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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最远的是记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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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阿姨的孩子刚死就见到林忆安,她一定是坏小孩!”
。。。。。。
“不是的,不是的,忆安不是这样的小孩,忆安,你快告诉他们你是天使啊,你告诉他们你心里住着一个小天使啊,我不要你们这么说忆安。。。。。。”陆翊儿似乎生来就不受好,根本没人愿意搭理她这样一个总是拿大眼睛盯着人家看的孩子,只有我愿意保护她,听到他们的话,她一个劲的摇头。
杜子霏的头发乱成一团,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凛冽的眼神掠过我的眉间,嘴角扬起一抹嘲弄,削瘦的下巴尖尖的有些像院长妈妈给我看过的母鸡的嘴巴:“林忆安,你算什么,你只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
这些话像曝晒的阳光一般铺天盖地,不明所以,呼吸变得急促,明明想极力掩饰却成了别人眼中最致命的弱点,用力咬着下唇,还是没有痛觉。
就在杜子霏不屑的站远我的下一秒,那群饿狼围在我身边,对我一阵撕扯,头皮发麻的疼痛油然而来,耳边只听到陆翊儿站在人群外的嘤嘤碎语。
雨点一般砸在身上的拳头力气不大,只是心口的痛感逐渐扩散。
“你们干嘛!”似乎是苏瑾颜的声音,一阵嘈杂的声音后,耳蜗开始嗡嗡作响,我只记得后来的耳边不再陆翊儿的声音,还有一句我永远都忘不了的话:“忆安,对不起,我只想给你买红豆面包的。”
「酒是有钱人大老板才能喝得起的东西,跟水不一样」
睁开眼睛,身上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近乎拱形的身影还是依旧在我床边忙碌,看到我醒了,院长妈妈放下手里的毛巾坐在床的一角,拉开我的衣服,将一个圆圆的东西靠在我胸腔的左边,从小,我对它唯一的感觉就是凉。
“妈妈,你哭了?”我偏着头看着那张有了深浅的脸,眼眉依然笑意浓浓,只是稍偏红肿。
摘掉挂在耳朵上的东西,妈妈帮我扣好衣服的扣子,摇摇头,脸颊贴着我的额头声音还是一样安静:“没有啊,只是忆安以后不要再让妈妈担心了。”
“可是,这里痛。”我自觉地抱住膝盖,使出无辜的眼神看院长妈妈。
妈妈用自己的大手握住我的小手,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轻轻摸着额角的头发:“我说过了,忆安是一个让人安心的孩子,听妈妈的话,以后不要在乱跑了,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童年要过,不要老想着去涉及别人的童年,你的童年,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做好林忆安。”
“嗯。”乖巧的点点头,即使并不大懂得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是我最不想背驰的人。
午后的窗外冒出了一颗小小的脑袋,我推推院长妈妈的手:“妈妈,陆翊儿来了。”
“好,我要去看看子霏了,他的手受伤了,你啊,不要到处给我捣乱了,乖乖呆在床上哪里也不许去,还有。。。。算了,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前面的话我听的清清楚楚,只是后面半句似乎是呓语。
院长妈妈走到门口跟陆翊儿念叨了几句才安心地放陆翊儿进来。
陆翊儿扎着半边小辫子,脸颊红红的,趴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从身后取出一小瓶子和一堆药棉放在我的碎花小被子上,大惊小怪地举着小瓶子对我喊道:“忆安,你看看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嘛?”
摇摇头,反正也听陆翊儿卖弄惯了。
“这个是酒哦,真的是酒,是苏瑾颜给我的,他说这个是什么酒,要我拿给你,喏。”充斥着好奇心把小瓶子塞到我手里,继续睁着眼睛看着小瓶子。
那个时候酒在我脑海里的概念是很神圣的,因为杜子霏曾经在我面前炫耀过,酒是有钱人大老板才能喝得起的东西,跟水不一样。
苏瑾颜送的,这是苏瑾颜送我的第一个东西,这样想着,迫不及待地拧开小瓶子的盖子,鼻子还没来得及凑近,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吓得我马上把盖子盖上,捏着鼻子喊着:“原来酒这么臭,有钱人还没我们吃的好。”
「在乡下可找不到像苏瑾颜这样的男孩。」
“可是。。可是这是酒诶,城里人才会喝的东西呢。”陆翊儿还是看着我手里的小瓶子,听完她的话,我点点头,也对,他们都说这个是好东西,也许就像臭豆腐一样,臭臭的,很好吃呢。
再一次拧开盖子鼓起勇气刚往嘴角靠近,另外一只手就伸过来抢走了我手里的小瓶子。
苏瑾颜喘着粗气有些生气地看着我,握紧了小瓶子,不说话,静静地拉着我的手解开缠在手掌的纱布,把小瓶子里的酒均匀的涂抹在手心,还时不时小口吹着气,抬起头来担心地问我:“痛嘛?”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近看苏瑾颜,可是他好看的眼睛还是让我移不开视线,竟然忘记了摇头。
陆翊儿趴在床边,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咬着大拇指:“苏瑾颜,这个不是酒吗?”
“这个是碘酒,我临走前妈妈要我带在身边的。”吐在手心的感觉凉凉的,连同着苏瑾颜的目光一样安凉如水,在乡下可找不到像苏瑾颜这样的男孩。
那一天,我知道苏瑾颜有爸妈,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家,他爸爸是城里的一个大老板,害怕他一个人在家会无聊才送他来孤儿院,只是他也许不知道孤儿院其实是没有爸妈的小孩才会来的地方。
我不问,有些事情是说不出口的秘密。
晚上天上的月亮很大,我的床在窗边,依偎在妈妈的怀里,从空隙里看到满天的星星,夜色空荡,我赤着脚踩着薄凉的地面绕到阳台上,搬来一张半人高的凳子,好不容易顺着梯子到了屋顶。
“忆安?”做了小贼一般连忙空出手来捂住眼睛,妈妈说过不允许我爬到屋顶上来,太危险,我却偏偏向往灰太狼,可以在屋顶上对着月亮大叫。
过了好久,没有听到动静,我才掰开手指,悄悄的看着面前的人,是苏瑾颜。
我开始冲他没心没肺地笑,上前去扯过他的手臂,不客气地坐在他身边:“你也是要看月亮吗?”
苏瑾颜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似乎月光下的他被覆上了一层薄纱,让人无法靠近,透明的白衬衫依然干净地贴在苏瑾颜身上,侧面看过去,他的轮廓变得淡淡的,仿佛是我抓不住的忧伤。
「只要你还是林忆安,我就是苏瑾颜」
半夜,两个孩子坐在月光下,晃着脚丫子,所以,我认定了他就是那个那年陪我一起晒月光的少年,只是月光凄美,孤单而又冰冷,或许很久以后的街上也能看到同样的月光。
院子妈妈总是不让我和苏瑾颜走的太近,我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每次到了用餐时间苏瑾颜的碗里总是要比我们多出一些花花绿绿的菜,馋的我直流口水。
在院长妈妈面前,苏瑾颜对我不睬,转身之后就会笑着把碗里的菜夹到我碗里,看着我吃下。
这么多孩子里,只有苏瑾颜可以在上课睡觉,而我们只要一闭眼就会被老师拉到外面罚站,总是以不认真听课当借口,其实我们都很清楚那个人是苏瑾颜。
趴在课桌上,手肘下还是那三个抹灭不掉的字,苏瑾颜轻轻唤着我的名字,我转过头去,他却取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在我面前晃,问我想不想吃。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看着老师庞大的身体:“你以为随便拿一块狗屎就能糊弄我了啊,本小姐我什么没见过,不要说臭狗屎也是你们城里的东西,我们乡下多的是。”
听了我的这番话,苏瑾颜的脸上多了些难堪,掰下一半来放在我的桌子上:“你以为是黑的就是臭狗屎啊,这个叫做巧克力,再不吃就要化了。”
我自作聪明地不去理会他的话,可是当他在我面前吃着另一半巧克力的时候我才酸溜溜地咬着自己那一半,是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味道,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
苏瑾颜试图来拉我的手可我却不识相地举着双手擦鼻涕,他只好换做把手放在我背上:“怎么了,忆安,是不是不好吃,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让你吃了。。。。”
“不是不是,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嘴里咬着还没吞下去的巧克力,还混着眼泪,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话,更何况是苏瑾颜呢。
他侧着脸,阳光下黑色的头发略显酒红,额前的头发稀稀疏疏地拦在了睫毛前,伸过右手来捏住我的左耳细细揉捏,他经常这样,却让我觉得很开心。
“不哭了,只要你还是林忆安,我就是苏瑾颜,永远对林忆安好的苏瑾颜,好不好?”他抿着薄唇,这样的话语好像在问一个早就注定好了的答案。
「连苏瑾颜也无从作答的那句誓言竟成最美的文字」
“不哭了,只要你还是林忆安,我就是苏瑾颜,永远对林忆安好的苏瑾颜,好不好?”他抿着薄唇,这样的话语好像在问一个早就注定好了的答案。
抹干净眼角的眼泪,我伸出小拇指主动勾住苏瑾颜的小拇指,咧开嘴角吸着鼻子,有种一直存在的感动在心底渐渐泛开:“那你说好了的哦。”
“嗯。”白皙好看的两颊微微鼓起,苏瑾颜在我的大拇指上盖了一个章,我会知道,那就是我这一生的第一个约定。
既然说好了,我信他不会离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老师在上面念着一段从来没有听过的文字,只知道黑板上写着两个大字《诗经》。
窗外的草地上留下一排排混泥而过的脚印,阳光树影依然在红土地上不休的斑驳。
苏瑾颜执着那只好看的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了良久,从未停过笔,我的下巴抵住桌面,盯着笔尖在纸上来回徘徊,一行行清秀的字体落在阴影中,遥似不归期。
我站在与他俨然相距的观众席,目光中满是那来不及散场的剧目,直到那双白白净净的手移到角落写下三个字,我再熟悉不过的字:“苏瑾颜,”我才缓缓开口。
“老师刚刚念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粉红色的舌尖沾湿了有些干涩的嘴唇,挠挠耳朵,小小的伸了一个懒腰,一整个下午安静的时光打马而过。
收起纸张的手微怔了一下,然后偏过脸来看我:“什么?”
“就是那个什么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后面还有什么兮不兮的。”对于学问这些我是一窍不通,我唯一记得的一句话是祸兮福兮。
苏瑾颜的脸上显出了为难,我摆动着双腿,膝盖时不时地相撞,过了许久,他才摸摸我的额头笑着说:“忆安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不过明天我就告诉你。”
迷离的阳光绕着那张脸庞婆娑不断,虽然我有些迷茫,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微微勾起嘴角,满足地舔着空气,暖暖的日光停留在舌尖驻足。
「算得上是儿时的刻骨铭心,如此般配的身影。」
下课了,老师前脚刚刚离开课堂,陆翊儿就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绽放着满脸清晰的笑容:“忆安,陪我去看花,今天花圃的阿姨进了好多新的花。”
挡开苏瑾颜的视线在自己刻的那三个字上贴上了一个粉红色的哆来a梦ok绷,用指尖轻轻沾着表面划过,看不到两面相接的空隙才推推正在拧眉看着窗外的苏瑾颜:“我跟陆翊儿要去看花了,你也去。”
他不由分说地站起来,遮住大半的光线:“好。”
“好诶那快点去吧,花圃只开一小下的。”陆翊儿拉着我的手掌,鼓起的两颊微红,正如我摊在桌面上的手背一样炙热。
陆翊儿站在苏瑾颜的右边,兴奋指着孤儿院里的一切,我和苏瑾颜似乎是互相都约好一样,都不作答,只剩陆翊儿一个人在一边讲的天翻地覆。
同样的年纪,花似的青春,触目了这么久的风景只是我们两个女孩有着不同的想法,在她眼中的所有都是美好的,而我却只尽然看到那些远不满足的瑕疵,这样的我,才猛然发现原来早已封锁。
言至同路,我不由得看了看身边的苏瑾颜,清秀的脸庞宛若一块美玉,想拥有却由衷地担心这块美玉终究不是自己的。
花圃是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在孤儿院旁边立下的,简单的围栏挡住了路人的去路,若非有心,大多时间不会有人来到花圃,这花圃里有许多品种的花卉,我的初见却只觉所谓的美丽动人也只不过是在搬弄而已。
踩着脚下松软的泥土,我顺着光线仰起头对视着那一轮永远是高高在上的骄阳,充盈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双眼,只得用上眼皮盖住瞳孔,难得一见的温顺。
“忆安,快来看,这些花好奇怪哦。”陆翊儿大惊小怪的声音打乱了我的思绪,有些焦躁地垂下头,缓缓睁开眼睛,苏瑾颜和陆翊儿正站在那一片黄色的花海中。
竟然有那么一刻,心中有了一些酸涩。算得上是儿时的刻骨铭心,如此般配的身影。
“林忆安,你发什么愣?”不知不觉,苏瑾颜已经站在我面前,冰凉的掌心覆在我的额头,嘴角留出一抹淡然的担心:“没烧啊,就是被太阳晒的有点烫,不要站在太阳下面了,容易中暑。”
他倒是真不客气,像个老大人一样拉起我的手,碰到他手心的那一刻,我发现我的脸更烫了,连喉间都烈火灼烧一般,我想这不是发烧,是杜子霏常说的发骚了。
「向日葵是一朵骄傲的话,突然好想告诉它我爱它」
活像个扯线木偶一般被苏瑾颜拉到陆翊儿身旁,她的目光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只是我意想不到她的下一步举动,扯过苏瑾颜牵着我的那只手贴在自己额头,笑的神秘兮兮的:“那苏瑾颜来看看翊儿发烧了没,院长说我身子弱,容易生病。”
我的表情是雷打不动的波澜不惊,直到苏瑾颜挤着眉心看我,我才放下姿态无奈的点点头。
他只是随意地看了一下就抽回了自己的手,那种似笑非笑的笑却十分温暖,察觉不出那些偏悲的情绪被阳光折散:“你很好,我们看花吧。”
听出了话语中的清淡,心下反而有一种庆幸。
我还真的认真地看起花来,没过多久的宁静再一次被陆翊儿的好奇心打破,也刚好满足了我的好奇:“苏瑾颜,你是大城市里来的小孩,你一定看过这种花吧。”
显然言下之意就是长在乡下的我们如何见得这样的花,更何况我们的身份是偏远。
“嗯,以前我妈妈带我去花展的时候看过,这种花叫向日葵,也有人叫她太阳花,它的形状就像一轮太阳再加上她总是朝着太阳生长,也就因为这样有很多人讨厌它,因为它也是一朵骄傲的花。”苏瑾颜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金黄色的花瓣,十分青涩,我略微侧目,无意间读懂那眼底的黯然。
陆翊儿不客气地摘下一大片花瓣捧在手心,随后咂咂嘴,大片金黄色的花瓣轻盈地散落,覆在红土地上,对于这样的摧残竟毫无怨言。
明明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举动,要是在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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