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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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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外界所传颂的,拓跋晃是个“仁厚”的太子。或许他有不仁厚的一面,但面对他父皇的臣属,他一直是宽厚有礼的。
  所以他摆出一副被感动到了的表情,搀扶起两位跪地的陈郡太守。
  “两位太守为了本太子的安危费尽心思,我又怎么会怪罪两位呢。”
  贺穆兰有些不耐烦的把头扭了过去,觉得这样的拓跋晃陌生到有些做作。狄叶飞则是在天子身侧见惯了这样的“君臣相得”,只是稍微将身子转了个角度,挡住了贺穆兰扭头看向其他地方的不耐烦样子。
  这些“人上人”;通常真实性格从来都不是自己表现出的那副模样。
  而“花木兰”在这些事上天生就缺根筋,而且太过直率。对于别人的话,她都天然的相信,并且忠诚的回报别人。这也是让狄叶飞一直担心“他”若是日后入朝该怎么处事的原因。
  如今他变成了她,入朝是不可能了,可是过去的关系却是斩不断的。
  狄叶飞觉得自己遇见这么个缺心眼的同火,真快操碎了心。
  “那这次劫狱之事,也是两位大人弄出来的阵仗吗?”
  拓跋晃盯着这两位太守,希望他们不要说出让他失望的答案。
  两位太守都露出诧异之色,齐声发问:
  “那些人不是太子殿下的人吗?”
  这下子,连贺穆兰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了。
  “因为狄将军和花木兰都跟在您的身边,属下还以为这次劫狱的人是您为了救出陈大人而……”
  费羽的话没有说下去。
  “为何会有这样的推论?”拓跋晃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本太子好生生派人去劫狱做什么!”
  “来劫狱的都是训练有素的老手,狱卒们都说是擅长技击的军中出身。而且,这些人来只是把狱卒重伤或者打晕,没出一条人命……”
  哪个劫狱劫的这么“客气”?若不是后来他们走时还放了不少人,费羽阿木几乎都要肯定是太子做的了。
  他之前和朱太守有过各种猜测。甚至认为陈节之前运送军粮是为了太子,那几车粮食也是给太子拿走了,大概是拿的紧急,所以没有办法圆好理由了。
  这情况是很有可能的。就算他们在南边为官,但和京中都没断过联系。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关系越来越僵硬,这些事他们都隐约得到了消息。
  没办法在北方明目张胆的获得支持和物资,绕个大圈从南边新归之地经营也是很正常的。
  和陈郡另一位性格耿直的太守不同,费羽阿木和朱允都是在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油条,从费羽阿木前天发现了拓跋晃的真实身份开始,他们都不再觉得陈节只是已经离开军中的一个“女将军”的下属,而是太子在这边经营的一桩暗棋。
  就样一来,就说得通为何他值得狄叶飞这样的要臣来为他奔波了。
  之前为何狄叶飞出手那么大方也有了理由。
  连白鹭亮出身份求住县衙都成了证明。
  谁都知道白鹭们的头儿,候官长素和君的幼妹被许给了太子殿下。
  既然陈节是太子的人,那有人劫狱,劫的还是他的人,那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幸好没弄出人命来,不然他们想要卖个好把这件事大事化小都不行。
  费羽还要再解释什么,朱允不露痕迹地给他递了个眼色。
  这种事哪里能放在明面上说,就算是太子做的,他也不能说是。
  既然太子说了不是他做的,那就不是他做的。他们只是此地的太守,犯人被“不明身份”的人劫了,回头抓几个马贼大盗之流把罪顶了就是。
  就算他们因此吃了什么瓜落,在太子这里留了话,要想起复或者日后直接投靠到太子这边也不是难事。
  他们被派到南面来,想要进入平城这种政治中心本来就很难,否则朱允也不会熬到五十还是一个太守,能抱上太子的大腿,说不定就能往平城更近一步。
  他们如今知道了太子的秘密,又给太子卖了这么一个好,两人都觉得做的很漂亮,而且外人还抓不住什么苗头。
  拓跋晃从八岁开始监国,接触到的大臣可谓是形形色色,那朱允意有所指的一眼早就让他看到了眼里,继而更是心中暗气。
  这些钻营之辈,就算不是他做的,怕是都架在了他头上。
  而且,说不定陈节、花木兰、狄叶飞都被当成他的人了。
  虽然说他也确实想要招揽花木兰和狄叶飞,但是这样莫名其妙被旁人算作“一边”的,很难说花木兰和狄叶飞会不会倒生出反感来,认为他是故意为之。
  他看了一眼贺穆兰,却发现她只是茫然地睁大了眼睛,露出一副牛被牵到了集市,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样子。
  吁!
  幸亏他这“花姨”不是那样的人。
  她一定不会认为是他派出的人劫的狱。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阴差阳错,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拓跋晃都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无法段时间内改变着两个朝廷官员的看法,而他的“微服”恰恰成了不得见人的一种暗示。
  他心中冷笑了一声。
  想让自己欠他们的人情,也要看看他们领不领得起。
  “这些劫狱的歹人,本太子完全不知身份。但此事本太子既然知晓,那就一定不可姑息。”
  “两位大人,这陈节虽只是一位郡尉,却也是为我大魏在沙场奋战十余年,视死如归的勇士……”
  拓跋晃正色肃容道:
  “限你们一月之弄清那伙歹人的身份,将他找到,。
  贺穆兰在旁边听了半天都弄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总觉得好像他们说的是陈节被劫的事,又不完全像是在说这些。
  古代人的城府和说话的艺术何止甩她几条街。就连拓跋晃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孩子,打起官腔、卖起关子来都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贺穆兰当壁草当了半天,终于听到了几句中听的,立刻点了头赞同起来。
  “没错,现在把陈节找回来才是正经。他肋下有伤,而且答应我在牢里等着我接他出去,不会贸然跟着别人走,他一定是被人绑走的。”
  想到陈节现在不能被搬动,贺穆兰更加担忧了起来。
  继续这么唧唧歪歪下去,谁知道陈节还要受多少苦。
  贺穆兰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许多陈节受尽折磨的场景了。
  两位太守都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会说出这样的话,更吃惊于花木兰随意插嘴太子表现出的理所当然态度。
  再一想到朝中有传闻这位花木兰深受皇帝信任,两位太守都不敢斥责她的举动有些逾越。
  朱允比较老成,开始垂下头开始思考这位太子为何下这般的命令。而费羽虽然名义上是三太守之首,但多年来一直比较倚仗朱允,见他不开口,也就只是打起了太极:
  “殿下,现在还不清楚那伙儿人到底什么身份,除了知道他们各个都武艺高强,不似汉人,为首之人黑色卷发,使一对双刀以外,一点头绪都没有,要在一个月之内……”
  ‘原来是用双刀的。’
  贺穆兰听过之后点了点头。
  不对!
  她猛然对费羽太守看了过去。
  “您说什么?用双刀的?”
  难道这盖吴杀不了人就专门改行绑架了?
  他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哔——”呢!

小剧场:
  系统警告,系统警告……
  花木兰对您的好感度已经从中立掉到了仇恨。
  盖吴:(莫名)咦?发生什么了?
  


☆、第58章 下落何处

  陈节醒来时;觉得外面很吵;屋子里也漆黑一片。
  这声音不像是集市里的那种嘈杂;在杂乱中;略微带着一种暧昧的声线和刻意的调笑。
  在军营里度过了少年到青年的十二年,如今已到而立之年的陈节;在听到这温软的声音之后,莫名其妙的硬了起来。
  呃……
  一定是每天起床的那个一柱擎天。
  和外面声音无关。
  陈节略微窘迫的将脸贴在身侧的墙上,以减低身体的燥热。
  不对!
  这哪里是那牢狱的充满腥臭的小班房?
  若是那间;他哪敢把脸贴在墙上!
  “你醒了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从墙角怯生生的探出来一张小脸。
  因为房间太黑;陈节根本都看不到她的脸,只觉得她的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叫。
  她说的是汉人的话。
  陈节长这么大都没和女人打过什么交道,见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惊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你是谁?这是哪里?带我来的那群胡人呢?”陈节快速吐出了一大堆问题,由于气吐的太快,肋骨间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那女孩见他脸色突然大变,有些担忧的走了过来,却并不靠近。
  “你没事吧?”
  陈节已经先入为主的把她当成了盖吴一伙儿,对她不敢放松任何警惕,就连她那看起来已经洗的发白的布裙,都像是某种危险。
  裙子下面肯定有某种武器!
  他才不会上当!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大眼瞪小眼到眼睛都酸了,那女孩看起来都快要哭了,陈节也觉得胃里一阵阵发烧。
  他们下了毒吗?
  难道是让他肠穿肚烂的毒药?
  咕咕。
  咕咕咕咕。
  “噗!”那女孩笑了出来,紧张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端粥饭来。”
  陈节被她的笑容闹红了脸,声如蚊呐般地说道:
  “有……有劳了。”
  那女孩很快从外面端来了一碗栗粥,栗米不好消化,所以粥熬得很细。陈节肚子正饿,一只手接过碗,开始呼噜了起来。
  “小心烫!他们说你的肋骨裂了,不能乱动!”那女孩紧张极了,看着陈节喝粥的表情犹似他在喝滚油铁水一般。
  陈节喝了个水饱,顿时胃里也不烧了,肋骨也不麻了。将碗递给那女孩,又重新问了一回。
  “你是谁?这是哪里?带我来的那群胡人呢?”
  “我叫茹罗女,这里是哪儿我不能告诉你。盖吴大人说等他们回来,他们自会告诉你。”
  茹罗女接过碗,往后退了几步,又缩到墙角去了。
  陈节从她的话里知道了,确实是自家将军嘴里那个叫“盖吴”的男人劫走了自己。但他那个理由……
  那个理由……
  妈的!
  谁要他救!
  他家将军大人已经带着大人物来救他了好嘛!
  一想到这个,陈节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外面不停的媚笑声,他更是烦躁的恨不得挠墙。
  可恶!那些该死的盗贼,他怎么知道他们何时会来?他居然还要像个妓子一样躺在床上等着他们来……
  咦,等等。
  “这里是妓馆吗?”陈节越听越像。
  黑暗的房间、外面的调笑声,还有让人心痒的各种奇怪声音……
  不是和他每次路过的妓寨差不多吗?
  军中也有休沐的时候,即使是边关,也偶尔会有犯妇被罚入妓寨,或者有自愿过来赚取财帛的人妻来纾解男人们的欲望。
  陈节以前也好奇过,但进去后被那排着长队的景象吓了一跳,他虽然没有洁癖,看着却觉得难受,所以没尝试过。
  但如今这种情形,不得不让他往这方面想。
  茹罗女大大叹了口气。
  “虽不是妓馆,也差不多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差不多?”陈节嗤了一声,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你们女人说话就喜欢吞吞吐吐的,还是我们家将军好。”
  “这话说的。”茹罗女的声音里都是笑意,“说的好像你们将军是个女人似的。你说你家将军,你也是当兵的?”
  “和你个小姑娘说这个也没甚意思。我家将军……”陈节的语气里满是骄傲,“你听过花木兰没有?”
  “天啊……”茹罗女的声音突然压了下去。“你是那位的部下?”
  “嗯。”陈节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你可别和盖吴大人他们说你是花木兰的手下。”茹罗女吓的收了收声。“盖吴大人和她好像有仇。白马一说到花木兰就咬牙切齿,听说盖吴大人的肋骨就是她打断的。”
  “这世上单打独斗能胜过我家将军的,还没有几个吧。”
  陈节一点都不意外。
  “可是他们要打不过花将军,说不定就拿你出气啦!”
  陈节默了默。
  这群人竟然不知道他是花将军的部下吗?
  是了,他很少在外宣扬的。
  事实上,他们这群同僚都很少在外面说自己曾和花木兰怎么怎么亲密。若花木兰是个男人,他们自然是会在喝醉酒后拍着胸脯,说自己怎么怎么和那位花将军好的穿一条裤子,如何在一个碗里吃饭。
  可花木兰变成了女人,这些话就不该瞎喊了。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对将军声誉的保护。
  “你和盖吴他们……不是一伙儿的?”陈节问了出口。
  若是一伙儿的,何必提醒他这种事情呢。
  “我和谁都不是一伙儿的。”茹罗女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我只是个奴隶。”
  陈节讶异的在黑暗中寻找起她的脸来。
  胡族喜欢蓄养家奴,北方连连征战,流离失所的人家也变得越来越多,私奴买卖有时候只要给一口饭就行。
  “你叫茹罗女,你是鲜卑人还是月氏人?”
  他不喜欢屋子里静悄悄的。
  本来就够黑了,再静下来,就该听着外面的调笑声睡不着了。
  “都不是,我是柔然人。”茹罗女仿佛能感觉到陈节的诧异,连忙笑了起来,“你莫紧张,我不会想冒犯你什么的。我是早年归顺大魏的柔然人之后,不是世居漠北的柔然人。”
  柔然是个很有意思的国家,被打败了就归顺,没归顺几年休养生息了又反,八十多年来又降又反了无数次,直到现在这位皇帝不耐烦了,索性直接打残,想要休养生息也要个几十年,再反也不成气候。
  对于归顺大魏的那群柔然人,魏国依旧承认他们也是大魏的子民,喊他们柔然人,对于侵略北方边关的柔然人,则轻蔑的以“蠕蠕”称之。
  当今太子的妃嫔里,就有归顺的柔然公主。生下皇长孙的那位东宫妃嫔,就是拓跋焘御驾亲征柔北破柔然然后带回来的。
  那时候柔然可汗遭惨败后郁郁而死,几个儿子争夺汗位,这位闾氏的兄长政治斗争失败,携着弟妹逃向北魏,带着族人和牛羊战士归顺了大魏。
  茹罗女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陈节便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这里是从宋地夺走的南方四州,居住者大多是汉人,少数的鲜卑人几乎都是军户和各种武将。自己的主将花木兰一家迁徙到南方,也是因为南方也需要军户防卫汉人作乱,军府花了很大的力气,又给田又给马,这才成功从六镇中迁了一些鲜卑军户过来。
  即使如此,陈郡也好、梁郡也罢,鲜卑人五百个里面有一个就算不错了,柔然人怕是万里无一,这里居然出现了柔然人,还是早年归顺的那种,不在北方和河西,却在陈郡,岂不是更加奇怪?
  “盖吴他们,把我掳到北边来了吗?”陈节皱了皱眉。“我晕了多久?三天?五天?我没饿死,应该没那么久才对。”
  “我现在是在东平郡,还是上党郡?”
  “我不能……”
  “你问题还真多。”一个讥诮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何不问我?”
  茹罗女吓的站了起来,在她坐着的墙角处,开了一道暗门。
  一身白衣的白马走了进来。
  “能和女人调笑,大概是好的差不多了。”

  陈郡,项县。
  “你确定有人看到那群卢水胡人朝南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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