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塔历战之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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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模拟出了一部分绿龙的剧毒。

　　　　当小小一反应过来，熟悉了达维安的节奏，立即抓住机会将达维安仍向天空，同时抬手招出巨石击向达维安。达维安试图挥舞着翅膀逃离，然而他被扔起来的同时，身体被小小用魔法禁锢了，整个龙身仿佛被强行装进了一个箱子施展不开。庞大的身躯此刻成了活靶子，无数巨石呼啸着砸在他身上，将他从空中砸落在地上，激起大片尘土。等尘埃落定，达维安一边咳着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即使是化为龙身，防御力大幅上升，也抵挡不住小小那恐怖的攻击。按理说，单论防御力，达维安此时绝对跨入了高阶战士的行列，但却依旧抵挡不住小小的两个连招。这还是小小已经收回了大部分力量的情况下，达维安这下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小小在七级的时候能够小有名气，甚至很多人都不太愿意和小小交手。

　　　　化为人形之后，达维安浑身浴血，连站都站不稳，还是小小伸出巨手扶了他一把。“你没事吧。”小小的声音显得很疲惫。“还好，咳咳。”“走吧，我们去那边坐坐。”小小率先朝场边走去。

　　　　坐下休息了一会，达维安缓过气来，喝下了恢复药剂。其实由于小小未尽全力，达维安大多都是皮外伤而已，只不过变龙之后的体积增大，让他全身基本都被击伤，大量的毛细血管破裂之后让他看起来伤势颇重，但实际上没有伤到筋骨。“小小叔叔，我好多了。”说完他抬起头看着小小。

　　　　“嗯。”小小很艰难地吐出这个字，皮肤表面都开始渗出血液。“小小叔叔。”达维安皱着眉头，想起身帮忙却痛得一下坐了回来。“没事，不关你的事，是冥界亚龙的毒素和死灵飞龙的死灵之气作怪罢了。”小小深吸几口气，试着控制身体。

　　　　“伤还没好么？”达维安脱口而出，他没有料到这伤这么严重，现在还未根除。

　　　　“当然，冥界亚龙的剧毒向来如此。”想了想，小小还是多说了几句。“养段时间就好了，你以后也要注意战后的辽阳，以免留下病根。”实际上，这次的几位近卫英雄受伤都很严重。小小远比人们所知道的受伤得重，大树鲁夫特伦看似稳住阵脚，但是在岩岭城中他将双脚化为树根扎根在地上，时时刻刻都在吸取着大地的力量，一个人默默地疗着伤，只不过外人看来鲁夫特伦只是恢复平常的模样而已，处理各项事务没有什么问题，对外界都宣称鲁夫特伦大人已经痊愈。

　　　　“这，对不起，我。”达维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虽然这次比试是小小提出来的，但是在刚才的进攻中，达维安也是竭尽全力，毫不留手，说没有加深伤势是不可能的。

　　　　“没事的，按现在这样的状况，天灾一段时间之内暂时不会再发起进攻了。”小小看上去已经稳定了下来。

　　　　达维安沉默着没有说话。小小又继续说道：“虽然你拥有龙族血统，在身体素质上比其他人强得多，在变龙之后更是拥有龙族的力量，但那时绝对不要过于依赖和相信自己血统带来的优势。例如之前你将我击晕之后，在我快清醒过来之前，你就应该升空与我拉开距离缠斗。万一我是敌人用出全力，一下就可能夺走你的性命。”

　　　　“哦。”达维安很不开心，龙族血统一直是他骄傲所在，父亲从小的教导也让他充满了家族荣誉感。这出去历练，很多时候也是凭借着他强悍的抗下了一次次的战斗。

　　　　小小没有关注达维安的情绪变化。“战斗不是小说，不是说你每次和敌人战斗，敌人都会先把招式喊出来再跟你打。你也永远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底牌，为什么说只有了解敌人，才能预测战局，因为当你了解到敌人所有的招式之后，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与之战斗了。一旦你小看了敌人，就像刚才那样，很有可能一下被敌人秒杀的。”小小耐着性子给达维安讲解着，话不多但是都很有用。

　　　　“嗯。”父亲也经常给达维安说这些话，可惜心高气傲的达维安始终听不进去。这次虽然败给了小小，但是小小已是一城之主，名声在外，败给他实在正常不过。达维安并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他想总不能出去之后还总是碰上小小叔叔这样的对手吧。

　　　　“唉。”小小自顾自地说道。“你太年轻，背负的希望对于你来说太重了。可惜了，当年的那些战友。没办法，你现在必须学会谨慎，因为你输不起。”

　　　　达维安没有说话，但是头埋得更低了。曾经在很小的时候，他幻想着能成为一名英雄，成为父母的骄傲，然后风风光光地回到家族里。可惜回到现实中，这种期望却带给他莫大的压力，即使父母不在，他内心深处也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每天不仅要努力锻炼，历练时也要倍加小心，这让他时常心里都压抑得难以自控。

　　　　小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对达维安一个孩子有多么沉重。“好了，这些天你多体会一下战斗时该注意的地方，早点休息。”说完他步履蹒跚先行离场了。

　　　　达维安做那里迟迟没有动，直到身上血迹都已经干掉了，他才活动者身体慢慢地离开了训练场。洗净全身之后，他木然地躺到了床上，全身的伤口提醒着他白天的训练和小小的训话，此刻完全放松下来后大脑一片宁静，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白天的一切。

　　　　与达维安相比，奥蕾西娅此时大脑一片混乱。脑海之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有母亲的面庞，有那个人的背影，有银月城族人的景象，甚至还有达维安照顾她的场景。此刻她就像在剧院中观看着自己回忆的话剧，“唉。”心里叹了口气，奥蕾西娅心中下了某个决定，然后翻身睡去。

　　　　第二天一早，达维安在院子里碰见了刚起床的奥蕾西娅。“早啊。”达维安像往常一样跟奥蕾西娅打着招呼，由于之前奥蕾西娅一直在养伤，所以除了他偶尔去看看她，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嗯。”奥蕾西娅今天看上去有些不一样。“怎么了？”达维安还是很关心这个和他一起出来历练的朋友的。“我……”奥蕾西娅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达维安很疑惑地看着她，一时间想不出奥蕾西娅打算干什么。

　　　　奥蕾西娅抿着嘴，两只手握得死死地，全身有种奇怪的僵硬感。“我……我要走了。”说完之后身体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反过来盯着达维安，看他有什么反应。

　　　　虽说这个消息算不上什么重磅消息，但对达维安来说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为什么？这么突然。”猛然一下他还反应不过来。奥蕾西娅伤才好，怎么会突然想着离开了。

　　　　“没什么，只是想去做我该做的事了。”奥蕾西娅此时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下定决心之后的她又开始变得精神起来。

　　　　听到她这么说，达维安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两人虽然是比较好的朋友，但是终归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况且他是知道奥蕾西娅有正事要办。成长的路上不会有人一直陪着你，即使是父母也不能。

　　　　再好的朋友也有分道扬镳的时候，从小的玩伴总有一天也会分手要走，选择了路就不要回头，曾经的往事再难回首，很多事不需要开口，自然有人会在那里等候。

　　　　气氛一下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达维安先开口。“什么时候走。”“下午。”说完她又补了一句。“你等会陪我去跟小小城主告别吧。”达维安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当天中午得知这个消息的伊卡阿姨也很是震惊，几个月的接触下来，她很是喜欢这个有些内向但在自己人面前比较放得开的孩子。她没有想到那个孩子会突然下这个决定，连忙拉着菲德去看看。

　　　　到了城主府，刚好看见奥蕾西娅向小小城主道谢并辞行，小小询问了一番之后同意了她离去。见小小城主话说完，伊卡才走上前说道：“孩子，你怎么突然想着要走了。”奥蕾西娅转过身来，还是将向小小交代的那番说词又再次重复了一遍。伊卡眼见留不住奥蕾西娅，况且也知道她的决定其实也是正确的。于是拉着奥蕾西娅要求再看看她的伤势，万一一路上又遇到点什么，伤势复发就不好了。对此奥蕾西娅和小小一干人都露出了苦笑，伊卡这种有些婆妈的性子众人已经习惯了，但奥蕾西娅内心还是感到暖暖的。

　　　　一番唠叨之后，长辈们又塞给了她不少补给品，让她备受感动。在城门口，她挥手向众人告别，小小由于身份问题，不好亲自送至城门，所以也就伊卡他们送了出来。达维安提出要多送奥蕾西娅几步路，于是也跟着出城了。伊卡看得很是心疼。“唉，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看见那个孩子了。”纵然见惯了生离死别，伊卡依旧改不了她心软的毛病，这或许也是小小将很多医疗、民生交给她去管理的原因吧。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说些什么，达维安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走路似乎都踩不到实地。晃眼几个月就过去了，达维安甚至难以相信两人实际在一起呆了好几月，而刚刚离家的情形还清晰地留在脑海中。相伴了几个月的朋友就这么突然地离去，这让他一下有些适应不过来，好像觉得自己现在不过是和奥蕾西娅出去走一圈，也许过一会儿就会一起回城里。

　　　　奥蕾西娅此时心中也是一片混乱，什么也不想说。“那个你以后一个人小心点，受伤了就赶紧回城治疗。”眼见离岩岭城越来越远，达维安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嗯，好。”

　　　　“平时小心点，没有我在前面顶着，你自己别硬抗。”

　　　　“好，知道了。”

　　　　眼见快分别了，达维安停下来说道：“下次见面时记得还我钱哦。

　　　　奥蕾西娅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小气，真是的，一个男生。”

　　　　达维安瞥了奥蕾西娅一眼。“谁之前骗我来着。哼，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钱可基本都被你花完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几个月来，达维安还是很有风度把好的东西都让给了奥蕾西娅。

　　　　“好好好，下次我请你吃东西嘛。”

　　　　“嗯。”

　　　　“那我走了。”奥蕾西娅很认真地看着达维安。

　　　　“嗯，一路顺风。”达维安心里空空的，感觉一下就缺了什么，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奥蕾西娅深吸一口气，转身向远处走去，走到一半回头向达维安招了招手，然后就再也不回头，一路远去。

　　　　达维安呆呆地在那里站了半天，直到双脚酸麻才反应过来。唯一的一个好朋友就这样离开了，即使有小小、伊卡等人的陪伴，达维安还是觉得很孤独，唯一同龄的朋友走后，很多话便再也找不到人述说。

　　　　而奥蕾西娅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这片丘陵之间，混乱的思绪理不出一个头绪，不知何时才能与他们再次相见，不知如何才能遇见那个人……一个人上路，一个人，去面对一切。

　　　　记离去的玩伴

　　　　山郭荒野田上陇，

　　　　束发行者步如风。

　　　　少时不懂镜花月，

　　　　相逢无缘悔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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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误会
　　　　所谓等级，只不过是人们为了将混乱的大陆变得稍微看上去有那么些有序罢了。或者说是先人为了让普通人对武者、魔法师有个基本认识让社会体系建立得更加简单、易懂而已。从高阶（含高阶）以下，等级的提升只是该生物的身体素质及魔法量的提升，这些在各个公会或者近卫天灾官方都可以测试。

　　　　等级的高低只是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实力的高低，例如普通情况下直径半米的火球一定比手掌大小的火球威力要大，一个人在八级时身体素质一定比七级时好。但并不代表等级越高就一定越厉害，战斗经验、技艺等往往可以弥补等级带来的差距。另外如人类即便是到了高阶，在身体素质方面也是无法与龙族、巨人等种族相提并论的。由于等级的评定标准，大陆上也出现了另外一种人，他们一般是一些富家子弟，依靠财力、物力，强行提升自己身体素质、魔法量等方面，使自己达到一定的等级。长此以往，这种自身不努力仅靠外力提升的人，往往都会被加上一个“伪”字。这类伪战士即便是到了高阶也不是一些低阶高手的对手。

　　　　而强行用外力提升最多也就到高阶为止了，十五、十六级以及圣阶是无法用外力冲破的。没有千锤百炼的战斗，没有对技艺有着深刻的领悟，没有在魔法或武技某一方面有极高的造诣，是无法突破到那个境界的。例如一个杯子可以通过外力不断往里面加水，但是如果在杯子已经倒满了之后要继续加水，就只能扩大杯子自身的容量了。

　　　　是先不断提升等级，还是先磨练自己对战斗的领悟，全看个人选择。

　　　　——《大陆战力普及》序

　　　　奥蕾西娅的离去让达维安变得越来越沉默，他开始一个人与长剑为伴，默默地积攒着自己的实力。菲德老师只是每周来检查一下他锻炼得如何，平时都呆在军营里。小小城主只能说有时抽空过来看看他，毕竟鲁夫特伦一走，岩岭城的重担又要落在他身上，何况达维安的情况他已经基本了解了，就不必时时刻刻召达维安过来了，达维安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孤独。

　　　　达维安来到岩岭城本身就人生地不熟，平常也就与小小、伊卡等人有所来往。岩岭城内鲜有人与他相熟，加之岩岭城本身的重要性，每天人流量极大，更是少有人注意到他这少年。好在达维安的性子决定了它就是不什么爱凑热闹或者乐于交际的人，他更偏向于一个人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相比之下，与奥蕾西娅在一起的日子，平日两人说说话反倒比较适合达维安的心境。

　　　　如今他只有每天呆在房间外的空地苦练，心情烦闷时去看看那匹被遗忘的马，与它聊聊天，也算相互有个伴。时间一长，小小注意到了便留意了下来。

　　　　有时达维安也会去佣兵公会逛逛，看看那些来来往往、行行色色的佣兵，从中他也了解到了很多佣兵的知识。他经常将自己与那些佣兵作对比，单从外表和气势上推断对方的实力，发觉自己在那些佣兵里还算中上。然而欣喜之余去告诉菲德老师之后，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教会他学会如何去看人。从对方平时行动的姿态看对方是否是个老手。双手骨骼粗大而背着弓箭或许对方真正的武器是战锤一类的武器，语气、眼神等最能够出卖一个人的内心……

　　　　在岩岭城的这些天，达维安飞快地吸收着外界的知识，正如一头雏龙在飞速成长的幼年期，每天都让人有着不同的惊喜。在岩岭城这座沉稳大气的城市中，放眼望去都是雄伟坚硬的岩石峭壁，达维安有种置身于龙巢的感觉，每天只需要沉浸于实力和知识的增长，不去理会周围事物的变化。相比于以前，他变得更加细心了，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他开始对周围的杀气异常的敏感。他不善言辞，既然没有人交流，那么他就将所有注意力用来观察四周，他的细腻程度慢慢地超过了同龄人，开始从一个青涩的少年向猎人转变。

　　　　在佣兵公会晃荡的时候，会经常看见一个看上去比他还小的女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