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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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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毁掉秦昊尧的命运,没有她,他才更像是一个帝王,没有这种无用却拖累的感情,他才能为大圣王朝开辟一个新的时代。
眼波一闪,她将眸光从他的身上抽离出来,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他的人生太长,在她之后,总会遇着一个别的人。
而她……却无法继续承受下去了,她太累了,太倦了,她无法应付他的争执,无法接纳他的庇护,甚至无法眷恋他的爱意。
天还未亮,秦昊尧醒来,便看到她睁着眼幽幽地望着床顶,他喜出望外,俯下俊脸,凝视着她空洞的眼瞳,在她耳畔低语几句。
“你总算醒了,身子有哪里不舒服的,朕让御医来瞧瞧。”
她似乎这才回过神来,默默望向他眼底真心的关切,清楚他下面要说什么,她却言简意赅,开门见山。
“皇上不必对我惭愧——”
秦昊尧薄唇微抿,一抹宽慰的笑容一闪而逝,他沉声道,急着解释清楚:“朕是操之过急了,你有什么心愿,朕一定帮你达成,当然,绝不会出现上次的事。”
他要的是她全新爱他,他要的是一个爱人,一个妻子,而绝非是一个迫于无奈对他俯首称臣的女奴,他意气用事,让她心中难过委屈,如今也顾不得天子威仪和王族架势,他要她忘记前事,既往不咎。
穆瑾宁却有些不耐,眸子轻轻瞥过他毫无挑剔的棱角,嗓音低哑,因为在火海之中呆久了,烟雾熏坏了嗓子,说话的声音听来颓然冷漠。“你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皇上,只是你会答应我吗?”
秦昊尧当下就怔住了。
他在穆瑾宁的眼底,看不到一丝的柔和,她的眼神冰冷,宛若在今日就要斩断一切情缘。
他没想过她如此生气,也如此的……决绝。
她想要的,是离开皇宫,离开有他的地方,不再让他对她的霸道感情张牙舞爪,她要痛快地活着,不想要任何束缚。
他当然清楚,只是无法如她所愿。
“你一定要朕如此为难?”秦昊尧的嗓音无声变冷,方才的关切,消失无踪。他没想过等候一整夜,醒来时候,面对着穆瑾宁,却必须做出这样艰难的抉择。
他以为她还在生气而已。
当然了,换做是谁,险些不明不白死在这一场大火之中,谁都不会无动于衷。
“皇上不说这世上只有一个穆瑾宁么?”她噙着及其微弱的笑容看他,神态却陌生至极,她低声细语,嗓音破碎哑然,却还是每一个字,都重重击打在秦昊尧的胸口。“为何仅此一个的穆瑾宁要你为她完成夙愿,你还不愿依她?”
他短暂沉默着,在她看来,他是食言了。
但他不愿因为一句君无戏言,而松开手,让她走。
“你要朕同意你走?”秦昊尧陡然间沉下俊脸来,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眼底一片黯然冷淡,四个字,一如既往的霸道专制。“绝无可能。”
他若是同意她走,他便是放任她彻底消失,只因为他有这样的预感,只要她踏出皇宫,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到时候,他的心中只剩下虚无,放任她在宫外生活,假装两个人之间很早就擦肩而过的平静,这些……他做不到。
“朕已经昭告天下,封你为后,离那天只有五天了——”他不想在这么短暂的期限再生是非,敛去几分不快和阴沉,他让自己看来有些善意。
穆瑾宁的唇畔,浮现一抹冷淡至极的笑容,幽幽抬眸看他,一句话而已,却将彼此都拉入冰冷冰窖。“皇上在意的只有你一个人的颜面而已?他日臣子若是察觉我这幅德行,要皇上废后,岂不是更撕破脸皮?”
“你原来在担心这些,有朕在,当然不会容许他们挑剔你。”秦昊尧的语气似乎有些缓和,仿佛这一句话拨开了迷雾,他的唇畔有笑,说的万分笃定从容。
话不投机半句多。
穆瑾宁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动容,她不冷不热地说着,言辞愈发激烈。“皇上心里也清楚,坐在皇后位子上的应该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绝不会总是劳烦你来救火,更不能让你的皇后,走上德庄皇后的老路。”
秦昊尧闻到此处,已然不耐,猝然站起身来,冷着脸背对着她。她的确一片决绝,否则不会说出这么冲的话来。
他绝不会半途而废。
他相信只要留住她,他们之间错过的感情,迟早会回来的。
离封后大典没几天了,继续争吵不过冲淡他们的感情,他哪怕心中有怒气,也不能流露在脸上。
“朕让人送些吃的来。”
他压下心中的情绪,转过脸看她,语气平复了许多,淡淡说了句,正想离开。他继续留在这儿,只会让她动气伤了身子,他需要她静养好了身子,才能容光焕发出现在臣子和子民的面前。
穆瑾宁凝视着他离开的身影,恨恨地握紧双拳,眼眶微红,心中满是酸涩。
这样的日子,她几乎要忍不住了。
“这场火有什么蹊跷吗?”
秦昊尧走出了寝宫,黑眸满满当当的黯然,他深吸一口气,这才走下台阶,王镭早已在下面等候。
他阴沉着俊脸,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好端端的淑宁宫会走水,实在让人诧异错愕。
“查不到任何古怪之处,应该是内室的烛台被吹倒了,这些日子好多天不曾下雨,天干物燥,夜里风大,将窗户吹开,就起了火。”王镭据实以告。
“烧得很厉害?”秦昊尧睇着他,语气并不过分关心,仿佛只是带过一句。
“虽然侍卫们赶去挽救,但整个内室都烧干净了,若是重新修建,少不了数月。”王镭这么说,只看着秦昊尧黑眸半眯,已然不耐。
他当然没有这么多时间。
不过对他而言,当然也不是无法跨越的难关。改日重新建造一座更加华丽辉煌的宫殿,胜过淑宁宫十倍百倍,若是为了她,又有何难?!
“朕让你做的事,你做了吗?”秦昊尧朝着雍安殿的方向走去,若有所思,黑眸之内划过一道锐意。
“李家老夫人在前天过世了,李暄正在忙碌丧事……”王镭皱了皱眉头,说的并不果断。
“等他办完丧事,给他准备一笔银子,足够让他在他乡安稳过活,封住他的嘴,别再动任何不该动的念头。”
秦昊尧停下脚步,俊脸微侧,宛若上天恩赐一般的棱角线条却紧绷着,没有一分柔和暖意。
他绝对无法容忍李暄继续插足,这已经是他能够对李暄做出最大的让步,他会让李暄活着,衣食无忧地活着,但不是在皇城,是离他和穆瑾宁很远的地方。
李暄若是再想生出事端,他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属下遵命。”
王镭领了命令,跟在秦昊尧的身边,这一对主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光之中。
……。
201 崇宁时日无多
“她怎么样了?”
秦昊尧召见了赵尚,他从山东赶回来甚至没有过一夜,实在急迫,回来见她两人再度不欢而散,最终连处理国事的心情都没有,只能喊来了赵尚。
“在微臣来之前,据说王统领当下就找了梁太医,说槿妃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赵尚行了跪礼,跟以往一样,他并未因为如今成为驸马,秦昊尧的妹婿而松散一些,看了一眼身侧的赐座,不曾坐下,似乎坐立难安。
秦昊尧却没有半点耐心,冷冷丢下一句话,生生打断了赵尚的话,不容许他避重就轻:“朕问的是她的病。”
“微臣不力,至今找不到解救的办法,前两回的药似乎只有短暂的成效,两三日之后就恢复原状,微臣发觉槿妃的脉象古怪却平稳,如今虽然槿妃不再频繁失去神智,神志清醒,但身体却越来越虚弱无力,若是微臣没猜错的话,槿妃开始吐血,也有一阵子了。”赵尚不曾避讳,哪怕穆瑾宁在众人面前维系着冷静沉着的面貌,但最终也无法隐瞒他,之前从淑宁宫为穆瑾宁诊治后,就总觉得哪里说不出来的古怪,心中清楚穆瑾宁时日无多也让他变得格外沉默,听到穆瑾宁幽幽谈及最后的心愿是出宫也让他不安多疑,直到听到淑宁宫的一场大火几乎要了穆瑾宁的性命,他才恍然大悟。
赵尚直到那时候才想通透,到底在穆瑾宁的手腕处看到的一道阴影是什么——那是绑缚困住她的锁链,因为皇上出宫前往山东,这些日子不想生出别的事端,他才用了此等残酷无情的法子,那一夜,他一宿无眠,最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秦昊尧蓦地站起身来,面色冷沉,他从未听下人来通报禀明穆瑾宁的病情加重,虽然没有多大奇效,但听赵尚说穆瑾宁开始吐血,身子越来越颓败,他才满心纠痛,身子一紧。
“说的清楚些。”难道是下人隐瞒他?他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除非是……穆瑾宁有心隐瞒,粉饰太平。
赵尚再度跪下来,一脸死灰,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无奈至极:“微臣救不了槿妃。”
“你到如今才在说什么?!”秦昊尧怒不可遏,救不了三个字,几乎撕裂了他的心,他的五指一收,胸口大震,如临大敌。
“皇上以前找的三个名医一束手无策,相信他们之前跟皇上说的话,也是这些。”赵尚沉默了半响,才默默抬起头来,直视着秦昊尧的宛若冰封的黑眸:“他们并非医术不高明,而是说了真话。”
虽然这三人,也因为说了难听的真话而去了地府。
秦昊尧蓦地敛眉,面色大变,赵尚说的都是真的,从宫里宫外大夫那边,他听了太多难听的话了。或许忠言逆耳,他总是听不到一半就将人拉出去斩了,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法子的大夫,就是庸医。
而他留下年轻的赵尚为穆瑾宁诊治,并非因为他医术是一等一的天下无敌,而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坚信,赵尚绝不会轻言放弃,他的热忱真心足以胜过许多人。秦昊尧无声冷笑,眼底阴鹜森冷,从薄唇之中逼出一句话来,字字狠毒:“朕因为相信你,才把她交托给你,相信因为你对她的忠心,才能让你比任何一名大夫更用心,没想过你也是一样的没用。”
“皇上,据微臣所知,哪怕华佗在世,也无人可以药石解救槿妃,更何况——”赵尚的眼底闪过一道复杂难辨的情绪,他低声说着,突地微微停顿,仿佛若有所思。
“何况什么?”秦昊尧走前两步,眯起冷沉的黑眸,俊美面容上冷若冰霜,一身危险的气息浓重蔓延开来,让人几乎不敢大声喘气。
赵尚却并不闪躲,沉着冷静,仿佛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缓缓说下去,每一个字,都不让人怀疑他的用心和诚恳:“槿妃身体如此虚弱的原因,不只是她体内久长的毒药,还有两年多前的那件事。”
秦昊尧冷淡地沉默着,看上去似乎漫不经心,只是心中依旧还有千斤巨石,他右臂一抬,面无表情地解开喉咙口的黑色盘扣,黑眸一沉,他一直说服自己相信事情到最后会有转机,但如今却几乎不能顺顺当当喘口气。
“微臣外祖父是太宗皇帝宫内的太医,在微臣小时候提过一件事,太宗皇帝有一位专宠三年的妃子叫做梅妃,不知皇上是否听说过。”赵尚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他压在双膝处的双手突地紧了紧,再度抬起清俊面目的时候,眼底是一派死寂的平和。
秦昊尧的面色稍霁,梅妃跟太宗皇帝之间的感情,所有王族兴许都有所耳闻,只是宫里的人口口相传总是几句带过,无人知晓其中的实情真相。他的眉头微微挑动,薄唇冷漠地抿成一条直线,几乎没有半分柔和神情。似乎对于别人的故事,他毫无兴趣可言。
“梅妃在二十岁那年被嫉妒的陈妃毒害,所有御医都觉得梅妃不可能活下来,唯独微臣外祖父坚持下来,梅妃昏迷不醒宛若废人卧床不起毫无神智约莫半年,半年后突然醒来,太宗皇帝大喜,没几个月之后梅妃痊愈,行动自如,谈笑风生,弹琴唱曲,宛若寻常时候。也正因为外祖父治愈梅妃有大功劳,当年就被太宗皇帝提拔封成为药膳房的大太医。但好景不长,梅妃在一年后,突然离世,身上没有任何致命的疾病和伤口。”赵尚的眼神清平,他并不曾将这个凄美的故事讲得如真似幻,虚实难辨,而是让人听得出真实的痕迹,也正因为真实,而更残忍。他决心要用这个百年前发生的故事,说服眼前固执的帝王。“年幼无知的微臣问祖父,为何梅妃会死。就像是这世上很多人一样,总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然可以长命百岁。其实不然,外祖父跟微臣说,这世上并非医术可以救所有人,也有医术无法挽救的人。或许是上苍要人死,人就无法继续逆天而行。或许,梅妃一年前的时候本不该醒来,原本就要离开人世,但她却醒来了,只是老天给她留在世上的期限,也是极为短暂的。”
秦昊尧面色冷沉,闻到此处,他睿智聪敏,自然不会听不出赵尚的言下之意,只是……他的心让自己依旧抗拒,根本听不进去。
“两年前槿妃沉湖,是微臣救出来的,或许这件事微臣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其实当下将槿妃救出湖底的时候,槿妃早已没有了气息脉搏。”赵尚读着那一张冷淡疏离的面孔,这一句,脱口而出,石破天惊。
秦昊尧当下就怔住了,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只要他一闭上眼,就能想到那些过去……他是如何用杨念的性命要挟穆瑾宁,让她在最终醒来,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赵尚的意思,若是秦昊尧不曾奋力挽留,穆瑾宁早该死了,死在湖底,哪怕被赵尚救起来的身体,也会在几日之后香消玉殒,变得僵硬冰冷。
这两年,是上苍给穆瑾宁的期限?也是给他拥有她独占她的期限?
想到此处,他几乎在当下,就沁出一身冷汗,背脊的寒意贴着衣裳,让秦昊尧一脸冷沉,黑眸之内满是无法消散的灰暗。
上苍绝不会多给他们一年一日。
“昏迷的那些天,所有御医都说过,人只是吊着一口气而已,何时这口气散了,人就要走了。但第四天的时候,槿妃醒来了,哪怕是学医十几年的微臣,也觉得像是老天网开一面,更像是一个奇迹,按理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可能。”当下,很多人都暗自庆幸,自欺欺人的也未必只是秦昊尧一人,穆瑾宁醒来的欣喜,早已打消了所有的疑虑。赵尚神色黯然地说着往事,心中也不可自已的心酸苦痛。
穆瑾宁会醒来,只是一场梦,这一场梦不是维系了一个晚上,而是维系了两年。
“如今只有一个解释,两年了……槿妃身上的这口气要散了。”赵尚幽幽地说着,他的心口宛若被千百根针尖穿刺,心如血滴,他直到最后,还是冷静地劝说。
没有任何话,比此刻他听到的更刺耳,更难听,秦昊尧已然翻脸,面目扭曲,龙颜大怒,怒气驱使他暴躁怒吼:“朕不管你鬼话连篇,朕只知道,她不是梅妃,也绝不会落得跟梅妃一样的结果!”
“微臣将真话说出来,听不听得进去,便是皇上的决定了。微臣比任何人都更不想说出这些话,比任何人都更不想放弃诊治槿妃的念头,只是微臣不才,无力跟天夺命。”
“好一个无力跟天夺命!你懦弱无能,当然是你的事,不过朕跟你不一样。”秦昊尧言辞激烈,眼底满是杀意,若不是赵尚是语阳公主的驸马,他一定让赵尚人头落地。他义愤难平,五指收成铁拳,重重一拳击打在赵尚的下颚。
赵尚眼前一黑,只觉得下巴像是断裂一般,他痛得当下说不出话来,唇边开始淌血,撕裂的伤口随着呼吸越来越痛。
但赵尚不顾唇边的淌血,却还是撑着身子跪坐在原地,端正清俊的面目上,是坚定不移的神情:“微臣会尽心伺候槿妃直到最后一日,若是皇上不信,也尽可以再找别的大夫。”
“赵尚,你以为你跟语阳成了亲,当了驸马,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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