好吧。”

看着她们均上马车，千羽跪下，对着墓碑而道：“娘，您的仇，我已经帮您报了，您可以好好安息了……”

看着一直陪同她一块飞出皇宫的鸽子，正栖息在枝头，不跳也不闹，极是安份，千羽如星眸般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它，打开独特的香料瓶，不一会儿鸽子就飞到了她的手上。

还记得师傅给自己安排的一条退路，一条能永远摆脱掉这皇宫里的退路，千羽从袖口掏出纸条插入鸽子腿上上的小竹筒里，捧到手里将它放飞，看着那小白点远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眼里，这才安然转身……

回来宫中时，已经落霞满天接近黄昏，笼罩在金光中的夜央殿，华丽辉煌得让人移不出双目，千羽挽帘，眼睛定定的望着前方站着的御颢炎。

邪魅冷厉的俊颜当是天下无双，刀削的脸庞琉璃墨色的眼眸，薄薄的唇，少了以往的几分冰冷，却多一份让人捉磨不清的神色。

他径直朝着她走来，修长带着点点厚茧的手坚定不已的抓住她的手腕，容不得她下一刻思索，已经稳稳落到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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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朝着她走来，修长带着点点厚茧的手坚定不已的抓住她的手腕，容不得她下一刻思索，已经稳稳落到他的怀中。

马车里的太后含笑慈祥的看着这一幕，颢炎这孩子，怕真是对千羽那孩子情根深重……

千羽的眸子里印着他好看的俊颜，尖尖的指尖却深入手心，御颢炎，明明你是在演戏，为何还是止不住……对你的心动……

云千羽，你真是没用！

眼角湿湿的，晶莹的一颗泪珠从脸颊滚落，原来爱植入身心，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可以轻轻一拂，如灰尘一般抹去……

*

凤息宫

一批侍卫涌进，薜沁瑶从主位上站起，阿奴扶着她，眼睛里充满了自责，薜沁瑶拍了拍她的手，道：“阿奴，你不必自责，皇上下达的这道圣旨，已经是对我莫大的宽容了。”

只是削除了她皇后的封号，此生伴青灯古佛，在国安寺里修身养性吗？连冷宫都不是，御颢炎恐怖是怕她再次发疯会伤害到他的贵妃吧，她本就做好了被砍头的准备，如今，还真是对她的恩赐呢！

“皇后娘娘，请……”侍卫们齐齐俩边站好，让出一条道来。

薜沁瑶自嘲一笑，“我已经不是皇后，不必再唤我娘娘……”这个让她讨厌的身份终于可以摆脱，曾经是她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

阿奴心疼的望着她，哽咽着开口：“走吧小姐。”

薜沁瑶点点头，会心一笑，似绽放的白色小花，没有恨，没有爱……

从凤息宫高高的台阶一步一步踏下，长长的裙摆拖过冰冷的墨石，拂过曾经年少时她盛装登上这高位的痕迹，那时大红的喜服，重重的凤冠，每一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每一步，都不是为她自己而走，只是为了整个家族……

来时路，去时归……

迷离的眼里，忆的，是满满眩目止不住落的花瓣，那个儒雅如玉一样的少年，丰神俊朗，对每个人都是彬彬有礼，却很少回过头来看一看，一直伴他在身边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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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怯弱的从是从背后望着他的背影，时不时甜甜的笑，被发现时，少年冲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小女孩开心的展颜，脸红了一大遍，拿着书本及时掩面。

御泽霖……泽霖哥哥……

她喜欢坐在秋千上，嘴唇翘上，星眸含情，吐吐舌，其实那么小又怎么知道是情，但是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所有就是如此牵动着她小小的心。

一遍一遍自言自语，呢喃着他的名字，是不是念得太多，所以才记得如此刻骨铭心……

还记得她拼命的撒娇，拼命的用尽各种办法出现在他的圈子时，还记得那小小的女孩，为了赶上他的学识，拼命的挑灯夜读那些看不懂的诗词……

她为他成为了才女，日日夜夜牺牲了多少的时间才能获得那煜都第一才女的名号，而他却一点也不为之所动，总是有礼的与她保持着距离，即使先皇当年赐婚后，一样平淡如水，似乎她对他依旧只是一个很普遍的陌生人一般……

世间的事情，有太多都道不清楚，说不明白，为何，她以前就是不懂得呢，傻傻的偏执着，只要没有她们的出现，那么站在泽霖身边的会是自己……

从重华门的那一刻，薜沁瑶挽帘回望，那冰冷的皇宫，红霞满天，却照不亮她心中的苍穹……

“阿奴，你走吧。”薜沁瑶没有看她，望着天，突然开口。

“小姐，阿奴说过，一辈子都会保护着你。”

“你还年轻，还要嫁人，国安寺不适合你。”薜沁瑶转过头，眼里终是不忍拉着她陪自己进入那没有颜色的世界。

“阿奴一辈子都不会嫁人，要永远陪着小姐。”

“傻阿奴……一辈子太长，那里太寂寞……”

“有小姐的地方，就是阿奴的家，有家有亲人，阿奴便不会觉得寂寞。”

薜沁瑶湿红了眼眶，只是坚定的抓住她的手，“对，阿奴就是我的亲人。”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为她而舍弃性命，不离不弃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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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含笑躺在长椅上，看着苏梦惜那副自导自演无比滑稽，却自认为深情流露的解说。

“千羽，以往对你做了太多不好的事，也实在是情势所逼。”苏梦惜一句一泪，满是自责，“皇后为人狠厉你也知道，所有的事情她已经安排好了，我也不敢不从……”

“包括背叛我，害死了玲珑吗。”千羽淡淡的开口。“还有小朵的死，难道也是意外吗。”可笑的人啊，明明露洞百出，还想赢得她的信任，至少也要做出点足以打动她的理由吧。

苏梦惜拭拭眼泪，柔情无比的诉道：“我也不想的，真的，皇后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如果……如果我不听命于她，我也活不成的……”

现在大势所趋，不管千羽她能不能相信，她也只能赌上一把，这后宫，拼的本就是心计与运气，她相信，像千羽那般自傲如命的人，定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而她，不过只是想接由千羽再次能接近得了皇上！

“哦？”千羽状似同情的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却观察着苏梦惜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心计，既然她这么想巴结自己，她又何必如此将她拒之门外，送上门的肉，她又岂有不吃之理。

苏梦惜，那就让你随着自己的离开，一同陪葬吧！

“回想昨日种咱，你也有为难之处，我信你，快坐吧。”千羽欣笑语嫣，让他人看不穿她是何想法。

苏梦惜闻声顿时媚开眼笑，心里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谢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