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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慷慨我行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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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过轮椅,身体撑在轮椅扶手上,却不料椅上轮子滑动,眼瞳一缩,整个身体骤然向地面扑去。
砰。
胸膛砸在地面上,很疼。还未哀嚎出声以表示疼得不轻,就听铃铛铃铃响,二师兄一个纵步闪进屋门,见小白摔在地上,立即上前将其搀起扶到轮椅上。“没有大碍,我推你去书房。”伸手摸了摸小白胸膛确定无碍后道。
“多谢二师兄。”早在小白刚刚苏醒后,就被东青勉强喂下三颗丹药,清绿色的丹衣透着一股沁人心肺的幽香,听闻东青描述这三颗丹药的由来,以及二师兄当然极其无常的反映,就以得知这三颗丹药定然非比寻常。果不其然,身体伤患处的恢复速度骤然增幅,已然脱离了正常人类可以拥有的恢复能力。
殊不知这非凡的恢复速度并非完全归功于那三颗丹药。至于鬼谷老儿满面割肉表情下取出的两粒药丸,以及在不查的状态下拥有了一丝喋血灵猿的治愈能力,所以,将恢复快速这顶帽子全然戴在二师兄头上。不由得与之更加亲近些。
“二师兄,大师兄带回的那名女子醒来了么?”小白问道。
“还没有。”二师兄名为君夜,一柄红桃木剑从不离身,另外不论换哪双鞋子,都要将一对铃铛系在上面,为人高傲冷寂,认死理,从不知道何为圆融,所以得了个‘死脑瓜骨’的称谓。
当初鬼谷老儿一句:“先将命留住。”再到剜下自己的一块血肉,可知是为了救活那名紫衫女子,无奈且无力被剜下一块肉,根本无能反抗索性不去回想,但毕竟自己付出了一块血肉为代价,却没有救醒那名女子,岂不是说我挨一刀算是白费了?想想竟没来由生出一股委屈。
“可怜为此挨了一刀,白费了。”叹气道。
“没有白费,她脸色好了很多。”二师兄素来少言少语,问之答之,但想让其无事时主动找人搭话闲叙,绝无先例。
“二师兄,东青今天又被鬼谷先生派到山林里取药了?算算距离普陀花开还有些时日,那这次上山是去取哪种?”小白行动不便,东青便充当了其双腿的角色,可谓是形影不离。
同样被拘在小院内,东青却有需要他完成的任务,小院坐落于山腰处,而这座不知名的山林自然而然成了鬼谷老儿的一人之地,数不尽的灵药珍草满山遍野,百年来的积攒竟在这山顶之上开辟了一圃灵草园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敢称之,但却是取之必有琳琅满目。
而东青的到来就此接替了本应二师兄承担的任务,有些药草在要其成熟期间取下,若不然只有凋零这一结果,普陀花成长周期极短,是需要东青谨记采取的药草之一,灵草园林小白未曾去过一次,但听东青口述描绘就已经感到震撼。
“五年前,师傅曾栽下多株红桑,原本这种红桑极其挑剔环境土壤,唯恐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将这娇贵的植株移栽到各个位置,半年后仅余一株红桑存活下来,所以格外珍惜这株来之不易的灵草。两年生长,三年成熟,取之桑叶是为灵药。”二师兄解释道。
“东青去取红桑叶何时能回?”轮椅碾过厚厚的枫叶上,问道。
“为什么东青要去取红桑叶?”中规中矩的语气疑惑道。
“不是么?”
“不是。”
“那是取什么?”
“什么也不取。”
“那上山做甚?”
“我何时说过东青上山去了。”
“那东青去了哪里?”侧过身抬起头,看着二师兄那毫无表情的平静面孔,问道。
只见二师兄颔首一扬下巴,目光所指前方,道得一声:“前面。”
顺着二师兄目光所指,一座孤伶伶的古朴木屋落在前方,木屋距离红枫甚远,但却依临木榕旁,破晓的第一缕晨光透过茂密的榕树枝叶淋漓映在门框上的一面无字匾额上,虽匾上无字,但小白却知道这木屋应该叫什么,也许那面无字匾上曾经有过铁画银钩的字,寓意曼妙的名,但现如今却只是一面宽木梁,没有必要探究这宽木梁般的匾额上曾经出现过的名字,小白只需要知道,这木屋里是书,数不尽数不尽数不尽的书。
书房称之即可。
东青靠坐在书房门前,微微低下头轻轻合眼竟是睡去了。
含怒算不上,起码面具上都未出现墨笔轻描,先转身抬头对二师兄道:“多谢二师兄,麻烦你这么久,就不敢再耽搁你时间了。”尊敬的道谢婉转送客,滴水不漏。
一路上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道:“不必与师兄客气,有事尽管讲,力所能及,尽我所能。”淡淡一笑后松开轮椅把手转身离去,铃铛铃铃响。
牵强扯出的笑容转身即逝,中规中矩生冷模样看不出任何波澜,呢喃道:“礼貌,尊敬,婉转,滴水不漏。却也是无从下口。”脑海中出现东青与小白之间的肆无忌惮,转瞬又浮出自己孤独一人手持木剑,合上了双眼,遮盖了憧憬,封锁了羡慕的视线。
虽是心如磐石,更甚八方不动,但却孑然一身,孤欲顾影自怜,煞羡旁人。
小白惬在轮椅上目光玩味,一眨不眨的盯着东青,仿佛将其拽入脑海中任自己摆布,各式酷刑接连而至,幻想其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可怜模样,虚想出的一切竟让小白没来由生出一股宣泄的快感,不自主抬手墨笔轻勾嘴角上翘,神经傻笑。
视觉,嗅觉,听觉,味觉,触觉,目光所指之处均无法让以上五种感官所察觉,但感官的范围内并非仅有这五种而已,玄而又玄的第六感存在与否一直是个谜团,但却没有任何人敢于忽略这虚幻色彩大一些的直觉。
天未亮时就被鬼谷老儿拖了出去充当苦力,将书房里茎叶范围的书籍尽数搬到药房里,书房里的书数不尽数不尽,搬了近乎百余本,这还不过是茎叶类这小小分支,直到天刚蒙蒙亮才得休息,以无力回房间睡他个回笼觉,白天还有鬼谷老儿派遣的任务,人手不足甚至将小白带上,寥胜于无,睡意未退,又是劳累一番,索性靠在门外小恬一阵。
睡得安稳,可不知何时竟突感觉一丝不自在。仿佛被人窥视一般,睡得浅越不安,顿感杀气凛然,仅凭直觉判断豁然坐起,双目倒戈侧头一转,迎上了小白那似笑非笑的杀气腾腾。
呵。
干笑一声,搓着手走上前,故作轻佻语气道:“呦,公子爷,稀客稀客,怎有心出来遛弯儿了?”
小白扯了扯嘴角,不做反映。
见小白不起色,又是心中一揪,没在你身旁又不是我的错,找鬼谷老儿啊!“出来走走也好,感受下这生机勃勃的季节,迎一迎晨光晒晒灼人的夏日,总是要比窝在屋内强得多,瞧瞧公子爷您那脸色儿,如纸苍白,想必很久没晒过太阳了吧。”依旧干笑打趣着,试图用这种方式舒缓下小白的沉闷。
“是啊,单腿残疾的我哪里经得起折腾,这不,就刚刚出门前摔了个胸口闷,现在可闷一胸口埋怨哦。”揉了揉胸口淡淡道。
“嘶。”倒抽一口凉气,小白竟然摔着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玩儿完了。不提鬼谷老儿叮嘱的寸步不离,细心照料,仅小白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就够我扯一阵。“那个,小白别生气啊,我一早出去是有原因的,事出有因,先听我说完。”
饶有兴趣的听着东青复述的经过,听到其中一点,便忽略了整体话语,略喜问道:“我能出小院去山上的灵草园林?”
东青轻笑道:“嗯,正午之前到达即可,算算时间,那红桑叶成熟在即,定然会引来一些异虫灵兽,山上无走兽更无毒虫,仅剩的苟延残喘着均被鬼谷老儿震退,已然对人类产生深深的惧意。只要有人在场,那些异虫灵兽是万万不敢上前的。”
最初的打趣只为挑起小白的兴致,毕竟这小子自从腿上被剜了刀后一直郁郁寡欢,从最初的从书房里拿书看,到现如今每日固定去书房沉浸,连挑逗小黑猫的时候都越来越少,不害怕小白会因为自己打乱其看书的习惯,而不顾自己幸苦求来的机会放弃不去,所以用这种间接转诉的方式告诉小白,果然引起了小白的兴致,看其苍白的脸颊上闪出一丝红晕就知道果然被自己挑出了兴趣。
“与此同时我还需要去取山坳处的土刺兰,所以照看红桑的任务就拜托给公子爷您喽。”嬉笑间说道,俯下身子故作神秘兮兮模样道:“那株红桑位于山顶断崖旁,后面是灵草园林郁郁葱葱佳气浮,前方是断崖高瞻俯瞰山河云涌震。长眺波澜壮阔,是美至极。”
小白眼瞳中神采奕奕,一片向往。恨不得仗剑凭虚御空,凌梯一纵,身至,崖岸,吼风,染一染这一身峥嵘。
正文 第三十七章:琳琅满目灵草园
昏暗的书房,仅有三两扇窗;炽烈的骄阳,却遭木榕阻挡。
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却并未如想象中的那般芬芳;松烟墨的箐臭,泥金纸的书香,初至时倍感书籍堆积文采满地,久居却觉所谓书籍芬芳竟如厕中草纸,叫人闻之欲呕,滞之怏怏。
阳光穿过木榕,透过悬窗,映照在暗红色的书架上。罗列着各式书籍,拥挤在同一地方,唯独下列一处却有本余空隙,宽阔的书架阻挡了仅剩的阳光,书架背面的阴影下坐着一名少年,膝间放置一本书,低头颔首咬着手指,沾上一丝口水悄然翻页,一本不过百十页的《木桑赋》却让其从清晨看到晌午,字句细品藏于心,才能算作了解这本书。
轻轻合上《木桑赋》置于膝间,揉了揉眼角的酸涩,便推着轮椅出了书房。没有了那扇门的阻挡,阳光顿时汹涌照射进来,刚刚开门的小白却早已闭上双眼,让阳光的突袭失败告终。逐渐适应了阳光的刺目,打眼望去,东青惬在门旁安然轻睡,抬头看了看太阳,发现时间尚早,便没有叫醒东青,推动轮椅悄然退到书房门内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拿起膝间的书籍,继续品读之前的段落。
正看到‘芝蕙芸花烂漫春,海畔红桑花自开。’时,一双手覆上了轮椅的扶手上,小白并未抬头,而是继续解析这段略深奥的红桑花自开。轮椅缓缓推动,出了书房,路过红枫,踏出小院,直奔红桑。
本意为不解析理解这句话,定然不会抬头,可当轮椅碾过小院门槛颠簸时,自我挣扎中小白选择妥协。合上书,抬起头,张望小院外风采无限。
“东青,如果就此而出不再回去可否能行?”小白压声问道。
雪落妖娆,才可班师回朝?虚无缥缈的说辞何时能够实现?现如今竟轻松的出了小院,我便就此远遁,管他雪落何处,妖娆何来,可否?
东青并未回话,只是面色微苦摇了摇头。
“为什么?”出了小院,沉重的压抑感骤然褪去,一时间小白没有及时平缓情绪,竟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道。
“小白,事先说好,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东青苦笑道。
“嗯。”应声道。
“这次为了让你出来散散心,我对鬼谷老头下了保证,第一是保证你的绝对安全,此为重中之重,虽说原话难听了些,但却可以看出你在其心底的绝势地位。”想起鬼谷老儿当时交代的话语,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见东青讪笑模样,小白疑惑问道:“那老儿说了什么?”
“别让那崽子死外边,弄死了你赔不起,弄伤了你就可以死了。”淡淡的语气重述着,显不出一丝当时鬼谷老儿的霸道强横。
小白面含鄙夷讥讽不作答。
随后东青轻叹一声,依旧淡淡语气,“如若弄丢了,你看着办,连你一起丢了,就别怪我向你师傅要人,如若不交或交不出来是话……”到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见东青挑起嘴角冷呵一声,其含意不言而喻不寒而栗。
“师傅待我恩重如山。”东青漠然道。
“我一残疾,就算你让我走,我也转不出几里。”小白故作颓然道,仰天叹息一声:“不顾实际的幻想让人振奋,但残酷的现实却不会因为幻想而消失,等幻想的迷雾散去后,它一直在那里,从未挪动过半步。”
东青展颜一笑,虽有几丝牵强,但却足够打破漠然,坚定道:“会有机会的,一点会有!我又何曾不想离开这里。有人在等……”
“话说,为何如今你还被拴在小院内?申屠不是将我换做了你的医药钱么?”小白一直疑惑这个问题。
东青摇了摇头,“师傅当时生命垂危,体内以失大半本源之力,当时我哪里会选择将你作为换取自己自由的筹码,第一时间便决定将你作为医治我师傅的代价。”平稳的脚步走着上山路,平视着前方,仿若努力回忆着。
突带着歉意戏笑道:“抱歉,将公子爷您当作物品转换来转换去,但当时由不得我不这么做。”
“习惯了。”小白也随之轻笑回应。
一路沿途风景无限,自幼时就受困于云轩阁与藏经阁之间摆渡徘徊,不曾外出。时境变迁,如今又困于鬼谷小院卧房书房之间晃荡。更别提外出一事。所幸小白十六年里均是如此渡过,并未如何抱怨,只叹书房里的书大多均为医术,药书,而小白所热衷的文人记事,历史悬案,少之又少,但聊胜于无,医术又如何?看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一旦沉浸在书籍世界中,再无转身回首的余地,半年来的修养期,小白听从公子爷的安排全身心投入到一本名为《撼帝内经》的孤本,全书分为《素问》《灵柩》两大提纲,各为八十一篇,现如今小白花费半载光阴初步窥入《素问》大门,至于后者《灵柩》虽其文中字句谨记在心,但却未能领悟其真谛,只能算作半窍不通,是驴非马,万万不敢展现示人。
如果说以窥入前者的大门内部,尚且还可以捋一捋不存在的须髯,故作高深模样给人瞧瞧,算做半个大夫,也许没准还能得一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名号。但尚未踏入门槛的后者,却是万万不敢拿出丢人现眼的,得一个夭阏其生的庸医污名是小,害人性命却是心中难安。
《撼帝内经》厚持三寸,宽若臂长,重量着实不轻,所以今日并没有将其带出,只取了一本《木桑赋》算做初步了解红桑。
炎夏,灼日,热风;
劲草,松槐,紫藤。
久行,终至,药林;
独自,红桑,断峰。
赏得一路美景,虽烈日炎炎灼人疲汗,但小白却兴致盎然,虚冷的体质苍白的脸色,竟在这热风的吹袭下透出仿若红芳。一路轮椅碾过野草,不远处一排排翡丽松槐昂首而立,紫藤萝穿插其中,并开出朵朵花坠,紫中带蓝,灿若云霞,美丽至极。
山路易行,不久便到了山顶灵草园林,一排排栅栏将整个顶峰圈了起来,淡紫色的荆棘花绕栅栏而生,竟又多了一层自然庇护。一个简易搭成的门框将一排栅栏隔开,树枝拼凑而成的门就这般虚掩着,起不到一丝作用。
荆棘花绕门而生,一个没留意便扎得纤手吃痛,搓着手踏入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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