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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女医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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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木香
初冬的小雪静静的飘落在登州破旧的城墙上,立冬不过几天,就开始下雪,似乎注定这是个寒冷的冬天。登州城很小,只有一条像样的大街,青石铺就的石板路,两边是从简陋到豪华的商铺,因为登州城的富人们几乎都在这条街上有生意,所以人称富贵街。富贵街从西城门一直延伸到东城门,横穿整个登州城。
或者是因为下雪的缘故,富贵街上的铺子少开了一半,位于城中偏东凌家的针线铺子早已易主,一个大大的“杨”字挂在铺子的门框上,只有铺子的棕色柳木制柜台还一如既往的沉默。铺子不远处,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领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跪在冰冷的地上。女子的面前是一个草席盖着的人。女子手中握着一根竖立的竹杆,上面撑着一块白色的破布,草草写着四个字“卖身葬夫”。女子没有哭泣,只是这样静静的跪着,男孩的冻得脸红扑扑的,不时抬头看看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如果谁能够低下头近看,可以看到女子的眼睛是红肿的。
此时的木香刚刚踏进登州城,破旧的西城门正临官道,算是登州城最好的城门,木香还是对着撇了撇嘴。
木香身后跟着一辆马车,这是一辆黑漆平顶马车,朴素而整洁,虽然沾了很多风沙,但赶过马车的人一看就知道比城中罗家马车行的车要高档许多。轻轻的坐上车沿,木香悠悠的赶着马车,黑色丝绒披风因为过长半搭在车沿上。乌黑的发髻上还有一根赤金翡翠碧玉簪。马车里,一个酷似若汐的小女孩轻轻的掀起车窗帘子,如瓷般细腻白洁的小脸上红润润的,似乎擦了什么胭脂。
虽然街上的商铺不多,但老百姓是最苦的,一天不干就没得吃的人还是很多。路边不少卖小吃的,油油的炸螺丝糕、还滋滋响的水煎包、放着红油的羊肉汤、还有满是芝麻的周村煎饼。小女孩看的直流口水,怯生生的对着车帘外的木香说“香姨,我饿了。”
木香没有回头,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回答“什么饿了,是馋了吧。也好,这儿还比较安全,我已经给那边放了信,咱在这儿住几天,我带你逛逛;只要上了船,一日就到凤凰岛了。”
马车继续向前走着,卖肉董大的胖闺女胖丫正在街边的铺子旁用脏呼呼的小手抓着纸包里的水煎包往嘴里塞,“大,啊啊……”“别闹,好好吃”董大对闺女一如继往的温柔,一巴掌拍下去把水煎包拍的吐了出来。
“不是啊,爹,快看,美人。”
“什么美人”董大沿着胖丫指向的方向看去,木香听到声音,歪头看到胖丫的吃相,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啊”杀猪般的叫声响起,胖丫猛的窜到十米开外,大声嚷着“爹,小心你的刀”。
马车已经消失在街角,董大的依然直直的望着,胖丫捡起董大的切肉刀,看了看天上的雪花,重重的放在堆满猪肉的台子上。
雪花依然零散的飘着,刚从城东万花楼出来的花二公子腆着圆圆的肚子一步一挪的往家走着,小厮花影不住的劝着“公子,您上矫吧,天儿冷呢,又下着雪,别冻着您”
“我逛逛怎么了,给我闭嘴”说完一脚踢过去。花影躲闪不及,差点摔倒在地上。
花二公子是登州城最大丝绸庄花老板的小儿子,因是老年得子,宠的不像样子,每日里不是在青楼厮混,就是在街上找乐子。街上的小摊主远远的看到花二公子,不是急忙收拾摊子,就是把摊子往后撤去。
就这样,木香跟花二公子一东一西走到了宋嫂子的跟前。
木香到的时候,花二公子已经把银子扔到了地上,凌虎被一个又高又壮的黑脸大汉按在地上,嘴里大声叫嚷着“别动我娘”,而小厮花影正跟宋嫂子拉扯着。
木香跳下马车,回头跟车上的人说“我过去看看”,便取出暗放在座位下的剑,提着挤了进去。
“放开她”木香声音不大,但是花二公子还是心神颤了颤。抬头看了一眼,不禁喜笑言开。“好好好,只要你跟了爷走,我就什么都听你的”说着就要上来抓木香的胳膊。
木香哼了一声,抬脚照着花二公子的膝盖就踢了过去,“啊呀”一声惨叫过后,花二公子便倒在了地上。
几个打手急了,赶忙放了凌虎,过来帮花二公子。木香一脚一个,将两个打手揣了出去,抬手用佩剑轻扫,那个黑脸大汉也趴在了地上。
凌虎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木香俊秀的脸,眼睛眨也不眨。
“还不走”木香秀眉微蹙。
“走走走”花影赶快扶起花二公子撤了出去,几个打手也爬起来走了。花二公子边走边骂着“妈呀,疼死我了,一群没用的东西,慢点,想疼死我啊”
“好好”“太好了”人群中不时发出赞扬声。
“这个花二公子是绸缎庄老板的小儿子,除了喝花酒就是到街上耍无赖,多亏姑娘教训了他,看样子,得有一段时间安生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走上前来向木香说明,
“惩强除恶,理所应当。”木香向老人拱了拱手,老伯又想了想,轻轻道“只是不知道宋嫂子怎么办,花家肯定会来找麻烦的”
木香冲着老伯笑了笑,便伸手去拉宋嫂子。“老伯放心,我会在此买个院子,陪宋嫂子住上一段日子,等花家消停了我再走不迟”
人群慢慢散了开去,不觉雪已经停了,北风呼啸着掀起车帘,小女孩正透过帘子望向这里,从帘子侧缝看过去,如雪般白静的小脸红润润的。
登州城郊外,宋嫂子和凌虎,跪在一个坟头的前面。不远处站着木香和小女孩子,坟前立了一块石碑,上书,夫石秉正之墓。供着一盘果品。
三叩九拜之后,宋嫂子拉着凌虎起来。
“木香姑娘,奴家多谢你的大恩”说着就要给木香跪下,
木香连忙扶住“宋嫂子别这样”
凌虎一直低着头,眼睛却一直看着木香的脚,黑色的绒布靴子,一双略小的女人的脚。
木香拿出一包银子,“这是从花二公子身上顺下来的,宋嫂子辛苦帮我买个小院,咱们一起在这里住一段时日”
凌虎听了,猛的抬起头看向木香,只见木香的脸明**人,不觉呆了。
“好,奴家一定办好”宋嫂子拿帕子擦了擦红肿的眼睛,接过银子;
却只听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道:
“香姨,我们不是要去凤凰岛么?”
天上的雪已经不下了,一缕阳光静静的照射下来,照在身上似乎暖暖的,可是地上的雪还没有化,寒冷才刚刚开始。“我,我想问你个事情”充满药香的小院里,凌虎摸了摸头,看到若汐微微颔首“木香姑娘去哪了?”
☆、第四章 亲人
“宋姐姐,因急事需立即启程,不能与你当面告别,很是遗憾。但木香与姐姐甚是投缘,改日定当回登州看望,勿念。”一张雪白的纸上,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着墨却不均匀,看来是仓促间写就的。
木香带着若汐离开的时候是腊月初三,正是凌秉正的三七之数,宋嫂子带着虎子上坟去了;木香说是去置办一些家俱。没想到宋嫂子从郊外回来,便看到正屋的屋门大敞,屋里的八仙桌上放着这么一封信。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封信放在桌上,用一锭银子押着的。”宋嫂子唏嘘着坐在床沿,又站起身将放在八仙桌上一个蓝紫色素棉麻布包袱拿过来递给若汐。“这是在你晕倒的地方看到的,虎子一起带了回来,只是没有找到木香姑娘,就一直放在我这里。现在元娘小姐你醒了,自然要交还给你。”
隔日凌虎出门捡柴,在烟山脚下发现了快冻僵的若汐,就背了回来。刚救回来的时候,似乎没什么气息,后来放在东屋的炕上暖了很久,发现若汐的手指动了动,才敢把刘大夫请过来。刘大夫见了只摇头,开了方子,说让准备后事,宋嫂子和凌虎想尽办法灌了药,若汐竟一点一点好了过来。
若汐歪在梨花床上,将木香的信放下,接过包袱打开,一绽银子,一块碧绿的方形玉佩,浮雕着是一只展翅的凤凰,这应该是木香姑娘的随身之物吧,只是不像是女子带的,倒像是男子所带一般。放下玉佩,若汐又拿起一块黑铁鎏金令牌,漆黑冰冷的牌面上一面有一个鎏金隶书的
“卫”字,另一面则刻着一个“御”字,难道是皇家之物,令牌呈长方形,靠上的一边有一个孔,似乎用来穿起挂在腰间的,掂了掂,沉甸甸的,肯定是实心。
除此之外,还有一只纯金打制的小算盘。若汐将算盘托出来的时候,宋嫂子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看了一眼,便低头不语。
若汐仔细的把玩着小算盘,小巧精制,做工细致,一只大人的手就可以拿的过来,框架和珠子都是淡黄色,质地很硬,若汐轻轻的拔了拔算盘珠子,又用指甲划了划,没有痕迹,看来不是足金,不过还是很值钱的,若汐这样想着,实在没钱了就把这个卖了吧,倒还能过一些日子。
将纯金的小算盘放下,若汐看向宋嫂子,“香姨是我母亲的姐妹,何况又是您把我从鬼门关里救回来的,既然她称您为姐姐,我理应叫一声姨母”
“不敢不敢,木香姑娘折杀奴家了。”宋嫂子连忙说道;“当初要不是木香姑娘,拙夫无处安葬,说不定奴家也被那罗二公子……”说着又唏嘘起来“哎,小姐当时这样,也不知木香姑娘怎样了。”
“您别急,请听我说完。”若汐自从跟虎子开口说话,知道了当前的处境,就在考虑如何面对。前世的若汐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和哥哥,十二岁母亲病故,十八岁考上大学离家,二十五岁相依为命的姥爷也离她而去,若汐一直很坚强。生存,好好的活下去,对她来说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一切都很好不是么,飞机坠毁了,我却还活着,还有什么比活着更让人开心的事情。我要活下去,这是若汐的信念。
“香姨失踪了,不知道当初是不是撞到了头,有事情我记不太清了,按虎子哥的话说,在山脚下发现重伤的我,很有可能我们遇到了危险。如果不是虎子哥去找我们,可能我已经死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元娘这个名字我就不能叫了,还要换一个新的身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我呢?”若汐看着宋嫂子,悠悠的说道。
“刘大夫”宋嫂子低头想了想才开口“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木香姑娘救我的时候,你一直呆在马车里,后来就一直呆在屋里。刘大夫那边我只说是远房的亲戚,他这个人在城里名声很好。上回胖婶的儿子重病,还是他给付的药钱。他为人很谨慎,不会乱说话的。”
“嗯,那就按您说的,我就是来投奔您的远房亲戚,称您为姨母。名字嘛,我姓柳,就叫我若汐吧。”若汐想着终于能用自己的名字,不会再被人叫了还不知道是自己,很是开心。笑盈盈的对宋嫂子又说道“姨母,现在是什么日子了,是不是快过年了?”
“嗯,可不是,今儿都腊月二十了,再过几天就过年了,我只顾着做针线,都把过年耽误了。”
是没钱了吧,若汐也不戳破“嗯,那得办些年货了。”说着拿起包袱里的银子递给宋嫂子,“这银子您看有多少”
宋嫂子接过掂了掂“大约有十两吧,不过这是木香姑娘留下的。”又笑道“看我糊涂了,木香姑娘就是小姐的。”
“姨母,您又忘了,叫我若汐就好了。这块银子,您拿着去办些年货吧。”
宋嫂子点了点头,“我一会就去办”
说着,虎子端了药进来,“娘,药煎好了。”便轻轻放到八仙桌上。
“虎子哥,以后我就是你表妹,叫我若汐就好了,别再叫元娘了。”若汐冲着虎子笑笑,又把木香的信放到蓝紫色素棉麻布包袱里。
虎子看了看若汐,又看了看眼睛红红的宋嫂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摸了摸头,答应了一声。
若汐喝了药,皱着眉头,静静的躺在床上,嘴里还有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宋嫂子的话不多,凌虎的话也不多,人却不够聪明,想来是随了父亲。两人对她照顾有加想来是因为木香的缘故。但态度多有恭敬,特别是宋嫂子,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之前这俱身体太过冷漠。感情是处出来的,要不要把包袱里的东西就这样藏起来,就这样跟着宋嫂子和凌虎过日子倒也不错,可是木香姑娘怎么办,是不是要去找她呢。若汐想着渐渐睡了过去。宋嫂子和凌虎去置办年货了,小院里的鸡已回笼,静悄悄的,隔壁的小院里传来几声狗叫,还有小狗的呜呜声。
☆、第五章 过年
红红的窗花贴在白色的窗户纸上,一只喜鹊俏生生的站在梅枝。转眼已经腊月二十八,蒸了馒头,若汐跟就宋嫂子坐在房间新盘的临窗大炕上剪窗花。虽然若汐已经好的差不多,但宋嫂子还是坚持在若汐屋里置办过年的物事。
若汐梳了双髻,扎了条红绳,再不是披头散发的样子,白皙如窗外雪花一般的小脸红润润的,穿着一件湛蓝夹袄,已然看不出病像。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宋嫂子对若汐的态度从恭敬渐渐转为怜爱,从她的角度来看,若汐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女孩,不记得自己从哪儿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一个小姨还失踪了,在登州也算是举目无亲,慢慢的,宋嫂子便把若汐当成自家人来待,若汐也投桃报李,经常帮着家里做些事情。
宋嫂子还是姑娘的时候是听父亲的,出嫁以后,什么事情都是凌秉正做主,自从若汐醒来,便有事情爱找若汐商量,而若汐本身就是成人的心智,又工作过几年,每次给宋嫂支的招都很管用,一来二去,跟若汐处的跟母女似的。凌虎就更不用说了,把若汐当妹妹看待,很是照顾。
宋嫂子的手果然很巧,除了会针线,剪纸也很是擅长。若汐羡慕的看着,再看看自己的,只会剪一个“喜”字不说,还总是剪断,浪费了不少的红纸,看的虎子好心疼。虎子正站在半旧的红木拱壁绳纹八仙桌上写春联。虎子三岁就跟着过世的父亲凌秉正学写字,下笔钢劲有力,不一会,一副春联就写好了。
“年年顺景财源广岁岁平安福寿多。”若汐从床上站起来,拿起一副念了起来“虎子哥不愧读过几年书,不止字好看,连春联也写的这样好。”横批是“家宅平安”,或者今年出了太多的事情,虎子希望明年能够平安吧。
虎子听了若汐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的笑了几声,用手摸了摸头。宋嫂子听了却万分高兴。“你虎子哥字写的是好,他爹生前也这样说。就是不爱学,老喜欢武刀弄棒的。”说道凌秉正,宋嫂子又叹了口气“不过他爹倒不想让他去考功名,说衙门里事多,虎子人又憨厚,容易吃亏,想以后还是让他学门手艺。”
“嗯,不知姨母想让他学什么手艺?”若汐放下春联。
“过了年再说吧,过了年你虎子哥就十一了,回头我问问隔壁的胖婶,看有没有招学徒的。”正说着,只听小院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宋嫂子,我家炸了丸子,给你送点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宋嫂子急忙把门大开,满天的风雪,一个穿着灰色素麻布的过膝长袄,胖胖的妇人走了进来。“他郭大婶啊,这么大的雪,快进来暖和暖和。”说着把胖妇人拉进屋子。
郭大婶抖了抖躲在身上的雪花,从怀里掏出一包炸丸子放到炕桌上,“家里炸的,给你送点儿来,让孩子们尝尝。”又从怀里拿一个包袱,把包袱摊开放在桌上,竟然是一只黄色的小狗。
“家里的大黄上个月生了四只小的,只活了二只,我留了一只,给你送一只来,你家有两个娃,院子里有只狗,就算人不在家,也没人敢进来。”郭大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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