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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倾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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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蔚,却没想到,他竟然笑?很好笑吗?
“我好奇的是,辕沐锦那丫头为何当初要掳你去倚翠楼,不干脆杀了你?现在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谁知道呢。”我总不能告诉他,因为小时候得罪过辕沐锦,所以她想将我丢在青楼让男人侮辱后再杀了我吧。而且,小时候是怎么得罪她的我都不知道呢,说出来还不让他笑话死。话锋一转,我道:“你要知道,皇后若惨死你们太师府,你知道后果是什么的。”
“为了保护未央皇后的生命安全,以后就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吧。为了更保证您的安全,与我同床共枕或许更安全些。”了然的点头笑了笑,瞳中闪过诡异的红色。
我先是被他眼中再次出现的那抹红光骇住,随后被他戏谑的语气勾回了神,看他似乎很严肃的表情在说这句话,但是眼底却有着掩不住的笑意。
支撑着下颚,点点头非常赞同:“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呢,但是让皇后的声誉受损,你们成家也是担待不起的。”一声叹息,异常可惜的摇摇头。
与他详说了片刻后,终于决定,一人睡寝榻,一人睡寝榻另一边的书房,中间只隔了一层珠帘。在我抗议再三之下,成禹做出了最终决定,我睡书房他睡寝榻。而且还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寝榻在外,书房在里,这样才可以保护您的安危。
我在太师府内呆了近五日,成蔚与辕沐锦再没来找过我的麻烦,我也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成禹身边不敢乱走。
他也倒挺闲,十日来皆待在府里,几乎不出去。确实是个游手好闲的贵族公子,整天无所事事的在府上游荡。他最常逗弄的就是紧随他身侧的两只猎犬,常闻贵族子弟都爱养几只“小玩意儿”,这成禹的口味却是两只“大玩意儿”,他果然是与众不同。
我不敢接近那两只猎犬,总觉得他们的眼中常常闪过嗜血的凶猛,仿佛随时会朝我扑过来,每次成禹身边跟着那两只猎犬我总会退避三舍。
也只有多年后我才由夜鸢的口中得知,那并不是猎犬,而是狼。
今夜我依旧躺在书房的小木床上,外边哗哗下着的大雨,身上盖着单薄的丝褥有些凉,使我无法入睡,只能紧紧拥着被褥睁着眼睛望漆黑的屋子,侧耳聆听大雨侵袭之声。几日下来,成禹并没有多加刁难我,性格由最初的残暴变得有些冷淡,一下倒是接受不了他这样的转变。
突然我听见一阵轻微的步伐声朝书房内走来,我立刻闭上眼睛,心跳的厉害。我明显感觉到是成禹的气息,他这么晚他偷偷溜进来做什么,难道又想对我施暴?
脚步声突然在我床边停下,书房内弥漫着阴森冷郁的诡异,我几乎想要放声尖叫,却在此时一个厚重的东西压在我的身上,随后脚步声渐远,‘咯吱’一声,他拉开门离开了屋子。
猛烈的心跳渐渐平复,由床上起身,指尖抚过方才成禹为我加盖上的那层厚厚的被褥。我轻笑一声,是我疑神疑鬼了。但是都子时了还下这么大的雨他还要去哪呢?
在外我仿佛听到一声细微的谈话声,我的疑心顿生,赤足下床跑到窗旁,由窗缝中望着外边。成禹身着单薄的寝衣负手傲立在廊中,倾盆大雨中跪着几名手持佩剑的高大身影,瞧他们的低姿态我有些奇怪,似乎犯了什么错正在向成禹请罪,口中还不是飘出几个字:“少主。”
少主?
成禹不是太师府的长公子吗,如何变成了少主。
“为何要将未央掳进太师府。”一声阴寒之语让我打了个冷颤,这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正是与我相处七年的莫攸然。他,不是回去若然居了吗,为何会出现在成府?
“我并不知她就是未央。”成禹的声音被雨声冲刷了几点,却仍然清晰可闻。
“既然现在已知,为何还不放人。”
“如果我说不放呢?”成禹一声冷笑,在这样阴冷的夜中异常阴鸷。
“你想破坏我们的计划?”
“笑话!没有未央,难道我们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计划!
莫攸然什么时候竟与成禹联手?他们的目的就是安插人到壁天裔的身边获取更多的情报吗?成禹的父亲是当朝的太师,他的姐姐是壁天裔的成昭仪,他们权倾朝野根本没有理由要对付壁天裔!
“请少主记住自己的任务便是,属下替大妃提醒您。”
此言方罢,便听闻一片寂静,无人再答话,莫攸然似乎走了……
脑海中警铃大响,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再偷听下去了,否则我的小命怕是难保。
一想到这,便蹑手蹑脚的躺回了床上,被褥将我整个身子裹的紧紧的,脑海中浮现的皆是那几声少主,还有……大妃。
或许成禹并不如我想像中那样游手好闲……
当我思考的正出神,一阵呼吸轻拂在我耳边,我全身一僵。紧闭眼睛就是不说话,僵硬的躺着。
“还装?”他轻笑一声,扯开紧裹在身的被褥,手袭上了我的腰际。略带冰凉的吻也袭了上来,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在黑暗中闪亮如火的眸子。
“你……”我才张口,他火热的舌尖便探进口里,我无法推拒,只能被他压在床榻之上,愈吻愈烈的探索让我感受到他眼中浓郁的情欲。
我不再敢挣扎,最后干脆大大方方的躺在床上任其索吻。他吻了片刻,深觉无趣,便由我身上翻转而下,并排与我躺在床上。天知道这张床有多小,容我一人还可以,再加上一个成禹,我真担心下一刻床就要榻了。
“刚才,你都听见了吧。”他的语气让人琢磨不透,甚至让我觉得很可怕。没待我说话,他便笑道:“你的姐夫莫攸然没有告诉过你吗?”
“他只告诉我,姐姐是壁天裔杀的,我要进宫为姐姐报仇。”听他已经在向我摊牌,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了,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凭你一介女子,如何报仇?”
“莫攸然说,你的手中没有刀,只能用身子与美貌去魅惑他,让他为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一字不少的将莫攸然对我说的话讲给成禹听,像是在说笑话,像是在嘲笑自己。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成禹低沉的重复一遍,像是语中带笑:“不过,以你的姿色确实能够做到。但是你要魅惑的人是壁天裔,他可不是像皇甫承那样的昏庸好色之辈,被碧若三言两语就给蛊惑了,直至兵临城下才发觉一直躺在自己身侧的女人是奸细。”
“既然壁天裔被你说的那么神,那你与莫攸然为何还要将我推进皇宫呢?”
“哦?看来你真是失忆了。”带着几分轻笑,他的手揽过我的腰际,呼吸不断喷洒在我的侧脸,划过耳垂。“既然没信心得到壁天裔的心,就跟了我吧。我带你脱离苦海……”
我一笑,全当他的话是一句戏言,他们布置了多年的计划,岂会说放手便放手呢。或许我在他们的计划中微不足道,但是却很可能因我而败露筹备多年的计划。
“在你救我脱离苦海之前,能否告诉我,你的身份呢?”
他目光一凛,嗤鼻一笑,一个翻身由床上跃起,“小丫头,真将我的话当真了?你在我心中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枚棋子,闲暇之余逗乐的玩物。”
“哦?未央还以为长公子你爱上我了呢。”丝毫不介意他言语上的轻蔑,我将零散的被褥扯过,将冰凉的身子盖好,慵慵的望着俯视我的他。
他的目光一沉,嘴抿成锋,一声嗤鼻的笑声由嗓中逸出,无声无息的离开。
第八章富贵花·情何堪
这些日子我总在盼望着辕羲九快些将天竺九龙壁珠弄回来,就不过再受成禹的压迫了。但是一件令我措手不及的事却在这之前发生了。太师府一夜间被众侍卫团团围住,火光烁烁,我感觉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不,已经发生了。
自今个一大早起来就没见了成禹的人影,隐约已经觉得事有蹊跷,却又听闻重兵已将整个太师府团团围起。而领兵之人正是玄甲卫的统领郝哥。
在成禹口中曾略问玄甲卫三字,皇上登基后第二年便设立玄甲卫一职,到如今已经是专属皇上的一支强悍军队,大部分驻守于帝都皇城之内,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只听命于皇上为皇上办事。由于皇上对玄甲卫的重视,他们也日渐嚣张,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今夜玄甲卫的来势汹汹,更是让太师府上下皆恐慌,我与丫鬟家仆们挤在一起观望着闯进府的玄甲卫,手中皆拿着火把,将周围照亮。成太师与成蔚伫立在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面前,双手负立,睥睨着他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太师府。”
“太师府?哼,马上这里将变为一座废墟。”男子狂妄一笑,瞧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定是玄甲卫统领郝哥了。
“郝哥!”成蔚指着他,话还没说出口,郝哥便由怀中掏出一笺金黄的圣旨:“成太师,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这……”成太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恐慌,就连一向冷静的成蔚都无力的后退了一步。
“成太师你为两朝元老,位居高位,却包藏北国二王子夜翎整整十七年年。他在南国网罗了多少军政机密,收买了多少朝廷官员,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又在两国间得到了多少好处?成太师,您倒是说说看啊。”郝哥脸上布满了胡腮,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浓浓的怒火与杀气。
夜翎,难道夜翎就是成禹?难怪那夜听莫攸然口中谈起‘大妃’,只有北国才称皇后为大妃吧。莫攸然他为了帮姐姐报仇,竟然勾结敌国吗,他对壁天裔的恨真的到了如此地步吗。
成太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郝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筹划了二十年的计划竟然会在今日被揭发。他摇摇欲坠的晃了晃,猝然瘫坐在地:“皇上……都知道……了……”
“是的,全部知道了。”郝哥放肆的一笑:“来人,将成府上下统统拿下,一个都不准放过。”他凌厉的目光将在场所有人都扫了一遍,“成禹……成家长公子人呢?”
众人皆面面相觑,无人答话。
“报告大人,封锁城门之时属下们见一人鬼祟欲逃,后经咱们众侍卫围捕,已将其当场击毙。看相貌,似乎是成府长公子。”一名玄甲卫单膝跪地禀报着。
“尸体呢?抬上来给本统领瞧瞧。”
不一会儿,几名玄甲卫将满身是血,身中数刀的成禹抬了上来,郝哥低头俯视着地上的人,围着他转了几圈。单手抚上胡须,长叹一声:“真的是长公子,没想到北国大妃的儿子夜翎竟如此不济,死的真惨……抬回宫,给皇上亲自验证。”
成禹真的死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立刻挤身上前,仔细望着躺在地上的人,虽然全身上下满是伤痕,但是仍清晰可辨他的容。他那双睁漆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空洞无神的瞪着我,这就是所谓的死不瞑目吗?
成禹今年二十三岁,那便是六岁起,他便放弃自己皇子的身份孤身一人来到南国,十七年了。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原本对他的厌恶反感顿时转化为同情,他也是个可怜人。
盯着他的眼睛良久,突然,我笑了起来,毅然收回视线不再看地上狠狠瞪着我的人。
“谁是未央。”郝哥处理完成禹的事,便冲在场众人吼了一句:“奉了九王爷之命接未央姑娘回九王府。”
太师府上下皆被玄甲卫捕获进天牢,原本权倾朝野的成家在一夜之间没落,落的个凄凄惨惨,也终于体会到了旦夕祸福皆是掌握在当朝天子的手中,一切荣辱皆由他说了算。我尾随郝哥回到九王府,郝哥一路上都在用怪异的目光上下打量我,由于常年与杀气颇重的楚寰在一起,所以能感受到郝哥身上的杀气。
如果太师府上的事迹败露了的话,想必我与莫攸然之间的计划壁天裔也是一清二楚,那我此次回到九王府……
一想到辕羲九那个风白羽的身份,再联想到他半路拦截我,之后莫攸然的出现,随之风白羽的死亡,接着辕羲九的出现,最后……太师府的暴露。这一切串联起来,竟是一个完美的阴谋……那份完美到虚幻,到不不可置信。壁天裔是神人?身在皇宫坐倚金銮竟能将一段隐藏了十七年的计划给揭露,可想而知,壁天裔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露叶莺啼,风幕卷袂,我在九王府庄严豪华的大门前看见了辕羲九,还有靳雪,她孤立在辕羲九的身后望着我,目光微微含着复杂。凉风袭袭,吹散了我的发丝,割在脸上好疼,看辕羲九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看着他的目光,我黯然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十指纠结着。如今事迹败露,他要如何处置我呢?
突然,手腕被一双厚实温润的大掌掐握住,拽着我便进入了九王府,玄甲卫统领郝哥一怔,立刻将我拦下:“九王爷,这未央可是莫攸然一干人等的同党。”
“本王自会与皇上解释。”冷睇一眼郝哥,拽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九王爷,这可是钦犯,将来会危害南国的钦犯!”郝哥压低了声音警告着,但是粗犷的声音是再怎么压低都显得异常高昂。
“有任何事,本王会一律承担。”他不顾郝哥的反对,搂着我的肩便径自越过他,独留郝哥一人在外,只听他扯着粗嗓门冲我们大喊:“九王爷,今日的一切我都会禀报给皇上,看你如何对皇上交待。”
明月皑皑星璀璨,风扬柳絮颇晓梦。穿插过回廊一片皆是用白璧石砌成,雕镂阑槛,廊外假山嶙峋,花草芬芳扑鼻而来,春日清爽之气袭上心头。手腕被他掐的很疼,我却紧咬着唇不肯呼一声痛。他眸底深沉,掠过丝冷然神情,似乎在挣扎,在犹豫。
直到领我进了一间幽暗的书房他才松开了我的手,书房内没有燃火,异常幽暗。他始终用那冷寂的背影对着我,挺拔的背影被一袭飘逸修长的白色披风裹住,瞬间的沉寂。眼眶酸酸的,依稀忆到在渡口,他在船上随波逐流的背影,仿佛又见到他在水缘潭离我而去的那份决绝。
心被扯动,疼痛蔓延。
须臾,他转身唤了一句:“未央。”深沉的眸子如此沉寂,清冷的目光带着几分伤痛,“以后九王府就是你的家。”
一怔:“皇上会放过我吗?”
“他本对碧若有愧,他的心即使再狠再硬,于你,他也会心存怜悯。”
怜悯,未央不需要怜悯。
可是,为何在他面前,我的心中却会翻滚起无数的心酸,总是会想要依赖他。只要他在我身边,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心。不知为何,泪水蔓延至眼眶,内心最脆弱的一处被人勾起。克制不住的扑进他的怀中,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动作,曾经……似乎做过很多次,竟是如此自然。
他紧紧将我搂在怀中,手指轻抚我的发丝:“别哭,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句‘一切都结束了’,我的双手更用力的环着他的腰际,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以后不要再丢下未央了,真的好怕风白羽再丢下未央,真的好怕。”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将我紧紧揉进怀里,唇轻吻着我的耳垂,呼吸喷洒了我的一脸:“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听到他这句承诺我猛然一怔,他说的是真心实意还是敷衍安慰?
“你骗我,你在白楼……你说过会回来的,你说一定会回来的……可是你没有回来,你只留下那个冷冷的面具。”
手臂一紧,他又用了几分力:“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又一次的重复,声音很低很柔,就想催眠曲一般让我安心。
他告诉我,七年前莫攸然突然离开便使他怀疑,莫攸然是否在恨着壁天裔。
而所谓的未央乃命定皇后之说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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