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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扶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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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契丹边界,为求一路顺利,我索性换上了男装,却是不想,才到燕地幽州,这身男装竟是让我遇到了麻烦。

这日天一亮,我和朱强便打算去幽州马市换了快马,然后马上继续赶路,可还未到马市,我就异常敏感地发现我们身后一直有人在跟踪。

拉近与朱强的距离,我低声对他说道:“朱强,你可发现后面那个穿蓝袍的人,自从我们走出客栈后就一直在跟着我们?”

朱强茫然地怔了怔,作势便要回头看,我连忙一把拉过他,刻意指了指周边的店铺,放声笑道:“朱兄,你我二人可是头一次来这繁花似锦的幽州城,可不好随便玩玩就走啊!”说着,我轻轻捏了捏他手,小声道:“别回头,自然点。”

朱强会意,不自在地张了张嘴,却是紧张得发不出声音,见他如此,我又赶紧拍了拍他肩膀,自顾自高声说道:“朱兄,我突然有点饿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继续逛吧。”说着,我一眼瞥见前面有间饭庄,便忙拉着朱强奔了过去,随意找了个窗边的位置便坐了下来,而如我所料,那蓝袍男人也随即跟了进来,毫不忌讳地挑了张离我们最近的桌子,眼睛还不时地往我们这边瞅。

随口应付完饭庄伙记,我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扫过那蓝袍男人,只见他面容刚毅,穿着富贵,举手投足间亦很是大气,并不像是一般老百姓,我却是纳闷,这么个人,他一路跟踪我们是为何?!

心一沉,我索性就装得若无其事,准备见机行事,不想这时,那人却是径直起身朝我们走来,斜睨着我,一脸傲气地低声对我说道:“你可是大梁均王朱友贞?”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男装,随即恍然大悟,略一沉思,正欲开口,却惊见那人已拔剑指向我,凑近我耳边沉声说道:“你胆子倒是不小,敢在幽州城来去自由!”

被剑光惊到,四周顿时静默,全饭庄的人纷纷噤声,或无声逃离,或屏息以待,苦了那老板,想上前来又不敢,坐立不安。朱强见状,也慌忙拔剑,然而还不等他的剑出鞘,那蓝袍男人竟是手一甩,他手中剑已哐铛落地。

顿时意识到此人不好对付,我忙对朱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沉住气,然后故作镇定地轻轻拨开面前的剑锋,压了嗓子对那蓝袍男人说道:“这位兄台怕是认错人了吧!”

任由我拨开他手中的剑,蓝袍男人不屑地挑了挑眉,说道:“哼,你我战前交锋不下三次,且像你这般无能的将领,又天生一副女人样貌,我可是印象深刻得很!更不用说,自打你昨夜进城,我已经盯上你多时了。”

定定看着眼前人,细细想了想他的话,我不禁暗自心惊——毕竟他若是与友贞交战过,定然就是某位将领,而听他的口音,分明就不是幽州人士,反倒更像是晋阳那边的!更何况,我深知梁燕已休战多年,友贞又是这几年才上的战场,那么,与之交锋的就只可能是李存勖的人!

“怎么,你可是记起我是谁了?”见我沉思不语,那人戏谑地打量我一遍,竟是出人意料地将剑收入鞘,兀自放到桌上,然后坐到我身边,又道:“跟我做个交易,如何?”

万分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人,我与朱强交换了眼色,他随即将掉落在地的剑捡起来,警惕着站到了我身后,蓝袍男人对此倒也不作反应,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看他无心伤害我,我稳住心神,决计不再胡乱猜测他的身份,只幽微着看住他,故意激他道:“将军神勇,却是不知,为何沦落到要与你眼中如此无能的本王交易呢?”

那人脸色微变,愣了片刻,仍旧不急不躁,干笑两声道:“那是我的事情,你无权过问。不过我想,只要我说出交易的内容,你必定会有兴趣。”

“哦?那还得请将军说来听听。”

“不急,在此之前,我倒想问问均王爷,梁帝这几年突然不再伐晋,是为何故?莫不是与燕王刘仁恭一样,甘于现状了?如此安逸下去,难道你们就不怕李存勖那厮养精蓄锐,一举反攻吗?”

听他这番言论,我猛一怔忡,狐疑地看着他,哑然失声。

“均王何以如此疑惑地看着我?呵,也难怪,全天下都只道我李嗣昭是失踪了,却是不知,这几年我被李存勖逼得只能隐姓埋名,在燕王手下苟且偷生!”说着,他重重一拳砸在桌上,脸色瞬间阴郁。而他此言一出,我更是惊愕难言,“李嗣昭”三个字,如雷贯耳!

就在这时,我无意间瞥见窗外对街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双双死盯着我们这一边,不由得错愕到完全失语。

混乱

没注意到我的愕然,李嗣昭自顾自继续说道:“李存勖如此对待我,总有一日,我也会全数奉还!只可气,我替他们父子卖命多年,却抵不过一个丫头的胡言乱语!”

为对街突然出现的韩知古和红裳惊异不已,我本无心再听李嗣昭的话,可听到最后一句,不禁怔住,定了定心神,略一沉吟,故作淡然地问李嗣昭道:“敢问李将军,究竟发生何事了?依本王之见,那晋王原本应该很倚重你才是!”

冷哼一声,李嗣昭眼神沉郁地瞅了我一眼,顿了好一会儿,才慢道:“这本是沙陀族内部的家务事,不过既然均王爷有兴趣知道,我说出来倒也无妨,自然最好是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李存勖那小子的无耻恶行!”长长叹了口气,李嗣昭接着说道:“前些年,前晋王李克用查到沙陀族族长朱邪友金的直系后人就在潞州城,便命我趁你大梁军不备之时率军突占潞州,而后更是命我定要将沙陀族族旗弄到手。我忠心为主,不得不为之,谁想那朱邪老爷子宁死不屈,到死都没说出族旗的下落,而更没想到的是,那老爷子居然还有个女儿侥幸逃脱了!潞州之战时,那丫头更是找到对此事毫不知情的李存勖,非说我当时是有心私吞族旗,更有心霸占潞州自立为王,李存勖信以为真,为绝后患,居然派人来暗杀我!好在我早就有所察觉,从密道逃离到了燕境,否则早成了他李存勖的刀下鬼了!我倒不是气他不信我,我气就气,那厮居然毫不念及我多年的功勋,说杀就杀!”

猛一怔忡,我忙道:“那那一家人除了那个女儿,都死了?”

“那是自然,找不到族旗,晋王再不将他们灭口,岂非要让天下沙陀族人都知道晋王府的狼子野心!不过若非我不够谨慎让那丫头逃了,我也不会有今天。哼,可笑我为他晋王府做了这么多昧良心的事,到头来落个流落他乡的下场!那李存勖,可比他老子心狠多了!”说着,李嗣昭定定看着前方,目光中凝聚起一丝寒意。

我细细回顾着他方才的那一番话,心不由得一颤,一直以来,红裳都认定了李嗣昭就是血洗她家族的罪魁祸首,却是不知,李嗣昭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李克用!而李嗣昭如今的境况,竟然又是红裳所造成的!如此说来,还真是混乱至极!

许是见我沉默不语,李嗣昭竟是有些心急,连连干咳了好几下,对我说道:“好了均王爷,索性今日我就把话挑明了吧,我也没别的要求,只望你能在梁帝面前替我说上几句话,来日我若顺利投到大梁旗下再展所长,定是会以实际行动报答王爷你,毕竟你大梁皇子众多,太子之位又始终悬而未决,王爷若是想一步登天,没有左膀右臂怕是难以成事的吧。当然,若是王爷与那燕王一样,觉得毫无信心与李存勖继续对抗,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在燕地浪费了这几年的时间已经很令我懊悔了。”

恍然明白他的用意,我淡淡一笑,正欲开口,忽见一名店伙计战战兢兢地端了一壶酒过来,发着颤音说道:“几位爷,这是我们掌柜的特意为几位准备的上好佳酿,还望几位,几位爷稍安勿躁。”

听得这店伙计如此一说,我有些歉疚地往饭庄掌柜所在的方向看去,正欲对掌柜颔首致歉,却意外地看见,韩知古和红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而此时,韩知古正在和掌柜低声说着什么,红裳就端坐在离掌柜不远的桌子边,二人都在若有似无地往我们这边瞅。

瞬间有种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下意识看了看店伙计手中的酒,还未作出反应,李嗣昭竟是兀自拿过酒壶,对着那店伙计大手一挥,然后先后给我面前的杯子和他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酒,端起酒杯对我说道:“若是王爷有心与我交易,还请饮下这杯酒,从此我二人便彻底忘掉过去的不愉快,一同往前!”

我顿了顿,遂也端起酒杯,慢慢起身,刻意高声说道:“既然如此,李将军承让了!”说着,我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想,即使韩知古他们在酒中下了毒,只要他们听出了我的声音,认出了我,自然就会救我,而若是我不喝这酒,李嗣昭定然也不会喝,那他们再要想抓住素来就有着万夫莫敌称号的李嗣昭,绝非易事!

一杯酒下喉,我只觉嗓子眼火辣辣的,别的异常倒是没有,忙用余光扫了韩知古他们一眼,却见他们若无其事般,我也不好多想,只将空杯倒转,沉声对李嗣昭说道:“将军请!”

李嗣昭见状,笑了笑,也不急着喝酒,只端着酒杯颇有深意地看着我,缓缓说道:“短短几年未见,均王爷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份沉着冷静,着实叫人诧异啊!想当年你我战前交锋,王爷可是半点亏都吃不得的人!现如今,却是彬彬有礼起来了。”

暗自心惊,我附和着干笑两声,稳了心神,泰然地说道:“想来真是让将军见笑了,本王自知从前莽撞,闹了不少笑话,不过,本王的这般变化,如今对将军而言应该是好事吧?!”

李嗣昭歪嘴一笑,也不着急接话,只将酒杯放下,定定看了我一眼,才问道:“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王爷方便不方便解答?”

顿生不安,我故作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既然将军有此闲心,但讲无妨。”

无视我的微愠,李嗣昭又拿起酒杯把玩,似笑非笑地问我道:“素闻王爷有一个与王爷长相相差无几的妹妹,不知那位公主今在何处?”

对上他意味深长的探究目光,我淡淡笑着坐下,冷冷回道:“将军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莫不是还有什么非份之想?”

李嗣昭先是有些不解地看着我,随即大笑一声,说道:“王爷爱妹心切,实在多虑了!我不过是听说朱槿公主与李存勖曾经有过一段过去,想知道公主如今是否还与李存勖有所牵连,会否会对我的复仇大计有所阻碍而已,并无他意。”

恍然大悟,我不自然地笑了笑,兀自给自己斟了杯酒,说道:“既然本王答应与你合作,自然就不会令你失望,然而,若是你不相信本王,不相信我大梁的实力,本王也没什么可说的。”说着,我缓缓将酒杯送到嘴边,继而一口气将杯中酒饮尽。

李嗣昭似乎听出我话中的不满,顿了顿,随即讪讪地笑了笑,便对着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王爷见谅!”

就在这时,韩知古突然走了过来,微微扫了我一眼,便对李嗣昭说道:“这位大爷,很是面熟啊!”

不清楚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也不好妄动,只配合着噤了声。可李嗣昭一听这个,随即脸一沉,抬眼瞄了瞄韩知古,正要说话,却见韩知古搞怪地一把抓起李嗣昭的手,说道:“哎呀!大爷你的手怎么这般颜色?”

韩知古话刚落音,李嗣昭下意识猛地低头,就在这一瞬间,我惊见韩知古将一支银针迅疾插入李嗣昭的后颈,紧接着,李嗣昭的瞳孔倏地放大,又倏地缩小,随即脸色一变,人已倒在桌上。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正欲开口,便听得韩知古说道:“哎呀,这位大爷的酒量可真是差,一杯酒下肚就不行了。”说着,他对我挤了挤眼睛,又转身对那饭庄掌柜说道:“掌柜的你看看,我就说这位大爷绝对不胜酒量吧,怎么样,用酒来和平解决问题,也不会伤了和气!”

那掌柜听完这个,连连点头称是,然后走过来对我作揖道:“这位善心公子,依我之见,你还是速速带着你的随从离开这里吧,这位爷可不像是善人,若是这酒劲过得快,转眼就醒了,又继续有心与你刀剑相向,我这店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掌柜的你怕什么,我都说了会帮你帮到底了!去找辆马车来吧,我帮你把这位爷送走。”不等我答话,韩知古猛一抢白,又转对我道:“还得麻烦这位公子一下才好,公子,不如就让你的随从将这位大爷扛起来送到马车上去?我身子单薄,扛不起他!”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瞟了瞟我身旁的朱强,神情古怪。

顿时了然他的意图,我忙点了点头,只在心里不禁失笑,暗以为韩知古是犯了懒不愿扛人。也因此,我便对他最后投向朱强的一瞥也没在意,只心无旁骛地给朱强使了个眼色,而那掌柜的见瘟神就要走人,自是喜笑颜开,赶紧让人去备马车。

“城外十里坡见,自己小心。”待朱强将李嗣昭扛上马车,我正欲上前,却忽听红裳在我耳边轻轻留下这么一句话,而当我再去看她时,她已经跟着韩知古出去,一脸坦然自若,而她身旁的韩知古,眼神却是一直停留在朱强身上,我虽觉得怪异,可也没时间细究,只道他是还不知道朱强的身份,所以觉得纳闷罢了。

不容多想,等那马车绝尘而去之后,我随即与朱强骑马直奔城外,可当我们到达十里坡,却是根本就没见到韩知古他们的踪影。

“公主可确定是在此处会合?”等了一会儿,朱强有些按捺不住了,四处看了看,转回身又对我说道:“公主,时间紧急,为求稳妥,不如先离开燕境吧。”

“你们公主都不急了,你一个小小侍卫急什么?”就在这时,我们身后传来韩知古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他和红裳一人牵着一匹马正朝我们走来,而他的马上驮着的显然就是仍旧昏迷不醒的李嗣昭。

他二人在我们面前站定,韩知古拿眼上下瞄了瞄朱强,神色依旧古怪。

“知古!红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顾不得多想,我急急上前。

红裳伸手抱了抱我,满怀歉意地说道:“姐姐,这几年让你担心了!”

叹息着摇了摇头,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瞅了一眼她身边的韩知古,说道:“你们没事就好!不过,你们怎么突然间就没了消息,连信也不来一封?不然的话……”我本意想提质古的事,可话到嘴边,忽然又有点说不出口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再提,反倒叫韩知古徒增歉意。

“不然的话怎么了?”许是见我突然收了声,韩知古上前一步,纳闷地看着我。

顿了顿,我说道:“不然的话,我就不用让你可汗大叔四处寻你了。知古,我父皇病重,你能否帮我一次,陪我一起回洛阳替他诊治?”

“你父皇病重?”

“嗯,我此次南下,便是特意赶回去探望他的,只是不想,会在这里遇到李嗣昭,更没料到,会遇到你们。”

韩知古随即一副了然的表情,沉思了片刻,又不经意地看了朱强一眼,才对我说道:“其实我们本来也打算去信给你们的,可是这半年来我们一直被燕王的人盯着,为了不连累到可汗大叔,我们也只好暂时不跟你们联系了。”

“你们被燕王盯上了?怎么回事?难道刚刚在那饭庄,你们也是在躲避燕王的耳目?”

“姐姐你别紧张,刚刚我们在饭庄演那出戏,不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毕竟这李嗣昭如今还是燕王的座上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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