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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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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杀人凶手。一旦将此事流传出去,或许穆瑾宁无法在北国立足,所以她更想着要当做并不知晓,不愿让穆瑾宁面临危难。

“把我说的,全部告诉太子殿下,一字不漏,统统告诉他。”穆瑾宁的眼底,一抹荒凉闪逝而过,她唇畔的笑意最终被风吹拂崩落,再也不见任何痕迹。

“你——”宝月公主怔住了,满脑子混乱,她睁大了圆圆的眼眸,浓眉几乎要皱成一团,却最终无法找出任何言语来反驳穆瑾宁,拒绝穆瑾宁。

“麻烦你转达了。”穆瑾宁的手,从宝月公主的手背上滑落,她说完这一句,便毫不犹豫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向远处。

宝月公主跟上去几步,最终还是停下来,她看着穆瑾宁坐上马车,深蓝色帘子落下的那一瞬,她再也无法看到穆瑾宁的身影。

她心中的愕然,依旧不曾褪去,穆瑾宁请求让她告诉皇兄,她的身上有杀人罪名,根本跟他不般配,从今往后,找一个更好身家更清白的女人。

这样的话,佑爵也不必因为逼不得已而丢下她继续自责愧疚,她——并不是值得让他责备自己的人。

宝月公主的目光跟随了许久,直到马车彻底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才无奈至极地缓步走到草原的最高处,她双腿一软,瘫坐在草原上,望着山脚下的成群牛羊。

或许这就是宿命。

就像是牛羊,走得再远,最终还是要回来。

穆瑾宁端端正正坐在马车之内,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胡进让人停下马车,稍作歇息。

她掀开帘子,抬眸望向远方的天际,如今已经是黄昏时分,想来不多久太阳就要落山了,胡进推辞了在北国皇宫享受宴席,如今赶路回去免得好事多磨。

但下一刻的景象,却让穆瑾宁的眼底,有了不小的波动。从远方的树林之中渐渐传来马蹄声,马蹄踩踏在黄土路上,尘土飞扬,她微微眯起眼眸,打量着来人约莫有一百余人。

他们身着灰色衣裳,打扮的并不出奇招摇,若是这么多人靠近北国皇宫会惹来不小的麻烦,他们才会在回大圣王朝的官道上等候。

如今的秦昊尧,是整个国家的主人,他不能撇下整个大圣王朝,亲自前往北国接回她,但派了最得力的手下前往,仿佛也足够看得出他的诚意。

她来到北国也没有这么大的阵仗,离去却人马众多,浩浩荡荡,大费周章。

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觉得悲伤。

胡进朝着穆瑾宁走来,他奉上装满清水的水壶和干粮,穆瑾宁看了一眼,并不曾接过,胡进这才细心解释。

“赶到下一个驿站应该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大家都要到了驿站再吃饭歇息,娘娘待会儿若是觉得饥饿,就先用些干粮垫垫饥。为了以防不测,我们不会在外面随意买来食物,这些干粮是从大圣王朝带来的,娘娘就放心吃好了。到驿站应该要天黑之后了,到时候会让娘娘吃一顿热汤热饭,也会让娘娘好好休息一整夜。”

穆瑾宁闻到此处,不禁眼神一沉,秦王培养的手下,果然行事作风都有他的影子,实在谨慎入微。想来何时落脚用饭,都早已做好周详的计划和准备,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轻易改变。

她最终默然不语,虽然没有伸手,但最终胡进还是将水壶和干娘放入马车之内,她拉下帘子,再也不看车外的景象。

马车,又渐渐开始驶离了黄泥路。

这一座马车虽然并不宽大,但似乎考虑到北国的严寒,马车内铺着厚实的猩红色毛毯,一侧堆放着柔软的羊毛制成的锦被,她手脚之处的凉意再度侵袭入体内,她只能将锦被盖上整个身子。

北国一到天黑,寒风呼啸而过,寒意更甚,马车很难抵御寒意,若不是因为这些准备,她一定无法在车内坚持撑着几个时辰。

但听胡进的语气,他不愿多事,只想尽早回去复命,别说如今风大严酷,若不是天上下刀子,他们是绝不会擅自做主停下逗留的。

即便如此,寒冷随着时间渐晚,还是无孔不入,长久的颠簸,即便是最终行驶在开阔平坦的官道上,她还是无法不觉得疲惫。

哪怕如此,她也不曾短暂闭上双眼,不曾让自己在马车之内陷入混沌梦境,双手交握藏在锦被之下,直视前方,她的眼底一片冷漠的光耀。

约莫到了二更天,大队人马才到达驿站,胡进为她找了一个最好的房间,将饭菜热水亲自送到她的屋中,这般的小事,也绝不假手于人。

推开那扇窗,她望向外面漆黑夜色,寒风扑面而来,吹乱她垂在腰际的长发,她的心中,似乎也空荡荡的,无力填补完整。

马车之外的风景,渐渐有了不同,直到第四日清晨,马车已经朝着京城的城门驶去,穆瑾宁掀开一侧的帘子,已经能够看到高大的城门上站立的侍卫,她眼波一闪,再度垂下手。

走到一半,半路停下来,只因天上下了一场小雨。

他们将随行带着的巨大幕布,稳稳当当覆盖在马车之上,免得她被冬雨淋湿,而外面的一百多人,却都是冒雨骑马,甚至连蓑衣蓑帽都不穿戴,这一场雨虽然下的并不大,但雨水带着冬天的凉意渗透到衣裳之下,倾入肌肤之内,一定也很不好过。

穆瑾宁不知自己该怀抱何等的情绪来到大圣王朝,她最任性而活的少女时代,便是在这儿长大,在本不该她知道这个世界如此残忍的豆蔻年华,也是在这里洒下血泪,但如今,兜兜转转,四五年的时光,让她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当初重回大圣王朝,她有惧怕,也有希冀,但如今,她没有任何惧怕,同样也失去所有希冀。

因为有这些侍卫护航,来到京城城门前,甚至不曾浪费任何时间盘查来人是否可疑,胡进便在前头领着马车马不停蹄前往皇宫。

雨水打在车上的灰色幕布之上,她正襟危坐,自己身处的马车内不曾滴到一滴雨水,她揣摩着因为下雨的关系,两侧的路旁一定鲜少有人经过,才会听来如此安谧死寂,只剩下下雨的声响,一滴滴,就像是落在她的脚边,落在她的眼前,落在她的心里。

马车到了宫门,外面似乎传来些许动静,但在下一瞬,就恢复了平静。

马车的速度,渐渐放慢,穆瑾宁只觉得头顶上的那一张巨大的灰色幕布不只是将马车保护的不留余地,甚至更像是绑缚了她的手脚,困住了她整个人。

雨,还在下。

隐隐约约,她好似听到了谁的脚步声,踩在湿漉漉的青石地面之上,越靠越近,越走越近。

她呼吸一窒,还不等她有任何反应,那人的脚步声消失不见,帘子蓦地被大力掀开。

一只手掌,探入帘子之内,是男人的手,大而有力,雨水打在他的手腕上,顺着而下。

她面无表情,默默将手搭上那一只手掌,脑海之中,却只剩下一片无力的空白。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掌,甚至力道几乎捏的她指节发红,微微地疼,她不知是否他就是要用这样的疼痛,让她从回忆,回到现实。

让她,即便再不情愿,再不甘心,还是要好好看着他,看着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看着这一个——最终还是站在她身前的男人。

她的双足踩踏在雨路上,她无言扬起脖颈,抬起眼眸,一个男人的身影,宛若用刀一笔笔刻在她的眼底,她仿佛要流出血泪来。

秦昊尧身着一袭深紫色华服,腰际束着银色腰带,脖颈上围着一圈黑色貂皮围脖,金冠束发,一身贵气,英挺逼人,尊贵无疑。身材挺拔俊长,但两个月不见,他似乎消瘦了一些,俊美无俦的面孔轮廓宛若雕刻般完美,却又无处不透露他的漠然和气势。太监为他撑着伞而来,但他一听到城门的侍卫头子来皇宫禀告他们入了城门,便当下放下手头的大事,疾步而来,甚至两番撑伞的太监无法跟上他的脚步而落后,只能小跑才面前跟上秦昊尧来。如今在宫门看着那马车徐徐靠近,他并不曾再要太监撑伞走近马车,独自走入雨帘之内,止步于马车前,雨水从他的华服之上滚落,宛若一颗颗珍珠,汇入下身袍子边缘,一串串落到他黑靴边的水洼之中。

她微微怔了怔,这一场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雨水落在她苍白面容上,晶莹玉珠凝结在长睫之上,让她的眼皮愈发沉重,几乎无法睁大眼眸,眼底的人影却越来越清晰,丝毫不曾模糊一分。额头的几缕发丝被雨水彻底淋湿,柔软地贴合在光洁的额前,她突然只觉得颤抖,心也在瑟瑟发抖,身上的皮毛坎肩也正因为被雨水淋湿而愈发冰冷沉重,她不知是因为冬雨寒气太重的关系,还是因为冬日的关系,还是因为他的关系,她无法克制微弱地颤动。

站在雨中,相互无言,那一双黑眸也因为雨水的间隔,半眯着看她,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靠近她,将她搂在怀中。

雨水冰冷,倾盆而下,伴随着一道惊雷,几乎要劈倒整座皇城。

她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哪怕是在他的怀中,她亦无法压下心中窒息的感觉。

单薄的白色绣鞋,站在水洼之中,凉意从足心缓缓爬上她的身子,穆槿宁身上的华服层层叠叠,从外到内,早已全部湿透。

秦昊尧紫色华服之上的湿意,仿佛也在一瞬间,全部侵入她的体内,他的双手宛若寒铁一般坚固有力地圈围着她的纤细腰际,即便有厚重的衣裳隔阻,还是让她很不自在。

唯独让她能够察觉到暖意的,是他的呼吸气息,伴随着他胸口的心跳,萦绕在她的耳畔,他的俊脸贴着穆槿宁的螓首,右手缓缓游离着她的背脊而上,准确地扼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向自己的坚实胸膛。

他这一个动作,在当下就让穆槿宁不寒而栗,就像是一手就足以拧断敌人脖子一般,他一贯地坚决狠毒。

哪怕没有只字片语,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止,都让她想起他过去的种种恶行和霸道专制,这些日子不见……仿佛没有任何改变,甚至,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知为何,会如此不安,甚至几乎就要对这一个男人,生出满满当当的俱意。

在他的胸怀中,她好似一个毫无灵魂的木偶,听之任之,任由他摆布。

他越是沉默寡言,越是不曾说出任何尖酸刻薄冷漠残忍的言语,她越是难以揣摩他的心迹。

他曾经是她觉得此生自己最了解的一个男人。

但在此刻,她看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因为如此熟悉的一个人可以让她觉得陌生宛若路人,她更不敢大意,她的目光落在模糊的远方,雨水落入她的双目之内,愈发酸涩难忍。

这一场冬雨,几乎将连日舟车劳顿的穆槿宁丢入了水潭之中沉溺一般,她愈发无力虚弱,但他却更像是无法察觉到漫天大雨,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站在雨中抱着她的娇躯,用刚石般僵硬的双臂,禁锢她的身体。

……。

正文 173 我们之后会更好的

她不知,是否这便是她回到大圣王朝的第一场惩罚。

在北国的风寒刚刚养好,回来的路程上又耗费她太多的元气,她不知是否就要在这一场大雨中,在他令人窒息的拥抱中倒毙。

没有秦昊尧的指示,身边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站在两旁同样淋着雨,到最后秦昊尧才察觉到怀中的娇软身躯渐渐有了滑落的趋势,这才眼神一沉,秦昊尧才松开了手,伺候的太监急急忙忙撑着一把伞过来,秦昊尧并不假手于人,夺过这把大伞,抬高手臂打伞,为她遮挡雨水,另一手依旧紧紧扼住她纤细的手腕,一言不发就往深宫走去。

这条路明明走了许多遍,但因为跟他一起走,却好像还是第一回走过一样。

一路上的风景,却让她满目惊痛,若有所失。这座皇宫她熟门熟路不比郡王府逊色,从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在这儿戏耍奔忙,哪里有条小路可以穿梭到御花园,哪里是通往皇子们读书宫殿最短的捷径,她甚至比从小生活在这里的公主们还要清楚。但如今,眼前的这一座雨中的宫殿,她仿佛哪里都不认识,哪里都是陌生的,她只能被秦昊尧牵引着,走向前方,她甚至根本无法猜透,他会在何处止步。

仿佛哪怕是被他牵引着去往黄泉末路,她也被绑缚了手脚,也被盯住了心魄,只能一步步跟随。

他宛若邪魅冷漠的勾魂使者,而她,不过是一个脱离了躯壳毫无分量毫无力气的轻飘飘的魂魄。

察觉到穆槿宁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沉,秦昊尧为她撑着伞走到长廊下,才丢下手中的大伞,他的双掌落在她削瘦的肩膀,黑眸之内隐约一闪而过一抹不快,她并未比之前丰腴半分,如今因为站在雨中太久的关系,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浮着一层毫无光彩的死白,连柔嫩双唇都冻得发白,毫无血色。

她似乎在北国过的并不快活。

秦昊尧神色一柔,伸出手掌,想要触碰她的面颊,穆槿宁却下意识地侧过脸避开了。

停在半空中的大手,五指一收,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毕露,可见他的愤怒藏得有多深。

她人是回来了。

但心还在抗拒。

压下心中的莫名情绪,他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笑容用尽他对待世人温和的份额,隐约让人觉得有几分亲近,不再如此生冷狠厉。

“你总算回来了,比我想的足足晚了半日之多。”

他的语气过于平静,只是夹杂着失而复得的庆幸,落在穆槿宁的耳畔,她这才缓缓回过脸来,正视说话的俊美男人。

总算?

是,她当然要回来,当然会回来,如何会不回来?

这个结果,秦昊尧早已预知,此事不会出任何纰漏,不会有任何变数。不是她主动请求回来,便是被佑爵推出来,她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同。

她轻锁眉头,凝眸望着他,眼神直直的,但他的笑容她视而不见,眼底有太多太多说不清辨不明的东西。

秦昊尧见她如此,却并不曾勃然大怒,仿佛早已预见穆槿宁的回应,他敛去笑容,只是依旧不曾松开紧握她手腕的手掌,无言转过身去,穿过这一条曲折长廊,缓步走向自己的寝宫。

她早已跟他说个明白,她不在乎在这段无果的感情中她付出多少,他无视多少,余生就当对方是个陌路,从此两两相忘,再不牵挂。

漫长的长廊的灰色地面,留下了两排足印,一行是黑靴留下的,一行是白色绣鞋留下的,男人的脚印胜过女子一倍,女子双足宛若少女般娇小,仿佛哪怕是夏日的一朵莲花,她也能站在其上翩翩起舞。

两人一到寝宫的门口,一看两人都被淋得湿透,老成的太监便转身吩咐身边的宫女准备沐浴的热水和午膳。

穆槿宁默默抬起眉眼,打量着这一座宫殿,这里便是历朝皇帝的寝宫,秦昊尧用了最残忍最直接的方式夺得天下,至于皇上到底被关在何处,她无从而知。

在北国或许因为佑爵的命令,她根本不知有关秦昊尧的传闻,而打量着这一座寝宫,她的满目黯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们之间的生疏,许是两个月不见,秦昊尧这么想着,眼神坚定,听到门口的动静,他这才松开手。

“娘娘,奴婢来服侍您沐浴更衣。”

一名约莫二十来岁的宫女将浴桶注入大半的清水,伸手扶着穆槿宁,走到一架玉屏风之后。

秦昊尧并不曾离开,太监来到他身边低声询问他是否也要沐浴,他摇头拒绝,只是径自将身上的衣袍解开,太监为他更换了白色里衣,继而呈上一套洗净的华服,抖落的那一瞬间,淡淡熏香隐约在半空之中漂浮舞动,扑入口鼻。秦昊尧轻松换了身青色宽袍,待两名宫女端来了八道菜,一道道井然有序端上红木圆桌,宛若一朵盛开的花瓣,屋内生着暖炉,风雨再剧烈,也被隔绝在外,无法让殿内的人再被寒意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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