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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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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之眼睛一亮,“真的?”

江家靠布业起家,可当年老太爷作为嫡次子和大老太爷分家之时却也是得了几个铺子的,其中便有一间书画铺子,当时不过是小小两间,可近些年来江家家业越来越大,这书画铺子也渐渐发展起来,如今在当地文人雅士中也算是极为知名的。其实若是仔细算起来,这间书画铺子其实应该是两间铺子,一间卖书,江老爷接手之后更是更是买下了不远处一个小院子开了作坊,自家也跟着印上几册书,作坊规模不大,可作出的书籍却极为精致,销路倒也不错。至于另一间铺子则专门出售字画。因这书铺和字画铺子乃是相邻的两间铺面又都是江老太爷的产业,久而久之大家便放到一块儿叫了。

江云之擅画,前些年江老爷让他去铺子里学艺的时候他便动过心思想去书画铺子瞧瞧,可因为那是江老太爷继承到的祖业,江老爷也不敢妄动,更可况那字画铺子里大多都是名家精品,江云之性子毛躁,江岳平还真是不放心将小儿子安插进去,因此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我会和父亲和大哥说说看,若是能成,你也要有个态度。”看着弟弟突然放光的双眼,江寒之唇边泛起一丝笑意。

“若是将那书画铺子给我管着,我一定用心。”江云之斩钉截铁的说道,身板儿也渐渐地挺直,期盼的看着江寒之。

江寒之点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记着,若是这次再出现问题,你也不必打家里生意的主意了,赶紧和你媳妇生个儿子替你继承家业是正经的。”言下之意,若是此次江云之仍旧不争气,日后便将他的后代代位继承他应得的家产,至于他本人,哪儿凉快哪儿去吧。

江云之的脸红了红,有些狼狈的灌了一口酒,正要说话,便听到门外小厮的吵嚷声。

“二爷,二爷不好了。”

江寒之皱眉,起身打开大门,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刚刚青缎姑娘来报信儿,说二奶奶昏过去了。”

江寒之一惊,快步冲出书房直奔二门。

“可请了大夫?”江寒之扭头问道。

“姜大夫今日刚好来给老太太请脉,刚才已经让管家的给请到枫林苑去了。”小厮富贵小跑着跟在身后。

江寒之点点头,加快脚步跑进枫林苑,几个二等丫头都立在正房门外,见他过来急忙打起门帘,只见刘氏在正堂里走来走去神色焦急,身旁一个穿着淡蓝色布裙的女子正无措的端着茶杯立着,见他进来急忙退到刘氏身后,带着漂亮银饰的头颅微微低垂,隐约可见一张温婉秀气的脸孔。

“娘,贞儿如何了?”

刘氏见儿子进来,连忙顿住脚步,“姜大夫正在里头请脉呢。”

江寒之犹豫了一下,撩起帘子进了东屋,床边纱帐厚厚的垂下,只余一只手臂露在外头,如今正被一块粉色锦帕遮着,姜大夫今年刚过五十,可头发却已经白了大半儿,如今端坐在床前正半合着眼睛给季贞儿把脉,苏妈妈和玉碗落霞几个大丫头紧张的守在床边。

“老先生,内子如何?”待姜大夫起身后,江寒之连忙将其请到旁屋问道。

“无妨,不过是一时怒极攻心,心绪起伏过大,老朽开两服药调调便可。”说罢接过彤霞递上的笔墨在炕桌上刷刷写了几笔递给江寒之,“二公子派个人跟着老朽去取药便是了。”

江寒之细细的看了方子,见到确实都是一些补气养神的药材后略微放了心,回房瞧了瞧季贞儿,见她还在昏睡,伸手拢了拢她散落到脸颊的头发。

“二爷放心,姜大夫刚过来看诊的时候奶奶醒过一次,说感觉还好,如今是睡过去了。”苏妈妈说道。

江寒之点点头,吩咐落霞和苏妈妈仔细看着,自己亲自将姜大夫和药童送了出去。

大户人家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子嗣 上

“二公子止步吧。”姜大夫拱拱手。

“马车停在正门外头,我命富贵跟着您去医馆抓药。”江寒之冲富贵使了个眼色,富贵连忙掏出一个荷包塞到姜大夫手中。姜大夫随手一捏,荷包鼓鼓的,少说也有十几两,袋口的绳子有些松开,露出里头一抹澄黄,姜大夫心里一惊,居然是金子!他是江家大老太爷荐来专门给江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平安脉的,每月一次,一年的诊金也不过五十两银子,这样的重赏难免让他受之有愧,姜大夫犹豫道,“仁善堂是和贵府有协议的,每年结一次帐,今日不过是举手之劳,并不需二公子额外支付诊金,这……”

“您是专门给长辈看诊的,今日事出突然,内子多亏老先生诊治,一点小小心意,还望您老不要嫌弃。”江寒之微微一笑,又道,“俗话说一事不烦二主,您医术高明又了解内子的病情,这两日只怕还要劳您过来复诊几次。”

仁善堂是峦城有名的医馆,姜大夫在那里坐诊十年,虽不像医馆东家聂老神医那样远近闻名,可因号脉精准,在医馆中也算小有名气。只是脾气古怪,喜怒不定,时而慈祥时而暴躁,因此一些富贵人家都不愿意请他瞧病罢了。他刚才看了姜大夫开的方子,选用的药材都是实惠有效的,并不像其他大夫那样一味的选用名贵补药,可见这位大夫无论是医德还是医术都是不错的。

姜大夫释然的笑笑,将荷包塞进袖袋中,自从妻子过世之后,他的雄心壮志全部磨灭,只领着女儿过着小民的平淡生活。可偏偏下个月他女儿成亲,虽然嫁妆早已备好,可如果多了这笔钱,倒是可以为闺女再添些嫁妆撑撑门面了。只是,江二奶奶今日不过是小病,实不需这样庞大的诊金,姜大夫暗暗叹息,罢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只当是为即将出嫁的女儿积上一次功德,就多几句嘴吧。

“老朽为贵府老太太看诊多年,有几句话想和公子说说,若是不对,还请二公子看在医者父母心的份儿上不要怪罪老朽僭越。”

看着一脸认真的姜大夫,江寒之突然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若是拒绝,将来定要后悔。因此虽然心里着急回去看望妻子,可还是忍住迫切将姜大夫引进二门旁的小花厅,挥退伺候的丫头婆子,见屋内再无旁人之后才说道,“老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老朽今日虽是头一次为二奶奶诊脉,可也看得出病人的身体底子是极好的,按说便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当突然晕厥。”

江寒之神色一正,脸上也认真起来,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到姜大夫身前的红木桌上,“还请老先生指点。”

“方才老朽细细把了脉,认为二奶奶此番生病虽是怒极攻心所引起,可归根结底还是病人这些日子过于劳神伤了身体,思虑过重坏了本元,这才扛不住。”姜大夫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江寒之,犹豫一下继续说道,“二公子夫妻伉俪情深,不妨想想二奶奶这些日子是否有什么困扰……解了心结,这才是治本。”

江寒之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的低下头,贞儿这些日子有什么烦恼?和老太太置气,离家出走……所有的起因,不过是因为子嗣,或许,还有他这个自私的丈夫……江寒之垂头想了许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起身一脸正色的冲姜大夫深深鞠了一躬,“老先生,您与我江家众人相交多年,医术医德江某是信得过的,今日还要烦请您老为晚辈号一次脉。”

他的病,究竟能不能治,或者说,能不能治好,就在今日做个定论吧,姜大夫虽然不如仁善堂的主人那样德高望重,可既然受到大老太爷的推荐,又常年为老太太看病,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

姜大夫愣住,惊异的看了看眼前这位江家二公子。

姜大夫本是云城人士,因怀念亡妻,十几年前便领着年幼的女儿来到妻子的故乡,结果路上碰到一个行商,那行商手中有一位药材极为难求,他翻了妻子留下的祖传医书和药方,那味药材正是医治女儿顽疾所急需的。为了独女的病,他耗尽了多年积蓄,终于买下了那味药治好了女儿的病。几乎身无分文的他被仁善堂的主人收容,后来便成了那里的坐诊大夫,几年来一直无功无过,没治过什么疑难杂症,却也从没给谁误过诊。因江家的老族长和仁善堂的主人关系甚好,八年前便向江老爷荐了他来为长辈例行请脉。江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身子骨一直十分康健,倒也没用他费过心。

常年在江府来去,对于江家几个儿女倒也有所了解。若说这江二公子,这几年最烦心的大概就是子嗣问题了。这个年代,不孕不育虽也算是疑难杂症,可大张旗鼓为此寻医的到底还是少数。当年他的亡妻倒是最擅长这一门类,他平时也曾跟着学了一些,可因世人大多将不孕之症归咎于女子,男女有别,他也不方便详细看诊,而男子若是有了此病,又大多讳疾忌医,因此他从医多年还从未为他人瞧过这类病。当然,他不愿意靠此扬名也是一方面原因。

如今这江二公子倒是让人另眼相看。不说这无子的原因到底在男女的哪一方,只看他有勇气为自己求医问诊,就值得让人佩服。姜大夫笑了笑,将手缓缓搭上了面前的手腕,闭目细诊。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江寒之有些别扭的答了,姜大夫思考一会儿后慢吞吞的说道,“二公子的身子应是无碍的。

江寒之一愣,“……您说什么?”

“医道讲究望闻问切,老朽虽没亲自观察公子的身子,但是仅凭脉象来看,并无病症。”

江寒之怀疑的看着姜大夫,许久之后才说道,“姜大夫有所不知,几年前我坠马伤了腿脚,当时峦城的大夫会诊,皆说将来要落下残疾,我父亲不甘心,托了朋友请来一位医术高明的道长,他赠我一味药,说内服外敷之后有助于腿伤,但此药成分中有一种药材是有负效的,服用之后可能会妨碍子嗣……当年我一心疗伤,便连着用了一个月,结果这些年我和内子确实……”

姜大夫点点头,笑着说,“或许当年那药确实影响了受孕,只是这么些年过去,积存的药性已经减淡,公子的脉象如今看来却是再健康不过的,倒是二奶奶……”

江寒之眉头紧皱,立刻说道,“内子的身子素来是不错的,这些年也非注重保养,老先生刚刚也说,她的身体底子很好……”

姜大夫笑着摇头,“这子嗣一事,虽和身体有关,可与心态的好坏也是有些影响的。按老朽的推断,当年二公子若是未曾服下那药,二奶奶开朗乐观,或许如今已经儿女成群,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等公子的身体渐好,二奶奶却因过度耗神影响受孕……此乃心病,二公子应当心中有数。”

听到这里,江寒之不免想到,如果当年他直接将自己服药一事告知妻子,或许她也不会承受巨大的压力,每日猜忌怀疑甚至为了保护自己的婚姻和爱情不停地和长辈争斗,就算在发现真相之后也要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小心翼翼替他隐瞒,甚至害怕自己知道她发现了这个秘密,唯恐伤到他的自尊,这样的费神,也难怪体虚……若是他肯放下脸面,如今说不定他们早就有了孩子了……

事情发展到如今,他只怪自己一个人。当年他对季家二女儿的悔婚有怒有气,但更多的却是不甘,他江寒之居然沦落到被一个庶女嫌弃的地步,那时的他,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光都带着异样,他无法承受这种被人可怜的感觉,因此当季家决定将嫡女嫁给他的时候,他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迎娶,并且恳求父亲替他隐瞒的病情,他这一生,再也不要看到他人怜悯的目光。季家没教好女儿,那么赔他一个好妻子也是应当的对不对?据说季家的小女儿德才兼备,规矩守礼,既然她那样好,他也会对她好的,他会让那个女孩子真心实意的认为替姐姐嫁给他是正确的,就算没有孩子,他也会让她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

他想的美好,却漏算了人心,忘记了日久生情这个词语。当他发现自己的心意的时候,当他发现贞儿是那样的期盼孩子的时候,曾经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被他咽了下去。他说不出口,到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承认,贞儿嫁给他这样的男人,真是委屈……他配不上她……

他无法告诉她实话,所以那年在她被老太太嘲弄的时候他带她去了京都,去了她的娘家。贞儿心思重,许多话都藏在心里,就算是他,也极少诉苦,可是对生她疼她的亲娘,应当是毫无隐瞒的吧?安国公夫人是个精明的女人,她定会带着贞儿瞧病的,到时贞儿就会知道她是健康的……而他,也可以毫无负担的“隐瞒”下去,用这样自欺欺人的方式来维护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和在妻子面前身为男人的骄傲……若不是深知贞儿爱他心疼他,这样的行为,落在有心人眼中,会有多可笑?

说到底都是因为他的懦弱和自私,他认为凭着贞儿的身世背景,就算无子,最多被人说成善妒,而若是他不能生,则要承受众人的嘲笑和讥讽,他为了自己的名声,利用妻子对他的爱,将她挡在了身前……他真是混蛋啊……他自私的认为只要他们夫妻心知肚明就好,他保全面子也成全贞儿全心为他的心意。因为对贞儿有信心,所以他轻视了祖母的刁难,母亲的担忧,一心认为凭着贞儿的聪慧和手段定能游刃有余。他太自以为是了,这样的苦果,活该由他来承受!

如今回想起来,贞儿要的,从来都不是到底是谁不能生育这个真相,她期盼的,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她想必一直在烦恼,如何让他配合治疗,让他们的生命得以延续吧……可是他却因为老道的话,抱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心态,一直在敷衍着生活,留贞儿一个人来面对他人的指责和埋怨,他真是无耻啊……

即要保存他的脸面,又要不伤他的心,还要想法子让他主动求医,贞儿的生活其实很辛苦吧?

大户人家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子嗣 中

江寒之回房后见刘氏仍站在正堂等着他,连忙将姜大夫的话说了一遍,“因为最近有些劳神,这才突然昏迷的,姜大夫说养养便好。”

刘氏虽已经听落霞说了季贞儿并无大碍,可心里仍旧不放心,如今听到儿子也这样说,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神情也放松下来。

“让母亲烦心了。”江寒之笑着将刘氏扶到上首的位置坐下,那蓝衣女子连忙跟着立到了刘氏身后。

刘氏摇摇头,“没事便好。”垂下眼眸之际,右后方的蓝色裙摆映入眼中,刘氏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儿子,最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江寒之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刘氏身后的蓝衣女子,身上穿的虽是布衣却是簇新的,整齐鲜亮,头上的珍珠头花更不像是普通丫鬟能戴的起的,脸孔虽是微微低垂,可一双眼睛却似有所无的瞟向他,看起来害羞带怯,江寒之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家母亲,停顿片刻后问向一旁的彤霞,“你们奶奶今日因何晕倒?”

彤霞脸上一僵,快速的扫了一眼刘氏,垂头讷讷不语,端着凉茶路过的红缎立刻接道,“二爷容奴婢插句话,昨日彤霞姐姐的哥哥嫂子来峦城办差,奶奶体恤给了两日假,彤霞姐姐也是刚刚回府。”

见红缎说的干脆利落,江寒之赞许的笑笑,转眼看到彤霞和自家母亲的脸色都有些不太自然,便止住了追问的心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刘氏轻轻叹了叹,声音中带着无奈与疲惫,“……既然贞儿并无大碍,我也放心了,这就走了,你叫人仔细伺候你媳妇,需要什么便打发人去告诉你大嫂。”

刘氏顿了顿,冲身旁的蓝衣女子说道,“今日二奶奶病了,你就先跟我回去吧。”一旁的蓝衣女子连忙点头,小心翼翼的扶起刘氏的胳膊往外走,江寒之见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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