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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扶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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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色楞格河流域,东北迄外兴安岭南麓,南接山西北部、河北白沟河及今甘肃北界。与 北宋对峙,是统治中国北部的一个王朝,1125年为金所灭。

PS:后梁和后唐是先后袭继的统治关系,辽朝,则一直雄踞北疆。

女主朱槿(公元888年—926年):又名扶桑。朱槿是五代十国时期,后梁开国皇帝朱全忠(又名朱温、朱晃)的女儿,简言之,就是后梁的公主。

PS:不认识朱槿扶桑花的亲,可以参见偶文封面上那朵鲜艳夺目的红花。

第一男主耶律阿保机(公元872年—926年):契丹人。汉名亿。是鼎鼎大名的辽代的开国皇帝。庙号太祖。

第二男主李存勖(公元885年—926年):西突厥沙陀族人,本姓朱邪,小名亚子,晋王李克用长子,后唐的开国皇帝。庙号庄宗。

至于其他主角,看文的过程中自然会慢慢了解,就不赘言了。

第十八章

窗外北风如吼,雪似乎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势头,且在风的嘶鸣声中越下越紧。从窗口看出去,无数沉甸甸的雪花积在一起,仿若幕帏一般铺天盖地而来,映得夜晚如同白昼一般。

我紧挨火盆坐着,可全身上下还是无一处不寒,那熊熊燃烧的火,终究还是抵挡不住酷寒的席卷,无法给我温暖。

只因为,白天韩知古的那一句话,已然搅得我心烦意乱。

虽然之后韩知古再无他言,我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可那句话,却是深深震撼了我。毕竟,与耶律阿保机相识这么多天以来,我从不曾想过会和他有什么交集,然而,现如今不仅父王有意将我嫁与他,而他,居然也动了别样心思。

我想,若是他耶律阿保机无情,倒还好说,他们男人各取所需,我自当为自己寻了个还算安宁的落脚之处,每日清淡度日,就此了却余生也无不可,毕竟我的心,早就在爱情面前宛如死水,不论将终身托付给谁,都已经没了区别。可若是他有情,这一切,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此,我更加觉得烦躁不安,只得使劲晃了晃脑袋,然后裹紧了肩上的熊毛斗篷,手抱双膝,把脸完全埋进去。

就在这时,嘎吱一声,屋门洞开,呜呜的风雪嘶吼声清晰地传入耳畔,凛冽的寒意侵入骨髓,我缓缓抬头,却见耶律阿保机无力地斜靠在门上,正迷朦着双眼盯着我,而他的身后,是呼啸狂乱飞舞的风雪。

猛然间,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随即明白到他这副模样的缘由,心里忽地就生出一阵厌恶之感,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然而,就在我正欲起身出去叫人来帮忙带走他时,他却是醉醺醺地指了指我,然后摇摇晃晃直奔我而来。

不知道他意欲何为,我慌忙起身躲避,大步走到他身侧,摆出防御阵势,却是没想到,他压根儿就没有理会我,眼睛也是一眨都不眨,就直冲着我之前所在的方向奔去,走着走着,还开始四处乱晃。

看着他这样,我万分地不理解,毕竟对即将登上可汗之位的他而言,现在可是很紧要的时刻,而且,他是一个一向谨慎从事的人,没理由会突然变得这么不严谨啊,他难道就不怕有心之人会利用这个掀起一场风波吗?!

眼见他一只脚立马就要踩进火盆里,不容多想,我下意识急忙走到他身后一把拽住他,谁知,他踉踉跄跄地根本就站不稳,被我一拽,顺势就往我身上扑了过来,我一个躲闪不及,顿觉他全身的重量都迫了过来,使得我完全无力支撑,身子直直地朝后倒去,紧接着,便背向一头栽倒在毛毡上,还直接被他死死压迫在身下,动弹不得。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脸上烧得发烫,直觉得尴尬不已,便急忙奋力去推他,不想,他丝毫没察觉到此刻的状况,反而往下挪了挪身子,左手紧扼住我右手手腕,右手紧扼住我左手手腕,将自己的脑袋整个枕在我胸口,嘴里还含含糊糊地重复念叨着一句契丹语。

他的重量本来就让我难以承受,加上他此刻还是一个失去了意识的人,那重量,犹如千斤一般,使得我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不由得紧缩,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根本就无力再挣扎。

就在我对他无计可施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韩知古的惊声喊叫:“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循声看去,只见韩知古和阿辛齐齐站在我身前,一脸错愕。

没工夫多作解释,我急急嚷道:“快帮忙,推开他!”

韩知古立刻会意,忙示意阿辛一起跪下来帮忙,只是万万想不到,耶律阿保机刚一察觉到有人正在掰他的手指,勒我手腕的力度立即加大,顿使我疼痛难耐,手腕就好像快要被折断一样,再也无法忍受,咬紧牙关低低呼了一声。

韩知古见状,忙松了手,想了想,对阿辛说道:“你速去外面弄些雪来,塞进他脖子里。”

阿辛面有难色地看着韩知古,却是一步未动。

韩知古恼火地瞪了阿辛一眼,飞速跑了出去,旋即捧了一小捧雪回来,毫不迟疑就往耶律阿保机衣服里塞。

许是被冰得受了刺激,耶律阿保机猛然间松开我的手,一个翻身,自行离开我身,又在毛毡上来回滚了几滚,才仰面躺到我身侧,嘟囔了几句,不再动弹。

阿辛见状,连忙伸手将耶律阿保机衣服里的雪掏了出来,又使劲搓了搓他的手,抱怨地对韩知古说道:“公子,若是少主冻坏了可怎么办?”

韩知古冷冷道:“若是他再用力,扶桑的两只手就要断了,这责任,你担当得起吗?还有,你身为他的贴身侍从,在眼下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还能任由他这么胡来而不加以阻拦呢?”

阿辛闻言,似是知道自己理亏,便不再吭声,只顾替耶律阿保机搓手。

而我,因为没了迫压,周身都轻松不少,连连深呼吸一番,正想抬手去查看腕上的刺痛,却是没料到,那耶律阿保机竟是猛地一伸手,再度疯了一般,紧紧将我的左手包覆在他冰凉的右手掌中,嘴里仍旧不断重复念叨着他刚刚就一直在念叨的那句契丹语。

万分不解他这举动,我不耐烦地侧过脸去看他,正急于将手抽离他掌,谁知,居然意外地看见他满脸泪湿,表情黯然,完全没了平日的跋扈嚣张,那模样,俨然就变作了另一个人。

不顾我诧异的表情,旁边的阿辛兀自摇头叹息着低声说道:“少主他,恐怕又是在思念已故的夫人了。今日是夫人的生祭,也难怪少主他这般苦闷,还醉成这样。”

我愣住,转头看着阿辛,疑惑道:“夫人?”

不等阿辛回答,韩知古竟是连连轻咳两声,低头看了看我手腕上的勒痕,说道:“阿辛你速去我屋内将药箱拿来,另外,再去弄辆马车,找几个可靠的人来将少主大叔抬走,他现时这模样,不好在此处多留。还有,若有人问起少主大叔,就说他受了风寒。”

阿辛看了看韩知古,又看了看我,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忙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定定看住韩知古,心想他这是有意不让阿辛多言,我便也不好再多问,只得收起好奇心缓缓将左手从耶律阿保机手中抽出,不再去理会耶律阿保机的异样,坐起身来轻轻揉了揉疼痛的手腕。

沉默了片刻,我转念一想,有些担心韩知古会以为我做了什么伤害月里朵的事情,忙对他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和他并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情,刚刚那样,是因为……”

“你别忙着解释了,我知道,他那样是因为他把你当成他养母了。”打断我的话,韩知古冲我淡淡一笑,说道。

我怔了一怔,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忙问道:“你是说,他把我当成他养母?”

韩知古叹了口气,瞄了我一眼,径直捡起毛毡上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给耶律阿保机盖上,又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却是没回答我的问题,只讪笑道:“好在有人看见他朝你这儿来了,不然的话,你怕是要被他抱一整晚,很难脱身了。”

想起刚刚和耶律阿保机那暧昧的姿势,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埋怨地瞅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耶律阿保机,顿了顿,转而问韩知古道:“你还没说呢,他为什么要把我当成他养母?”

韩知古走过来挨着我坐下,歪着脑袋看着我,说道:“喂,你为何突然对少主大叔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我哑然,正想辩白我不过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我看作他养母而已,韩知古却是脸色一沉,一反常态地正色道:“少主大叔他,其实很可怜的……”

这时,屋外的风雪仍在继续,我愣愣地盯着窗外,片片雪落,落在窗棂子上,渐渐积起一层剔透的薄薄的白。

韩知古的声音,伴着窗外呜咽的北风,一字一句落入我耳畔,带领我第一次走进从未知晓的那段属于耶律阿保机的往事。

原来,在他出生那年,他的世界便充满了动荡和残酷,而这样的残酷,一直延续到他少年时代结束,才渐渐停息。

他在一个□裸的权力纷争之下孤独地长大,他所目睹的,永远是血腥的屠戮与践踏——

他还在襁褓之中时,他身为酋长的祖父被暗杀,就连家园,也都在那场遮天蔽日的浩劫中化作一片废墟,一场尘土。

若不是他祖母拼死护住他,或许如今的草原之上,就不会有这样一个如雄鹰一般的人物存在。

可是很不幸,浩劫之后,他们族中的奥姑(契丹巫师,详解见附注),一意孤行地认定他是一个会给全族带来灾难的人,于是,在他还只有一岁的时候,他的亲生父母便残忍地将他禁锢在一间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更像对待奴隶一般,对待年幼的他。

这样受尽折磨的日子,他一过,便是九年。

机缘巧合之下,身为酋长的他的伯父释鲁,因为看到了小小年纪的他竟然亲手射死了一只狼,而认定他日后必成大器,便力排众议把他接到身边抚养。

值得欣慰的是,他伯父的侧室,也就是他的养母,更是将他视为己出一般。

于是,虽然他还是时常会受到别人的欺凌和侮辱,但正因为拥有了他养母无私的爱和庇护,才很坚强地成长了起来。

他刻苦习武,勤奋学文,一刻都不曾懈怠。

他拼死杀场,建功立业,一刻都不曾放弃。

他知道,只有他强大起来,才会不被人欺负。

只是很不幸,在他十六岁那年,他的伯父和养母就先后因病去世,而他,因为在外征战,居然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这一点,便成了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说起来,他这一生,也是饱经沧桑和坎坷!”韩知古说罢,深深地叹息,将目光转投到他身上。

而我,也不由自主转头望向耶律阿保机忧郁的睡颜,看着他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感伤,心叹道,原来,那般蛮横无理的一个人,竟还有着这样让人心酸的故事。那么,他的霸道,便是因为幼时的阴影所致吧!?因为无法被至亲接纳,甚至被伤害,所以在心里筑起高高的墙,让自己活在冷酷的面具之下。

如此看来,我所面对的那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至少,我还有过十六年的美好回忆,不是吗?!

见我呆望着耶律阿保机,韩知古轻轻碰了碰我,淡定地问道:“你说,明明是陌生的两个人,为什么也有可能很相似呢?”

我正沉浸在对耶律阿保机曲折身世的感慨之中,被韩知古突然一问,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愣,问他道:“好端端地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韩知古撇了撇嘴,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少主大叔为什么会把你看做他的养母嘛!?”

我疑惑道:“可这个跟那个又有何关联?”

韩知古冲我诡异地笑了笑,身子往后一仰,双手交叉枕着头,说道:“对于少主大叔而言,关联大着呢。不过,这阿辛可真够磨蹭的,都多大会儿了还不见回来。”

见他含糊其词,我更觉好奇,自己沉下心一想,不免惊出一身冷汗,忙碰了碰他,紧张地低呼道:“难道你是说,我和他养母很相似?!”

韩知古嘴角一牵,不置可否。

心想应该就是这样了,我顿觉哭笑不得,忙说道:“实在是太荒谬了,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和我容貌相差无几的孪生兄长吗?照这么说来,耶律阿保机若是在我兄长面前再喝醉酒一次,岂不是也有可能把我兄长也当作他养母!?”

我话一落音,韩知古随即猛地弹坐起来,白了我一眼道:“谁说是长相相似了!?”

我愣住,刚想开口,韩知古却是淡然道:“还记得我白天在城楼上跟你说的话吗?”

脑海里闪现出那句让我屏息的话,我“嗯”了一声,听韩知古接着说道:“和你初遇之后,少主大叔在你身上找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所以,他才会四处打听你的消息,甚至不顾一切将你带离那个满口谎言的李存勖身边,大概,就是想要你远离伤害吧。不过,他这个人很难叫人看明白,所以我至今也不能肯定他对你究竟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还有,我之所以把这些告诉你,不过是希望你可以看清楚一些事情,而不会误了自己的终身。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心一沉,对他勉强一笑道:“既然真相是如此,那么,我想我会选择在他和我还没有任何交集的时候,远离他。因为,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承受别人的感情了。”

然而,就在我话音刚落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会不会有交集,你说了不算。”

心不由得一凛,回头一看,耶律阿保机已然睁大了双眼,一脸肃杀地盯着我。

附注:奥姑是早期契丹社会所特有的萨满神女,由族中显贵的女性担任,“契丹故俗,凡婚燕之礼,推女子可尊者坐于奥,谓之奥姑。”“奥”是方位词,特指契丹人所居穹庐毡帐的西南角。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感谢四藏小佛的指点。。。花和尚。。。偶对乃感激涕零!

第十九章

“少主大叔,你,你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看见耶律阿保机忽然醒了过来,韩知古有些惊慌失措地低嚷道。

耶律阿保机却是淡定地揉了揉太阳穴,慢慢站起身来俯看了我一眼,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饰,面无表情地转向韩知古说道:“我何时醒的,又听了多少你们的对话,这都与你无关。还有,我是否会再娶,这也是我的事情,你休要插手。”

韩知古听言,脸色一下就暗沉下去,顿了顿,也跟着站了起来,低头小声嚷道:“难道少主大叔你,会希望扶桑成为第二个平姐姐吗?”

耶律阿保机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冷冷笑道:“你怎么就觉得,我娶了扶桑,就会让她成为第二个述律平呢?!再说,韩知古,你又何必来质问我,她述律平和耶律刺葛之间的事情,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韩知古猛一抬头,慌忙说道:“你这话又是怎么说的!是,平姐姐是和耶律刺葛有过一段过去,可那些,早在她嫁给你之后就结束了啊!”

耶律阿保机却是冷哼一声,定定看住韩知古道:“结束?!哼!好了,毋须多言,你做好你份内的事情即可,这些与你无关的,就不要再理会。”

韩知古忙紧拽住耶律阿保机的手,急道:“怎么是与我无关的呢?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就只有平姐姐一个亲人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为往事一直彼此折磨呢?”

“我和她之间从无任何情感存在,又何来折磨?!如若不是为了她族人的颜面,为了尚且年幼的孩子,我又何须一直忍耐他们!有些事情,我既然不说破,你就不要再纠缠。”耶律阿保机猛地甩开他的手,冷冰冰地说道。

韩知古登时无语,只直直盯着耶律阿保机看,一脸茫然。

耶律阿保机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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