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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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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所以心性和见识都不够吗?竟然被这样的东西所诱惑……”
  拓跋焘有些寒心狄叶飞被骗的轻易。
  “不,和出身无关,我怎么也沾染了那些士族的毛病……”拓跋焘自言自语,“花木兰也出身寒门,并无这种弱点。那就是狄叶飞太自卑了……哎,我当初选择花木兰而不是狄叶飞是对的,这样的年轻人,即使杰出,也得崔爱卿悉心教导几年才堪大用……”
  这便是所有寒门出身的年轻人最容易出现的毛病。因为如今门阀混乱,朝堂中派系林立,寒门几乎都当着不入流的官职,想要出头比旁人更难,所以就越发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一找到机会,立刻拼命迎头而上。
  在士族们看来,这未免有些钻营之态,自然是对他们产生轻视,而寒门出身的年轻人们因为找不到尊重感和归属感,要么变得偏激狭隘,要么就自视甚高,像是贺穆兰那般中正平和的,确实极少极少。
  这是这个时代对寒士们造成的心理上的伤害,即使拓跋焘也没有办法。即使他再怎么礼贤下士,再怎么平衡朝中局势,但人心上的坎是很难抹平的。这些寒门出身之人自己心中尚且分了贵贱,又如何不卑不亢的去行事呢?
  拓跋焘知道当他表现出想要在军中重视年轻人才,尤其是普通人家出身的人才时,一定会动摇朝中的局势,引起无数人的反弹和打击报复,却没想到来的竟如此之快。
  居然连封赏的命令还没下,就已经出手了。
  而且人人都知道狄叶飞是花木兰的好友,狄叶飞沾染上这种东西,就会引人联想花木兰是不是也在私下用这个。用五石散的年轻人私生活都十分淫靡,如果再联想到狄叶飞貌似妇人,和花木兰是莫逆之交,这乱七八糟一联想,两个人的名声都全毁了。
  寒门取士,光靠“才”是不行的。北方因为被认为是蛮夷,对“德”和“行”比南朝看的还要郑重,拓跋焘想要大量启用年轻官员和将领的时候要曝出什么龙阳之好、状似疯癫的丑闻,对他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素和君一边观察着拓跋焘的面色,一边想着怎么不着痕迹的为狄叶飞和花木兰说好话。
  “陛下,按狄叶飞所说,这东西是崔太常亲点叫他习字的门客所给,那么这个门客就有重大的嫌疑。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们已经探得了他们的险恶用心,理应把崔太常悄悄召来问一问才是。他应该还没有离宫。”
  素和君想到崔浩,忍不住心中一叹。
  这位大人是真正的惊才绝艳之辈,无论是天文地理,诸子百家,还是治国方略、兵法韬略,可谓是无一不通。正因为他实在太聪明了,就有一个聪明人的毛病,便是自负。
  在朝中,他虽是文臣之首,可即使是汉人也有不少看不惯他。因为他心高气傲,又爱惜名声,往往有不少门客攀附。他是北方第一士族出身,家资惊人,养上一群门客也是这些士族的风雅,别人也就不好多置喙。
  可他的门客太多,才能又多不如他,得以派上用场的很少,整日里难免无所事事,仗着崔浩的名声惹是生非。
  崔浩也知道这些门客良莠不齐,一旦发现劣迹就将人赶出去,这赶出去的门客自然就对崔浩产生了恨意,经常出手做出一些中伤的小人行径。素和君掌管白鹭官以来,在拓跋焘的示意下也不知出手解决过多少这种小的麻烦,所以说崔浩却是是个极为好用的能臣,但在御下之道上,有着魏晋以来文人通有的弊病。
  素和君和拓跋焘自然不知道这是这个时代没有科举制度所造成的,一个人才好不好用,除了看推荐,就是听名声,可这世上盛名之下有虚的人不知有多少,有能力的人也不一定都有德行,一旦用起来不堪大用再甩出去,就变成仇了。
  崔浩自傲自负,又希望得到“礼贤下士”的名声,门客来去就快,好在他家是大族,治家极严,门客想要狐假虎威也有限,旁人中伤也动摇不到他,所以才没酿成什么大祸。
  可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崔浩身边就是个不停扯后腿的漩涡,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害人害己。
  拓跋焘和素和君早就想借着什么由头敲打敲打崔浩的御下不严,他有识人之明,可是底下的人太多了,根本管不过来,拓跋焘也不喜欢他养这么多的废物,只为了闲时赏花做乐,来几个附庸风雅之辈。
  加之崔浩尊崇道教,家中养的道士和道姑也多,三教九流之下,更容易出事。
  五石散这东西,因为拓跋焘的不喜,并不是到处都弄的到,若说那门客得到的五石散没有崔浩家中养着的道士帮忙,拓跋焘可一点都不信。
  ‘死道友不死贫道,崔大人你老深受陛下信任借你挡下刀,我先替你那不肖弟子谢谢你了。’
  素和君拉出了崔浩,心中念叨了一番,再去看拓跋焘,果然见这位陛下不在纠结狄叶飞心性到底如何的事情,转而话风一转。
  “说的也是,崔爱卿身边那群门客迟早要坏事,我之前不好插手他的家事,如今得了这个契机,确实要清理清理。”拓跋焘知道许多人都看不惯崔浩的“清高”,无奈士族就是这个调调,他有清高的资本。
  就算他是国君,提出这样的建议人家爱不鸟他就不鸟他。否则那么多士族和门阀各个都要担忧他关心臣子的“家事”了。
  但如今却不同,因为崔浩对这个弟子的疏忽,以及他用人不清的原因,导致朝中两个有大好前途的苗子差点被毁,即使他再怎么不查,也难辞其咎,于情于理,拓跋焘都有敲打的资格。
  “狄叶飞何其有幸,竟能得你这个油嘴滑舌之人的帮忙。”拓跋焘觑了素和君一眼,“怕是暗算之人没想过狄叶飞能出头,有你在后面出谋划策之功,所以算计你来我这告密时反倒帮狄叶飞说好话。”
  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当然看得出素和君那点小心思。
  “不过一个狄叶飞,大概还请不到你帮忙,是花木兰?”
  素和君就没想过能瞒过拓跋焘,当下嬉皮笑脸地说:“花木兰说一定会让狄叶飞戒掉五石散,不会让他毁了前程和名声,求我也不要放手。我莫名就想到我若他日落难,可会有人帮我一把……哎,其实还是为了花木兰,陛下猜的没错。”
  “你怎么跟个女人一般多愁善感起来了,你在我身边,还有谁能让你落难不成?”拓跋焘啼笑皆非后,大概也想到了什么触及内心之事,微征了一下后,开口说道:“你出殿去找个宫人,把崔浩悄悄的召来。这狄叶飞的事……”
  他寒下了脸。
  “最近连年大胜,这些跳梁小丑也水涨船高,竟担忧起别人分他们一杯羹了。不给他们一些教训,还以为我大魏节节获胜真是他们打下来的。若是他们举荐的人能用,我又何必这么谋划。”
  拓跋焘想了想,又和素和君说:
  “你等会再去找花木兰,悄悄告诉她,让她把这事闹大,最好折腾军中和高车人为狄叶飞抱不平,崔浩那边自有我会去说。人人都不希望崔浩和军中牵扯过甚,他收了狄叶飞本就扎眼,这下正好让他稍微退一退。”
  “陛下,如果这样做了,日后崔太常和花木兰就尴尬了……”
  素和君想到花木兰正是需要各方支持的时候,忍不住一呆。
  “花木兰是什么出身,怎么可能需要汉人的支持?她把崔浩闹得越下不来台,军中和鲜卑大族就会越支持她。我又不需要她入朝为官,她这性子也不适合这些阴谋倾轧,在朝中蹉跎只会废了。”
  拓跋焘眼睛亮的吓人,似乎已经在心中下一盘棋了。
  “人人都知道狄叶飞和花木兰是至交,如今我借她的手把这些牵制年轻官员之人连根拔起,对她也是一种保护。她出身太低,若不明晃晃的的把对她的维护表现出来,我怕哪一天她也和狄叶飞一样糟了暗算。”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毕竟,暗、箭、难、防。”
  “陛下这般看重花木兰,真是让我嫉妒。”素和君露出羡慕嫉妒恨地表情,挤眉弄眼道:“哎哎哎,再过几年,我看我也要失宠了……”
  “滚滚滚,快给我跑腿去!”
  拓跋焘笑着骂他。
  “我现在就看着你烦!”
  “真是自古只见新人笑,那里见到旧人哭……”素和君一边假哭着一边往哪个殿外跑,拓跋焘也在微笑,可笑了一会儿,脸色却又突然一变。
  “素和君,你说你去找狄叶飞和花木兰,是谁告诉你的?”
  “咦?我没说吗?是颍川王派的人请我帮的花木兰。花木兰曾是他的旧将,人人都知道,会出手帮忙也是正常……”
  素和君只觉得脚步突然沉重起来,有些不敢深想陛下问这个原因。
  “是库莫提?那大概是我想岔了。唔,谋害狄叶飞的人大概想不到他连进宫都用这个,说不定只是偶然……”
  拓跋焘听到是库莫提之后,立刻把心中的想法推翻,继续摆摆手。
  “我只是问问,你不必多想。”
  素和君只觉得脚步一轻,整个室内的空气又流动了起来。
  只是等他推门出殿,被那夜风一吹,才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原来是后背刚刚生出了一背的冷汗,如今被吹的刺骨生寒。
  “哎,怎么这般乱,希望别牵扯出无辜之人。”
  素和君一时间又后悔帮了花木兰了。
  没过一会儿,崔浩急匆匆的来了,脸色不太好看,脚步也失去了平时的从容。由于近日前殿都在欢饮,崔浩之前又曾数次被皇帝所召,所以他离席也不算扎眼,但依然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一夜离宫的人有先有后,几乎都是在子夜之前离开的,只有崔浩被留到了深夜,甚至还宿在宫中。
  除了崔浩,许多喝醉了的功臣也被留在了宫中,这是拓跋焘的恩典,谁也不会说他们失仪。
  这么一来,狄叶飞、花木兰和崔浩的不见也就很难被人察觉了。
  只是到了第二日,京中还是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那位因为北伐柔然立下赫赫战功的青年将军花木兰,竟然去了崔浩的府上闹事,不但打伤了看守门户的家将,还险些打死了一个门客。
  随花木兰同去的,有军中不少儿郎,还有古弼身边的侍官、若干家的小儿子。
  而这位被人交口称赞为人正直德行高尚的虎威将军,竟是为了崔浩新收的弟子狄叶飞抱不平的。
  一时间,原本就喧闹的平城被激荡的更加汹涌起来。

  ☆、第280章 虎贲雄师

  贺穆兰这个人,两世三生都和“张狂”扯不上关系。所以从入伍以来,即使三军大比获胜,一跃成为黑山大营最受瞩目的英雄,她也从未得到过“张狂”这样的评论,无论是喜欢她的人,还是讨厌她的人。
  但为了狄叶飞,贺穆兰终于还是“张狂”了一次。
  贺穆兰的政治头脑和拓跋焘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甚至连素和君的一半都没有。她先前只想到也许是狄叶飞窜起的太快,引起崔浩身边小人们的嫉妒,所以故意栽赃陷害……
  这种事即使在现代也有,许多明星为何后来会吸毒,大都是被心怀不善之人刻意引诱的,一旦被诱惑,演艺事业就全部毁了。
  可素和君带来的命令却让她了解了自己的浅薄。朝堂之争何其残酷,莫说是毁了一个未成名的年轻人,便是累世公卿的人家,若一时不查,也是覆巢之下无完卵。
  此人必定是崔浩的反对者,或者说,崔浩的存在阻扰了暗地里某些势力的安排,所以这些人才会选择狄叶飞作为下手的突破口,进而打击花木兰和正在扶持年轻将领的拓跋焘。
  对于崔浩来说,收下狄叶飞这个异族混血几乎等同于他“礼贤下士”,主动和寒门示好。这对于许多门阀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叛变”,所以一旦崔浩收下的这位弟子出事,别说对崔浩的名声是个打击,就算日后他再如何想亲近寒门,也不会有寒门子弟敢接受他的招揽了,毕竟前车之鉴在这里呢。
  正是因为这可怕的形势,让拂袖而去的崔浩越想越觉得其中的黑暗,以至于拓跋焘一说出必须要彻底撕烂这处疮疤时,崔浩痛苦异常,可还是同意了。
  花木兰一旦闹开,崔浩“治下不严”的帽子永远就拿不走了,寒门士子和鲜卑大族也会借此作为攻击他的理由。
  好处是他可以借此“清理家门”,从此专心于政事,更好的迎合拓跋焘的各种需要,也减少了未来许多能够出现的把柄。
  对于贺穆兰来说,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贺穆兰目前的身份太复杂了。
  她出身普通军户,是贺赖家的家将之后,和独孤家的长子、若干家的几位公子都有交情,鲜卑大族的几位将军都曾对他表现出“来做个女婿”的态度,所以在鲜卑旧族之中声望很好。
  她又曾在库莫提这样的直勤宗室手下担任过亲兵,深受器重,又数次救过拓跋焘的性命,这已经刷了不少宗室的好感度。至少拓跋焘曾经一句“把公主嫁给你”的话,还有不少人都记得,想来宫中也有许多公主心中对她好奇。
  而贺穆兰不但在鲜卑一族和宗室之中口碑很好,她还有汉人的血统,会读写汉字、学过一些兵法,不算是草莽无知之人。如今更因为狄叶飞的缘故,她和高车一族也攀上了点关系,金山一战解了高车人之围,又放了高车人离开去救自己的族人,都足以让高车人感激。
  这原本都是她政治上晋升的资本,但朝政之复杂就在于一个可以多方交好,却不可以左右逢源,若想上升,必须要找对自己的道路。
  你可以做直臣、孤臣,也可以做鲜卑大族的援手,甚至可以和汉人一派志同道合寻求改革,却不能每一派都讨好。
  拓跋焘让她闹崔浩,实际上是处心积虑的在为她谋划政治道路,为她的未来在打基础。
  一来,崔浩是拓跋焘最坚实的支持者,无论贺穆兰和崔浩闹的多么凶,只要这两个人都是为拓跋焘办事,就决定了他们一定是面不合心合,闹不出多大的事情,贺穆兰大不必担心结怨与他。
  二来崔浩这人即使是在汉人门阀之中也是异类,自古文人相轻,不知道多少人对他是又佩服又厌恶嫉妒,崔氏和卢氏压了众多士族太久,已经让他们产生了同仇敌忾之心。
  若贺穆兰真闹了,大部分文士不但不会讨厌贺穆兰,反倒觉得大快人心。
  三来鲜卑大族为首的鲜卑官员们,因为崔浩带领文臣一心回复“汉制”而有政见不和,对崔浩这人真是恨不得落井下石,贺穆兰闹开了,以鲜卑人为主的军中力量反倒会器重她,扶植她。
  最后便是贺穆兰从来只有“武勇”的名声,却没有什么“名士”的风骨。这时代,还是挺吃这一套的。贺穆兰长得不够英挺,也不够秀美,外表既不魁梧,也不清奇,这样的身材相貌在这个人人都刷仪态风姿的年代实在是太吃亏了,要想积攒“名望”,就得从“不畏强权”上着手了。
  崔浩若算不上“强权”,那魏国的权臣里九成都排不上号。
  所以,当素和君把一切的来龙去脉和要达成的目的对贺穆兰解释了个明白后,贺穆兰除了从内心里佩服这些肚子里弯上十几个弯的古人,就只能照做了。
  只有这一刻,贺穆兰才确实的感受到自己哪怕穿越成了赫赫有名的“花木兰”,其实也不过是这个时代的小人物罢了。
  别说是拓跋焘这样的君王,便是随便几个暗地里出谋划策的小人,也能轻易的让他们灰飞烟灭。
  而狄叶飞,说到底不过是被牵连,成为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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