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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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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出嫁之前,他买下了那一栋别院,原本目的就是让穆峯跟杨念住在那里,她说服他的,并非楚楚可怜的眼神,并非无穷无尽的眼泪,也并非凄惨苦涩的请求,而是那一句——“念儿没有爹,已经够可怜的了,绝对不能没有娘了。”

或许她比很多人都更懂他,他的生母简贵人早逝,他寄养在皇后的宫中,她清楚他在这件事上,能够感同身受,能够体会。

他很难被别人说服,却愿意给杨念一个跟娘亲住在一个地儿的机会,这原本就已经是天大的宽待。

至少他没有让杨念,自小就跟他一样遗憾。

杨念的腮帮子满满的,咀嚼着口中的柑橘,转眼间又是童稚的笑脸绽放,让人根本就无法迁怒于他。

不过秦昊尧却有些怀疑自己,一开始的举动是否对自己造成了纷扰,只要杨念在穆槿宁的身边,仿佛能够得到她所有关注所有温柔眼神的,就只是杨念,再无别人。

“念儿今日还未午睡,你带着念儿去隔壁睡。”

跟雪儿嘱咐了一句,看着雪儿抱着念儿离开,穆槿宁才扬起粉唇,笑望着秦昊尧,似乎她也隐约能够察觉,他的几分不悦。

她自然不会火上加油。

秦昊尧如今已经允许念儿大白日都到雪芙园来见她,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若总是忽略他,岂不是给他难堪?!

她不会像沈樱这般贪婪,知道见好就收,她从一开始就看得清楚,这秦王府的主子,便只有秦王一人,不管妻还是妾,任何一个女人,都要依附秦王。

“杨念是什么时候生的?”

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淡淡问了句,斜长的身子倚靠在长榻一边,修长双腿交叠着,尊贵的气息无以伦比。

她有些错愕,秦王对杨念,本不过分在意,不过还是回复自若:“是一月生的。”

“本王听说,他是早产?”他挑了挑俊眉,黑眸半眯,仿佛在斟酌什么。

“是啊……或许他等不及了,要来这世间看看。”穆槿宁唇边有笑,眸光清澈如水,心中没有任何的困窘惧怕。

他终而默然不语,闭上黑眸,薄唇紧抿着,仿佛陷入小憩。穆槿宁望着他疲惫神色,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屏风,将外袍取下,为他盖上,才走到门旁,淡淡睇着那庭院的风景。

念儿出生的时候,也是下了一场好大好大的雪……。

她的眼神渐渐迷离失落,仿佛不知要跟随着那一丝透光,望向那遥远的塞外而去,时光过得真快,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她带着念儿,就已经两年了。

清晨醒来,刚洗漱过,宫中有来了人,说皇后召见她。穆槿宁简单装扮了一番,系上水红色披风,急着上了轿子,坐着进了皇宫。

缓步走入景福宫,给皇后行了礼,穆槿宁坐在一旁的位子上,端详着皇后的神色,却又比数日前,黯然许多,眉眼之间一派沉重,显得忧心忡忡。

“娘娘这般神色,是否在担心太子妃的病情?”

穆槿宁蹙着眉,眼底汇入些许纠结复杂的颜色,不等皇后开口,轻声问了句。

“你是怎么知晓的?”皇后瞥了她一眼,淡淡观望,脸上没有一分笑容,更显得漠然。

“宫中有传闻,太子妃一直生着风寒,迟迟不见好。”穆槿宁谨慎回应,唯独她心中清楚,太子妃绝不会是遇到这般的小小疾病而已。她顿了顿,才神色一柔,满目动容,波光浅浅。“崇宁自从那日狩猎大会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太子妃,实在想极了她。”

“太子妃生的,若只是风寒就好了……。”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虽然为人严苛,但太子是她的亲儿子,自从太子成婚之后,她就日日夜夜都盼着太子夫妇,能早有麟儿,这样秦家的江山社稷,才更加稳固。

穆槿宁见皇后有意坦诚真相,心中自然有了防备,不过皇后既然这么说了,她若不追问下去,才更显古怪。

“就算不是风寒,这药膳房太医个个医术高明,有他们为太子妃诊治,太子妃自然洪福齐天。”她眸光一闪,神色平和,缓缓道来。

皇后眼底愈发沉郁,话锋一转,眼神凌厉如刀剑。“可惜这疾病,甚是古怪,说来也巧,你可知晓,太子妃是何时开始身子不适的?”

穆槿宁微微怔了怔,轻摇螓首,低声回道。“崇宁不知。”

“你忘了,你们成婚那段日子,太子和太子妃去了何处?”她将视线移向别处,仰高着清瘦的脸,嗓音陡然变沉。

闻到此处,穆槿宁心口一缩,跟赵尚提起过,如今她也看出,皇后是在怀疑秦王了。她沉下肩头,泰然处之,蹙着眉头说下去。“去了新造的行宫。”

红唇中溢出这一句用意极深的叹息,德庄皇后的面容,愈发刻薄尖酸:“太子妃自从在行宫短住过后,身子就越来越弱了。”

行宫是秦王监造的,皇后这一番话,自然是在怀疑太子妃换上恶疾而无法跟太子圆房无法早日产下子嗣,本就是秦王早就谋算好的诡计。

见穆槿宁迟迟不语,皇后揣摩着她心中是否因为秦王而动摇,唇边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诡谲神色,她冷冷说道。

“当初秦王霸道跋扈,非要娶你,坏了你原本的姻缘,你大病初愈来景福宫跪了一整天,只为不嫁秦王,可知你跟秦王,始终还是有心结的。”

若换了沈樱,她今日的计谋,就没有用了,皇后清楚自己嫁给秦王,是逼不得已的让步,搬出过往不过要自己就范,她才能挑拨离间。穆槿宁心中想着,愈发静默,皇后看着她这般无言以对,更觉她似有推脱之意,如崇宁这般心思细腻,她自然清楚自己言外之意,若是听懂了还假装不懂,那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皇后眸光一暗再暗,微微上扬的眉梢,看来愈发冷苛。“你不是对秦王早已没了感情?”

她挽唇一笑,愈发果断干脆,扬起那双墨黑晶莹的眼瞳,嗓音落在安谧的殿堂之中,仿佛隐约有回音萦绕。

“娘娘要崇宁做什么事?”

……。

正文 091 秦王的心动

“看着太子妃日渐消瘦,整个人被恶疾折磨的没了人样,或许只是本宫病急乱投医,但瞒了这么多时候,任何大夫都束手无策,本宫也实在没有办法,才会找你来,说了实情。”识时务者为俊杰,皇后的眼内多了一分赏识,她最厌烦那些食古不化的人,只是她说话时候的动容,落在穆槿宁的眼中,也只是虚伪的泪水罢了。

穆槿宁默默听着,神色不变,太子妃的境遇,她的确同情怜悯,更觉是天大的噩耗,只是她不愿在心机深沉的皇后面前,流露过多的悲伤悯人。

眼望着穆槿宁的无动于衷,皇后的语锋陡然尖锐许多,仿佛也懒得演戏,言语之间多了几分要挟的寒意。“若不是本宫,崇宁你在中秋那天,早就溺水而亡了。”

“崇宁时时刻刻不敢忘娘娘的恩情。”

清冷嗓音,从她的喉口溢出,穆槿宁粉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银珠落于玉盘中的清脆,却又不无冷意。

皇后察觉到她的危机,愿意伸手扶她一把,绝不会因为可怜她,而是——她对皇后,还有用处。

皇太后老了,处心积虑要除掉自己,可是自己的儿媳皇后也不买她的帐,只因太后忽略了,皇后原本就是一个善用手段的女人。她年轻时候嫁入皇族,便是因为娘家势力惊人,虽然支撑了秦家,却也让皇上厌恶的是皇后一族外戚专权,当年斩杀皇后的叔父,就曾经在皇宫掀起万丈巨浪。太后并不体恤皇后,皇后唯独只能握住后宫权杖,更别提在皇后冷遇的多年之后,有意将沈玉良之女沈熙送到皇上面前的幕后主使,便是皇太后。

穆槿宁心中通透,这王族之中,母慈子孝,弟友兄恭,伉俪情深,都是假的。皇后对太后的嫉恨,也有些年头了。

太后死了,这后宫中权力最大的人,不是皇后,还能是谁?!

自己对皇后的用处,是她亲近了秦王,表面可以笼络关系,其实哪里会那么简单?正如今日,怀疑秦王动了手脚,却毫无证据,只能让她去一探虚实。

皇后涂着浅红色蔻丹的指尖,暗暗覆上脖颈那一长串绿色串珠,一套金色华服,将她衬托的无比尊贵大气。她眼波流转之中,只见犀利光耀,“那今日便是你出手回报本宫的时候了,本宫知晓秦王疑心极重,若是一般人,很难近他的身,但如今唯独剩下崇宁你,能够跟秦王常常见面。”

穆槿宁若是婉拒,自然是跟皇后作对,她的计划才实现了一半,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虚与委蛇也是一套本事。她的晶莹面容上,敛去了笑意,几分惆怅覆上眉头,她仿佛有些迟疑。

“崇宁如何才知,那是能够解救太子妃的药?”

闻得此言,皇后缓步走下凤位,如今这宫殿之中的宫女早已全部退下,即便随身跟着的海嬷嬷,也没了人影。怀疑秦王,这不是小事,自然不能有耳目众多,皇后这一举动,是要自己宽心,才敢为她卖命。

她的细眉紧紧拧着,走到穆槿宁的身后,一手覆上她的肩头,沉声喟叹。“这本宫也犯愁着,谁也不知那解药是何等气味,何等样貌,也不知会装在什么样的器皿之中。不过据说秦王手下有人对毒药颇有造诣,秦王或许会贴身带着,或许会放在屋中密闭的地方,你只需有心去找找即可。”

穆槿宁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唯独肩膀上的那一只苍白的手,仿佛是冰冷的,皇后样貌虽然不差,只是过分清瘦,正如这手,肌肤下的青筋毕露,此刻看来,更觉有几分狰狞。皇上专宠过的熙贵妃,则珠圆玉润许多。

皇后的嗓音,多了几分温和,在穆槿宁的耳边停留。“崇宁你就当体谅本宫这个为人母后的,无法看下去太子妃如此煎熬折磨。若是找不到,那也就罢了,本宫知晓你用了心思就已经万分欣慰。但若是找到了,不但能够治愈解救太子妃,本宫更会给你记一笔,绝不会忘了你劳苦功高。”

“崇宁很想帮娘娘,只是,王爷心思细密,崇宁怕无法完成娘娘的嘱托,让娘娘失望。”她的眉眼之间,满是沉痛,她若是痛痛快快就答应了,才显得虚假。

“你不是跟太子妃很谈得来么?哪怕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有机会可以解救她,你也狠心不愿?”皇后猝然扬眉怒问,一手高扬,满面冷意。

穆槿宁的眼中,似乎有几分软化的柔光,她站起身来,垂眸苦笑。“崇宁自然不愿看太子妃于水深火热之中,太子跟太子妃,都是对崇宁极好的人。”

听眼前的女子这么说,皇后才敛去眼中的阴沉,换上了端丽的笑靥。“本宫只想挽回太子妃的性命,她如今还年轻,跟崇宁你年纪相仿,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即便是在秦王身边找到解药,本宫也可看在崇宁帮本宫的面子上,绝不追究。你有顾虑也是理所应当的,今日之事,只有本宫和崇宁我们两个人知晓,绝无第三人,救了太子妃,这件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穆槿宁闻到此处,心中只剩下阵阵冷笑。若是她找到了能够解救太子妃的解药,皇后会将前事抹平?!当然迫不及待要治罪秦王了。谋害太子妃,便是对皇嗣用心叵测,这么大的滔天罪名,皇后会深埋心底?!

她若都不耗费一些功夫,就一口拒绝,便是给脸不要脸,她这阵子还需要维系跟皇后的关系,太早跟她作对,只会惹祸上身。

皇后被激怒的话,难保她不比太后更加歹毒,更加心狠手辣。

穆槿宁垂眸,双手交握在身前,沉默了许久,才默默抬起眉眼,淡淡开了口。“娘娘,可否先让我见太子妃一面?”

“你担心本宫在欺骗你?”皇后眉梢一挑,询问的语气,有些许不悦傲然。

“是崇宁想见她。”

她轻摇螓首,直直望着眼前全掌六宫的女人,目光之中不带一分闪烁,诚挚恳切的让人不敢逼视。

皇后淡淡睇着她,见她坚决笃定,沉默了些许时候,才侧过脸去,击掌两声。从门外,走入海嬷嬷,皇后对着她吩咐一句:“你带郡主去探望太子妃,别惹出什么动静来。”

穆槿宁朝着皇后欠了欠身,神色从容,跟着海嬷嬷走出景福宫。

皇宫她来过无数回,但东宫,却是一回都不曾去过,以前曾经见过几回太子秦玄,也是在皇后宫里,抑或是皇子公主念书的地方。

她渐渐停下脚步,东宫门前的确有侍卫把守,一名宫女端着膳食要送进去,都需要层层把关,生怕有人在食物中下毒。

海嬷嬷是皇后贴身的人,她带着穆槿宁来,确实没花任何功夫,侍卫就给她们让出一条道来。

“郡主请进。”

海嬷嬷将穆槿宁带到一个屋子前,为她推开门来,止步不前。

屋子仿佛像是一个山洞,她一眼望过去,却没有尽头的晦暗。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药味,或许屋子还用着熏香,多重气味混合在一道,愈发难以忍耐。不过若是人久居其内,自然是察觉不到这些气味的。

一名宫女端着水盆从中走出来,却也是蒙着面巾的,海嬷嬷看穆槿宁有些迟疑,低声说道。“太医也无法看出这是什么病症,贴身伺候太子妃的宫女以面巾遮挡,免得患上相同的疾病。”

太子妃的疾病已经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穆槿宁的眼前,总是浮现夏侯柔的灿烂笑靥,越是心中闷痛,海嬷嬷见穆槿宁紧皱着眉头,却会错了意,以为她不敢只身前往。“郡主是不是也有顾虑?不如让他们取一块面纱来。”

“不用。”穆槿宁摇摇头,一脸平静,提起裙裾,迈过门槛,盈盈走入其中。

淡淡的阳光,只透入几许,整个屋子各色家俱,一应俱全,古朴秀雅,她回眸望着那窗户,仿佛上面隐约还有喜字的痕迹。

从外堂走入内室,她越是走入其中,就越觉得其中晦暗不明,不过,如今正是白昼,屋内居然还点着蜡烛。

她细看之下,发觉内室的几道窗户,都已经被白纸封住,约莫是太医嘱咐这等病症无法见光无法透风,才会做出这等行径。

“是谁来了?”

熟悉的嗓音,激起穆槿宁心口的莫名心酸,她终于看到床幔之后的女子,倚靠在床头,听到她的脚步声,才低声询问身边的宫女。

“回太子妃,是崇宁郡主来了。”

“崇宁?”太子妃仿佛微微怔了怔,似乎有些茫然,念着这个名字,却又猛地掉转过头去,仿佛不愿看她,亦不愿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的容貌。

穆槿宁不禁满心沉痛,扶着床沿,坐在床前的圆凳之上,帐幔拉着,其实她根本只能看到夏侯柔的轮廓身影,根本无法看清她的面貌。

夏侯柔本是天之骄女,样貌长得好,性情也好,家世更是数一数二,年纪轻轻与太子一见钟情,当了太子妃,这原本就是世间佳话。谁曾想过,只是一年光景,就将一名风华正好的女子,折磨成这等惨状?!

“我知晓你亦不想见我,如今东宫守卫森严,便是笃定太子妃你如今的病症,跟那人有关,我又跟那人日日相对,自然是逃不开那嫌隙了。”

穆槿宁轻叹一声,在帝王之家,明的暗的太多机关,仿佛要想存活,就要满腹歹毒,夏侯柔天真洒脱,难道竟也要沦为权势争斗的牺牲品?!

只是夏侯柔沉默许久之后才说的话,却让穆槿宁豁然开朗,她并无满口冷漠尖酸,一如既往,平和开朗。“母后也跟我说,是秦王下的毒手,可当真如此么?在行宫那么多天,太子同我根本没有见过一回秦王,若硬要说是秦王在行宫建造的时候埋了伏笔,我倒还觉得牵强——”

“太子妃心中真是清明。”穆槿宁隔着厚重帐幔,望着那身着白色里衣的女子,隐约看得到她披着一件白狐皮制成的袍子,黑发完成素髻,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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